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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勉眼里的水光迅速消弥殆尽,他附在唐循的耳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蛰伏着蚀骨的决心:“哥,保重。”。
旋即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劈上了男人的后颈。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唐循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容勉托着他的后脑将他放倒在沙发上,轻车熟路地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了钥匙。
半分钟后,褚辞终于可以从铁牢笼中出来,伸展了一下僵直无比的四肢。
容勉默默地将外衣披在褚辞的身上,弯腰吻了吻少年的额头。
褚辞将早早藏在耳廓里的微型定位器取下来,脸颊紧紧贴上男人宽厚的胸膛,斟酌着缓缓开口:“杨可应该就快要找到我们了,你......没事吧?”
头顶的男人笑了笑,灼热的气息缱绻着的胸腔的震动缓缓传到少年的全身上下,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骤然擦过耳膜:“等回去了,陪我去看看爸......唐叔,好吗?”
褚辞缄默片刻,扬起脸来凝视着男人憔悴的脸庞,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淡色的唇瓣,柔声道:“傻不傻,唐叔叔怎么会怪罪你?”
门外传来争斗的“砰砰”枪声,容勉却充耳不闻,半阖着眼睛毫无顾忌地亲吻少年。
唇齿交缠,呼吸交错,颅骨中被苦痛拉成细丝的神经被潺潺的细水流长冲散。
他爱褚辞,哪怕近在咫尺,也在不知不觉间思之如狂。他心甘情愿地为心上人奉上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人有这样一个特性,在面对着至纯至净的美好时,自己会显得粗鄙。于是他觉得自卑,为自己没有处理好和唐循的关系,更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感到羞耻。
如果说与唐循走到这个地步令他坠入消极深渊的话,褚辞就像是唯一能救赎他扭曲世界的天使,头戴圣光而来,身披荣誉永驻。
【妈哒,这奏是虔诚?铭记值:4分。】
褚辞:“......”
大门被人蛮横地一脚踹开,杨可带着一票人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看完好无损地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又看到规规矩矩躺倒在沙发上的唐循,浓眉一挑,狐疑地问:“这是被你俩......气晕过去了?”
容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哑声道:“动手了?”
杨可也算得上容少爷肚子里的小胖虫一只,深知容勉不想和唐循有暴力冲突,忙不迭摆手:“容少放宽心,小的没有您的命令哪敢擅自行动!绝对没有伤亡,麻.醉.枪而已。咱赶紧走吧,直升机在外头。”
容勉点点头,揽着褚辞的肩膀往外走。
褚辞拧着脖子回头望了一眼,不料被杨可用手指戳着脑门按了回去。
卷毛杨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戏谑道:“唐大少只手遮天,什么事到了他手里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得着你来担心啊?”
容勉面色不虞地回头,摇身变成个狂霸拽的护妻狂魔:“我的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插嘴?”
杨可怒目圆睁地一摊手,有气没处撒,憋的脸颊通红,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扬手给了身边的小保镖一个惊天动地的脑瓜崩。
众人:“......”
可怜兮兮的小保镖皱巴起一张娃娃脸,双手捂住脑门,哼哼唧唧地站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褚辞无奈。
容少爷六亲不认惯了,说翻脸就翻脸,杨可都不例外。可毕竟这次的一帆风顺,杨可算是大功臣,欠下的人情债眼看就要绵绵无绝期了,自己只能多帮衬着点。
少年心里顿时一片清明,胸怀“无私”的赤城,匆匆推开容勉,关切地扶着小保镖的肩膀,“那个,你没事吧?你别生气啊,杨可他平时不这样,你别生他气,我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容勉and杨可:“......”
容勉跳脚:“褚辞你给我过来!”
杨可眼红:“嘿,那谁,给老子过来!”
......
一行人上了直升机,螺旋浆铁面无私地翻卷着原本静谧的气流,放任它们发出撕心裂肺的阵阵轰鸣。
容勉贴着玻璃向下望,隐约看到暗夜里缓缓走出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仰着头,目光澄澈如初,周身的心机诡谲纷纷偃旗息鼓,像是凝固为一尊镌刻着“告别”的雕像,任由海风吹乱棕黑色的头发,屹立的身形终究被夜幕呼啸着悉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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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
“嘿!你丫吃东西能不能别像个小耗子一样?咯吱咯吱地老子心烦!”
杨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心神不定地拉扯着命不久矣的帽衫。
那个不幸沦为出气筒的小保镖一愣,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鹌鹑,瞪大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两个腮帮还被塞得鼓鼓地,听了圣旨般一动都不敢动了。
褚辞笑吟吟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安慰道:“吃你的,别理他,谁吃薯片还不发出点声音啊?”
小保镖呆呆地点了点头,樱红的唇瓣上下嘬动,经久不衰的“咯吱咯吱”声又悠然响起。
“操!”
杨可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方向盘,心里思忖着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上了自己的爱车呢?而且还默许他在自己面前吃黄瓜味的薯片!
像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眶?还是看着一拧就断的小蛮腰?
杨可越想越烦躁,不经意地又去拉扯帽衫,终于,“呲啦”一声,帽衫终于光荣了。
容勉幽幽地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冷声戳破:“饥渴难耐。”
“我擦,容勉你丫才解放就这么得瑟,你宝贝儿知道吗?”
杨可强自憋着不去看那个仓鼠吃食一样的小保镖,眉毛倒竖地试图挤兑容勉。
“唉,”褚辞一本正经地叹气,夫唱夫随地开始虐狗:“我早就知道,我家容勉是这样的男神。”
杨可果断将自取其辱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木着一张脸,专心致志地开车。
静静流淌的音乐悄无声息地夹带上催眠的和声。
容勉的手臂环绕着褚辞,动作轻柔地换了个姿势。
褚辞被囚禁了一整天,早已是筋疲力竭。之前车厢里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强撑的精神立马溃不成军。这会儿舒舒服服地枕着男人的手臂,撒丫子见了周公。
以至于后来,杨可还有没有欺负那个小保镖褚辞是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被容少爷双手捧回了家,塞进了温软的薄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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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的褚辞揉揉眼睛,半眯的眼睛打量四周,露出少许惊奇之色——容勉竟没有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身边。
等他懒洋洋地从浴室洗漱好出来时,卧室里米色流苏的半透明窗帘正巧被容勉拉开。
暖金色的熹微晨光途经落地窗蜂拥而至,为男人寒松般挺拔的身形镶嵌了一圈柔和的边缘,显得愈加光彩夺目。
“这是我的男人。”
脑海中兀自出现这六个字,而且还厚颜无耻地升腾起一股甜丝丝的自豪感。
褚辞薄薄的面皮“腾”地红了,僵立在那里,满面可疑的春光旖旎。
容勉对于心上人的娇羞反应深感满意,他暧昧地“嘿嘿”笑了声,几步上去将人拥入怀里。
“大清早就勾引我?”
男人经过一夜休整完全恢复了淫.魔本性,低沉的嗓音杂揉着性感上挑的尾音,撩的人心慌意乱。
褚辞初来乍到,撩汉技能一般般,抵抗别人撩他的技能更是惨不忍睹!
少年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至玉白纤长的脖颈,连耳垂都泛着晶莹剔透的红光。
容勉喉咙干涩,难以自控地俯下身,奔着那两瓣绯红而去。
对方来势汹汹,褚辞窘迫地向后弯着腰,尽全力避开男人愈加浓烈的气息,含混不清道:“谁,谁勾引你?”
男人闷笑着又向下侵略,褚辞纤细柔软的腰肢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手感超棒。
看着少年卷翘的睫毛小鸟翅膀一样扇呼着,容勉心情大好,旋即把人扶正站好,手掌揉了揉少年软软的头发,施恩放话:“暂且放过你,先来吃饭!”
被肆意轻薄后的褚小辞凶巴巴地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终究抵不过前心贴后背的饥饿感,走到餐厅坐下了。
“铛铛——”
容勉得意洋洋地端着一只餐盘,自带音效,高调出场。
入目是一只......呃,造型奇特的煎蛋,两片不等边三角形的焦黄烤面包,还有一排薄厚不一的番茄片。
褚辞夹起一片拉着金色丝线的番茄,眨巴眨巴眼睛,问:“这是......”
“蜜渍热情果!浇了蜂蜜的,怎么样,卖相还不错吧?”
容大少双手撑着脑袋,满脸热腾腾的欣喜和期望。
善解人意的褚辞同学“啊呜”一口吃掉了,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捧场称赞:“嗯嗯,好吃!”
容勉美滋滋地笑出两个酒窝,跃跃欲试:“我还查了好多营养早餐呢,媳妇儿再来一发吗?”
褚辞:“......”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的阳光慷慨的释放着热能,被炙烤的地面大汗淋漓,络绎不绝的行人们怨声载道。
“容勉,”褚辞枕在男人的大腿上,用手指描绘着男人刀削般精美的下颌线条,“咱们去趟唐家别墅吧。”
褚辞醒来就发现容勉并没有把他带回唐家,虽然合情合理,但他心里始终有个结,总觉得那间密室里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愈演愈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必须去一探究竟。
闻言容勉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儿,手指缠绕上少年的碎发,“行吧,其实我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