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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方携黛玉出轿,便见几个丫鬟婆子后在那里,当中两个为首的丫鬟迎上来,先是行了福礼,方笑道,“请林夫人,林姑娘安。我们夫人正在里面等候呢。”
林夫人稍稍虚扶,笑道,“劳你家夫人久候了。”说着丁香上来扶了林夫人,锦瑟扶了黛玉,那两个丫鬟见状便在前引路,诸丫鬟婆子跟随其后。方进了垂花门,便见一青年妇人扶着身边丫鬟的手,盈盈立在那里,显是久候多时。
还未等林夫人发话,那妇人便迎上来福道,“请婶婶安了。”一旁引路的丫鬟笑道,“这是我们三奶奶。”黛玉便知这是表嫂靳三奶奶了.
林夫人伸手虚扶,笑道,“原来是侄媳妇。”黛玉亦行了平辈礼,靳三奶奶又回礼,目有惊艳之色,笑道,“这便是林家妹妹吧,真真儿是,教我怎么说,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标致的人物。”
黛玉含羞低头,道,“表嫂谬赞了。”
因西宁候夫人还在等候,因此也不便过多寒暄,靳三奶奶便亲自上前扶了林夫人往前走。待过了穿堂,又转了弯,方见仪门。黛玉便知这是正经正院了。
果不其然,院子里立在好些个穿红着绿,插金戴银的丫鬟,见诸人进来,忙向前行礼,那三奶奶便笑道,“贵客到了,还不通禀。”诸丫鬟便打了帘子,道,“林夫人,林姑娘来了。”
黛玉随自家母亲进了房门,便见房中独坐着一位约摸三十来岁的妇人,见林夫人进来,忙站起来笑道,“弟妹来了。”
黛玉见她这样年轻,原还有几分犹疑,听她唤自己母亲弟妹,便知这便是西宁侯夫人了。又听林夫人含笑道,“表嫂近来可好?”
两位长辈寒暄了两句,林夫人便笑道,“这是我家女儿,自小随我们在南方,也是头一次回京。”
黛玉便上前行礼,还未俯身,已教靳夫人扶起来,笑道,“好俊的姑娘,把我家这些女孩子都比下去了。”
林夫人便笑道,“表嫂太客气了。”
靳夫人笑道,“哪里的话。”又对一旁侍立着的两个青年妇人道,“还不见过你们林婶婶.”复又笑道,“这是我大儿媳妇,二儿媳妇。”又指着一旁站着的三个女孩儿道,“这是我两个女儿并内侄女。”
诸女纷纷上来与林夫人行礼,复又与黛玉厮认过,方分了宾主坐下。靳夫人与了黛玉见面礼,林夫人亦早备了表礼与诸人相赠。
诸人见林夫人一派贵妇模样,大约是久在江南居住的缘故,与京都的众夫人有些不同。穿着打扮,乍一眼看上去和那寻常京中贵妇的端庄大气并无甚差别,甚至衣衫的花样都是此年京中风行的花色,然而仔细打量周身却隐隐又透着江南女子的精致秀雅。
再看那林家的大姑娘,平心而论,在这天子脚下,美人如云的地方,这姑娘的容貌虽十分出挑,令人见之忘俗,但倒也并非就算是绝无仅有了。难得的是她周身的气韵,还有说不出来的清丽,便如一块美玉温润秀雅,又如一株仙草绝世独立。
纵然是靳夫人也不由得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京都里从来不缺美人,难得的是家世又好,容色又出众,且是探花郎的独女,想必才华也不差,只是不知品性如何。因问黛玉家常所读何书,林夫人便笑道,“不过是些诗书聊做消遣罢了。”
靳夫人便笑道,“如何不读女四书?”
林夫人便笑道,“也是读的,那才是正经功课呢,她倒是喜欢这些。原我们在扬州也给她请过先生教她念书,只是后来先生家中有事便辞了馆。她也就跟着我管管家务,闲暇做些女红,看些诗书打发时间罢了。”又问靳家姐妹平素如何消遣。
靳夫人便笑道,“她们能做什么,无非是跟着她们三嫂做做针线,平素读些烈女传,贤媛集这样的书罢了。我倒是想给她们请先生,只是京里学问好年高有德的却不大愿意来教女学生了,我心里也正犯愁呢。”
林夫人便笑道,“这却是了,我们那会子正在扬州,那是文风极盛的地方,很有些潜心学问的老先生。就这样,我们也是托人再三拜会才请了一位老举人回来坐馆。”
靳夫人便笑道,“京里学问好的人也多,只是倒少有耐得下性子教女孩子的。”
靳三奶奶不过坐了一小会,便有丫鬟悄声走来,要与她说话。正被靳夫人看到,便道:“你且去忙你的,回头再来也无碍的。”又对林夫人解释道,“我那小孙女最近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她这做娘的难免要操些心。”
林夫人闻言因问道,“是什么症候?可要紧?”
靳三奶奶便笑道,“无妨的,只是脾胃有些虚弱罢了,加之昨儿大概受了些凉气,喝两副药也就是了。”
林夫人便道,“那到还好,咱们这样家里的女孩儿,大多都有些娇弱,还是小心照看着的好。”
靳三奶奶点头应是,靳夫人便发话道,“且去吧。莫在耽误了。”靳三奶奶这才方告罪退下了。
靳夫人与林夫人又说了会闲话,方道,“弟妹怎地不把侄儿带来。”
林夫人便笑道,“他和老爷一处拜会表兄。眼看他也日渐大了,不好和女眷在一处。若是表嫂不嫌弃,就使人叫他过来给您请安。”
靳夫人便笑道,“到底是诗书传家,这孩子就是知礼。虽说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只是咱们这样亲近的亲戚,孩子又小,很不必太过忌讳这些了。”
林夫人便笑道,“正是呢,不说旁的,怎么样也该让孩子拜见一下伯母才是。”
靳大奶奶闻言便笑着站起来到,“母亲,既然是这样,我就带着妹妹们先到内室去避一避好了。”
靳夫人温言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内室狭小,索性就让你表妹和你妹妹们去花厅小坐吧。”随即回头对林夫人笑道,“索性叫她们晚辈自去玩耍,好叫咱们说说话。”
林夫人笑道,“既如此,那就客随主便吧。”
靳夫人方对黛玉笑道,“好侄女儿,你这几个姐妹虽拙,一处玩耍倒还使得。”又对靳二奶奶道,“你也去,和你大嫂一处好生照看着。”靳二奶奶也点头应是。
黛玉便笑道,“虽相处不久,侄女也知道嫂子姐妹们都是极好的。”
靳大奶奶便笑道,“那我就带妹妹们下去了。”说着又笑对林夫人道,“婶子放心,我定会好好照看妹妹的。”
林夫人便笑道,“劳烦你了。”
靳大奶奶便亲携了黛玉退下,靳二奶奶和靳家姐妹并表姑娘随后。
待到了花厅,诸人又分宾主坐下,所言也不过是些南北方的风土人情罢了。
因靳家两位姑娘一位比黛玉大上一岁,一位恰比黛玉小两岁,都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倒也不难相处,靳大奶奶又是个狠会说话的,靳二奶奶虽稍显怯懦,却也在一旁安静的微笑,这样以来,倒也很显得十分热闹。
靳家并非只有这两个女孩儿,还有一个更大些的,却是正经的原配所出的嫡长女,是早已经出嫁了的。在座的这两个,大的闺名绣雅,都称二姑娘;小些的那个,原称三姑娘,闺名簪雅,黛玉皆以姐妹相称,另一位姑娘却是如今靳夫人的亲侄女,原姓周,倒比靳二姑娘还大上不少,黛玉便以姐呼之。
这周姑娘看上去斯斯文文,却是正儿八经的将门之女,他的父亲是圣上从属,长姐原是宫中旧人,如今已为贵妃之尊。因为她父亲升官,合家迁到北边驻守,只留了长子在京任职。北方苦寒,靳夫人舍不得自家侄女儿受苦,然而侄儿尚未成亲,府中并无女眷可以照看她,便索性留了她下来和自家的两个女儿做伴。
前世里黛玉虽不知京中人事,然而因为贾府元春表姐做了贤德妃,姐妹之中倒也会谈论些京中哪一位姑娘进宫做了贵人。黛玉还记得修建大观园时宝玉还拿自家园子和别家嫔妃家中修的别墅做比较。其中便有周贵妃家的,当时姐妹们还议论,周妃家中父母极有女儿福,不说长女做到了贵妃之尊,又有生育皇子,算来竟只比皇后差一等罢了,且次女也是位极尊贵的王妃。
黛玉心中暗暗猜测,同姓周,长姐又是贵妃,莫不是眼前这位便是日后的王妃。然而,在黛玉的记忆里,这周妃的尊贵,论起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前世里,诸妃省亲不过多久,周家便因犯了事而全家下狱,虽说罪不及出嫁女,然而从此,贾府中就再也没有人说起过当年和贤德妃平分秋色,甚至更高一筹的周贵妃了。至于眼前的周王妃,也不再有人谈起。
然而这想头也不过在脑海里转了一转便放下了,尊贵也好,落魄也罢,又和自己有甚关系。
此时的周姑娘,还不知道她以后前程如何,此时只是一派温和的笑着,时不时的照看着两位表妹,和新认识的林家妹妹。她虽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然而真要说起来,也只是在太子登基,长姐做了贵妃之后,旁人才高看她几眼。
他父亲原本便是个武官,然而虽有本事,却官低位卑,靠着把嫡亲的妹妹嫁入王府做继室方得上官高看两分,后来又靠着自己步步筹谋,做了太子属官,又将相貌俊美的长女送入宫中,献给太子。一朝宫变,因着这份从龙之功,他父亲做了封疆大吏,她也成了名门贵女,诸人巴结的对象,被姑姑接来后,亦被表姊妹,表嫂们奉承,一时竟有些飘飘然了。虽非是自家,然而她倒比本身府里的姑娘排场架势还要大些。姑姑心疼她小时受苦,其他人也因她是贵妃之妹而不敢出其锋芒。
然而她本身也并非是个蠢的,这里到底不是自家,姑父家虽说如今有些败落,可好歹当年也是四王之一,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家虽说如今盛极一时,到底没甚根基。若想长长久久的昌盛下去,还是得拉着这些老牌的勋贵之家。
她原就听说过这位林家姑娘,若说只单论身份倒也不是很显,虽听说她父亲已是一品的官了,然而在这京城,王爷侯爵随随便便都能拎出几个的地方,在她看来,这一品的官位倒也算不得什么。
她原不明白为何姑母要摆出十二分的殷勤架势来迎接林家母女,在她看来明明是自家姑母,正经的侯夫人更加尊贵。然而姑母却将她们待之如上宾,甚至把三表嫂也派到的二门上去迎接,别看三表嫂的排行最小,但她嫁的可是这府里唯一的嫡子,原配所出,铁板钉钉的未来主母。
就连她,贵妃的嫡亲妹妹,进府时也不过是姑妈身边几个得意的妈妈相迎的。
早在方才初见这位林姑娘时,她就私下里的把这对母女仔细打量了一番,林夫人倒也罢了,虽是身份高贵,行止不凡,到底也是年纪老大的妇人了。倒是这位林姑娘,生的实在不凡,又有一副好家世。亏得比自己小上不少,不然……
一时心里不由暗笑自己,不过见着个还算不错的女孩儿,却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自己可是贵妃的妹妹,纵她生的再好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把自己比过去?更不用说她如今还小的很呢。
然她心里虽百转千回,但在诸人面前,却把心思掩的极好,便如待她两位亲生的表妹一般,对这黛玉妹妹长妹妹短的,摆出十二分的长姐架势。因知黛玉唯有一个弟弟,并无其他姊妹,待之更为亲近,心道,他家既只有这一个姑娘,向来必是十分看重的,长得又这样好,说不得日后也能许一个贵人,早些结交,也是有益无害。
她的两个表妹因亲姐早早的出嫁,向来信服这位表姐,也最吃这套。然于黛玉,她这样虽显亲近,然却教黛玉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这周姑娘,莫不是又一个有着宝姐姐品格的人?
黛玉前世里最初便不太喜薛宝钗其人,即使她说不出这位姐姐有什不好的地方,然心里却总觉得此人心中藏奸,并非善类。乃至后来,宝钗待她极好,黛玉心里也慢慢放下芥蒂,真个与她姐妹情深。然这也就罢了,偏偏好姐妹中夹了个宝玉,又来了个金玉良缘。虽说黛玉知道这这亲事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不与宝钗这闺中女子相干,然而却仍旧忍不住多想。及至此世,黛玉回想起来,自己身死之时,却是宝玉宝钗结为连理之期。虽心里不愿迁怒宝钗,然而但凡见到与宝钗有几分类似的人总是忍不住退避三舍,不愿与之有甚交集。
这周姑娘万想不到,自己向来备受夸赞的温和大方,体贴入微,竟成了自己想要交好的人不愿与她过多交往的缘由。黛玉已非当日敏感尖刻却天真直爽近乎透明的少女了,她虽不太愿意和这周姑娘有太多交集,然而也不太愿意得罪别人。这周姑娘说什么,她就听着什么,间或接两句表示赞同的话,其余的却不敢多说。
旁人只以为这周姑娘与林姑娘投缘,只这林姑娘却是个腼腆性子罢了。靳三姑娘年纪小,平日与周姑娘最好,待她这表姐到比她亲娘还亲。见此不由嘟了嘴,只道这表姐见了新来的妹妹便不管她了,周姑娘便只好又回过去安抚她。
这四位姑娘玩笑起来倒也热闹,方才打热气氛的靳大奶奶反倒不大说话了,她方才本身就不过是怕这几位姑娘腼腆,遇着生人不好说话闹个尴尬,回头不好向婆母交代,方才一力引着他们说话,如今她们说的开心了,自己方算功成身退。
她瞄了眼在旁边默默无言的靳二奶奶,心道,这才是个有福气的呢,虽也是个庶子媳妇,却是宠妾所出的庶子媳妇,便是夫人不喜,也有姨娘给老爷吹枕头风,又是次子,也不让人忌讳,将来安安分分拿一份家产出去,老爷夫人也亏待不了他们。哪像自己,白担了个庶长子媳妇的名头,却既没得管家权,也落不得清闲,还叫人忌讳,平日里被人叫着大奶奶,却做着女先儿的事情。还不能不做,不然,这府里越发没他们夫妻站的地方了。
林家诸人用了午饭便称次日还要去荣国府,因而要早些回去,不便再打扰了。这靳候爷因知林家人拜访自己还在拜访林如海的正经岳家,荣国府之前,心里很是满意。虽说舅家本就应在岳家之前,然而这舅家到底是并非亲生的血脉,如今当家的又并非是长辈。而那荣国府的老太君还在世呢,这里便有许多说头了。因而靳侯爷也不欲勉强林如海,便领着两个庶子亲送了林如海出门。嫡子因为捐了官,此时还在当值。靳夫人亦领着女媳送了林家母女等直到二门,方目送她们乘轿离去。
周姑娘待送了林家母女二人离去后,便对姑母说自己有些累了,要回屋歇午觉。靳夫人向来对这个侄女无有不应的,更何况这等小事,便叫他回去休息,又叫女媳各自回房也好生歇息去。
然这周姑娘回房却并不忙着入眠,她乳母见了,便忙问她哪里不舒服或是有甚心事。
她这乳母原也奶过宫里的周贵妃,是周姑娘亡母的心腹,自小看着这两姐妹长大,虽说主仆有别,然而在这周姑娘心里,这乳母到比她早早没了的母亲更加亲近。因而在这乳母面前她便也有什么说什么了。
原来,她自负也不是个一般闺阁不同世事的女子了,然而也想不明白为何她姑母要这样殷切的对待林家母女,论诰命,她是二品侯夫人,林夫人虽是一品诰命,然而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不用说靳夫人还是贵妃亲姑母,更是林夫人的表嫂。
她这乳母虽说比一般的仆妇有些见识,然而到底也还是仆妇,哪里猜的到姑太太的心思。但一贯被姑娘倚重的她还是十分自信自己的能力,细细思虑了一回,便道,“我方才听说,姑太太特意见了林家的大爷,莫不是有意招他做女婿?”
周姑娘便皱了眉头道,“应该不能啊,绣雅比他大上好几岁呢。”
那乳母便忙道,“我的好姑娘,你素来聪明,怎么这时犯了糊涂,那一个说是二姑娘了,就是夫人肯,人家林家也不肯啊。”
周姑娘便狐疑道,“这绣雅还没说亲,到先给簪雅相看?”
那乳母便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姑娘糊涂了不成,虽说二姑娘记到了姑太太名下,可到底不是从姑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府里,正经的嫡女也不过只有那先头的大姑娘和三姑娘罢了。姑太太又没亲生的儿子,要操心的也只有您和三姑娘了。这二姑娘,说来也不过是一副嫁妆的事情,实在不行,就等着大姑娘操心呗,反正她就爱管娘家的事情,管了弟弟的亲事,索性把妹妹的婚事也接过去得了,倒省的我们姑太太操心。”
旁的不论,这周姑娘一听到靳府的大姑娘便浑身不自在,斥道,“妈妈又胡说了,这府里的大姑奶奶也是你能说的?”
那乳母却是不怕她亲手带大的姑娘训斥的,仍旧嘟囔着,“若是当日里她不多事,姑娘就是这府里的三奶奶了,日后就是这府里的主母。偏她插一脚,不过也好,眼看着姑娘就有大造化了,日后成了王妃,看他们后不后悔。”
这会子周姑娘是真恼了,倒将那林家的事抛至脑后,“妈妈,你再乱说我这里就不敢留你了。且不说那事只是姐姐随意提的一句,压根做不得准。便是成了,也没得这么轻狂。还有当日里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我和表兄小儿时在姑母膝下承欢一同玩耍过罢了,姑母不过开开玩笑罢了,岂能当真。你这话若是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说着也不管她乳母,自去床上躺着不理人。
她乳母见姑娘怒了,这方不敢再说了,只心里却还是不觉自己有甚错的。只当自己说中了姑娘的心事,才叫姑娘羞恼了。然她倒是一腔心思都为了姑娘着想,眼见姑娘做这侯府未来的女主子显见是不能了。这姑太太也是个没本事的,连自个儿的儿媳妇人选也做不得主,还是贵妃娘娘有主意,要是真能叫姑娘做了宁王妃,当日自己不能跟大姑娘进宫过好日子,若是能跟着二姑娘进王府。那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够有福气了。心里暗暗啐了这侯府众人,当日瞧不上我们姑娘,不许我们姑娘嫁进来,如今且看着,日后有你们求姑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