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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延殿内挤满了太医宫女,叶之洲远离众人蹲在内殿与回廊的交界处,望着守在角落处的几名黑袍侍卫,在心里狂戳系统,“通天你是不是又缺漏资料了,八皇子这怎么会有紫金侍卫?”这可都是皇帝的私兵,且权利架空在朝堂体系之外,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是皇帝手中最好用的一把暗刀。原剧情中七皇子登基后曾想要收服他们,可惜这群兵并不买账,全部服毒自杀去黄泉下继续保护皇帝去了。
[系统已给出所有资料。]
在心里翻个白眼,他认命的戳开剧情资料翻找起来。原剧情资料对病弱短命的八皇子着墨不多,他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给安成杰进入大燕皇族圈提供一个跳板。因为身体和年龄的原因,他在众多出色的皇子里显得特别不起眼,死的时候都只有寥寥几笔描述。偌大一个皇宫,居然只有皇上是真正在为他的夭折伤心,还因此大病了一个月。七皇子在安成杰的提醒下趁机在皇帝面前大献殷勤,刷够了皇帝的好感度,为他之后上位打了个坚实的好基础。
他关掉资料,眉头不自觉皱紧。上午安成胜说八皇子不简单,之后八皇子又提到了些在系统资料里没有着墨的案子和人名,再加上守在这里呈保护姿态的紫金侍卫……种种表现与原剧情中毫不起眼的八皇子完全不同,实在可疑。
“皇上驾到!”
尖利的通报声划破夜空,他抬头朝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明黄的身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踏着灯火急匆匆赶来,所经之地宫女侍卫纷纷跪倒,恭谨行礼。
差点忘了这里是重礼的古代社会……他无奈低头,也随着众人的动作跪倒在地,尽量缩小存在感。然而天不遂人愿,那明黄身影在路过回廊时居然突然停下,然后一把威严厚重的声音在他头顶不远处响起,“你就是安成乐?”
他动了动,想抬头又怕戳到什么“不能直面圣颜”的忌讳,便只微微直了下身体,答道,“回皇上,正是草民。”
“起来吧,随我一起进去。”说完继续朝前走。
有小太监从皇帝身后走出,弯腰停到他身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恭谨却不容拒绝。叶之洲直起身看他一眼,又看看急匆匆迈入内殿的皇帝,在心里叹气。古代就是这不好,皇权大过天,平民没人权。下跪好烦,抗旨要完,太虐。
燕帝进殿后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燕明永,稍坐了会后喊来太医细细询问了下情况,在得知燕明永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咳血不止才突然昏迷之后,表情变了变,然后目光深沉的看向站在角落的叶之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之洲被看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往后蹭。不怪他怂,实在是之前八皇子那个神经病疯狂吐血还要保持微笑的样子太过吓人,如今他对姓燕的本能发憷。
好在燕帝很快收回了视线,板着张脸坐在那自顾自沉思了会,突然说道,“好好陪着明永。”说完起身带着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大堆的赏赐和贵重药材便被送到了永延殿,听传旨太监的意思,好像还有另外一堆更丰厚的奖励被送去了镇国公府。
皇帝真有钱……这是叶之洲翻完赏赐礼单后的唯一想法。
第二天清早,他迷迷糊糊的在永延殿的偏殿里醒来,动了动,发现身上有些发沉,疑惑的低头一看,却被眼前所见吓得差点丢人的叫出来。
只着一身白色中衣的少年乖巧的睡在他怀里,手脚全部缠在他身上,脸靠在他的心脏处,黑发微微凌乱的铺散在两人身上,与他散开的头发混在一起,有种暧昧的亲密感。
脑子微微有些发懵,然后丁零当啷的狂敲警钟!昨天还昏迷不醒躺在主殿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而且他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爬上了自己的床,这不科学,他的精神力不可能这么没防备!
等等,没防备?
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然后冒出个让人惊喜又惊吓的猜想。这世上能让他如此没有防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那个每个世界脑子都会多多少少出点毛病的爱人,而昨天八皇子那一副神经病的样子……可自己的精神力在对方靠近时为什么毫无反应?上个世界都还挺激动的……难道对方这辈子弱鸡得连那一丝丝萌芽的精神力都消失了?
各种各样的猜想在脑内弹幕播放,精神力蠢蠢欲动的在对方大脑边徘徊,犹豫着不敢探入。若对方是爱人那自然皆大欢喜,可若不是……八皇子这弱鸡身体和一看就有毛病的脑子,可能都撑不完一轮精神力扫描……
理智和情感在天人交战,他表情复杂的低头看一眼死死缠住自己的少年,忍了忍,没忍住,肥着胆子伸手朝他的裤子摸去。精神力扫描暂时是不行了,可还有一个方法也许可以试试。也不知道爱人屁股上那个胎记是不是每世都有……心里弥漫着非礼非成年的罪恶感,他抖着手指捏住对方的衣摆往上掀了掀,然后探向裤腰……阿弥陀佛,神会原谅他此刻的罪行的。
“你在干什么?”
手背一凉,然后被紧紧握住。
!!!
叶之洲吓得瞪大了眼,下意识屏住呼吸朝怀中人看去。
燕明永慢慢起身,缓缓收紧他的手拉到自己身前,宽大的领口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滑开,露出一片白皙单薄的胸膛,大概是刚睡醒的原因,苍白的脸上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薄红,越发显得他容貌艳丽,“喜欢我的身体?”
“哈?”叶之洲有些傻。少年你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啊,质问呢?责罚呢?痛斥他变态呢?
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容,眼中满是愉悦,没到变声期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低哑,“那给你好了。”说着扯了扯领口,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脖颈间,“需要我教你吗?”
救命有变态!
触电一样收回手,他爬起来远离对方一点,侧着身看过去,僵硬的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殿下饿不饿?我服侍您起床洗漱吧。”
燕明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也不答话,只挺直脊背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目光从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转到脐下三寸,手指动了动,“还没长大吗?也对,你年底才满十六岁。”
孩子你才十三岁!你正常点好吗!
“没关系。”燕明永抬手拢了拢衣领,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乌黑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我已经长大了。”
……这更可怕!
整整一个早上叶之洲都处在一种惊吓过度后的麻木里,燕明永寸步不离的黏在他身边,也不骚扰他,自己安安静静的看书。午饭时皇帝过来了一趟,陪着两人吃了顿午膳后心情颇好的走了,走前还赏赐了叶之洲好多东西。膳后燕明永吃完药撑不住睡着了,叶之洲慢慢拿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声唤来德安,等德安安顿好对方后,偷溜去书房拿了几张纸,用毛笔狗爬似的写了几行字,偷偷跑出了永延殿。
皇子们的宫殿互相之间隔得并不远,他避开巡逻的侍卫摸到七皇子的住所德阳殿,散开精神力掩护着自己,废了好一番功夫摸到了卧室窗外,稍稍推开一点窗,手指一弹将纸条弹到七皇子的枕头边,然后关窗迅速离去。
第二天清晨,叶之洲一点没意外的发现燕明永又爬到了他的床上,而他2s的精神力仿佛就是个摆设,一点没察觉对方的靠近。无语的抹了把脸,他不死心的将手往对方腰间伸了伸。下一秒,手腕被握住,挨在他脖颈边的脑袋动了动,仍带着睡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乐儿想了?”
“不。”他抽回手,觉得昨天怂得没边的自己太过丢人,决定要牛气起来,故意硬邦邦道,“你太瘦了,我看到你没兴趣。还有,别叫我乐儿,请叫我安公子。”
手腕上的力道紧了紧,然后松开,缠在他怀里的人慢慢起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他的心微微提起,不自觉绷紧了头皮。
“乐儿。”良久,就在叶之洲觉得床帐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吞了吞口水准备认怂时,对方说话了,然后细瘦的手指探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我记得你有个很讨厌的庶兄,叫安成杰。”
他僵了僵,心微微提起,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了主角的名字。
“你坏了他珍宝阁的名声后,他关闭了店铺。”手指慢慢往下,搭上他的脖颈,轻轻摸了摸,“西子归,这是他新开的酒楼的名字。”
主角居然这么快就开酒楼了?
“乐儿。”脖颈上抚摸的力道稍微加大,单薄的少年凑过来,药香迅速侵占了他的嗅觉,“你逃不掉的。”身体被抱住,对方的脸颊贴上了脖颈,长发划过胳膊带来一丝凉意,耳边的低语仿佛魔鬼的召唤,“你讨厌的人下地狱,或者我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你想怎么选?”
他皱眉,精神力迅速铺开包裹住两人,表情也冷了下来,伸手推开他,冷笑,“又开始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下地狱?”说着粗鲁的将人拽过来面朝下按在自己腿上,抬手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年龄不大心眼倒多,我先让你感受下什么是真正的地狱!”说完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打得十分解气!他早想这么干了,这么熊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忒会惹人生气!
击打的声音清脆又响亮,震惊中的燕明永条件反射的颤了颤,然后迅速挣扎着翻身坐起,手臂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探过去抓住叶之洲的脖颈,冷着脸,语气阴冷带着狠意,“安、成、乐!”
“现在知道好好叫我名字了。”叶之洲丝毫不被他吓到,不顾脖颈上的力道伸臂死死抱住他,右手迅速往下伸,勾住他的裤腰狠狠往下一扯,然后用力将人扯到怀里,低头朝他臀部看去。
一块红色的飞鸟形状的胎记印在臀部靠上的位置,明晃晃的扎人眼。
“你……”脸上的表情僵住继而变成怔愣,拉着裤腰的手也缓缓松开,傻乎乎低头看向气得脸都红了的燕明永,抬手摸摸他的长发,“居然还真是……你这辈子……怎么变成这幅熊德行了?”
燕明永不说话,只表情狰狞的看着他,瞪大的眼中满是血丝,掐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又微微松了松,胸膛剧烈起伏着,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咳了咳侧身俯倒在床上,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明永!”鲜红的血液迅速侵染了青色的丝绸床单,叶之洲被他这口血吓得魂都要飞了,连忙扑过去抱住他,慌乱的擦着他嘴角的血迹,急得差点哭出来,“你、你别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