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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容置疑的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可为什么总是不穿鞋子就跑下来?”
微微努着嘴说道:“一时着急,我忘了。”
“这也能忘,都多大的人了,鞋子也能忘记穿。”檀越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微微讪笑了一声,而后正了正脸色问道:“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檀越低头瞟了她一眼,眼里一片深意,不动声色的说道:“妹妹,你可知魔教。”
微微轻轻颔首,不明所以的问答:“莫非和魔教有关系?”
魔教为江湖邪教,曾经在中原武林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江湖之中人人得而诛之。
微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等檀越点头眼里便满是恨意。
她心知檀越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那么便是无忧山庄灭族之事和魔教有关联,也或许,那就是凶手。
越想,微微越加愤恨。
是啊,灭族之仇,岂可善罢甘休。
可檀越看着她的那副样子,心里就好像坠入了深渊,沉浸在黑暗中。
他突兀的伸手盖住妹妹的眼睛,檀越不想看见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微微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扒开哥哥的手,檀越却将她死死的箍进自己的怀里,女孩微翘的鼻尖撞着檀越的胸口,鼻子有点涩然。
檀越的声音沙哑,好像砂石磨砺一般:“微微,我们不要报仇了好不好?”
“为何?”微微不解,她焦灼的扭动着身体,欲要挣脱。
檀越一脸复杂的望着她,挣扎的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放开,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用力,点住她的睡穴,人便豪无防备的昏睡了过去。
将女孩放在床榻上,檀越的看着她的轮廓,而后冷冷的说道:“天诀!”
“参加少主!”蒙面黑客“扑通”一声单膝下跪,眼神嗜血,一看便知道是刀口上舔血的存在,他的手上至少有一百条人命。
听见这个称呼,檀越只觉得刺耳,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那人依旧跪地弯腰的说道:“这是教主的吩咐,属下不敢违背。”
檀越冷嗤一声,盯着天诀的眼神如针芒刺入,那人却神色依旧未变。
他闭眼冷静,睁开眼后,眼里没有一起情绪的说道:“从今日起,你暗自保护小姐。”
沉吟片刻,檀越继续说道:“严防死守,不准外人踏入,尤其是小姐,不可踏出阁楼一步。”
“否则,你便提头来见!”
最后一句如金石相击,是冲天的杀气和剑意。
“是!”
“好了,你退下吧。”
等到天诀的气息退散,檀越才一脸颓废的望着微微。
“我该怎么办,微微?”
好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这是他唯一的赎罪。
……
等到微微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朦胧,两眼茫然。
哥哥,干嘛点她睡穴?还有那奇怪的态度,闪烁的言辞,似乎昭示着某种不可置信的真相。
电光雷闪间,微微想起在檀越房内听到的凄厉叫声,哀怨悲惨,听起来不寒而栗。
难道,二者有什么联系?
微微不解,她急匆匆的下床,这会她终于记得穿上鞋子,鞋头的绣纹若隐若现。
可是一下楼,微微环视四周,精铁所制的围栏牢牢的将楼阁包住,好像一个露天的牢笼。
殊不知天罗地网,就是她以为遗忘的屋顶,也设下了重重机关。
便是一只蚊子也插翅难飞,更何况是武功平平的女子。
她蹙着眉头,对身旁服侍的丫鬟问道:“檀越呢?”
微微每次直呼檀越其名的时候,便意味着她动怒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预谋失败后,一切的发生便开始出乎她的意料,想脱轨的车子,拉也拉不回来,这一切简直不合常理。
听到微微的话语,丫鬟只是低着头,一脸唯唯诺诺:“小姐,奴婢也不知。”
奴婢?
无忧山庄的婢女大都是良家女子,虽然签了卖身契,可山庄的主人一向良善,从不要求仆从做这种奴性的称呼。
果然,在她的注视下,那人瑟瑟发抖的说道:“小姐,奴婢送你回房吧。外面风大,您小心着凉。”
如此语气,果然不是无忧山庄的人。要知道哪怕他们重回这里,采买的仆从也是如同以往那样对待,哪里会这样战战兢兢,卑躬屈膝。
可接下来,微微发现自己身旁的下人全部变成了生面孔,且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
下人全部如此大换血,究竟是为何?微微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若有所思。
她无聊的待在这个状似精美的湖中楼阁之中,里面一切的装饰都和她曾经在无忧山庄的寝居一模一样,哪怕是细节之处,甚至用料更是精贵,处理更为别致。
可一种怪异的坐牢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拘禁了一般,下人们也是一副低头弯腰的样子,生怕她会把他们吃了的模样,微微连和她们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索性吩咐婢女拿来笔墨纸砚,开始临摹练字,平心静气一下,免得脾气暴躁的真的可以吃人了。
微微讽刺的想到。
从早上练到晌午十分,日上西头,耀眼的很。
微微有点犯困,她以袖遮嘴,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那婢女虽然看起来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可论起服侍人却当真是体贴入微,及其有眼色的洒下帘子,打好热水,铺好被褥。
微微睡觉前,都有洗浴的习惯,没想到这个新人倒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是,微微却不知这乃是檀越特意吩咐的,他害怕妹妹使唤不习惯,早已经将微微的习惯喜好全部默写了出来,小楼中的仆从人手一份,早已倒背如流。
午睡醒来,微微昏昏沉沉之际只觉得床头有一人影,细看一眼才发现是檀越,他正拿着微微临摹的字帖一字一字的细看。
“醒了。”
说完,放下字帖,用被子将微微环住抱起,好像服软一般的说道:“妹妹的一手字迹当真是进步神速。”
微微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进步神速?休要讽刺我了。”
“溜须拍马也没有用,哼!”微微气鼓鼓的,双手交叉于胸前,冷眼说道。
檀越一声轻笑:“妹妹太过自谦了,你确实有所进步。”
微微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起身,见檀越还赖在原地不走,跺跺脚娇气的说道:“哎呀,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要换衣服呢。”
换衣服?檀越这才细细的打量了微微一眼,单薄的寝衣无法遮掩她已经开始玲珑的身躯了,曲线青涩的婉转。
好像被火烧了尾巴一样,檀越亟不可待的转头出门,慌慌张张的好像有人追着一样。
微微嘀咕道:“干嘛呢这是?神经兮兮的。”
被微微评价为神经兮兮的檀越却一脸绯红的在小楼外吹着冷风,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
天诀暗自将一切收在眼底,默默地把这一切回禀给教主。
“呵,年轻人。”教主接过手下之人发来的密信,戏谑的说道,恶趣味的摸摸下巴。心道:别担心,本座这就给你推波助澜一把。
距离檀越急匆匆的逃窜走之后,微微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檀越了,她倒也淡定,很是心平气和的面对眼前一切。
反而是檀越,见她这副模样,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好像在失落什么。
意味到自己在想什么,檀越只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不齿的想法,妄为君子。
呵,君子吗?有人暗中嗤之以鼻,好一个无忧山庄居然把他教成了一个榆木疙瘩,满嘴虚伪的仁义道德。
年岁渐长,微微一直被束缚在湖中小楼,她一开始还能心平气和,没想到檀越似乎打着长期如此的想法,这下,她可忍不得了。
也顾不得什么教养了,微微拿起一样物事便往地上狠狠砸去,你还别说,这贵重的东西砸起来的感觉,可当真是不一样。
肉痛的紧。
微微强忍住心疼,面不改色的把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砸的碎屑满地。
早有下人去通知檀越了,一开始微微还会暗地里观察一下他们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联系人的,谁知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她也早早放弃了。
眼下,她就等着檀越的到来。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微微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甚至怀疑檀越难道会瞬移不成。
檀越急匆匆的赶来,狂风将衣襟吹起,长身玉立的身姿如阶前玉树,落落君子之风。只是他眼神焦灼,却没有那么君子了。一进小楼,首先引入檀越眼帘的便是庭院正中央的微微。
她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重复同一个动作,随手拿起身边的物事,而后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框”的一声又一声响起。
许是剧烈运动,微微的两腮晕染上了一层红晕,额头泛着汗,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檀越竟然移不开眼,只觉得她好像灼眼的红霞,异样的娇妍。
还有,吸引人,好像勾引一样惹得他驻足停步。
檀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底居然有一丝卑劣的窃喜,窃喜这人、这美,只为自己所拥有。
他想,一直让她待在小楼里,只是自己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