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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值班的果然又是鲁晨,他见叶之洲进来,居然还有印象,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耳鸣情况没好转?有听我的嘱咐少喝咖啡多补维生素吗?”
“不是耳鸣。”叶之洲侧身露出身后的邢冠和他背上的卫司寒,抬手帮忙往下抱人,“医生,我同学今天又晕倒了,还把我说过的童年往事硬按在自己头上,拉着我朋友说了很多。这次肯定是真晕过去了,不是假的,白眼都翻了,是吧小冠?”
“晕倒”的卫司寒在听到鲁晨声音的第一秒就僵硬了身体,心中警铃大作。
邢冠被叶之洲和校医说话时熟稔的语气弄懵了,配合着将人放到床上,满脸疑惑,“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真晕倒假晕倒的?”
叶之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给黑着脸起身的鲁晨让路。
照例摸了摸体温,然后扒拉开眼皮看了看,又听了听心音,正直的校医大大冷笑了,抱胸斜眼,“卫司寒是吧,你是不是装晕装上瘾了?你再这样扰乱医务室秩序,我报告学校给你处分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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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装晕?”邢冠表情一僵,傻了。叶之洲安慰的拍了拍他,然后继续添火,“他上次‘晕倒’是在军训的时候,当时也是我背他过来的……刚刚他还在你背上‘呓语’了对吧,上次也是这样,我怕他尴尬就没往外说过。”
邢冠表情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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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再接再厉!叶之洲转头看鲁晨,一脸担忧,“医生,我同学真的又是装的吗?可是不像啊,他上次还只是在我耳朵边‘呓语’,这次都直接翻白眼了,拉着我同学说胡话的时候脸色也挺苍白的……医生,他是不是发了癔症,或者有妄想症啊?”
“癔症?”鲁晨翻出记录本嗖嗖一顿写,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嘲讽,“妄想症?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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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脑残无药医!你们别管了,把他留在这,我这就打120让人把他拉医院去,急救费让他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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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洲又想笑了,可不行,他得忍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皱着眉,一副着急的样子,“他果然病得很严重,都需要喊救护车了,我这就打电话,医生辛苦您了啊。”
鲁晨冷得掉渣的表情稍微缓了缓,赞许的看他一眼,说道,“你这学生倒是个好心的,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上次不是提醒过你吗?有些人心肠弯了九十八道弯,整天不琢磨着上进就知道玩些歪的,这素质就算读了个好大学也是搬砖的命!”
卫司寒被这样挤兑,心里怒气上涌,呼吸有些不稳起来,手也不自觉握紧了。
“那个……”邢冠恰巧看到,有些囧的拉住叶之洲的手,低声道,“别打120了,我刚刚看到他手动了……这位同学,装病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快别玩了,小涵还这么担心你,你这完全是糟蹋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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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寒握紧的手刷一下松了,却仍然躺着没动。
叶之洲忍不住抹脸,司佑乾那么阴险个人,怎么把私生子教成了这幅蠢样,他都要不忍心看了。
鲁晨连冷笑都不屑了,见叶之洲放下手机没打120,便自己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座机就开始拨号,等了一会后说道,“喂,你好,这里是b大南校区医务室,有位习惯性晕倒的学生我查不出是什么毛病,你们来辆车把他带走吧,对,习惯性晕倒,你们记得给他做个全身检查,挑最贵的项目。”说完挂掉电话,又开始拨教务处,“喂,这边是医务室,我需要一位201x级新生的家长电话,计算机系的,叫卫司寒,行,你们报,我记着……”
居然还要通知家长?!昏迷的卫司寒急了,情急之下脑残的又玩了一次“悠悠转醒”,然后直接扑到邢冠身上害怕的缩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可怜的小颤抖,“小冠,这里是哪?我怎么在这……我爸妈呢?”
全程盯着鲁晨打电话的叶之洲无语望天,邢冠则扭曲着脸直接将卫司寒从身上撸了下去,一脸便秘色,“这位同学,校医那的电话压根就没拨……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走吧,以后别这么玩了,很让人反感。”
[邢冠与主角的相爱几率已降到50%,请宿主再接再厉。]
“舍得醒了?”鲁晨撂下电话,似笑非笑的看向卫司寒,“医务室的床是不是特别软?消毒水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闻?卫司寒同学,你其实考错了大学吧,电影学院在隔壁,要走请早。”
卫司寒尴尬得脸都红了,忍了又忍,居然憋出来一句,“你是谁啊?身为教职工作者怎么能这么和学生说话,不怕被投诉吗?”
“你要投诉我?”鲁晨怒极反笑了,“欢迎投诉,看得清我的胸牌吗?来,凑近了仔细看。”
[鲁晨与主角的相爱几率已降到10%,请宿主再接再厉。]
叶之洲拉着邢冠往后退,远离战斗圈。就主角这个智商,感觉他什么都不用做,鲁晨那点相爱几率就能自己降完。所以原剧情里鲁晨到底是怎么看上主角的……因为看他被欺负,所以责任感爆棚了吗……
“你、你这样还怎么为人师表!”卫司寒心里尴尬得不行又愤怒得不行,见邢冠和叶之洲“自觉”退到了医务室角落,有些松了口气又十分难堪,还有些惦记两人到底有没有被自己刚刚的表现提醒得想起什么,心里一急,居然沉默了下来,只眼巴巴的看着邢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邢冠抖了抖,侧身避开他的视线,小小声,“小涵,你这同学怎么这么奇怪。”
叶之洲假假的叹气,“大概是从小家庭条件不太好,高中的时候又丧母……他说过他爸爸是中学老师,负担大又忙,整天呆学校不着家,哥哥比他大几岁,忙着学习打工赚生活费,也没空管他……大概是一个人呆久了,心理出了点问题吧,怪可怜的。”
卫司寒闻言气得涨红了脸,“冒牌货你闭嘴!”
“你才应该闭嘴!”邢冠侧身狠狠瞪他一眼,满脸都是怒气,拳头也握紧了。
卫司寒被他看得害怕的缩了缩。
站在一边的鲁晨突然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硬将他的身体拽得面对自己,脸上的冷笑被严肃取代,视线慢慢扫过他的穿着,眼神越发冷了,“你的父亲和哥哥为了你那么辛苦,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在大学里装晕耍同学耍老师?辱骂关心你的同学?还有你这穿的,家庭条件不好,嗯?”说完松开他的衣领,擦了擦手,再懒得看他一眼,走到桌边开始翻病例,“今天的事我会通知家长和学校,做好挨处分的准备吧。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都出去。”
[鲁晨与主角的相爱几率已降到0%,第一支魂旗拔除,恭喜宿主,请宿主再接再厉。]
叶之洲忙拉着邢冠出去了,心里有些感叹。赌对了!在几位男主里,除了卫松宁,就只有鲁晨是经济条件最差的。他的经历与卫司寒有些相像,都是高中丧母,然后父亲支撑起了整个家庭,不过鲁晨的父亲一直身体不好,所以生活得就格外艰难一些。虽然已经尽力支撑了,但鲁父还是在鲁晨考入b大后去世了,得知此事的b大免了鲁晨的所有费用,还为他提供了奖学金和校内兼职,为此,鲁晨一直很感激学校,便在完成学业和实习后回到了母校,做了个普通的校医。
叶之洲微微有些感叹,他现在有点明白原剧情里鲁晨为什么会对主角产生感情了,大概是因为相似的经历?
原剧情里鲁晨后来为了和其他几位男主争主角,忍痛离开了母校,出外闯荡,最后成了位十分成功的医生,自己开了家医院,成为了院长……也不知道鲁晨在做这些的时候快不快乐……只希望现在的他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过得轻松随心一些。
卫司寒一出校医务室就跑了,大概是在着急处分和请家长的事。邢冠目送他跑远,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小涵,真的不要紧吗?这种总拿你的事情说事的人还是早点解决掉比较好吧。”
“暂时不用。”叶之洲摇头拒绝,看了眼手表,拉着他朝南门飞奔,“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司家那些破事迟早瞒不住,与其让邢冠以后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还不如自己告诉他真相。
秦莫已经等得有些担心了,忍不住下车想要去找人。
“哥!”叶之洲拉着邢冠跑近,挥手打招呼,“哥你能带我们去个地方吗?有急事!”
秦莫看着他跑得满脸通红的脸,嘴角勾起,眼中也露出一丝笑意,等人到身前后抬手帮他顺头发,“刚刚叫我什么?”
叶之洲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躲开他的视线,将邢冠扯到身前,“这是邢冠,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想带他去个地方。”
邢冠正被两人的亲昵氛围弄得迷茫又警惕,见好友介绍到自己,忙严肃下表情拦在叶之洲身前,审视的看向秦莫,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小涵的好朋友,请问你是……”
“秦莫。”秦莫伸手与他相握,视线扫过叶之洲抓在邢冠胳膊上的手,目光动了动,补充道,“小宝的家人。”
小宝的家人?谁是小宝?邢冠有些迷茫。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叶之洲又将邢冠扯回来,看向秦莫,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了之前的称呼,“哥,能带我们去个地方吗?很快的。”
秦莫又扫一眼他抓着邢冠的手,侧身拉开了车门,侧了侧头,“进去吧。”等叶之洲上车后侧跨一步拦住了邢冠,指了指前面,淡淡道,“你坐副驾。”说完自己上了后座,然后关上了车门。
邢冠眉头跳了跳,缓缓握紧了拳头。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国人对自己有些敌意?
叶之洲带邢冠去的地方是当年绑匪用来藏人质的一处郊外荒山。
“邢冠。”他停在上山的小路前,朝皱着眉目带疑惑的邢冠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宝,父母是s市人,五岁那年被司佑乾接到司家,后改名司涵。现在,我带你去找真正的司寒。”
邢冠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小涵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怀疑过吧。”他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虽然长相相似,言行也努力靠近了,但声音、说话的口音、行为习惯、还有喜好……全都不一样了不是吗?包括那失去的五岁前的记忆。”
邢冠似是被他的话勾起了什么回忆,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我不是司寒,我的母亲叫钟可,是钟敏的妹妹。在真正的司寒失踪后,司佑乾将我从s市的孤儿院带了回来,给我洗脑,让我看司寒留下的录像模仿他的言行,然后将我送到了所有人面前,用司寒的身份。”叶之洲侧身,露出上山的路,“真正的司寒可能还在这座山上,你要上去找他吗?”
邢冠表情变了又变,然后目光发狠的瞪着他许久,头也不回的冲上了山。
“你确定司寒还在山上?”秦莫看着邢冠快速远去的背影,语气有些莫测。
“不确定。”他收回视线,也抬步往山上走去,“但我直觉认为他在这。”这种猜测几乎是给司寒判了死刑,但将原剧情看了那么多遍,他不得不遗憾的确定,真正的司寒,也许早在绑架案发生后便已经死了。
上课时他重新琢磨了一遍剧情,已经可以肯定绑架案是司佑乾和方淑荷搞的鬼。当时这座荒山是警察的重点搜寻对象,迫于邢家的压力,他们查得非常紧,若司寒是被方淑荷和司佑乾藏了起来,那么他们基本是没机会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将人转移出去的。后来警察撤回了大半警力,方淑荷倒是有机会将人转移,但那时司寒多半已经没了命,冒然行动反倒增加了曝光的危险,以那位秘书的谨慎和司佑乾的狠心,把司寒藏在山上再也不管倒比较有可能,毕竟在警力撤出后,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脑中各种猜测乱飞,他在心里戳了戳通天,然后将精神力迅速扩散,尽量将荒山大部分地方包围在里面。
跟在他身后的秦莫突然抬手碰了碰额头,然后疑惑的看了眼身周,紧接着又看向身前的叶之洲,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他,却很快又收回了手,皱眉按住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止疼片吞了下去。
一寸又一寸,温和的精神力在荒山里徐徐推进,通天的光屏化为无数光点缠绕在精神力上,在林间漂浮着。这种场景是很美的,可惜只有叶之洲一个人可以看到。
留在邢冠身上的精神力显示对方已经快速跑到了曾经绑匪藏人的位置,他稍微放了心,将精力集中在了寻人上。
从傍晚找到深夜,邢冠也从疯狂的冲动劲头里冷静下来,满身狼狈的回到了叶之洲身边,头低着,表情在黑暗里看不太清。缓慢前进的叶之洲突然停了步,回头看一眼邢冠,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遗憾。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真将人尸体找到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邢冠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抬眼死死看着他,呼吸变得很乱,“不,别这样看我,你根本没仔细找,你在骗我。”
叶之洲叹口气,收回视线上前拨开挡路的乱草,走到一颗大树附近,找来一快带尖角的石头,蹲下身开始挖土。
“你干什么!就随便看一眼就能确定了吗?你不准挖!”
秦莫拉住想冲上前的邢冠,掏出电话给山下车里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这里已经是荒山比较靠里的地方,隔不了多远便是一个被人包下的大果林,更远处还有工人在修路,好像是有人承包了这块地,要在这里建度假村。
一个小时后助理送上来几把铁铲,被秦莫压着变得冷静许多的邢冠立刻抢过一把,就要上前去挖。
“别动。”叶之洲忙拦住他,丢开石头开始用手刨土。
邢冠刚刚冷静一点的大脑又开始充血发热,“你为什么拦我!你什么意思!”
此时坑已经挖了有一米深,绕过盘结的树根,叶之洲几乎半个身体都趴在坑里,细细的拨土声后,他顿了顿,缓缓起身,看向瞪得双眼泛红的邢冠,“他和你分散的时候,穿的是不是一件橘色戴帽子的t恤?”
邢冠顿了顿,目呲欲裂,不顾秦莫的阻拦猛扑上前,待看清坑底情况后,身体一僵,软倒在了地上,“小寒……你怎么能在这里,你怎么可以……”他埋着头,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
叶之洲起身,最后看一眼那个被树根从更深的地底顶上来的小小骨架,拿出手机找出司越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