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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夏信誓旦旦的说他看到了祁戌,然而除了他根本谁都没看到祁戌,大家追出来,虽然时间还不是很早,但是街上已经熙熙攘攘的,他们住的地方是繁华区,一大早上人已经不少了,根本看不到祁戌的影子。
叶一夏站在门口,眼睛快速的扫着,看了一阵,但是都没有找到祁戌,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的表情,说:“我可能看错了……”
肖瑾然伸手拉过叶一夏,说:“走吧,咱们先回去吧。”
众人又回去餐厅,继续吃早饭,肖瑾然说:“吃过早饭准备一下驱邪的工具,一会儿下午咱们就出发了。”
众人都点点头,吃了早饭还有时间,大家就准备回去休息,尤其是苏久兮,急需休息,他感觉自己后面就跟废了一样,特别的难受,昨天晚上陈陌好像是个疯/子,怎么让他停下来都不停,野兽一样凶猛。
卜凡回了房间,“嘭”一声向后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北堂第五走过去,坐在床边,笑着说:“想懒床?没关系,还有时间,你再睡会儿。”
卜凡蹭了蹭大枕头,轱辘过去,一翻身搂住了北堂第五的腰,笑着说:“嗯……我家糖糖真是温柔。”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了一下卜凡的鼻梁,卜凡突然说:“你说,刚才叶一夏是看错了吗?不会真的是祁戌吧?”
北堂第五说:“不知道,我刚才没有注意。”
卜凡叹口气说:“唉……叶一夏好可怜呐,他好久都没睡好了,你看他的黑眼圈。”
北堂第五说:“不管是不是祁戌,咱们都要加强警戒,如果真的是祁戌,说明那个lan也在这附近。”
卜凡点了点头,说:“还真是阴魂不散,真讨厌。”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快休息吧。”
卜凡蹭着北堂第五的大/腿说:“我要枕着糖糖的腿睡。”
北堂第五拍了拍自己的腿,让卜凡躺上来枕着,笑着说:“会不会太硬?”
卜凡摇了摇头说:“正合适,我要睡了。”
北堂第五轻轻的拍着他,动作真的很温柔,卜凡本身只是想懒一下,结果真的睡着了,一起床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北堂第五还是坐在床边,搂着他的姿/势,卜凡依旧躺在北堂第五的大/腿上,北堂第五低头亲了一下卜凡的额头,说:“醒了?起来吃午饭吧,一会儿该出发了。”
卜凡迷茫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刚刚吃过早饭,然后睡了一觉又开始吃午饭了,这完全是圈养的感觉……
卜凡刚睡醒,没什么食欲,嘴里都没有味道,其他人也从房间出来,众人到了楼下餐厅,叶一夏专门朝着门外看了几眼,但是都没有看到祁戌,或许真是看错了。
众人落座之后,点了几道菜,肖瑾然让大家吃过午饭之后回去换衣服,大约一点在酒店门口集/合,他们要坐车去赌城,到了门口会有经理过来接他们上楼。
卜凡没什么食欲,还没睡醒,吃饭的时候咬了自己舌/头一下,疼的眼泪差点流/出来,然后就更加不想吃饭了。
北堂第五拿他没辙,不过反正一会儿要去赌城,进去之后有免/费的自助餐和酒吧,倒是不怕卜凡突然饿了。
大家吃了饭回去换衣服,因为要进赌城,所以肯定要换正装。
卜凡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是北堂第五特意给他定做的,卜凡穿白色的衣服特别漂亮,有一种清水出芙蕖的感觉,不需要任何雕饰,已经惊为天人。
不过卜凡可不是什么天然,他是一块石头。
北堂第五想了想,怪不得卜凡那么迟钝,原来因为本质是一块石头。
卜凡见北堂第五换衣服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不由后背发/麻,说:“你笑什么?”
北堂第五只是轻笑了一声,说:“没有。”
卜凡更是后背发/麻,总觉得北堂第五笑的不怀好意。
卜凡换好了衣服,就看着北堂第五换衣服,北堂第五就是标准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一身黑色的西装,因为天气冷,里面还穿了马甲,马甲特别塑形,北堂第五宽大的肩膀,还有精瘦的腰身,大长/腿全都勾勒了出来,看的卜凡差点流口水。
卜凡然后颠颠的跑过去,说:“我帮你系领带吧?”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不过还是把手里的领带交给他,卜凡帮北堂第五系上领带,仔细的打好,然后又整理好,放在马甲里面,展平整,仔细看了看,笑着说:“我家糖糖好帅的。”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伸手搂住卜凡的腰,低下头来,含/住他的嘴唇,卜凡立刻伸手挽住北堂第五的脖颈,两个人差点倒在床/上,卜凡也特别热情,两个人的唇/舌交/缠,带起一阵阵战栗,卜凡最后都气喘吁吁的,似乎已经不行了。
北堂第五伸手碰了碰卜凡下面,笑着说:“嗯?小凡不乖哦,已经没时间了。”
卜凡下面有感觉了,因为裤子很合身,稍微顶着裤子,感觉特别羞耻,北堂第五说着,把卜凡拉起来,因为时间不够,根本没时间做其他事情,所以卜凡只好忍着,深吸气深吸气,好不容易压/制下去,满脸通红的走出去了。
肖瑾然打了两辆出租车,就准备去赌城了。
赌城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但是非常堵车,最近要过圣诞节了,而且还将近年关,很多人都习惯到这里来试试手气。
车子往前有些堵,将近半个小时才开到赌城门口,这一片都叫做赌城,有好几家赌场,他们要去的是方铭勋开的这家,是规模最大的。
赌场似乎有个不谋而合的共同点,那就是特别金碧辉煌,毕竟来这里都是想要赢钱的,都需要好彩头,来这里的人才不管俗气不俗气,看到金灿灿的装修,心情就会大好。
他们进了赌城,卜凡看的眼花缭乱的,感觉真是长见识,他以前都没见过,苏久兮也特别兴/奋,因为他也没来过,两个人就差手牵手到处跑了。
北堂第五实在没辙,招手说:“小凡,过来。”
卜凡和苏久兮正在研究赌城里的餐厅,赌城里面有很多餐厅酒吧,其实很多赌场里面也有自己的餐厅和酒吧,大多是自助餐,赌场内部的餐厅和酒吧有的是免/费对客人开放的,不过赌场外部和赌城周围的餐厅酒吧生意也非常红火,而且接受筹码消费,筹码消费特别方便,而且还会让人觉得很高大上。
卜凡和苏久兮正在看那些餐厅,就被北堂第五叫住了,卜凡赶紧跑过去,苏久兮鄙夷的看着卜凡,陈陌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搂住苏久兮,说:“大侄/子,你身/子不难受了?”
苏久兮的脸“嘭!”一下就红了,说:“你……你把手拿开,真……真烦人。”
陈陌笑了一声,说:“那不行,我怕我家大侄/子被人拐跑了。”
苏久兮听他说话很暧昧,顿时脸又红又白的,虽然两人的确做了,但是陈陌都没给他表白过,也没说过好听的,只是说一些暧昧的话,而且第二天起来之后,也没什么表示,这让苏久兮心里特别忐忑。
众人到了方铭勋的赌场门口,卜凡吃了一惊,说:“竟然是一艘船?”
这地方的确有海,方铭勋的赌场在海上,是一艘船,小码头的地方设置了一个很金碧辉煌的建筑,其实并不是赌场,而是接送客人和工作人员的休息场所而已。
每天都有频繁的驳船出入码头,将客人从这里送上赌船,因为是在豪华的游轮上,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新鲜,这里也成了旅游景点之一。
他们到了码头,因为是一般的客人,所以并没有单独的驳船送他们过去,只能等着整点和半点的船只,集体送他们过去,等待驳船的竟然还有旅游团。
导游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述着方铭勋的创业史,一个游客笑着说:“我听说方铭勋是gay啊,他到底是不是?”
这个客人也真是够少根筋的,他在人家的地头上,这么直言不讳的就说了出来,旁边还有好多保/镖和安保,全都看向了那个人,害的导游直抹冷汗,压力特别大。
卜凡记得自己也看过方铭勋是gay的报道,不过方铭勋的报道很多,花边新闻也很多,不只是和男人传绯闻,也和女人传绯闻。
他们等了一会儿,就在要到半点的时候,突然来了很多人,那些人架势很足,就跟黑/道似的,一个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眼睛,簇拥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人派头十足的样子,也戴着墨镜,不过他没穿西装,而是穿着一身大花色的休闲装,乍一看真是……挺喜庆的。
主要是那个人太圆了,卜凡看了一眼,还以为是一个移动的大灯笼……
卜凡差点笑出来,别人都屏气凝神的,只有卜凡笑了一声,那个“大灯笼”立刻回头去看,不过他没看到卜凡,反而一眼看到了穿的西装笔挺的北堂第五。
那个中年人吓了一跳,立刻摘下墨镜迎上来,笑着说:“这位是……北堂少爷?”
那个中年人似乎认识北堂第五,而且还叫的挺客气的,北堂第五皱着眉看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中年人,中年人立刻说:“哎呦真是北堂少爷,有缘有缘,没想到北堂少爷也来这边耍耍?真是太好了,一会儿我请客,一定让我请客,北堂少爷别跟我客气。”
他说着,特别自来熟的说:“北堂少爷这是在等驳船吗?这里的管事儿怎么搞的,眼睛出气就给挖了好了,竟然要北堂少爷等驳船?”
他这样大吵大嚷的,很快管事儿就出来了,是个很年轻的人,似乎惹不起那个中年人,说:“金先生,您今天又来了。”
那个金先生似乎想要表现,说:“我说小王,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你看看,你们让北堂家的少爷等驳船,这是看不起北堂家吗?”
那个管事的也不知道北堂第五是北堂家的,立刻吓了一跳,说:“这……我不知道,多谢金先生提醒。”
那个管事很快就准备了两条驳船,一条送金先生的人上游轮,一条送北堂第五他们上游轮。
卜凡他们没跟着大部/队,而是单独上了驳船,驳船并不大,是个小艇,但是速度比大船快得多,飞快的就驶向游轮。
他们到了赌船门口,肖瑾然就给准备接待他们的经理打一个电/话,经理说有些忙,不过很快就过来,让他们稍微等一下。
众人站在门口,那个旅游团这会儿也来了,都挤上来,挤在门口正在拍照。
因为人太多,卜凡差点被挤开了,北堂第五长臂一捞,就将卜凡捞在怀里,说:“别丢/了,跟紧我身边。”
卜凡赶紧点了点头,伸手拉住北堂第五的手,北堂第五这才有些闷骚的挑了挑嘴角。
等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那些游客都进去了,苏久兮等得有些不耐烦,赌船的经理终于走出来了,说:“这位是肖先生吧?”
那个经理是冲着北堂第五说的……
北堂第五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旁边的肖瑾然,肖瑾然咳嗽了一声,说:“您好,我是肖瑾然。”
那个经理显然吃了一惊,似乎觉得北堂第五更像天师的样子,不过卜凡觉得他还挺有眼光,因为北堂第五可是最厉害的师巫,没有人能超越他。
经理带着众人往里走,说:“几位请跟我来,咱们上楼说。”
众人跟着经理往上走,坐了电梯,准备上楼上的工作区再说,赌船的一楼是大厅,散客都在这里赌,越往上越清净,上面还有各种vip包厢,很安静适合商/务谈生意用,三层是酒吧餐厅,有免/费的自助餐,也有花钱点单的餐厅,规模都不小,总之不管是来试试手气的,还是豪赌的有钱人,都能满足,毕竟他们在赌船上,想要下船吃饭并不方便。
众人上了电梯,肖瑾然说:“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那个经理说:“是,的确有奇怪的事情。”
这个经理是安保部门的经理,赌城的安保非常重要,毕竟有很多亡命之徒也喜欢跑到这里来,而且筹码的面额从五十元到几百万不等,很多人输了钱就有歪念头。
虽然方铭勋声名在外,一般人都不敢在他的赌船上闹/事儿,但是也不排除有这种现象。
这个经理负责安保,其实工作相当忙,最近却发生了奇怪的现象。
之前赌船上人并不是这么多,有客人看到一个美/人荷官在坐庄,于是就过去凑热闹,因为那个荷官长相非常出众,而且笑起来有些温柔,是那个客人特别喜欢的类型。
这个客人正好和经理相熟,就想打听打听,等这个美/人荷官有时间的时候,请他出来吃个饭之类的。
经理就问他是哪个荷官,那个客人当时只是注视着荷官,忘了看他胸口的牌子,所以不知道名字,但是客人记忆很深刻,能描绘出来。
那个荷官身高应该有一米七/五往上,并不是算太高,但是属于纤细类型,因为他身材纤瘦,所以显得高,在加上是大长/腿,而且荷官的衣服非常好看,黑白的衣服,领口有一个丝绸的黑蝴蝶结,看起来禁欲又谨慎。
荷官的眼尾旁边有颗泪痣,那颗泪痣让客人印象很深,让眼睛看起来水汽茫茫的,特别的有风情。
经理听客人这么一说,顿时后背吓得都是冷汗。
经理说:“我当时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卜凡说:“为什么?你们这里没有这么荷官?”
经理摇头说:“不,有,千真万确的有。”
经理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那个荷官叫做秦莯,的确是一楼大堂的荷官,在我们这里工作,其实也就两年的时间,今年才二十岁……”
经理说着,卜凡有些奇怪,经理是保全部门的,怎么对一个小荷官这么了解?
经理似乎看出了他想说什么,又说:“你们肯定奇怪,我是保全部的,怎么会了解这个荷官……其实我想跟你说,不只是我了解,这个赌船上,上/上/下/下都了解这个荷官,因为这个叫秦莯的小荷官,他已经死了!到现在都死了三个月了。”
众人一愣,说:“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经理信誓旦旦的说:“没错,因为那时候闹得很大,所以赌船上的人都清楚这件事情,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清楚,可能秦莯活着的时候,没多少人记得他的名字,不过他死了之后,很多人都记得他的名字,秦莯是上吊自/杀的,在地/下的职工宿舍,有人发现他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
经理深吸一口气,说:“最可怕的是,那个客人来这里的那天,他看到秦莯坐庄的那天,是秦莯的死后的头七。”
众人都吃了一惊,一个人上吊自/杀了,而头七的时候,有人看到了秦莯在坐庄,这显然是闹鬼了。
经理又说:“我以为是那个客人看错了,不过接下来几天,又有我们这里的荷官找到我,说他看到了秦莯,秦莯还在和他打招呼,就在工作人员专用的男洗手间,他当时吓坏了,尖/叫着就跑出来,正好和我撞在一起,我就和他进洗手间去看,但是我没看到,那个荷官说他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秦莯,他和秦莯是一个宿舍的,应该不可能认错。”
之后就经常出现一些事/故,不只是有两个人看到了“死而复生”的秦莯,赌船还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豪华的吊灯突然砸下来,幸好那时候没有什么客人,维修说是老化了,但是这个赌船是新装修的,灯也是新换的,怎么可能换上一个老化的吊灯?
还有几个荷官,说是半夜听到有人叫他的声音,那声音特别像秦莯等等。
众人听了之后更觉得是闹鬼,肯定是闹鬼无疑了,而且是那个叫秦莯的荷官,他的鬼魂显然是有怨气或者执念,所以才不散开。
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为什么普通人也能看到秦莯的鬼魂?
无论是经理所说的客人,还是他们这里的工作人员荷官,都是普通人,应该是没有慧眼的。
慧眼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在兰祠这种专门修/炼的修仙,走在大街上,一千个人之中,没准都没有一个,几率是非常小的,而且一般都长在小孩子身上,随着年龄增长,很多慧眼都会变回肉/眼,长大之后也看不见鬼怪了,这就是很多传说小孩子通灵的一个原因。
所以卜凡可不相信,这个赌船上正好云集了那么多有慧眼的人,都看到了秦莯的鬼魂。
按理来说,这些人根本看不到鬼魂,只会感觉到凉风之类的现象,但是他们都说看到了秦莯,一个个人心惶惶的,这就很费解了。
卜凡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你们的老板,就是方先生,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经理惊讶的说:“方先生?这……”
他似乎有些踟蹰,摇头说:“没有,因为咱们这里要开门做生意,而且客人很注意手气啊运气啊这些,所以方先生都不让我们谈论这个问题,这是禁止的。”
卜凡顿时很奇怪,他们在火车上遇到方铭勋的时候,方铭勋明明脸上挂着阴气,看起来是被鬼缠身的样子,这么一结合起来,很可能方铭勋就是被秦莯的鬼魂缠身了,但是方先生竟然没有感觉。
如果其他人都看到了秦莯,或者听到了秦莯的声音,按理来说,方铭勋更应该感觉到,毕竟他脸上的气息更重一些。
肖瑾然说:“这个秦莯,是个什么人,您那里有他的资料吗?”
众人下了电梯,跟着经理往前走,说:“有有,有他的资料,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家境不是特别好,听说大学读了一年就退学了,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两年,自从那个客人说见到秦莯之后,我就特意调/查了一下,所以还是比较清楚的。”
众人跟着经理往前走,很快到了经理的办公室,经理拿出了秦莯的资料给他们看,有免冠照片,看起来特别清秀瘦弱的一个年轻人,嘴角带着很轻微的微笑,应该是比较阳光一些的孩子。
秦莯的家庭关系只有一个母亲,而且没有填家庭住址,经理说:“秦莯他家里很苦的样子,父亲好像早些年跟人跑了,只有一个母亲,母亲还得了病,一直住在医院,秦莯大学读了一年就辍学了,一直在找工作,我听说,还是方先生去餐厅吃饭,看到了秦莯,才介绍他到我们这里来做荷官的。”
卜凡惊讶的说:“原来秦莯还认识方先生?”
经理点头说:“是啊,方先生其实人很好,我当年就是被方先生捡来的,因为吃不起饭,在街上被方先生捡到的,我们这边很多人都是这种情况。”
卜凡没想到这个方先生好像还是个大善人?
众人看了看秦莯的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秦莯人缘儿也不错,长相很亲和,他来了之后肯吃苦,也愿意加班,别人求他帮忙,他总是特别仗义的答应。
如果说秦莯在他们这里工作,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秦莯长得好看,荷官的衣服又比较禁欲,男荷官经常也有被客人纠缠的事情,秦莯为人比较弱气,有不少人都来纠缠秦莯,尤其一楼大堂鱼龙混杂的。
但是他们这个地方,安保比较严格,别管是什么客人,只要捣乱就不行,所以秦莯虽然被纠缠过,但是也没有怎么样,他一天到晚也不出赌船,也没人能报复他。
秦莯唯一下赌船的时候,就是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每个星期至少要去一次,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的。
卜凡觉得秦莯是个很正常的年轻人,也没有结怨什么的。
就在众人想着的时候,突然有脚步声,然后“咔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众人回头一看,经理在这艘赌船上的地位已经不低了,有人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不用说了,这个人自然是这艘赌船的顶头老板方铭勋了。
方铭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英俊的仿佛贵/族的脸上,仍然蒙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那股阴气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重了,但是方铭勋整体的气色还可以,也不能说很好,应该是身/体很强/健的缘故。
方铭勋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站在门口说:“出来一下。”
那经理很快就走出去,说:“不好意思,各位等我一下。”
他出去没一会儿,然后又开门进来了,方铭勋显然已经走了,只剩下经理一个人,而且经理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更加浓重了,说:“真是抱歉,可能是我搞错了,各位请回吧,委托我会打电/话给兰祠取消的,各位这两天的行程路费,可以向我们报销。”
众人吃了一惊,苏久兮最沉不住气,说:“怎么回事?”
经理只是说:“我搞错了,应该没什么。”
卜凡说:“那秦莯……”
经理又说:“可能是我眼花,真是对不住,让你们白跑一趟。”
北堂第五只是皱了皱眉,显然是方铭勋和经理说了些什么,经理脸上都是尴尬,一直说自己搞错了,也不再谈秦莯的事情。
卜凡很奇怪经理的态度,但是经理只字不提秦莯了,还要送他们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跑过来才了解了一下情况,听起来果然像是闹鬼,结果就让他们这么离开了,刚刚抛出了一些条件,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不让他们再管了,这抓耳挠腮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众人被经理送到楼下,北堂第五突然说:“既然来了,我们在这里玩玩,不介意吧?”
经理立刻说:“这个不介意,几位请便,我还有事情,那我先失陪了。”
经理很快就走了,众人面面相觑,卜凡说:“咱们要走吗?”
苏久兮立刻做出撸袖子的动作,说:“先玩玩啊!”
陈陌无奈的说:“玩什么玩,你这小小年纪不学好。”
苏久兮不服气说:“我不小了,我都要十九了!”
众人刚下了一层,就听到有人说:“北堂少爷,真是太巧了!”
回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金先生,金先生被簇拥着走过来,笑着说:“北堂少爷,咱们上楼玩两把,这里太吵了,怎么样,赢了算北堂少爷的,输了我请。”
北堂第五对这些不怎么热衷,也没有兴趣,而且那个金先生这回过来似乎注意到了北堂第五身边的卜凡,北堂第五的手搂在卜凡腰上,金先生就多看了两眼卜凡。
金先生显然把卜凡当成陪酒的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了好几眼,似乎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北堂第五不悦的皱了皱眉,搂着卜凡转身就走了。
那金先生被甩了一道,但是好像不敢发威,就悻悻然得走了。
其他几个人跟着他们,苏久兮非要去试试,陈陌不放心他,就跟着苏久兮走了。
叶一夏说:“咱们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肖瑾然说:“再看看情况,如果一会儿学校把委托撤消了,咱们就得回去了。”
卜凡似乎有点不太甘心,毕竟他们每次出任务可都是满载而归的,只有这一次,竟然扑了一个空。
他们等着苏久兮玩,肖瑾然等着学校的消息,卜凡突然眼睛一亮,说:“哎,糖糖你看。”
他们竟然遇到了熟人,这个熟人还不少,一共四个人。
竟然是安老板,宋梓阳,还有方煦俞雪。
这次他们过来,身边也有一个小雪,当然是杯中雪,没想到俞雪也来了,两个小雪碰了面,还真是挺翘的。
因为是熟人,卜凡就过去打个招呼,大家都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了。
宋梓阳说:“你们也来玩?”
宋梓阳是个花花大少,来这里玩不足为奇,安锋是陪着他来的,方煦和俞雪过来,这让卜凡很奇怪了。
方煦笑了笑,说:“我只是来凑个热闹的,我叔叔过几天要过生日,我就正好带着小雪过来一趟。”
俞雪对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虽然他身量很高,但是乍看起来像是纤瘦高挑的类型,还留着长发,一点儿也没有传说中食尸鬼的可怕,值得一提的是,俞雪还是食尸鬼中比较高级的存在。
俞雪要去赌城,正好宋梓阳听说了,也就要跟着来凑热闹,安锋是来“贺寿”的,安锋的人脉很广,这其中包括了方铭勋。
方铭勋可是有名的富豪,他要过生日,安锋本身打算亲自走一趟的,没想到方铭勋其实是方煦的叔叔。
这个关系可真是巧了,错综复杂的,于是几个人就在这里碰头了,没想到遇到了卜凡和北堂第五。
安锋看到北堂第五还笑着说:“我以为北堂老弟是来贺寿的,还想着方老板谱子够大,都能让你过来了,没成想原来是赶巧。”
果然全都是赶巧了。
杯中雪一身白色的西装,其实和卜凡的西装是一个款式,但是两人穿起来,就完全是两个形象。
卜凡纤瘦,长得温和漂亮,杯中雪高大,长得霸气野性,尤其黑色显瘦,白色其实显的很壮,衬托着杯中雪的身材更是高大。
方煦其实是来带俞雪见家长的,一直叫俞雪是“小雪”。
杯中雪一听,闷骚和幼稚的本性突然就发酵了,非要让夏先生叫他小雪。
夏先生根本叫不出口,感觉特别羞耻,但是如果他不叫杯中雪是“小雪”,那么杯中雪就要发疯的当场吻他。
夏知真的没有办法,只好声音特别微弱特别微弱的说:“小……小雪。”
杯中雪立刻高兴了,结果收到了卜凡一个鄙夷的眼光,那么大块头,竟然让别人叫他小雪,真的迷之羞耻……
宋梓阳刚才中午在酒吧喝了酒,现在有点熏熏然的,看到卜凡的头发变成了白色,顿时垂涎三尺的就要调/戏卜凡,笑着说:“咦,哪来的小/美/人儿。”
卜凡:“……”
卜凡一阵无奈,北堂第五就要出手教训宋梓阳,被安锋赶紧拦下来,说:“对不住对不住,他喝醉了,脑袋里都是浆糊。”
宋梓阳挣扎着说:“我没喝醉,我清/醒得很,我要小/美/人!小/美/人儿来给我亲一个。”
卜凡觉得宋梓阳真的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轻,自己只是头发的颜色变了,他竟然不认识自己了,肯定是喝多了。
安锋搂着他,不让他闹,宋梓阳就一直打挺儿,说:“你这个老流氓,你不让我勾搭小/美/人儿,刚才有个小/美/人儿你就不让我勾搭,我要小/美/人儿!”
安锋都头疼了,他们在一楼,人很多,宋梓阳一直折腾,都被人围观了,安锋想带宋梓阳到楼上去,楼上有酒店,他们开了一间房间,要在这里住几天,等着方铭勋的生日宴结束才离开。
宋梓阳打挺儿不走,说:“我……我没醉,我要找那个叫……叫……叫秦莯的小/美/人儿!”
众人一听,顿时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向宋梓阳,不只是卜凡北堂第五他们,还有一些荷官,目光也都偷偷看向宋梓阳。
宋梓阳都没注意,还嚷嚷着,安锋倒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了,说:“怎么了?”
卜凡惊讶的说:“秦莯?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了?”
宋梓阳说:“啊……?就……就刚才啊……那边!”
宋梓阳指了一下,不过那桌上的荷官不是秦莯,是一个女荷官,被宋梓阳指了一下还吓了一跳。
众人更是狐疑,北堂第五皱了皱眉,说:“先上楼。”
几个人全都跟着安锋上了楼,进了安锋的房间,大家走进去,房间是套间,很宽敞,都坐下来。
卜凡仔细问了一下宋梓阳关于秦莯的事情,宋梓阳虽然喝多了,但是很肯定很肯定,大舌/头的说:“就是秦莯啊,秦莯……我认识他,小/美/人儿!”
安锋赶紧给宋梓阳吃了一个醒酒的药片,薄荷味儿一下冲上头,感觉挺管用的。
安锋给他一边喂水,一边说:“秦莯,我好像也听说过。”
卜凡说:“安大叔都听说过?”
安锋:“……”什么时候交大叔叫得这么顺口了?
安锋说:“还是拜宋梓阳所赐。”
安锋没见过秦莯这个人,但是他听说过,安锋和宋梓阳两人刚开始很不对盘,毕竟安锋是驱魔人,宋梓阳是吸血鬼,如果不是因为宋梓阳是吸血鬼贵/族,早就被安锋驱了一百遍了。
后来两个人做了几次爱,其实宋梓阳有那么一点点儿抖m的体质,两人面上老吵架,不过也算是好上了。
不过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鸡飞狗跳的,有一次宋梓阳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娘炮一直缠着安锋,就吃醋了,说自己也要去找小/美/人。
这个小/美/人就是秦莯。
宋梓阳认识秦莯,大约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宋梓阳还是个花/花/公/子,当然那时候他只喜欢漂亮的女人,他被人请到赌船上玩,当时就是秦莯坐庄。
宋梓阳一眼就看上了秦莯,但是没想到秦莯是个男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让宋梓阳失望了好一阵,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宋梓阳那一阵经常来这边玩,还看到有人调/戏秦莯,当时宋梓阳帮秦莯出了头,因为这件事情,方铭勋还特意感谢宋梓阳,请他吃了饭,说宋梓阳维护他的员工什么的。
宋梓阳说着,还有点儿大舌/头,安锋心里醋呼呼的,说:“嗯?还英雄救美了?”
宋梓阳拍着自己胸口,醉醺醺的说:“那……是,我也是很……很英伟的!”
卜凡看到宋梓阳拍着自己胸口,说话大舌/头,顿时就笑了出来,宋梓阳立刻回头,说:“那边的小/美/人儿,笑什么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