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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个城市都沉睡了,路边的灯光也暗淡了下去,马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起来。
卧室里,暗黄的落地灯散出温暖的光,独自站在旁边守护着屋内的人。
床上交叠的身影像是两道缠绵的光,互相交织、穿透、照亮......
“嗯,你轻点儿......”女人不耐的皱眉。
“小蕖儿,你柔韧性挺好的呀。”
“你别掰我的腿啊......”白蕖低声呼痛,伸脚去踹他。
“来,给哥哥劈个叉。”他恶劣的拎起她的腿,往两边。
“痛......”白蕖仰头,抱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本来中途休息的他立马像是被扔了火苗进去的油桶,一下子就炸开了。
他温柔的抚遍她的全身,寻到最软最润的地方,毫不留情的攻入。一举一动,切中要害。
白蕖额头上冒出薄汗,她难耐的咬住嘴唇,“霍毅,霍毅......”
“小蕖儿,要不要?”他伏在她的身上,用舌头舔去她眼角的泪水,恶劣又大胆。
白蕖摇头,整个人都被他整得神思恍惚了。
“不要啊?”他俯下身,完全覆盖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吹气。
白蕖抱住他的肩膀,像是抱住大海中的浮木一样,嘴巴像是搁浅在岸的鱼儿,一开一合,喘着粗
气。
“霍毅哥哥,霍毅哥哥.......”她睁开眼睛,像是宝石一样的眼眸牢牢的盯着他,像是黑洞,
吸引他不断去探寻。
“好了,不折腾你了。”霍毅衔住她的嘴唇厮磨,腰部一耸一耸的,高歌猛进,直入腹地。
白蕖的头发被汗湿黏在她的脸上,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低声喊他的名字。
霍毅眼睛生疼,折磨她,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他用力将她按向自己,紧密贴合,毫无缝隙。
一夜贪.欢,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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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蕖醒得很早,侧头看霍毅,他还在睡。她悄悄套好宽大的睡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嘶......”她脚一软,跪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气来。
“小蕖儿?”霍毅闭眼喊道,鼻音还很重。
“嗯,在呢。”白蕖撑在地上,努力的微笑回应。
“过来。”他伸手准备抱她。
白蕖爬上床,趴着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我饿了,你先睡啊。”
“饿了?”他半睁半闭,伸手往她的腰上摸去,“难道我昨晚不够努力?”
白蕖打掉他的手,脸色通红,“流氓!”
霍毅估计还困着,拉她亲了一口脸蛋儿就放了手。
白蕖好笑的看着他,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去洗漱。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衣帽间的门口。
“我就进去看看,就看看。”她自我催眠,推开门。
两分钟之后,她蹲在衣帽间偷偷试鞋,一双双试过去,每一双都是心头好,难以割舍。
这双是在巴黎买的,这双是在东京买的,这双是在加拿大抢回来的......几乎每一双白蕖都记得跟它们的故事,只要一想起来就很甜蜜激动,肾上腺素飙升。
霍毅靠在门框上,轻轻咳了两声。
白蕖赶紧脱下来,光着脚跑过去,“你这么早起来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霍毅轻笑,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白蕖握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十分心疼的说:“你感觉到了吗?”
霍毅顺手捏了捏,点头,“嗯,手感不错。”
“我的心在滴血啊!”白蕖一脸惨痛的模样,宛如在心口上割了一块肉,还撒了一点盐放在油锅
里煎,极其折磨。
霍毅不懂,他说:“就这些东西,能让你这么爱?”
“你知道一双美丽的鞋子意味着什么吗?”白蕖把他推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嗯,洗耳恭听。”
“一个美好的人生啊。”白蕖跪在沙发上,屁股落在他的大腿上,认真的说,“你想啊,我穿一
双美丽的高跟鞋整个人都挺胸抬头了吧?我脚上穿着这么昂贵的鞋子我能不好好走路吗?这下气质就出来了。我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我这双鞋的身份吧,不能猥.琐也不能小气,要落落大方,进退有据,这人格魅力也出来了吧?一双好的高跟鞋不仅是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更是让我们更好的在生活。”
白蕖说:“用一双昂贵美丽的高跟鞋换一个积极的人生态度?不划算吗?”
霍毅腾出手来给她鼓掌,“不错。”
“所以啊,这么一个激励我上进的方式都要被......”白蕖面容扭曲,捂着胸口倒在霍毅的怀
里,心痛得难以复加。
“看来高跟鞋对你真的很重要啊。”霍毅抚着她的头发说。
白蕖点头,绝对是不可以替代。
霍毅说:“可是平底鞋也很好看啊,你人高,穿什么高度的鞋子都好看。”
“穿平底鞋的人是我平生最唾弃的人!”白蕖一个激灵坐起来,说,“含胸塌背,一点女人的气
质都没有!”
“这是鞋的问题吗?”
“当然是!”白蕖肯定的点头。
霍毅说:“那没办法,你动了手术,不能穿高跟鞋了。”
白蕖捧着他的脸,哀哀戚戚的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是有......”霍毅嘴角一扬。
“什么?”
“你继续穿也可以......”
白蕖激动的抓着他的肩膀,“可、可以吗?”
“可以啊,后果不就是以后我推着你上街嘛。”霍毅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说,“没事,你坐在轮椅上一辈子我也喜欢你,不会离开你的。”
白蕖松手:“......”
“或许我可以给你买个好一点的轮椅,斯蒂芬霍金那样的怎么样?多功能全方位的。”霍毅兴致勃勃的说道,大有立马打电话订购的样子。
白蕖扯了扯嘴角,爬下他的膝头做早餐去了。
“要不要?我好让人准备啊。”霍毅朝着厨房大声喊道。
白蕖一刀剁在案板上,怨气十足。
霍毅双手往后枕在后脑勺下面,轻笑,小丫头,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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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台里,老王给白蕖和杨嘉看了一个简单的会,意思就是以后分开直播,轮流进行,不必两
个人一起了。
“可以吗?”杨嘉抓住桌子的边沿,显然有些激动。
老王抽着烟,说:“台里是这样决定的。”
杨嘉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转头看白蕖,“白姐,你同意吗?”
“同意啊,怎么不同意?”白蕖笑着说。
“今晚还是一起,明天就先由小杨来吧。”老王吞云吐雾,眯着眼说。
“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台里的信任。”杨嘉笑着点头。
老王说:“那你现在去准备一下。”
白蕖看了他一眼,他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杨嘉冲满干劲的离开,志气满满。
“你怎么看?”老王弹了一下烟灰,脸上的褶子近来有些明显。
白蕖问:“这是台里的决定还是您提出来的呢?”
“副台长提出来的,我顺手推舟了一把。”老王轻笑,眼底有些不屑的意味。
白蕖说:“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绝对不给您丢脸的。”
老王笑说:“录取你本来是看在霍先生的面子上,但现在我倒是真心实意的愿意相信你了。”
白蕖有些尴尬,她说:“不好意思,您应该不喜欢这样被硬塞进来的人吧。”
“无妨,我和霍先生是老交情了,他的人我应该照看一下。”老王随意的挥挥手,说,“何况我
对你并不是全无了解,并不算完全违背了本心。”
“无论如何,谢谢您对我的肯定。”白蕖面带感激的说,“要不是您还相信我,我肯定现在还在
自甘堕落的边缘。”
“哎,这话就说重了。你是有一个有才华的人,虽然工作经验不足,但临场应变处理这些我还是看在眼里的,你比刚才出去的那个能。”老王怒了努嘴,示意了一下玻璃窗外面的人。
白蕖是真的感到高兴,能得到老王的认可胜过于她买过......一屋子的鞋太夸张了,一两双满意的鞋吧。
“谢谢你,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次的变革也是个契机,大浪淘沙,有实力的人才能留下来。”老王说。
“您的意思是......”白蕖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
老王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他说:“有些事不好说出口,但你心里要明白。”
白蕖想,老王肯定也知道点儿什么,对于杨嘉,他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诡异。
他亲自招进来的人按说资质不差的,但在隔壁栏目做了这么久的采编现在才发挥了本职专业,她......一定有什么让老王不满意的地方。
难道?白蕖在心里暗忖,老王也知道她和副台长的关系不简单?
白蕖抬头看过去,老王闭着眼哼着小调,手指还搭在桌子上敲着节拍。
她推开门走出去,心底暗暗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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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x市像个火炉一样炙热,温度瞬间就彪上了四十度,像是没有任何征兆,要活活热死在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
上下班的路途变得很是煎熬,公交车和地铁里相互拥挤着的人都恨不得在自己身边有一道结界,完全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来。气候一热,各种味道都出来了。白蕖有次挤地铁,一上去就被包子味儿给熏了下来,后面几乎一整天都觉得那个味道笼罩着自己。
最后受不了了,她准备回去开自己那辆小polo,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开过了,但以她现在的经济
实力完全没有换车的打算。
“我可以给你借钱买车。”白隽难得主动大方的说。
“你?又要打欠条?”白蕖从鼻孔里出气。
白妈妈从厨房里端出水果,好声好气的说:“不准吵架啊,回家了就不准吵架了。”
“没吵,我们就是在聊天。”白蕖说。
“哪有人聊天像你们兄妹俩这么火药味儿重的?看你爸爸,早早就躲开了。”白妈妈笑着说。
白蕖躺在沙发上,晃荡着腿,说:“我还是开我的破车吧,就我现在的工资,给你打了欠条以后
也还不上。”
“这么没信心?不像是我妹妹啊。”白隽笑着拿了一片西瓜。
白蕖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嗯,小蕖是没有哥哥聪明。”白妈妈笑着摸着她的头发说。
“妈妈,我自己说是谦虚,你说可就是偏心了啊。”白蕖慢悠悠的说着。
“女孩子聪明了不好,像你这样刚刚好,不生气啊。”白妈妈好脾气的哄她。
白蕖翻身坐起来,趴在妈妈的背上,说:“您当初怀我和哥哥的时候是不是差别对待了啊?为什么他的脑袋瓜就比我好呢?”
“呵,你怪妈妈?那你读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读,学任何东西都是要走捷径,完全是心思不
正。”白隽吐槽她。
白蕖翻了一个圆润的白眼,“就你聪明,白聪明。”
白隽哭笑不得,不想跟她理论。
白妈妈赶紧说:“要换车我和你爸爸给你拿钱,不找你哥哥。”
白蕖蹭着她的脸,说:“你和爸爸的钱是留着养老的,我不要。”
“有你和你哥哥我们还需要担心养老吗?”白妈妈笑着说,“你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们又没有用途,拿在手里也是在银行存着。”
白蕖瞥了一眼白隽,说:“我不要,免得有些人又要说我啃老。”
白隽吃着西瓜,点点头。
白蕖一个枕头给他飞过去,他完美闪开,继续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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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海。
魏逊抱着话筒吼着情歌,撕心裂肺,因为他又失恋了。
白蕖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跟盛千媚玩儿刮狗屎,无聊至极。
白隽和霍毅在一旁聊天,说到白蕖换车的事情,空中飞来了一个苹果,大号的。
“你是要砸死我吗?”白隽闪过后,看到滚在地上圆乎乎的苹果,气恼的说。
“嚼我舌根子,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白蕖指着他说。
白隽撸起袖子站起来,“来来来,好久没有揍你了,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
白蕖一下子跳到盛千媚后面,她举手投降,“我可挡不住他。”
白隽大步一跨,伸手准备拉她,白蕖踩着凳子跳上桌,一路带翻了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
“啊!”她看白隽仍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赶紧跳下桌子,扑进了霍毅的怀里。
霍毅揽着她,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真乖。”
关键时候知道找谁救命,他很满意。
白蕖躲在霍毅的怀里挑衅白隽,挤眉弄眼。
“你给我过来。”白隽招手。
“我都这么大了,你不准再揍我了。”白蕖哼了一声,明显是小时候挨了不少的揍的后遗症。
“长兄如父,我什么时候都能教育你。”白隽冷笑。
白蕖翻了个白眼,“瞧把你能耐的!”
霍毅笑得胸腔震动,他说:“好了,不就是辆车子嘛,我送你了。”
白蕖仰头看他,“我是有骨气的人呢,不轻易接受哦~”
“哦,那我求求白小姐接受可不可以呢?”霍毅低头抵着她的额头。
白蕖笑着亲吻他的下巴,说:“白小姐不受贿,霍先生找错方向啦。”
白隽无语,*调到他面前来了,这两人太腻歪了。
唐程东瞥了一眼,说:“真是瞎了眼了。”
“说谁呢?”白蕖直起身子看他。
唐程东戳了戳自己的眼,说:“闪瞎我的眼。”
“哼。”白蕖窝回霍毅的怀里。
“真不要?”霍毅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哎,好烦,说了不要。”白蕖抱着他的腰,侧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是怕禁不住资本主义的侵蚀吗?”霍毅笑道。
白蕖点头,“我现在是积极上进的进步青年,才不应该接受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扶持,不然会变了性质的。”
霍毅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我有一辆per,红白相间的,你应该会很喜
欢。”
“你怎么会有这种女性化的车?”白蕖疑惑的看他,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勒住他的脖子问,
“说,是不是买给哪个小妖精没有送出去的!”
“嗯,是一个很惹火的小妖精。”霍毅笑着点头,还顺便咂了咂嘴。
白蕖坐直身子,震惊的看着他,“还真是?”
“是啊,小妖精床上功夫很好,我很满意。”霍毅吸住她的嘴唇,慢慢厮磨。
白蕖听着觉得不对了,就算再值得回味他也不会在她面前大张旗鼓的说吧?除非......
“你不会是什么时候想送给我,然后没送出去吧?”她兴奋的翻身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衣领问。
“嗯。”他哼了一声。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白蕖感兴趣的追问。
“我不想说。”霍毅撇嘴,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
“说嘛说嘛。”白蕖扭动着腰肢,左右晃荡。
霍毅闭眼,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白蕖趴在他的胸前,嘀咕:“这么要面子,没意思嘛......”
霍毅掀开眼皮看她,伸手抚摸她的背,不带任何□□的缓缓抚摸,像是在催眠一样。
白蕖仰头看他,抱着他的脖子,笑得像个小傻子。
霍毅低头,低声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