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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并没有真的被杀了,毕竟,这熊孩子不被虐了心,还被冬雪一掌给打得了吐血兼被我甩了两巴掌。
不过方御璟却是让独孤年把人连夜送进了天牢里面,虽说是三更半夜,衙门还没开门,但独孤年只要把人提着到知府的府邸前,亮出个身份,别说是衙门了,就是房间门都打开了!
至于扶灵,方御璟只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觉得扶灵也真是个傻孩子,你不喜欢人家,你就直接穿上女装成不?穿一身的男装不但帅气,还那么暖男,要我是伽罗,我都以为你要泡我。
谁知道,你当人家是师妹,人家却当你是在泡她。
扶灵没有离开客栈,而是跟在方御璟的身边,方御璟对此也没有说话,我想方御璟大概是想把自己的师妹拉回正轨吧,因为这姑娘还是三天两头的跑去牢里面想要见自己的师妹,但听说她师妹都不想见到她。
温顾源在当晚就离开了客栈,据说是赶往沥州,他在沥州那边的商号大多数都被砸了。
在第二天,这叫扶灵的帅气师妹就来给我道歉:“对不起太后娘娘,我当时应该阻止伽罗的。”
我心道:要是道歉有用的话,我早十年前就杀人了。
但我这话也只能在心底下念叨了,谁让这面前的是方御璟他师妹,方御璟是非常的重视亲情,就昨晚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表明——朕就只有你一个师妹。
万一我虐了他师妹,他又把我给虐回去,得不偿失呀,这赔本买卖我看还是算了,反正我已经在伽罗的身上讨了回来。
放下了茶盏,平静的看向她:“错的是伽罗,又非是你,你道歉,哀家能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说。
“起来吧,哀家恩怨分明,孰对孰错,我清明得很。”我还是记得那天听到的那些话的,扶灵也有阻止过伽罗,不过是伽罗以全客栈的人作为要挟罢了,其实像扶灵这种,只能算是个耳根子软,心软的人,不是像伽罗那种视自己就是食物链顶端的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以至于目无他物。
扶灵还是没有站起来,我便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把她扶了起来:“哀家不喜欢别人跪我,没做皇后前,可都是我跪别人,那滋味不好受。”我是真的有跪过,不过是在当太后后,在大元殿跪了那么一小会。
我把扶灵虚扶到了圆桌旁,让她坐下,扶灵踌躇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即使现在都知道了扶灵是女儿身,但扶灵还是一身的男儿打扮,没有半分的违和感。
“为何穿男装?”对于扶灵,其实我还是挺好奇的,就像是男人想要探索女人身体奥秘的那一样好奇,这为生理上,而我是心理上。
扶灵没有隐瞒,解释道:“自小,我穿女装,都被别人说不伦不类,所以到了十二岁,就一直穿着男装了。”
闻言,我看了眼扶灵的五官,不阴柔,也不硬气,是比较偏向于中性的类型,就如同在大学里边的大学生们,总有那么几个女生喜欢头发剪成男生的那样,佩戴一对黑款眼睛,身上的衣服要么是黑t,要么就是偏于男性的衣服,说真,有次我上学校的公共厕所的时候,差点没把厕所里刷马桶的刷子刷到了那个身上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女生身上。
但要这些人换上淑女的装扮,确实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
“那,是否还能告诉我,昨晚陛下他说的四一究竟是怎么回事?”害一人,断一指,杀一人,断一臂。
听到我的问题,扶灵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道:“既然这不好回答,便不用回答。”
我总觉得能收方御璟为徒,教了他一身功夫的应该是个世外高人,且方御璟的身世特殊,那扶灵的身世也应该是比较特殊的。
扶灵到底是没有把缘由说出来,我也不便再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中午时分,方御璟先出了门,而我则穿了和冬雪一样的衣服,就是宫女的衣服,我琢磨着方御璟的意思是让我先到平民老百姓那里混个脸熟,先刷一点好感度再说,到时候有好感了,再说明身份,大概就是这样的洗白模式。
上了城楼,方御璟已经在城楼上内的烽火台里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也就是他的那身制服,皇帝的专属制服。
方御璟睨了一眼我,我有点犹豫,我害怕再度的会错意。。。
这眼神是要我好好表现的意思吗?
应该……是吧。
百姓原先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南巡的,只有地方个别官员是接到了通知,所以刚刚我从城楼下上来的时候,那些个百姓一个比一个懵逼,好像都不知道知府为什么突然把他们召来这里。
知府在城楼下说了一大推抚慰的话,他怎么一大断话,我就是用两句话概括:现在是困难,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苦难就会过去的。
在知府说到当今圣上已经到了幽州的时候,,百姓一个个都非常的震惊,就像是*丝男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心仪的女神请他吃饭一样的那种震惊。
随即一片的喧哗,方御璟也走出了烽火台,顿时底下都安静了。
我也默默的看着方御璟,这个在□□上面是个纯情的小闷骚,但工作起来也还是另外一个样,严谨不怠,刚正不阿。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了,认真的男人最帅,方御璟这个小伙子简直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站在城楼上面的方御璟,就是不刻意,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还是在他的身上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让人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这种气势是让人由心而发的敬畏。
这就是曾经在沙场上面,镇定面对着百万军队的方御璟。
想想都觉得可笑,复兴会的人用那么多的人力煽动人民群众,到最后方御璟一出场,几句话就把这些人民群众的人给安稳了下来,不得是皇帝出马,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几句话之后方御璟就下来了,那城楼下的老百姓们一个个都跪下叩了头,大呼了:“皇上万岁万万岁。”
声音非常的洪亮。
得,再用女神的梗来形容下,刚被女神拒绝了,正打算接受女*丝的告白,结果女神又回心转意了,这个时候当然是一脚把*丝女给踢开了,却给女神舔脚,现实其实就是这样。
方御璟在演讲的时候,我就在城楼上面在观察着各个巷子的角落,而春花冬雪则是观察着民居的窗户。
没办法,电视剧看多了,我总以为这些窥屏的人就都聚集在这几个地方,城楼下群众人数太多不好瞧,所以出来的时候就安排了工作给她们,也给我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这十几分钟看下来,虽然眼睛有那么点疼,却也是有收获的,逮了几个嫌疑人,春花冬雪就安排了人手去追踪,而我就跟在方御璟身边视察,当一个称职的秘书。
身份亮了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到客栈了,而是去知府安排的行宫,准备上轿子出发的时候,那春花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自己腰带上的腰带:“完了,东西不见了。”
冬雪问:“什么东西?”
“就是上次老夫人在寺庙里面求的平安符呀,不见了!”
“许是落在客栈了。”
我道:“那就回客栈找找吧。”
随即春花连忙的赶回客栈,我转过了视线,突然和方御璟对上眼,我怎么就从他的眼光中感觉到了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随即方御璟别开了视线,我则郁闷了,我是哪又得罪这位常常来大姨夫的陛下了?
到了行宫,方御璟拒绝了知府接风宴的提议,自个走了,我在后边还是非常的郁闷,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郁闷良久,还是无解。
行宫的下人把我带到了我的住处,我便让冬雪也下去休息一下,而我打算回房好好的睡一觉,但一打开房门……
说实在的——真他妈的被吓了一跳!
所以说无论是在皇宫中还是在宫外,只要是我的寝室,其实都是陛下你的休息间是不?
是不!
哀家想困觉!
然而我也默默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听听方御璟说些什么。
方御璟淡定得很快,这我是知道的,就前天晚上,眼神都还在躲避我,如今又过了一天,却是平静得不得了。
听春花说那方御璟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可是脸色苍白得很,还差点踩空了楼梯,我仔细想了一下,方御璟也没干什么呀,就用根针把那小虫子个戳死了……不对,在戳死虫子前,好像还和我来了一发贴身热吻,我思来想去,这都像是吻戏太投入缺氧而致的。
方御璟撩起了他的眼皮子看我一眼,啥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所以我也就眨了眨眼。
半响过后,方御璟浑身冒着冷气:“朕有让你坐下吗?”
靠……
我真的觉得和方御璟待上十分钟,都会让我产生想说脏话的冲动。
都说女人就像是天气一样,说翻脸就翻脸,这句话真的确定不是特意用来形容方御璟这个小婊砸的!?
又抽的是那门的风呀!
我立即又站了起来……你老板抽风的时候千万别逆着来,否则他就不是抽风了,而是抽你了!
我是非常识趣,偶尔反抗一下就好,反抗太多,会遭到严重报复的。
下一刻方御璟从腰带上面拿出了个什么东西,丢到桌面上的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不就是我在金山寺求的平安符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方御璟还没把这平安符给扔掉,而且还随身携带,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但……
这突然拿出这玩意是几个意思?
方御璟眯起了眼睛:“你究竟从金山寺拿回来了多少个这东西?”
这东西……
我总感觉方御璟这话像是……有点酸?
肯定是错觉!
我咽了咽口水,道:“我一个,子君一个,陛下你一个,挽香一个,吉祥…”
“不要说了!”
方御璟的脸色非常的黑,我就把嘴巴抿紧了,方御璟这脸色黑得让我没敢继续算下去,这方御璟真是奇怪,我求了九个平安符对他就那么有影响吗?
“这东西还给你。”
随即方御璟挥袖站了起来。
我以为吧,方御璟这是要走的节奏——
但他只是换个位置坐下了。。。
能给哀家解释下,陛下你出现在我的寝室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拿我出气?然后找个地方坐坐?
好吧,前面的我理解不了,后面的我稍微理解了一下,起码天还没黑,这突然出去被撞到了怎么办,可特么陛下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别告诉我,你冒如此大的险就是为了实施我刚刚所想的那些!
方御璟坐在那软榻上——似乎到哪里,我房间里面的软榻都是属于一个叫方御璟的。
方御璟坐在软榻上,并没有躺下来,而是敛眼在闭目养神,说句实话吧,方御璟的脸真的是三百六十五度的无死角,就是现在闭着眼睛,那种安静却又带着威严的气息,真的很能勾引我侧目。
也不知道方御璟是不是感觉了到我在看他,反正他幽幽撩开他眼皮的时候,微扬下巴看向我,那眼神就好似看穿了些什么……
难道方御璟看穿了我其实刚刚在想如果前天晚上他若是没有制止我,而是让我为非作歹继续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
咳咳……这得靠脑补。。。
估计这是看不出来的,要是真的看出来了,以方御璟那傲娇的小脾气,还不得又是一句:黎以琳你能要点脸吗?
答案是不能,脸是个什么东西,能玩么?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又继续敛上了他的眼皮,继续的假寐。
靠……
果然是和方御璟待一起,我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说一个脏字,他特么是休息了,我呢?
我呢!!!
我他妈天没亮又被拉了起来,昨天还因为他师妹和那熊孩子通了个宵,劳资真的只睡了一个时辰呀,我是人,比不上你们这些两天不睡觉都没有关系的神!
这绝对是报复!
报复我没按照他的意思去抄女戒那一回事!
要是这样算的话,我是不是还有一个账单在他那里?这个账单还是前天晚上下的单,没结账呢。
方御璟一直没走,我就一直的站着,一天没坐下过,我脚真心的有点麻,偷偷捏了几下下大腿,这站到底要罚到什么时候呀?
方御璟可真是变着花样来虐我呀,我越是反抗,估摸着他就虐得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