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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读书的时候最想放寒暑假,现在工作了最想放的就是国庆和春节。
春节最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个饭,任外面是寒风呼啸还是晴天艳阳,只要家人在身边,所有的河都能趟过。
白蕖睡在自己的床上,暖呼呼的,空气中都是花草的清香。桂姨来叫她起床,她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动。
“外面好大的雪......”白蕖摸出手机来看,微博上朋友圈,都被雪景刷屏了。
桂姨笑着拉开窗帘,白光闪过,白蕖缩进被子里。
“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大的雪了,快起来,估计院子里可以打雪仗了。”桂姨笑着说。
白蕖摆摆头,打雪仗是小时候的爱好了,她现在更依恋被窝。
“等会儿上门拜年的人都来了,你还不起来的话可是让人笑话的。”
“就说我出去拜年了......白蕖眯着眼,感觉自己又要睡过去了。
桂姨把拉开的窗帘拉了一半回来,屋子里又朦胧了起来。
随着关门声响起,白蕖放下手机,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她感觉有东西在扎她的脸,她翻身躲避,鼻子被捏住,嘴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
“唔......”呼吸不过来,她睁开眼睛。
霍毅撑着手肘看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尖,“睡得还好吗?”
白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圈确定是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
“拜年啊。”
白蕖退了一下,看他:“你可从来没有来我们家拜过年。”
霍毅:“从今年开始,每年都要来了。”
白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
白蕖撇嘴:“少给自己戴高帽。”
霍毅用手搓她的脸蛋儿,笑着说:“还不起来,都快要吃午饭了!”
有他在,白蕖也没想能继续睡下去。掀开被子起来,睡裤往上滑倒大腿处,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
霍毅拎起她的脚左右看了看,问:“这是你自己涂的指甲油?”
白嫩嫩的脚丫子配上粉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可爱又随性。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外面店里涂的。”白蕖跪在床上,把被子掀开折叠。
她跪着,把脚底给露了出来,霍毅拿着旁边的白色小绒球去挠她,白蕖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
“什么东西!”
霍毅随手一扬,白球滚到了地上,“什么?”
“刚才有个毛乎乎的东西碰了我!”白蕖四处查看,把枕头被子都掀了起来,“会不会是老鼠蟑
螂什么的!”
霍毅:“嗯,有可能。”
“啊!”白蕖惊诧的看着他,“不会吧?”
她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蟑螂她是不怕啦,就是脏,但老鼠她怕得要命,完全不能忍受啊。
霍毅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虽然好笑但还是觉得好像玩过头了。
“去洗漱吧,没事。”
白蕖蹭到他的身边,瞪着眼睛四处巡视,警惕十足,“你跟我一起进去......”
“做什么?”
“万一洗手间也有呢!”
霍毅耸肩:“好吧。”
白蕖跳到他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是不是你捉弄我的?”
霍毅背着她往前走,哼了一声,“我有那么无聊吗?”
“好吧......”白蕖扫视了一圈屋子,说,“我今晚得换间房间睡了。”
“可以跟我一起睡。”霍毅笑着把她放在矮凳子上。
白蕖站在凳子上,挤了牙膏,挑眉:“你想得美。”
霍毅从她伸手圈住她的腰,觉得就算是像只刺猬的她也是可爱至极。
完了,他彻底沦陷在一个叫“白蕖什么都好”的怪圈里了。
“你笑什么?”白蕖咬着牙刷看他。
“笑你可爱。”
白蕖以为他是在嘲笑她刚才一系列过激的行为,不忿的撇了撇嘴,说:“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嘛,就像你害怕蜘蛛一样。”
“我不害怕蜘蛛。”
“那你为什么不敢摸?”
“蜘蛛身上有三十六中细菌,我疯了才喜欢摸它。”
白蕖:“......”
久远的记忆浮现了出来,白蕖眯着眼问:“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用蜘蛛吓唬魏逊的时候,你让我去抓的原因?”
“嗯,总算想明白了。”霍毅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欣慰。
白蕖沉默了半响,默默的拧开水龙头,用漱口杯接水。
“生气啦?你小时候胆子那么小,我这也是在锻炼你。”
白蕖转身,一杯冷水扑到他的脸上。
冷冷的冰水在脸上胡乱的拍......说的就是霍毅现在的情形。
他揽着白蕖的腰,脸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浸湿了胸前的毛衣。他一动不动,用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白蕖:“......”
报复一时爽,过后悔青肠。
她扯下旁边干爽的毛巾,默默地给他擦了起来。
“对不起。”白蕖低头。
霍毅深吸了一口气,问:“舒服了吗?”
白蕖扔下毛巾,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采取这样的报复手段!”应该更高明一点儿才对啊。
霍毅微笑,“心里爽了吗?”
“爽......”白蕖背对着他的脸,悄悄的露出了笑脸,语气仍然做低沉状。
霍毅拍了拍她的屁股,“爽了就好。”
“嗯?”
“我也是这种人,报仇一定要报爽了才行。”
报仇.......那一杯水.......
“啊!”她一声尖叫,迅速地蹿出了门。
......
楼下,白隽正在和父母聊天,就见白蕖从楼上下来,穿着湖蓝色的毛衣和灰色的裤子,一副安静知性的模样。
她坐在白隽身边,频频的看向楼梯。
“怎么就一个人下来了?”白隽问她。
“霍毅找你。”白蕖扯了扯他的袖子。
白爸爸没听见兄妹俩的谈话,笑着问白蕖:“霍毅呢?他不是上去找你了?”
“嘿嘿嘿......”白蕖用笑声掩饰尴尬。
脚步声响起,霍毅站在楼梯口,全家人的目光都移到他身上去了。
“哎呀,你这衣服怎么湿了?”白妈妈最先看到。
霍毅笑,“这个不怪白蕖,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她被子上去了。”
白蕖往白隽身后躲,“咳,确实不怪我.......”
“这大冷天的,白隽,你找件衣服给霍毅换上啊!”白妈妈起身,看了看他胸前湿漉漉的水印
子,瞪了一眼白蕖,“越来越过分了。”
白蕖缩了缩脖子,完美隐形在白隽的身后。
白隽起身,一巴掌拍在妹妹的脑袋上,说:“去找件衣服给他换上。”
“你去找嘛。”
“是我弄湿的?”
白妈妈催促:“快点儿,敢情冷的不是你们俩啊!”
白蕖磨蹭着走过去,拉了拉霍毅的袖子,“你跟我来......”
两人上楼,消失在白隽的房间门口。
白妈妈看了一会儿,转头问白隽,“蕖儿最近怎么回事,她以前可不这样啊。”
“恃宠而骄,正常。”白隽翘着二郎腿,喝茶。
白爸爸什么都没听见,偏着头,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报纸。
白妈妈嘀咕了一下,进了厨房。
楼上,门咔嗒一声关掉,白蕖立马就开始讨饶。
“对不起嘛,怒极攻心......”
霍毅伸手一拍,白蕖往后倒仰在白隽的床上。
“啊......”她倒下的地方还有一本书,咯到她的腰了。
死白隽,睡觉还看什么书啊!
霍毅脱下毛衣露出里面的衬衣,衬衣也湿了,他跪在床上压住白蕖,一颗一颗的解掉扣子。
“对不起?我不需要对不起。”他眉梢带着笑意,眼睛里全是重重的黑云。
白蕖:“你看一下地点啊,这是白隽的屋子.......”
“我们还没有试过在这里,今天试试怎么样?”
“你......变态啊!”白蕖羞愤。
“我变不变态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最后一件衬衣被扔出去,他伏在她的身上,舌头划过她耳后的皮肤。
“你、你......算了吧,我们回去再做行不行?”白蕖牙齿发抖,要是被白隽知道他们在他的床上做了,她这辈子都要忍受他的奚落了。
“怎么做?”霍毅的手从她的毛衣下面钻了进去。
“随便你......”白蕖咬牙。
“真的?浴缸里也可以?”
“嗯。”
“阳台也可以?”
“......”白蕖默了一下,而后低吼,“哪个正常人会在阳台做!”
“那是他们不懂乐趣。”
“阳台私密性不好,算了吧。”
“我们家阳台对过去是树林,这个借口不成立哦。”霍毅单手一动,白蕖胸前一松,内衣搭扣被解开了。
“好......阳台做!”白蕖闭眼,忿忿的说。
霍毅抽掉她的内衣从下面扯了出来,拿到鼻尖闻了闻,说:“你洗的沐浴液是薰衣草味道的?”
白蕖躺平,生无可恋:“你喜欢啊,借你用啊。”
霍毅一口咬上她的鼻尖,粗粝的手掌在她胸前游移,“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自带的......”
白蕖翻了个白眼,自带的?汗味儿?
看来她找了个变态,高级变态。
......
吃了午餐,霍毅并没有要告辞的意思,白蕖明示暗示半天,除了挨了白妈妈一巴掌以外,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我睡午觉去了。”白蕖耷拉着脑袋说。
“你十点才起来现在又要睡?”白妈妈问道。
“无聊嘛。”
“无聊就去招待客人。”
“他算哪门子客人啊。”白蕖抓头。
正在跟白爸爸对弈的霍毅一笑,招手,“过来,我教你下棋。”
白蕖慢吞吞的过去,扯了一个软垫跪在上面。
白爸爸和霍毅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厮杀得正是激烈。白蕖从小耳濡目染,略微看得懂一点。
他们都坐在木椅上,身体前倾盯着棋盘,一坐就是大半个小时,没有丝毫累的意思。
白蕖开始还能好好坐,最后被外面的阳光一晒,再加上被棋盘上的棋子搞花了眼,软绵绵的,双手趴在霍毅的大腿上,低垂着脑袋,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霍毅一手护着她,一手执子,偶尔摸摸她的头发思考,也很惬意。
白爸爸端着茶杯,偶尔用杯子掩盖住自己满意的神色。
白隽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开着的电脑。他伸手在键盘上敲击,偶尔回复邮件或是上网查资料,手边同样摆着一杯沏好的茉莉花,茶香悠悠。
抬头看到窗边的情景,他拿起手机随手一拍,似乎把时光定格在了这一刻。
白蕖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脖颈上的大手偶尔帮她捏捏,像是逗猫的主人,手法娴熟。
他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液?好好闻呐。
唔,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