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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的张声两颊上分别挂上了两抹红晕,等两位姓陆的走了以后屋子里头就安静了下来,酒气再一上涌,他整个身子都软了,原本就迷离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一心一意只想睡觉。
这老流氓任性的很,大概也实在是不胜酒力,也不管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是不是布满了残羹剩饭就要往上趴,楚天当然不能让张声就这么趴桌子上睡了,他看了看时间,觉得时候也不早了,真该把人送回去了。
于是就一把把人架到了旁边的火炕上,开始给他穿衣服。
张声自打跟陆庄周对完戏以后因为觉得热就把别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件白衬衫。楚天也怕他出门感冒,只能把人放在一边儿,拿过被张声随手甩在一旁的毛衣给他套。
毛衣是v领套头的,张声又喝多了,从没伺候过别人穿衣服的小楚总这一次碰上了一点都不简单的挑战,完完全全地犯了难。
张声自打一坐在火炕上身体就软若无骨地往旁边矮桌上一靠,勉强还能用单臂支起一个头来,脑袋正一点一点的,大概已经已经睡过去了。
楚天先拉起了他另一边的手臂想让他把袖子伸进去,张声觉得烦,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竟然伸出另一只手把人往怀里一带,跟着身子一歪,就勾着人双双躺倒在了炕上。
歪倒以后张声还在人家身上拍了拍,嘟囔了一声:“别闹,乖。”
本来就是没站稳重心地弯着腰,觉得势头不对的时候楚天第一想到的是怕张声没轻没重的再把头砸在坚硬的炕上,就连忙伸手在对方脑袋底下垫了一下,于是他这一米九四的个头就这么被猝不及防地带着歪倒了下来。
……老东西就算喝多了也不忘耍流氓。楚天默默地想着。
再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他跟张声就像是在以非常亲密的方式相拥着双双躺在一起,老流氓红扑扑娇嫩嫩的面庞就近在咫尺。
甚至,对方呼吸时产生的热气都可以喷在自己的脸上。
这样的认知让楚天本来想要坐起身的动作彻底滞住了,他就那么维持着被张声单臂搂着的姿势,缓缓的,又有些犹豫的将自己的手臂伸出,也环到了对方劲瘦的窄腰上。
和张声近距离接触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以这么近的距离躺在一起,倒还真的是第一次。
浑身上下都犹豫有电流通过一样,环着对方、把这个人拥进怀里的感觉不能再好,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用眼睛描绘对方的轮廓,最后停留在了他那两片削薄的、红艳艳的唇瓣上。
不知不觉间本就凑在了一起的头,不知怎地就挨得更近了。
胸膛起伏地越来越剧烈,呼吸越来越重……单是这样拥抱在一起,他下边就已经起了反应。
任凭对方呼出的带着酒香的热气打在脸上,楚天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了,犹如被蛊惑了一般,眼里只剩了那一双绯色的红唇。
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就亲一下……
心脏“咚咚咚”地鼓跳如雷,想要循着热源干脆不管不顾地一亲芳泽的冲动和害怕张声只是闭眼假寐、醒来以后仍会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担忧在脑海中不断地拉锯,几乎就要将他的理智撕裂。
然而当事人还是那副闭着眼睛已经熟睡了的样子,既无辜又可恨。
楚天最终牙根一撮,还是把张声往后推了一把,跟着翻身而起,将青年模样的老男人压在了身子底下。
被猛的推了一下的张声还尤不自知,只发出了一种闷哼中混合着□□的声音,直教人听得血脉喷张。
楚天翻身而起的动作一滞,随后干脆双手一支,将一条长腿迈开,两片膝盖骨点在僵硬的炕头上,就这样两腿分开地跪在张声的身上,有些大力地将他之前解开的纽扣系上。
他记得张声很久以前就曾经说过:有便宜不占的那是傻逼。
但如果这便宜占了以后的代价太大的话……他只能不占。
他知道张声这是已经睡着了,不动他应该就不会醒,醒来后会记得发生过什么的概率很小很小。但万一呢?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又该怎么去解释?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让这老流氓搁自己面前放松了心弦儿,楚天不想有任何差错。
但现在看来总这么不远不近的也不行了。
毕竟,他都对这老东西起了这样的反应了。
系上了扣子以后他也没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这样的动作,盯着身下没心没肺睡的香甜的人看了好久。
看着看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十几岁重生成了楚大少,二十岁接管了楚家,后来纵横商场好多年,谁又能想到他楚天有一天会胆小到连亲一口都要犹豫不决,到最后也没敢行动的程度。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看着睡得一脸安逸,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还砸吧砸吧嘴的老东西,楚天真想让对方知道,他张声真是能耐着呢。
禁/欲太久憋得也难受。楚天心下起了一番计较——他不打算耗下去了。
睡着的张声身体忽然就像猫科动物一样变得特别柔软,没骨头似的,楚天下手把他上身托起来的时候他就习惯性地往可以倚住的地方上靠或是向后仰倒。
楚天几次想稳住他的身形都做不到,最后干脆毛衣也不穿了,把他用大衣裹紧,脸用帽子盖上再打横往起一抱,抬腿儿就像饭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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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声是在一间大的有些过分,通体洁白的房间里醒过来的。
冬日难得的阳光绚烂的有些刺眼,勉强抬手遮挡住眼前的光芒,虽然不是宿醉,喝的酒也不算多,但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易醉体质的原因张声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好受。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的同时门也开了,楚天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处。他还是一身西装的看起来既精神又英俊,只是手上拿着杯透明玻璃杯盛着的牛奶,看起来就有点违和了。
“早。”楚天说着就走了进来,将热奶牛递了过去,“先喝点牛奶醒醒酒,一会送你回片场。”
张声这才精神了一些,还有些不清醒地问:“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在影城附近的房子。你昨天那个状况……实在不适合回酒店,就带你过来了。怎么样,现在头疼吗?”楚天的话语中明晃晃地含着关切,说完竟然还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
“嗯?昨天我怎么了?”察觉到楚天微妙的语气和异常的动作,张声心中警铃一响,想着是不是自己喝醉了以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露了底儿了。
虽然他以前跟叶敬飞他们测试过,自己的这副身体虽不胜酒力,但酒品还不错。喝多了以后通常倒头就睡了,应该不会……
“你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大概就停留在了陆影帝他们走了以后。等人都走光了他酒劲儿也上来了,外加不再那么警惕,后来不知怎么就断片儿了,再也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了。
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张声:“记得什么?”
“那算了。”这下楚天的表情就更加微妙了,把牛奶塞进他手里说,“起来收拾吧。”
张声一头雾水地握着温热的牛奶杯,然后骤然发现自己上身并没有穿衣服,原本应该是盖在身上的纯白色被子也因为他坐起身的缘故滑落下去。下面……嗯,下面还行,勉强穿着条内裤。
见张声终于发现了他自己正坦露着上身的事实,楚天说:“你昨天喝醉衣服都脏了,我很少回这边住,除了保姆阿姨定期来打扫以外就没人过来了,所以也没放什么衣物,只能这么处理。”
“哦。”张声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正在想着自己要不要顶着小楚总明晃晃的目光把露出的上身遮一遮,其实并没有仔细去听楚天正在说什么。
他不动楚天也不动,直到又过了几秒钟张声才突然把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卧槽,几点了?拍戏啊拍戏!”
跳起来的张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衣服的布料,他问:“那个楚总……我衣服呢?”
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青年整个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条仅剩的白色内裤反而成了一种半遮半掩的情趣,楚天眸色一暗,说道:“昨天脏了给你放洗衣机洗了洗,这会儿应该已经被烘干了。”
“……”哪儿能劳烦小楚总给自己跑腿呢,张声问:“在洗衣机里?”
“嗯。”楚天说。
腰细腿长皮肤白的青年只得自己去掏衣服,这屋里的暖气烧的极好,又是地热,楚天倒也不怕把他给冻着,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黏在了他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因为走路而一晃一晃的屁股蛋上。
这房子面积不小,但户型挺独特的,只有一间卧室,出了门就非常宽敞明亮的客厅,虽然各式家具一应俱全,仍旧显得很空旷。这么一马平川的布局让张声很快就摸到了洗手间里,打开洗衣机弯腰把自己的衣服取出来。
他一弯腰脊背的骨头就全部凸了出来,最重要的是屁股也撅了起来,盈盈一握的腰身显得更加纤细了……
……也许是自己的思想变得不端正了,差点又一次血脉喷张了的小楚总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老家伙这是故意在撩他。
承认自己现在颜值很高、但对自己这副弱鸡似的身板并不满意的张声当然不会这么去撩人,他这会儿心里想的就只是幸亏是已经是烘干了的,要不可怎么去片场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