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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呆在次元之门后的,为什么总是说些拯救世界的废话?无聊不无聊?“对于这类人的一贯性,北浪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银人显然也从他的的话里听出了不寻常,杀气一滞,疑惑地道:”你说的是次元之门后的,没有指明是人还是魔,看样子你是两边都有接触,或者是第三类?“
北浪也没想到这白银人会有兴致,松下了预备作战的姿势,点点头道:”的确是,我进过的次元之门加上这次恰好是八次,见过你这样的人和其他类似的,他们对我的强求几乎是差不多一个意思,我差点就以为你们是被蛊惑了思想的代传者,现在看来似乎是你们自己的意愿。“
白银人银色的面皱了皱眉:”我想问的是,他们的嘱咐你是否应下了?“
北浪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直接,竟然直接问了出来,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会说?不会是太自信了吧?心里虽然如此想,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淡淡应道:”这种事恐怕无法奉告。“
”我和奇怪你作为一个人类为何会去听那些异族的请求或者说他们的话,难道在你心里人类就这样不值得重视?“白银人显然对这事耿耿于怀,此时又提了起来。
北浪有点无奈,老实说,作为一个人类就应该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的吗?可曾想过其它的种族也要生存?这些次元之门后的人怎么老是说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不靠谱的话?即便真的如此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做?不是每个人都想拯救世界,也不是每个异族都想毁灭人类,有时候是不是该有一些包容?
北浪苦笑一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些不上心吗?”
“我很好奇,但我有耐心听听你的解释。”白银人显然并不能理解北浪的思想,这话说起来显得自己如此是特别勉强一样。
尽管北浪对这白银人的语气感到一点生气,但这些和他经历的显然微不足道,忆起当初由南向北的种种,北浪长叹一声:“不是每个人,都有人的善良,也不是每个魔,都有魔的邪恶。”北浪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起这几年的经历,他只能这样总结,能理解的人,自然明白,不能理解的人,就当这是一句废话吧。
对于别浪语气里的无奈和沧桑,白银人显然是理解不了,语气有点重重地道:“人有人道,魔有魔道,两者是宿敌关系,不死不休,我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和事情,你为什么就是想得那么复杂!”不同时代的人,本身就有隔膜,加上不同思想,两者的隔膜可谓是天堑鸿沟,根本就不可能相互交融。
听得这白银人如此,北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望着黄昏,眼神开始迷离。他不求人人能够理解,但求这些人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自己,这样很累。
曾经他问那个比他小了六岁的师傅:”师傅,师兄弟们好像不太喜欢我,我该怎么让他们喜欢我?“
师傅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喜欢你?“北浪不解,师傅最后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细化,本来就这样。“很长时间他都理解不到,此刻忽然有些觉悟。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承认还是默认?“白银人有点冷嘲热讽。
“你没有给我选择。“北浪无奈。
“我已经给了,只是你没把握。”白银人冷笑。
”你是觉得自己对的?”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事实!”
“事实!?呵呵,不过是固执成见!”
“哦?看样子,你不但是无理,还要装无辜,是吗?”
“你是我见过早就应该死去的人。”
“你还是拼本事来杀掉我吧。”白银人一脸不屑,嗤之以鼻。
北浪内心真是窜起无名业火,双目一睁暴喝一声:“闪灵--御雷狂行!”整个人话为一道电光窜向白银人,如此高速的速度瞬间蒸发了北浪皮肤溢出来的汗水,即便他的皮肤附有闪电元素,依旧出现某些损伤,连那套闪灵盔甲也发红发烫,仔细看那蓝色衣服的布料,除泛起几点星火之外并没受损,看样子材料比较特殊。那边的白银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击飞起来,在极快的攻击下,根本不能挡住北浪的攻击,更不要说反击。此时的白银人在旁人看来,他就是被包在一个闪电风暴里一样,不断地被闪电击打着。
本来想依靠速度来贯穿这白银人,但是没想到这白银人的身体如此坚硬,以他现在能持续的“御雷狂行”的时间,根本不能支持到他击破白衣人的身体,何况此刻他的身体开始有点吃不消。眼见如此疯狂的攻击依旧不能攻破这白银人的盔甲,于是双脚一屈身子一沉,闪电火一横架在白银人的腰后,猛地一挑,活生生把白银人抛向天上。双目注视着白银人的轨迹,猛地把闪电火用力抛向天上。那闪电火嗖地一声划破长空,擦着白银人的身子飞向天上,接着北浪整个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天空中的闪电火旁边,此刻的他浑身狂雷闪电,双手握住闪电火时,整根闪电火都变成巨大的活体闪电,犹如此刻北浪握住的就是传说中那神王宙斯的闪电火!那白银人望着那化身如神的北浪,心下大惊,身后的翅膀瞬间伸出,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北浪望着那还在升上的白银人张开了翅膀,冷喝一声:“炫雷之烁!”握着闪电火从高处落下,如同天灾雷电。轰隆!瞬间击在白银人身上,带着白银人砸在广场上,整个平静的广场如同水面滴下一滴水一样产生了剧烈的震荡,冲天的碎石如同下了一场暴雨一样,如此华丽暴力的一击,直接砸出深达三四米的巨坑。
无论是暴虎城还是铁铭他们,都被那个和闪电齐御驾行身影所震撼,如同天神下凡,人类何曾见过如此神威?即便神话的神,亦不过如此吧?
此刻的北浪双手握住插在一动不动的白衣人身上的闪电火,俯身跪在那里,气喘吁吁,浑身冒着被蒸发的水汽,那手上和脸上被高温灼伤的伤口,闪动着丝丝小闪电,不断地复原着伤口。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身体使用”炫雷之烁“,的确很勉强,但是目前为止,他也只有这一招是贯穿力最强的,鉴于白银人的身体硬度,他不得不冒险使用这一招。
那白银人神色惶恐地挣扎了几下,却感到身体正在逐渐失去控制,只得无奈的苦笑道:“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你竟然拥有神王宙斯的闪电火,怪不得如此嚣张!”尽管输了,却不愿说自己输在北浪手上。想想也是,还没大战三百回合就被秒了,面子没地方放,故而有此一说。
北浪苦笑着摇摇头,颤抖着双手撑着闪电火站起来喘气道:“我嚣张,不是因为我有闪电火,而是我看重任何一个对手,这么多年来,我学会了对付任何都要全力以赴,哪怕他是一只蚂蚁!只要是敌人,我就毫不犹豫地全力以赴!”语气坚决,毋庸置疑。
白银人愣了愣,随即释然道:“即便是蚂蚁也如此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不惜代价来小题大做?”内心想不明白,到底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杀戮果断?一点反击的机会都不留给别人?
北浪挺直身子站起来,一手按在脖子上扭了扭头,抽出水壶灌了一口水,望着黄昏出神道:“小题大做吗?”仿佛是自我嘲笑,接着道:“我对敌人的怜悯和仁慈就是赐予他们华丽的送葬,任何想要杀我的人,我不会心软,也不会手软,有的只是毫不犹豫。”望着白银人一字一顿道:”而我,亦不会去问为什么。“说完定定地望着白银人,似乎不容任何人去反驳。
白银人避开他的眼神,迷惘地望着天空道:“难道你就不怕杀错人吗?不会心存愧疚吗?”不知是勾动到他的什么回忆,语气里仿佛在关心,又或者说在自我责问?
北浪抬起自己的双手回忆着道:“死在在我的手上,比死在其他人手上好,至少我尊重他们的死,用华丽的手段送他们前往地狱,要比默默无闻的死法好多了。”然而神色间的挣扎却暴露了一些情感。
白银人闻言不由得笑道:“像我这样吗?的确很华丽,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呵呵。”语气里竟然轻松不少。
北浪握住闪电火猛地抽出来,望着他的伤口道:“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享受我最华丽的送葬的人,尽管你是没有肉身,感不到疼痛,也不会立即死去,但你应该很幸运见证了自己的陨落。”仿佛在印证自己的仁慈,北浪收起闪电火,随意地宣告着什么。
白银人见得他神情默然,哑然一笑道:“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挺幸运的,虽然你不是多么厉害,但死在神王宙斯的闪电火之下,也是一种荣誉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撑死也不愿说自己是被撑死的,如果有机会,这货也是会成长成记吃不记打的猪?
北浪忽然蹲下身盯着他道:“陪你讲了这么多废话,你是不是该给点报酬?”伸出手做了个经典的动作,眉毛还跟着跳了跳。
白银人一愣,随即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无奈的道:“我好不容易醒来一次,还没展现我的巅峰实力就这样死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道报酬,我就只有我巨剑“嘉色利之光”了,你若是看起得起,便带走便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见到北浪双手在自己身体乱摸乱搜,尽管感受不到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这种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怪怪的,令人反感。
北浪见他眉头发皱,于是笑了笑道:“我最想要不是什么宝物,而是这里的情报,你若是知道什么,方便的话就给我讲讲。”
白银人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便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知道的是,凭你的实力,还有可能出去,你的那些朋友,恐怕是要留在这里了。”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
北浪抬起头,望着铁铭他们离去的地方道:“走一步是一步,人总是要死的,若是老是在意什么时候死,为什么自己给自己一刀来确定死期?何必那样犹犹豫豫?”对于死的看法,这个人似乎没心没肺,毫不关心也并不在意。
白银人一愣,点点头道:“说得也对,不过讲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我也是刚醒来,有好多事我也不记得了。”见他说的也不似假话,北浪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于是不再说话。
两人良久无语,白银人见北浪沉默地望着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于是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北浪扫视了他一轮道:“我在等你死。。。”
白银人:,,,,,
好久,北浪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死?”
白银人也有点尴尬:“我怎么知道?”
北浪一脸不耐烦:“你能不能死快点?你不死我无法走。”
白银人也有点委屈:“我现在除了说话就动不了了,死不死有什么区别?”
北浪坚决道:“不行!你必须死!”
“为什么我一定要死?”
“因为我要为自己吹过的牛逼负责。”
“你这样我无法接,,,”
“你怎么才肯去死?”
“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会死啊,这样太尴尬了。”
“是吧?我这么觉得,这尴尬的对视和沉默犹如两个基佬一样,,”
“什么是基佬?”
“基佬就是那种菊花比较灿烂的人,,,”
“哦,那你一定是基佬,,,”
“,,,,,”
北浪见他额头上的白色宝石忽明忽暗,于是用刀挑了下来,结果发现白银人竟然不动了。一按上去,又能说话了,心里一阵高兴,开心道;“你终于死了,呼!”他也不是想他死,他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死,思考了良久,他觉得这人的灵魂绝对不是封印在白银盔甲里,否则的话,早就死了。他怀疑,他的那一击只是损伤了白银的躯体,没有影响到他的灵魂,也就是说,这人的灵魂和躯体是被分开的。那么就是说,只要找出灵魂的封印处就行了,只是没想到就在额头宝石那么明显的位置。
白银人也感到来自己的奇怪感觉,于是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封印在白银盔甲里,没想到是封印在锁魂石里,怪不得没死。我,,,,”
北浪也不理他讲什么鬼话,打断道:“能死就好,你要是不死,我会时时刻刻挂念你的。”说着就要去抠那宝石,结果手上太滑,抠起一点又掉下去,烦躁地抠了四五次,以至于白银人最后断断续续的话是:
我。。。。
草。。。。
泥。。。。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