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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安笑了一声,说:“看起来你还是很有诚意的,我相信lan先生一定会看到的。”
他说着就要往前走,说:“把卜凡交给我们。”
那个男人伸手平抱着卜凡,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脸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大家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那套衣服是施小/姐给兰祠的学/生准备的,这次兰祠接委托的学/生,因为要在博物馆工作,穿的全是西装。
男人的脸有些刚毅,此时嘴角挑着一丝笑容,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沉稳又精明。
老保安和男人同时往前走,老保安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了一声,声音低哑的说:“吕先生,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这可不行啊。”
老保安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说:“你……”
男人没有管他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笑着说:“祁戌。”
施小/姐立刻说:“对对对,他叫祁戌,就是那个兰祠的学/生,我认得他。”
老保安没有管他是不是兰祠的学/生,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祁戌笑了笑,说:“鬼头草失窃的事情,兰祠只抓到了一个基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吕玉玉,而吕先生因为外出谈合作,一直不知踪迹……我知道的还很多,你们要我加入,只有好处,没有必弊端。”
老保安死死盯着祁戌,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肯定有目的才要加入我们。”
祁戌笑了笑,说:“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说吗?”
施小/姐说:“什么意思?你还想坐下来喝杯咖啡吗?”
祁戌耸了耸肩膀,说:“咖啡就不必了,但是追兵很快就来了,这次的行动只有施小/姐和吕先生两个人,但是马上要来的追兵,可是北堂第五,还有兰祠的那帮老/师。”
施小/姐一愣,说:“不可能,我们做的□□无缝!肯定是你通风报信了!快抓/住他!”
施小/姐说完了立刻看向老保安,似乎想要老保安抓/住祁戌。
老保安的手悄悄摸进自己的口袋里,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祁戌了然一笑,说:“别费心思了,我虽然只是个学/生,但是灵力也要比吕先生高出很多不是吗,你口袋里的那张金符,只能杀一个清洁工,对付不了我。”
老保安头上冒汗,因为祁戌说的是真的。
祁戌笑了笑,说:“别紧张,透风报信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做的不够缜密。”
祁戌说着,托起卜凡的一只手来,卜凡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铂金的戒指,施小/姐一看就咬牙切齿起来,因为北堂第五的手上也戴着这么一个戒指。
祁戌说:“你们以为这个戒指是什么?装饰品还是奢饰品?”
施小/姐说:“不然是什么?”
祁戌将那枚戒指轻轻的脱/下来,“啪嗒”一声扔在地上,笑着说:“是追踪符。”
老保安和施小/姐都吓了一跳,祁戌说:“所以我问你们,还要站在这里说话吗?北堂第五和兰祠的老/师很快就来了,你们对付我一个人还对付不了,接下来要怎么对付那些灵力高深的人?”
施小/姐和老保安瞬间都额头冒汗,祁戌笑着说:“走吧,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这也是我诚意的一部分。”
施小/姐说:“快,去开车。”
老保安刚要东,祁戌说:“那辆车也暴/露了,我刚才听到卜凡给肖瑾然打电/话,让肖瑾然记下了车牌号。”
施小/姐恶狠狠的看向晕过去的卜凡,说:“都是他坏事儿,干脆杀了他!”
老保安赶紧说:“不要冲动,这是lan先生点名要的人,咱们先转移一下,不要让追兵发现。”
老保安很快进了仓库,把晕倒的夏先生拽了起来,让施小/姐拿着杯中雪,然后祁戌抱着昏迷的卜凡,众人快速的离开了仓库。
老保安说:“这下咱们往哪里走?”
祁戌说:“当然是闹/事。”
施小/姐说:“闹市!?”
祁戌笑了一声,说:“自然,回到城区去,这样也能让追兵白跑一趟。”
施小/姐和老保安觉得有道理,几个人就快速的离开了仓库,又往城区折返。
他们回到城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城区里几乎没什么车子,毕竟不是一线大城市,一到半夜就不是很繁华了。
加个人带着晕倒的卜凡夏先生还有杯中雪,来到了施小/姐的一处公寓,这边的房子离博物馆也不是很远,仍然在闹市之中。
大家进了公寓,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祁戌走进来之后,并没有把卜凡放下来。
老保安说:“好了,现在多亏了你,把卜凡交给我们吧。”
卜凡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些清/醒了,他只是中了手刀,后脖子被劈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符/咒,不像夏先生是没有灵力的人,被符/咒弄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祁戌把卜凡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卜凡被他一摇,立刻就清/醒了,耳朵边听着那些人的说话声。
祁戌的声音笑着说:“吕先生,我并不傻,把卜凡交给你们,我的王牌就没有了,现在我的身份已经暴/露,我回不去兰祠,如果你们再不接纳我,那我可真是……丧家之犬了。”
卜凡脑子里飞快地转,他虽然醒过来了,但是不敢动,他敏/感的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那个戒指可是护身符,是北堂第五留下来的,而起他现在躺在柔/软的地方,绝对不是那个脏兮兮的仓库,旁边还有空调的声音,还有咖啡机在制/作咖啡的声音。
他们在乎已经转移了地方,还有,“吕先生”是谁?刚才说话的只有一个男人,是那个老保安的声音。
卜凡的脑子都快裂开了,感觉信息量太大了。
最主要的是,偷袭自己的竟然是祁戌!
是祁戌的声音,虽然现在祁戌的声音和平时大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憨厚老实的气息,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好像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施小/姐一边悠闲的做咖啡,一边说:“你要怎么样?”
祁戌笑着说:“不怎么样,很容易办到,让我加入你们,而且……我要见到lan先生,才会把卜凡交出去。”
lan!
果然又是他,哪里都有他。
卜凡闭着眼睛装死,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看起来仍然像是昏迷,静静的偷听他们讲话。
施小/姐说:“你想见lan先生?我都没见过lan先生。”
老保安却说:“你要见lan先生,为了什么?”
祁戌说:“当然是为了加入你们,不是吗?我做了这么多努力。”
老保安又说:“那是为了什么?”
祁戌笑着说:“为了和你一样的目的。”
他一说,老保安一愣,祁戌笑着说:“吕先生,鬼头草失窃的事/件,到最后您都没有出现,甚至您的女儿都出事儿,您也没有出现,吕先生这么好的定力,难道还不够吗?说实话,我比你更有理由加入,吕先生和施小/姐为的不就是改善自己的基因,然后得到更好的生活,甚至是永生吗?”
施小/姐和老保安对看了一眼,的确如此,lan曾经承诺他们,可以改造他们的基因,可以从根本变得更漂亮,更年轻,永远不会衰老,甚至得到永生。
这条件太诱/惑人了,施小/姐和老保安都已经变成了lan的信/徒。
祁戌说:“我比你们更有理由,因为……我是古犬封国的后裔。”
老保安吃惊地说:“你是后裔?”
卜凡也吃了一惊,祁戌竟然是古犬封国的后裔?
祁戌笑着说:“别这么惊讶,我的确是后裔,而且是血统最为纯粹的后裔,我的父母都是古犬封国的长老,但是……就算血统再纯碎,几千年来也经过了不少次混血,因为混血的缘故,我们身/体里的血液早就被污/秽了,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病痛。”
老保安笑着说:“哦,原来如此,你是想让lan先生解决你身上的病痛。”
祁戌笑着说:“对,这个理由已经够充分了吧?我要见到lan先生。”
老保安笑着说:“好吧好吧,我可以让你见到lan先生。”
施小/姐惊讶的说:“真的?我也能见到吗?”
老保安笑起来,伸手搂住施小/姐的小蛮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当然可以,这次能成功,大家都功不可没,我现在就去联/系lan先生,让他来接咱们,一下得到了杯中雪和卜凡,咱们的任务已经完美了。”
施小/姐看起来很兴/奋,都没避开老保安的亲/吻,两个人腻在一起,又亲又笑的。
祁戌说:“夜长梦多,北堂第五的力量咱们不能小觑,尽快联/系lan先生吧。”
老保安进了卧室,神神秘秘的打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还下了金灵的结界,很快又出来了,满脸春风得意的笑容,说:“放心,天亮之前,lan先生的人就会来接咱们了。”
施小/姐兴/奋的说:“真的!太好了!”
施小/姐说完,又说:“既然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咱们还差一点儿,这个夏知根本没用了,他的价值已经利/用完了,咱们可以直接做了他吧,免得他醒过来闹/事儿。”
祁戌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夏先生,夏先生本身脸色就苍白,元气大伤,现在就更是苍白,他身上有金灵的符/咒,致使夏先生一直醒不过来。
祁戌没有说话,坐在旁边,叠着腿很悠闲的样子,拿起遥控开始播电视看,似乎不关他的事情。
老保安眼睛一转,笑着说:“等等,先别杀了他,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嘿嘿,长得还真不错。”
老保安说着,伸手抹了一把夏知的脸颊,夏知侧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因为符/咒的束缚,夏知苍白的脸颊上还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殷/红,似乎是因为呼吸困难。
施小/姐锤了一下老保安的胸口,说:“你都有人家了,竟然还惦记着一个臭男人,真讨厌啊你。”
老保安赶紧安抚施小/姐,说:“乖,他哪能和你比,要不?咱们先来一个?”
那两个人说着,倒在沙发上就要做,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成功了,所以两人都很兴/奋,立刻亲的滋滋有升。
祁戌笑了一声,说:“我把这两个人先搬到卧室去了。”
老保安挥了挥手,让祁戌去,他现在是箭在弦上,已经兴/奋得不行了。
祁戌一手提起夏先生,一手提起卜凡,他臂力很惊人,一下就把两个人扔在卧室里,然后“嘭!”一声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
卜凡被摔得七荤八素,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卧室里的光线非常暗,不过卜凡的眼睛是凡石,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的光线,睁开眼睛之后没有立刻动,而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果然戒指不见了。
卜凡有些担心,慢慢爬起来,不弄出一点儿声音,就看到了倒在身边的夏先生。
房间里很空旷,除了他和夏先生,什么人也没有,杯中雪不在这里,可能是在外面,卧室和客厅不怎么隔音,外面很快已经传来很放浪的叫/床/上,施小/姐的声音特别大。
卜凡顾不得羞耻,赶紧爬起来,伸手碰了碰夏先生,轻声说:“夏先生?夏先生?”
夏先生倒在地上,没什么反应,最多只是蹙蹙眉头,但是醒不来,卜凡一看,似乎发现夏先生身上有金灵之力,但是夏先生本身是没有灵力的人。
卜凡试探性的用自己的金灵之力引导那股力量,那股力量仿佛像是绳子一样束缚这夏先生,一瞬间,卜凡的灵力瞬间切断了那股力量。
夏先生嗓子里发出“嗬!”的一横,猛地醒了过来。
卜凡赶紧一把捂住夏先生的口鼻,不让他出声,也不让他粗穿,夏先生吓了一跳,四周太黑/暗,他根本没看清楚是谁,使劲挣扎。
别看夏先生元气大伤,不过他挣扎的力气还挺大,卜凡赶紧低头轻声说:“是我是我,卜凡,嘘……不要出声,外面有人。”
夏先生听到卜凡的声音,才慢慢平息了下来,轻轻/喘着气,他仿佛很累,一瘫/软/下来几乎不能动,躺在地上出虚汗。
卜凡小声的说:“夏先生,你没事吧?”
夏先生轻轻摇了摇头,他脑子乱哄哄的,有很多片段涌进他的脑子,那些片段很奇怪,是自己……打开展柜的片段,还有……还有取出杯中雪,走出博物馆的片段……
夏先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可能拿出杯中雪,那岂不是偷盗吗?
但是那感觉又很真切……
夏先生捂住自己的脑袋,呼吸有些杂乱,卜凡赶紧说:“夏先生,你刚才中了金灵的幻术,有人要偷杯中雪,咱们现在必须先从这里逃出去。”
夏先生慢慢坐起来,但是他身/体酸/软,轻声说:“杯中雪呢?”
卜凡摇了摇头,杯中雪不在这里,这种东西肯定应该在客厅,在老保安和施小/姐的身边才对,他们现在想要逃出去,又要拿到杯中雪,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们又不能不管杯中雪,杯中雪可是凡石,如果被lan得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卜凡本身想从窗户逃出去,用风灵就能安全落地,但是现在一看不行,他们必须要拿到杯中雪才行,而且还要设法联/系北堂第五他们。
卜凡摸了摸口袋,手/机不见了,现在也没办法联/系北堂第五。
外面传来非常放/荡的叫/床/上,卜凡心里有些忐忑,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想要从正面出去,还要拿到杯中雪,在卜凡的脑子里只能用一个办法,多的也想不出来,就是用金土之力,给外面的人制/造幻觉。
但是卜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外面那个老保安能用金灵,而祁戌也在,祁戌在兰祠的成绩一直也很好,卜凡怕瞒不过祁戌的眼睛。
不过现在也只有试试了,卜凡和夏先生悄悄说了一遍,夏先生点了点头,卜凡悄悄走过去,伸手转动门把,结果没想到门竟然没有从外面锁住。
他刚才明明听到祁戌锁门的声音,结果竟然没上锁?
卜凡也顾不得这些了,轻轻拧开门,然后手上催动金土之力,让两股力量包裹/住自己和夏先生,尽量让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外面老保安和施小/姐还在沙发上做不雅的事情,祁戌很悠闲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而且祁戌是正面对着卧室门的,卜凡吓了一大跳,不过祁戌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似的,还在看电视。
卜凡和夏先生一眼就看到了杯中雪,杯中雪放在沙发旁边的小茶桌上,离施小/姐和老保安很近很近,如果想要过去拿杯中雪,绝对有困难。
而且杯中雪上竟然贴着一张符纸,夏先生看到那张符纸,猛地就想起了自己断断续续的回忆,好像做梦一样,他在博物馆取出杯中雪之后,的确在上面贴了什么东西。
卜凡看了一眼那张符纸,是火符,完全克制住了杯中雪的灵力,再加上上面的火龙纹,杯中雪现在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杯子一样。
他们想要去拿杯中雪,简直是难上加难,卜凡不知道自己这种金土之力,靠近人之后会不会被发现。
就在两个人踟蹰不前的时候,躺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施小/姐突然抬起头来,吓得卜凡一后背都是冷汗。
不过施小/姐不是看向他们,而是看着看电视的祁戌,笑着说:“那个小哥,你不来玩玩吗?”
祁戌放下遥控板,笑了一声,说:“我?”
施小/姐卖弄的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媚眼如丝的看着祁戌,说:“我不漂亮吗?”
祁戌可比老保安长得帅多了,而且还年轻,看起来身材很好,穿着西装的样子也非常英俊。
祁戌笑了一声,说:“我怕施小/姐吃不消。”
他说着,竟然真的站了起来,然后随手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解/开领带和自己的衬衫,“唰”一下将衬衫脱了下来,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祁戌的身材非常好,身上肌肉流畅起伏,看的施小/姐赶紧呻/吟了两下。
老保安也不介意,只是笑着说:“瞧你这浪的,我一个人还不行。”
施小/姐撒娇的说:“你讨厌。”
祁戌走过去,身/体慢慢下压,施小/姐看的心花怒放,呻/吟了好几声,“咚!”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太兴/奋了,碰了一下旁边的茶桌,杯中雪立刻从上面晃了下来,“嘭”一声轻响,正好砸在祁戌扔在地上的外套/上,只是发出一声闷响,那边的几个人都没有发现。
卜凡惊讶的睁大眼睛,赶紧猫腰悄悄过去,一把抓/住杯中雪,然后立刻递到夏先生怀里,指了指大门。
卜凡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奇怪地看了一眼祁戌,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祁戌竟然也侧头看着他,一瞬间卜凡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祁戌没有盯着他看,只是一转眼,似乎也没看到他一样。
卜凡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快速的带着夏先生从门出去,然后缓缓关上大门,这才敢喘出一口气。
夏先生也吓得不行,因为刚刚祁戌的眼神夏先生也看到了,好像洞悉一切似的。
而且杯中雪掉下来的太准了,正好掉在祁戌的衣服上,掉下来的声音还被施小/姐一声浪/叫给盖住了。
卜凡拉着夏先生,夏先生抱着杯中雪,两个人快速往楼下冲,他们也不敢坐电梯,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卜凡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夏先生,来的人数量很多,卜凡瞬间就想到了可能是lan的人来了,毕竟他们耽误了深长时间,虽然不知道具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来,但是天亮之前肯定会来。
夏先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卜凡,卜凡瞬间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主心骨儿,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准头啊!
卜凡拉着夏先生,不由分说,一口气往楼上冲去,冲到顶层的天台,可以直接从楼上下去,用风灵绝对没有问题。
卜凡拉着夏先生一口气往上冲,很快就听到了从楼梯间的窗户传来的大喊声,说:“人呢?!杯中雪怎么也不见了?!”
卜凡心想,还真是那些人,卜凡不敢迟疑,顺着窗户向下看了一眼,想要从窗户直接出去,不过这样往下一看,顿时傻了眼,窗户下面停着一辆货车,车边上站着不少人,那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
卜凡瞬间心里打鼓,难道是lan的人?楼下还留了不少,这要是跳下去,瞬间就自投罗网了。
卜凡只好拉着夏先生往楼上跑,就听到有脚步声“踏踏踏”的,还说着:“快,搜/查整栋楼!不能让他们跑了。”
夏先生急出了一头汗,不止如此,身上还发软,体力有些不支,“嘭!”一声腿没迈开,直接摔在楼梯上,就听到“咔咔咔咔……当啷!!!”的声音,杯中雪竟然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夏先生一看,“嗬!”的抽/了一口气,下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大喊着:“上面上面!快上去!”
夏先生立刻连滚带爬的冲下去,将杯中雪一把抄在怀里,卜凡也快速冲下来拉着夏先生往上跑,说:“快走,他们来了,人太多了。”
夏先生似乎跑不动了,他元气大伤,又被金灵伤到了元气,奔波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不行了,脸色苍白喘不出气来。
夏先生把杯中雪塞在卜凡的怀里,说:“你走,我还能帮你挡一下。”
卜凡吃了一惊,说:“别说废话,走!”
卜凡说着竟然一把背起夏先生,他和夏先生的身材差不多,卜凡把夏先生背起来,几乎听到了那些人的声音要追上来了,快速的往楼上跑,一口气冲上了顶层。
顶层的天台是封死的,根本没办法上去,应该也是怕人轻生跳楼,为了安全给/封死了,根本没有门,是一堵整面的墙。
卜凡瞬间有些绝望,不过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这座楼比较高,旁边有一个稍微低矮一些的楼,两个楼中间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中间有一条很窄的胡同。
从窗户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那个楼的天台。
卜凡快速的冲到窗户边,说:“可能稍微有些颠。”
夏先生都没做好准备,就看到卜凡突然打开了窗户,然后猛地向外一跳,他一下跳出去,背上背着夏先生,根本没办法跳出两米这么远,眼看着就要顺着两个楼中间的缝隙掉下去。
“呼!!!”一声,一股巨大的狂风一下将他们包裹,风灵瞬间将卜凡送到了矮楼的天台上。
“当!”一声,卜凡落地有些不稳,一瞬间杯中雪竟然砸出了一个裂缝,卜凡吓得要命,说:“裂……裂开了!”
夏先生说:“没关系,快走,他们来了!”
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明显看到卜凡和夏先生了,立刻冲到窗边,卜凡赶紧背着夏先生往前跑,先要冲到天台边上,从楼的另外一边跳下去,正好也能避开下面的那些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先生突然大喊了一声:“卜凡!!”
他的声音很大,卜凡还没有反应,顿时感觉小/腿肚子一阵钻心的疼痛,“嘭!!!”一声,整个人栽出去,下巴先着地,搓的火/辣辣的,猛地一头栽倒,背上的夏先生也瞬间扑了出去,杯中雪发出“当当当当——”的声音,一下一下滚着顺着天台猛地飞出去。
卜凡来不及伸手去捞杯中雪,他只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剧痛无比,低头一看,汩/汩的鲜血从腿肚子上的窟窿冒出来,后面追赶他们的人快速从窗户也跳下来,追到天台上,他们手上竟然有枪。
卜凡根本没注意,也没有升起金灵盾牌做保护,腿肚子被射穿了,根本站不起来,疼得他满头大汗,夏先生被这么样一摔,短暂的昏晕了几秒钟,这才找到了意识,快速爬起来,伸手抓/住卜凡,将他向后拖。
卜凡疼得不行,嗓子里发出快速的吞咽声,还有喘气的声音,呼吸紊乱,似乎不只是腿肚子受伤了,而且还有其他地方也受伤了。
夏先生来不及去管掉到楼下的杯中雪,使劲拖着卜凡,往后拖,做无谓的挣扎,说:“卜凡……卜凡你怎么样?”
卜凡呼吸困难,他全身颤/抖,疼得紧紧闭气眼睛,好像痉/挛一样,嗓子里发出隐忍的粗喘声。
那些人快速的冲过来,同时还有施小/姐老保安和祁戌,老保安说:“lan先生要活的,不要打死了,那个姓夏的可以直接打死,免得坏事儿。”
施小/姐说:“我就说刚才就应该打死!快开/枪!”
夏先生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卜凡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慢慢不痉/挛了,竟然像是昏死在自己的怀里了,夏先生震/惊之后,突然有些绝望,只是皱着眉,紧紧盯着那些举起枪来的人。
“嘭!!!”
有人开/枪了,就在这个时候,“当——!!!”一声,仿佛是金属的金鸣声,众人就听到“呼!”一声,像是剧烈的狂风,一个带着金光的东西,猛地从天台下面直冲而上,一股巨大的金灵之力猛地席卷而来,一瞬间将打过来的子弹弹开。
夏先生本身已经绝望的等死了,哪知道突然出现了转机,一个人猛地从天台下面翻上来,一下拦在夏先生和卜凡面前,夏先生看得清楚,那个人身材高大,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全身包裹/着金光,一头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虎目生光,眉目深刻,五官立体。
是……
是那个奇怪的男人……
一直在说奇怪的话,一直在做奇怪事情的男人!
夏先生虽然从没看清过他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就是那个男人!
而眼前这个被金光包裹/着的男人,竟然和……和卜凡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男人身材高大,身上肌肉隆/起,看起来异常有力,而且他五官比卜凡深刻得多,但是他和卜凡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个男人眯着一双虎目,“呵呵”冷笑了一声,说:“谁准你们……动我的人?”
肖瑾然接到卜凡的电/话,立刻就让所有人全都行动,不过这个时候叶一夏说:“祁戌呢,你们看到祁戌了吗?”
其他人都没有看到祁戌,祁戌平时都和叶一夏在一起,叶一夏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他们去敲了祁戌的房门,房门是反/锁的,大家怕祁戌出事儿,听不到祁戌应门,立刻就把门砸开了,冲进去一看,里面竟然没有人,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窗户倒是开着,大冬天的,“呼呼”的从外面往里灌着风……
卜凡和北堂第五联/系之后,手/机一直没有挂断,北堂第五突然听到卜凡“啊”了一声,然后手/机发出“咔嚓”的杂音,可能是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就听到施小/姐的声音尖锐地说:“他……他是兰祠的那个学/生!叫……叫祁……”
随即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说:“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揭/发你们的,相反的,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是祁戌的声音。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卜凡的手/机竟然一直在响着,直到祁戌说让他们转移,然后才听到“咔嚓!!!”一声,手/机里瞬间没了声音,电/话挂断了。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心里的火气腾腾的烧起来,他的眼睛一下变成了幽绿色,仿佛里面有冥火在燃/烧。
祁戌将北堂第五送给卜凡的戒指摘掉了,而且还说要转移地方,不过其实北堂第五追踪卜凡的符/咒,是卜凡腰上的五色花瓣。
北堂第五立刻转变了方向,追着他们的踪迹,很快就到了闹市之中,肖瑾然的电/话又来了,北堂第五给了他们一个地址,但是还没有具体的门号,两拨人就分头去找,准备汇合。
众人听到祁戌投靠了lan,都露/出震/惊的目光,叶一夏说:“这不可能!”
老崔最为镇定,说:“先找/人再说。”
众人分头去找,北堂第五有五色花瓣可以追踪,很快就找到了具体/位置,而老崔的人也得到了情报,找到了具体/位置,两拨人火速过去汇合。
众人到施小/姐公寓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堆的佣兵,陈陌带着苏久兮和老崔的一些手下,准备搞定这些佣兵。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是他们在闹市中心,怕惊扰到普通人,所以只能悄无声息的搞定。
北堂第五和肖瑾然也一下准备冲上去救人,老崔也跟着他们。
就在他们冲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啪嚓!!!”一声,随即是金光猛烈的一闪,众人眼睛几乎被暴盲,猛地遮住自己的眼睛。
北堂第五只是眯了眯眼睛,都没有用手去遮,突然沉声说:“在那边!”
他说着,猛地推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叶一夏肖瑾然和老崔也看到了,竟然在对面的天台上。
卜凡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夏先生按住他的伤口,他们身前站着一个被金光包围的高大男人,还有一群的佣兵,施小/姐,老保安。
除此之外,还有祁戌!
祁戌竟然和那些佣兵站在一起……
北堂第五快速冲出去,猛地一下手腕一抖,手掌中/出现一套黑色的锁链,瞬间一下勾住一个即将开/枪的佣兵的脖颈,使劲一拽。
“啊!!!”
就听一声大吼,那个佣兵一下被锁链摔下了楼。
众人都没有听到身后有声音,这个时候才猛地转头,施小/姐大叫着:“北堂第五!”
就在施小/姐大叫的时候,那个被金光包裹的奇怪男人猛地一动,金灵之力快速的掠出,仿佛是兵器,发出“啪嚓啪嚓”的声音,所过之处,将天台的石灰都刮了起来,好几个佣兵大喊了一声,直接倒在地上,一下就不动了。
其他佣兵受了惊吓,在施小/姐和老保安的大喊下,快速的开/枪,一时间天台上枪林弹雨,因为人多,“噼啪”的子弹到处飞/溅。
奇怪的男人猛地身形一晃,身上的金灵之力拦在夏先生面前,北堂第五快速的往前冲,扑到卜凡身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先生感觉到怀里昏死过去的卜凡突然动了一下,他颤/抖了一下,然后又动了一下。
“卜凡?”
随着夏先生惊喜的声音,卜凡睁开了眼睛,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睛不是黑色的,反而是银白色,仿佛是带有金属光泽的玉石。
在夏先生惊喜转而震/惊的目光下,卜凡的头发瞬间从黑色慢慢变成了白色,好像褪色一样,黑色的短发也一瞬间变成了披肩的长发。
卜凡的嘴唇轻轻抿着,在猛烈的枪声中,似乎轻轻“啧”了一声,只见他的左手轻轻一挥,“呼!”一声,伴随着佣兵们“啊啊啊啊”的大喊声,一瞬间所有的佣兵全都被一阵大风给吹飞了起来,“哗啦——”一声,一条白色的带子猛地将那几个佣兵快速一卷,“唰!”的一声,那些佣兵仿佛是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一串,从天台上直垂而下,被大风一吹,还晃晃悠悠,吓得好几个佣兵喊都没喊,直接昏死过去。
北堂第五将卜凡打横抱来,卜凡一头白色的长发,很乖顺的靠在北堂第五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声音颇为委屈的说:“糖糖,我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