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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楚口渴得难受……她在床上坐起了身,打量着黑暗的四周……
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也是自己的衣服。
她放心了……至少,没有什么小说里的酒后乱性。
最后的记忆是叶青云狂怒的眼神……
好像还有……她伏在某人温热而宽大的后背,两只胳膊越过某人的肩头,垂到了他的胸前,肆无忌惮的摇晃着……
楚楚捂住了脸,不愿意再多想……一杯啤酒就醉了?还要叶青云背着送回了家?她这到底是闹得哪样?说好的划清界限呢?说好的不再纠缠呢?为什么反反复复也逃不过命运的作弄?
她踱进客厅取水……阳台上一点点火星和熟悉的烟草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叶青云?你还在?”她难于置信的向着黑暗里落寞的身影问。
“嗯!”他扭过头来,语气熟络的向她招手。“你来……看!今天的月亮多美?”
她挨着他身边站定,足足矮了一个头……
夜风习习,浮云朵朵,天上一弯新月如钩,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一切都是那么安宁静好。
他掐熄了烟蒂,直起了身子定定的望着她,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半明半暗得叫人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只有周遭强烈的烟草味和手边成堆的烟屁股,仿佛述说着他纠结的心境……
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即便无关爱情,对于一个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男人,也不会说忘记,就干干脆脆的恩断义绝吧?人类最错综的感情要是有个开关,只要启动按钮,一切蜚短流长都将不复存在——那该有多好!
楚楚轻启朱唇柔声的问:“快入秋了,晚上露重!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哦?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我是该……离开了!”
“你今天找我……有事儿?”
他不回话,微倾着身子倚在了墙角,好久……才挣扎着开口。“你说的话,有时候我真听不太懂!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真的觉得我的存在……呃?打扰了你的生活?”
“叶青云!我比谁都明白……我们没有未来!你对我来说,是个哥哥,是个朋友,是个家人!这样最好……”
“行了!你别说了!”他低沉而神经质的笑着,好像面对着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你是要拒绝我吗?”他气急败坏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接着说。“我记得你跟赵默就是这么说的吧?女人……你未免有点儿太自作多情了!我有说过喜欢你吗?我有吗?”他挺着身子,向她迈近了一大步,一下子就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带着烟味的大手猛地钳住了她精巧的下巴,蛮横地强迫她直视进他的星眸,“章楚楚!别异想天开了!我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你有哪里好?我怎么会追你?”
“那样最好!”她不近人情的反击着,“我恭喜你!我们都可以解脱了!”
他无语……推开了她,狠狠的摔门而去。
听到“砰”的一声门响,楚楚倔强的身躯瞬间就瘫软了下来,她无力地挪动着脚步,坐进了沙发……触手可及是一个暂新方正的盒子,她好奇的扭亮台灯细看——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开机……
联系人里,只有一个名字——叶青云。
长夜漫漫……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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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在即,也就是学校每月一次的摸底考试……学生自己也可以从考试中找出不足。
不用等到公布成绩,楚楚就一头扑倒在桌子上,期期艾艾的抱怨着。“完了!又玩完了!”
“怎么的?又是数学?”虞姬边修着指甲边斜睨着楚楚。“差不多就行了呗!数学这东西,要讲天分!我们就没那根儿筋……要我硬在脑袋里自动解析个立体图形?真没那本事!”
“可不!”楚楚哀嚎。“我落下的太多了……怎么办?我没要求出类拔萃啊!能混过及格,考试的时候不背太多分,就谢天谢地了!”
“找人补课吧!就你这水平,和我基本是半斤八两!我是无所谓的,艺术院校分数要求低……你要想考大学?”虞姬摇了摇葱嫩的手指,下了定论。“恐怕有点儿难!”
“你要考哪儿?”楚楚好奇了。“虞战,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签个名?”
“我?先考北影,再去试试上戏……一家一家我都报了名,不成功便成仁!”虞姬接过楚楚递过来的笔,大手一挥,龙飞凤舞的签下了大名,楚楚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个啥。
“你给我签个——金仁表!”楚楚先知先觉的再次要求。
“金什么?那是个什么鸟儿?”虞姬对十年后的自己一无所知。
“哎!虞战,说实话……你想没想过失败?这演艺圈竞争多大啊!就算你长得天仙下凡,也总有青出于蓝的吧?你就没有压力?”楚楚展开了影迷式的提问。
“说没压力是假的!家里也不是很支持,又没什么背景……唉!年少不都是如此?有梦想就得努力去拼!就好比我……后期各个学校的面试,北京上海全国各地的,我都要自己背着包去闯……车票,住宿,请人上课辅导,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呢!不过,我开心啦!有希望就有动力嘛!”
楚楚佩服的抱了抱拳……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的话音未落,就有人在门口高声的喊着她的名字:“章楚楚?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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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楚:又怎么了?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
久:章楚楚,你妈叫你回去吃饭呢!
楚:别说没用的!到底干嘛?
久:明天不就知道了!
楚:啊?还要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