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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他们问了一遍,最后只是把关系越问越大,秦莯接/触过很多人,当荷官接/触的人本身就多,难免有些冲/突,尤其还是一楼大堂的荷官,鱼龙混杂的,而且秦莯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能是单方面的同事对秦莯有/意见,不过这就已经很麻烦了。
而且秦莯竟然和方铭勋是那方面的关系,仔细想一想还真是有可能,毕竟方铭勋和秦莯好几次都去医院看秦莯的母亲,如果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保全部的经理也是被方铭勋捡回去的,虽然现在做的级别不小,但是也不见得被方铭勋这么照顾,这么一想,两个人果然还真是有点什么关系。
北堂第五说:“你是第一个发现秦莯上吊的人?”
贺荣点头说:“是啊,我们是一个宿舍的,而且我是带他的人啊,那天他有班,但是一直没出现,我是头天的夜班,经理让我回去的时候看看秦莯,我推开门就看到他上吊了!已经死透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尸体都凉了!”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又说:“昨天你突然大喊着看到了秦莯,是怎么回事?”
贺荣一听他这么说,立刻说:“对对,我看到秦莯了,不止一次,在他死了之后,你们不是天师吗!一定要管管这件事情,一定是秦莯的孤魂!他上吊跟我有什么关系,求求你们把秦莯的鬼魂抓起来,他总是出现,第一次是在宿舍里,昨天又出现在大堂!还有其他同事也看到了秦莯,我实在受/不/了/了!”
秦莯死后的头七,贺荣照常上班,那天是夜班,他上了夜班回来,准备去洗漱,进了宿舍之后,一切都好端端的,他去洗脸,结果忘了拿毛巾,甩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准备去拿毛巾,这个时候有人递了一条毛巾给他,说:“前辈,是这条吗?”
贺荣当时没在意,就拿了毛巾擦脸,等他擦了脸,突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叫的其他宿舍的人都听见了,全都冲过来,贺荣则是大喊着“有鬼”,“秦莯回来了”之类的话。
起初其他同事都不相信,但是后来他们就信了,因为有客人也看到了秦莯,不止如此,头七之后的几个月中,很多人都看到了秦莯,断断续续的。
同事们都人心惶惶的,因为这件事儿,还有胆小的荷官辞职了,走了几个资历很老的荷官,不过方铭勋都没有处理,只是结了工/资,放人就走了。
方铭勋的态度就是不信邪,不相信有鬼,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想请天师来驱鬼,但是方铭勋都不同意,说是怕影响赌船的名声,毕竟赌场要的就是好彩头,而且不让员工们议论这件事情。
卜凡和北堂第五问完了贺荣,管贺荣要了一个电/话号码,可以随时联/系的,贺荣就离开了。
卜凡啜/着可乐,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方铭勋和秦莯是那种关系,肯定不会对秦莯下手的吧?”
北堂第五摇了摇头,说:“方铭勋的态度有点问题,这个贺荣的态度也有点问题。”
卜凡惊讶的说:“什么?”
北堂第五说:“贺荣说话的时候眼睛乱转,而且昨天遇到秦莯的鬼魂,表现的出来的是心虚,他可能没有对咱们完全说实话,也可能有些保留。”
北堂第五说着,突然“呵”的一笑,那笑声特别的苏,说:“我想……在嫉妒秦莯的那一帮荷官中,就有贺荣一个。”
卜凡一听,更是惊讶了,原来贺荣也在嫉妒的名列中,那贺荣也有嫌疑杀秦莯了,而且贺荣和秦莯是一个宿舍的,这下手起来还比较方便呢。
两个人忙了一下午,就准备回赌船上去了,正好回去就可以吃晚饭了,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坐小艇登赌船,没想到很凑巧的是,方铭勋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方铭勋三/点就在医院呆着,这会儿都七点了,他才准备回赌船,说他和秦莯没有关系,还真是不可能,毕竟他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
方铭勋看到了北堂第五和卜凡,笑着说:“北堂先生也出去转转?”
北堂第五说:“随便走走,方先生呢?”
方铭勋笑着说:“谈个合同,方某是个俗人,天天要为钱奔波。”
卜凡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显然方铭勋是在撒谎,他下午明明在医院,怎么可能去谈合同?
小艇很快就登船了,几个人登上赌船,方铭勋就借口离开了,卜凡盯着方铭勋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北堂第五伸手搂住卜凡的腰,说:“走吧,小凡这么专注的看其他男人,我是要吃醋的。”
卜凡脸上一红,说:“我那个……那是研究一下方铭勋的态度。”
北堂第五笑着说:“今天晚上,你也可以再深入研究一下我。”
卜凡瞪着大眼睛,脸颊瞬间更红了,看的北堂第五眼神有些沉,低下头来,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卜凡赶紧推他,这地方人这么多,来来往往的,而且北堂第五长相本身就招人,别人都在注意他,他就这么公然亲一个男人,实在不太好,卜凡脸皮都要烧没了。
北堂第五完全不在意,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拉着卜凡说:“走吧,上三楼,先去吃饭,饿了吗?”
卜凡点了点头,给其他人打了电/话,准备一起去吃饭,他们两个人到三层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占了一个大圆桌,还是中午吃饭的那个桌子。
北堂第五拉着卜凡走过去,刚落了座,北堂第五把点餐的平板递给卜凡,卜凡还没有点餐,就看到有人走进来了。
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熟人”,众人还碰到了,是金老板和杨先生,不只是他们,这回金老板和杨先生都不是主角了,他们反而卑躬屈膝的簇拥着一个穿着华贵,身材火/辣的美/女走进来。
那美/女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身材火/辣,穿着也豪华,首饰金光闪闪的,一看就特别有钱,而且下巴总是微微扬起,有一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苏久兮看到那个女人,忍不住小声说:“谁啊?”
陈陌看了一眼,他虽然不在商圈商混,但是苏家好歹也是大门大户,认识不少人,陈陌说:“是姚小/姐。”
卜凡立刻睁大了眼睛去看那个姚小/姐,这个姚小/姐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也太年轻漂亮了,杨先生是入赘的,可是着杨先生怎么看都配不上姚小/姐,起码年纪就大得多了,难道姚小/姐比较喜欢年纪大的男人?
陈陌又小声说:“你们别看姚小/姐看起来年轻,其实是保养的。”
宋梓阳奇怪说:“那她多大了?难道三十了?”
陈陌说:“这倒不知道,保密挺好,但是应该不小了。”
安锋见宋梓阳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据我所知,已经五十几岁了。”
“什么?!”
宋梓阳和苏久兮同时大喊了出来,把其他人都给吓着了。
其实卜凡也很惊讶,不只是他们,其他人也相当惊讶,只是没他们反应剧烈而已。
卜凡不敢置信的偷看了几眼那个姚小/姐,姚晓杰看起来是个美/人,不过一看就是整容脸,而且做了很多保养,就算是整容脸,也不得不说整的还真漂亮,看起来年轻又美艳,身材也好,这种美/女还有钱,走到哪里都让人多看几眼。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姚小/姐已经五十几岁了,那不是能当他们的妈了吗?
卜凡说:“安大叔,你的消息可靠吗?”
安锋又被叫了大叔,无奈的说:“当然可靠。”
安锋就是走人脉赚/钱的,他的信息比一般人都多得多,自然可靠。
卜凡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肖瑾然,然后对比了一下姚小/姐。
肖瑾然被卜凡看的发毛,咬着后牙说:“我才四十九。”
苏久兮感叹说:“肖老/师才四十九,看起来像三十岁的人,而那个姚小/姐五十多岁了,看起来竟然像二十岁的人,我以前以为肖老/师已经是老妖精了。”
肖瑾然差点把苏久兮拆了,说:“你说谁老妖精?”
卜凡心想,如果说老妖精的话,北堂第五才是,已经好几千岁了,而且还能成为元婴,那岂不就是逆生长?
怪不得杨先生入赘了姚家,可能在十几年/前,杨先生也算是个帅哥了,所以才能入赘姚家,算一算那个时候姚小/姐也四十来岁,比杨先生大了一半儿。
苏久兮说:“嗨,这叫什么入赘,女方又漂亮又有钱,年纪大点算什么。”
陈陌幽幽的盯着苏久兮,说:“你说谁漂亮?”
苏久兮一脸贱兮兮的样子,笑着说:“难不成说你漂亮啊?”
别看陈陌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醋劲儿可不小,他们都已经互相表白了,苏久兮看着五十几岁的姚小/姐差点流口水,尤其是姚小/姐那呼之欲出的大胸。
陈陌立刻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我和久兮去趟洗手间。”
苏久兮挣扎着说:“干什么啊!我还没点餐呢!放开我,别拉我……”
卜凡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耍宝一样出了餐厅。
众人开始点餐,那边姚小/姐也开始点餐了,北堂第五专门点卜凡喜欢的吃,不过卜凡的口味其实和北堂第五特别相似,别看北堂第五长相冷酷,但是其实他也喜欢吃甜食,俗称有点闷骚。
两个人点了一大桌子甜菜,可苦了肖瑾然和叶一夏,其他人对甜菜都不怎么抵/抗,不过肖瑾然和叶一夏都喜欢清淡一些的口味,吃太多甜的会腻,一直在喝水。
卜凡吃着年糕炒毛蟹,还是北堂第五给他拨好壳子的,又甜又鲜,简直太美味了,卜凡的眉眼忍不住都要飞起来了,因为几只螃蟹就一脸特别高兴的样子。
北堂第五给剥好了一个大蟹腿,忍不住笑了一声,拿起旁边的纸巾,给卜凡擦了擦嘴角,都是毛蟹的酱汁。
卜凡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北堂第五说:“已经干净了,小馋猫一样。”
卜凡说:“因为太好吃了,你也尝尝,你一直都在剥壳,还没尝呢吧!”
卜凡说着,把大蟹腿举起来,北堂第五笑了笑,说:“好,我也尝尝。”
他说着低下头来,不过没有咬卜凡手里的蟹腿,而是低头在卜凡的嘴唇上轻轻一舔。
“嗬……”
卜凡立刻抽/了一口气,吓得睁大眼睛,粉/嫩的嘴唇也哆嗦了两下,一股电流直接从脊梁骨窜上大脑。
北堂第五笑着说:“嗯……果然又香又甜。”
其他几个人看的牙都要倒了,纷纷装作没看见,低头吃饭。
那边金老板一个劲儿的巴结姚小/姐,看着姚小/姐波涛汹涌的大胸直流口水,杨先生则是有些不屑。
杨先生是入赘到姚家的,所以别看表面风光,其实在姚小/姐面前非常没有地位,而且姚小/姐五十几岁了,年纪很大,据说脾气特别暴躁,一句话不对,就当着众人面劈头盖脸骂人的那种,作为一个男人,哪喜欢被人劈头盖脸的骂,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简直都没有脸了。
杨先生似乎有些看腻了姚小/姐的大胸,似乎觉得这种脾气,身材再好也没用。
杨先生转着眼睛看,就看到了对面那桌,北堂第五身边坐着一个很漂亮的男人,身材不算是高大,只能算是高挑的类型,一头白色的长发束起来,松松散散的,北堂第五似乎特别喜欢他,一直在给他剥螃蟹吃。
不止如此,两个人的态度还很亲/密,北堂第五刚刚还吻了那个男人一下。
杨先生是男女不忌的,看到卜凡,眼睛里闪着光,感觉卜凡特别漂亮,那种气质并不强/势,反而显得很柔/软,这种样子最符合杨先生的口味。
卜凡因为吃了太多甜的,有些叫水,喝的多了就想去洗手间,卜凡准备去洗手间,准备看看苏久兮他们。说:“我去洗手间。”
他们吃饭也有一个小时了,苏久兮和陈陌竟然还没回来,北堂第五说:“我跟你去吧。”
卜凡摇摇手,说:“不用不用,你帮我再剥一个大螃蟹。”
北堂第五有些无奈,低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螃蟹。
卜凡擦了擦手就去了洗手间,洗手间在旁边,一路都有侍者引导,进去之后非常豪华,毕竟这里是奢侈场所,休息室在外面,有很大一片沙发,旁边照样是吸烟室,休息室里面有洗手台,再往里是隔间,还有化妆间。
卜凡往里走,进了隔间去上厕所,结果就听到隔壁似乎有人,而且还在哭,卜凡听到了呜咽的声音,这地方应该挺隔音的,竟然还能听到哭声。
卜凡仔细一听,竟然是苏久兮的声音,还有陈陌的声音。
陈陌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陈陌笑着说:“嗯?谁漂亮,还嘴硬吗?”
苏久兮的声音则有些大,一边哭一边抽噎,带着难以言会的甜腻,说:“你漂亮……你漂亮还不行……别顶了,嗯……太深,太深了,好舒服……”
卜凡听的脸皮都红了,赶紧从隔间里出来,就到洗手台去洗手了,心想着这两个人原来在这里没羞没臊,怪不得一个小时都回去,等他们完/事儿之后,别人的晚饭都吃完了……
卜凡正在洗手,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走进了进来,从镜子里一看,竟然是那个杨先生。
杨先生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卜凡,他喝了酒,脸色有些酡/红,走路都打晃儿,笑着说:“你是北堂第五包/养的?一个月给你几万?”
卜凡刚开始都没听出来杨先生是在和自己说话,不过转念一想,他肯定是在和自己说话,因为他提到了北堂第五。
卜凡看了一眼杨先生,他醉的不轻,就不想理他,用旁边的纸巾擦了手,准备离开。
哪知道杨先生不依不饶的伸手拦住他,说:“等等,我跟你说话呢!三十万!一个月三十万怎么样?北堂第五给你这么多吗?我能给你,怎么样,跟我走,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个月就能轻/松赚三十万!”
卜凡奇怪的看着杨先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这样子就那么像是被包/养的吗?
杨先生见他不为所动,笑着说:“小婊/子又不是雏了,竟然还要价这么高?嫌少吗?”
卜凡听他嘴里不干净,眯了一下眼睛,手掌攥拳,“咔咔咔咔”的声音想起来,门上的门锁和洗手池上的金属都在咔咔作响。
不过卜凡还没有动,就听杨先生“啊!!!”的大叫了一声,驼红的脸色突然变的煞白,只是一秒的时间,好像变色一样,瞪着眼睛,惊恐的指着卜凡背后,嘴里说:“镜……镜子……镜子!!”
卜凡被他的表情都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洗手间的镜子上突然开始流/血,血水顺着洗手间的镜子“哗哗”的往下/流,顺着洗手台快速的流下来,瞬间流了满地都是。
不止如此,地上的血迹还会绕开卜凡,快速的扑向杨先生,杨先生猛地跌倒在地上,吓得“啊——”的大喊了一声,血水快速的蔓延到他的身上,西服上,然后逆流而上,蔓延到他的脸颊上……
因为杨先生的大吼,里面的苏久兮和陈陌都听见了,快速的冲出来看看究竟。
还有洗手间外面的侍者也听到了声音,快速的冲进来,就看到杨先生跌在地上,满处都是血迹,不止如此,侍者突然大喊了一声:“秦……秦莯!!是秦莯!”
就见洗手间的镜子里竟然有个人影,卜凡去看那个人影,人影很模糊,但是熟悉得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侍者瞪大了眼睛,一口笃定的喊着是秦莯。
洗手间瞬间乱七八糟的,秦莯的影响从镜子里短暂的出现了几秒,“唰!”一声,瞬间就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嘭!”一声,洗手间的大门被冲开了,北堂第五脸色阴沉的从外面冲进来,说:“小凡,没受伤吧?”
卜凡摇了摇头,秦莯消失的一霎那,从镜子上留下来的鲜血瞬间就消失了,变得干干净净,爬到杨先生身上的鲜血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刚才在场的人很多,不只是杨先生,还有那个侍者都非常肯定,就是秦莯,秦莯的鬼魂又出现了!
保安很快就冲进了洗手间,杨先生一直很癫狂,吓得直哆嗦,嘴唇发白,全身发/抖,嚷嚷着赌船上不干净,有人要杀他。
北堂第五检/查了一下卜凡,卜凡没有受任何伤,刚才突然出现的血迹也是绕开卜凡的。
北堂第五说:“是怨气。”
卜凡说:“而且我怎么觉得这怨气这么针对杨先生?”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刚才血迹直冲着杨先生而去,吓得杨先生差点尿在地上。
保安很快把杨先生扶起来,扶出了洗手间,姚小/姐正好闻讯赶来,看到杨先生一脸狼狈的样子,“啪!”就甩了一个嘴巴给他,特别响亮,打得杨先生猛地踉跄了一下,保安差点都没扶住。
姚小/姐怒斥着说:“看看你这德性,像什么样子,真是给我丢人!你干什么去了?!弄成这个样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再花一分钱了,我要冻结你的银/行卡!”
卜凡听得眼皮直跳,之前只是听说姚小/姐彪悍,但是没想到姚小/姐竟然这么彪悍,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嚷出来,声音特别尖锐,其实也挺丢脸的。
杨先生被赏了一个嘴巴,疼得不行,捂着脸却不敢说话,一直哆哆嗦嗦的,低眉顺眼的,什么也不敢说。
金老板赶紧来当和事老儿,最后姚小/姐才骂骂咧咧的走了,让杨先生滚回房间去,自己则是上楼去包间,和金老板玩两把去了。
众人还没吃完饭,尤其是苏久兮和陈陌,都没吃东西呢,就回了餐厅,苏久兮说:“怎么回事这是?刚才洗手间闹鬼?”
卜凡说:“好像是秦莯,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只是秦莯的怨气?秦莯的灵力已经高到可以支配自己的怨气了?”
秦莯才死了三个月,三个月对一个鬼来说,太短太短了,根本不可能有这样高的修为,不过这里是苦泉的泉眼,如果秦莯有什么特别的法宝的话,也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今天早上卜凡还看到了秦莯,秦莯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副意识游离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高深灵力的大鬼。
苏久兮说:“我看那杨先生肯定有鬼,你看怨气直冲着他一个人去。”
卜凡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是,咱们应该去套套他的话。”
苏久兮说:“卜凡你去啊,刚才在洗手间里,他不是还要包/养你呢吗?”
卜凡:“……”
苏久兮他们在隔间里,竟然听到了杨先生的话,他这样大咧咧的一说,北堂第五就挑了挑眉,说:“包/养?”
苏久兮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笑着说:“是啊是啊,刚才在洗手间里,我都听见了,杨先生好大的口气呢,要用一个月三十万包/养咱们卜凡!”
北堂第五板着嘴角,纠正说:“我的,不是咱们。”
苏久兮“哈哈”一笑,卜凡脸都红了,苏久兮更正说:“好吧好吧,杨先生要用三十万包/养你家卜凡!”
北堂第五冷笑了一声,苏久兮还要再说话,卜凡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苏久兮不理他,还要再说,卜凡特别机智的在他腰上点了一下。
“哎呀!”
苏久兮没有防备,而且卜凡可用了灵力,一瞬间苏久兮就感觉腰上酸的都要直不起来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因为苏久兮刚才盯着姚小/姐的大胸看,所以陈陌把他拉到洗手间里教育了一番,苏久兮和陈陌站着做和谐运/动,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腰疼的不一般,本身就特别酸,哪禁得住卜凡一点啊。
苏久兮疼的直蹦起来,陈陌赶紧把他拉住,笑着说:“小兮乖,快吃饭吧。”
苏久兮听他这么叫自己,顿时脸色通红,结巴说:“你……你叫的真够恶心的!走开点,别挨我那么近。”
众人继续吃饭,想着怎么样去套近乎,杨先生喜欢那种纤细漂亮型的,苏久兮在这些人里最纤细,但是他不是漂亮型的,他是炸毛型的,完全沉不住气,没办法去套话。
肖瑾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太毒舌,大家也不敢让他去套话。
叶一夏说:“干脆我去吧。”
北堂第五这个时候笑了笑,说:“其实我有个好人选。”
大家看他这么一笑,顿时都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感觉有凉风嗖过去,反正挺阴冷的。
就听北堂第五说:“我觉得而俞雪不错。”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转向去看俞雪,俞雪身材高挑,不脱衣服绝对看不出来是高壮的类型,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特别纤瘦,留着黑长直的头发,挡住了尖锐硬朗的脸部轮廓,一看就像是个纤瘦的美/人,只不过这个美/人个子高了点。
方煦刚开始也以为俞雪是个很冷艳的小/美/人,不过俞雪可是食尸鬼,而且还是攻,把方煦都给吃干抹净了……
方煦一听,第一个反/对,说:“不行不行,杨先生口碑不好,不能让小雪去。”
俞雪倒是不反/对,毕竟他的手腕可很硬,并不像表面那么纤弱,如果杨先生敢动手动脚,就算他倒霉。
北堂第五补充了一句,说:“你可以跟着去。”
方煦:“……”
大家都感觉北堂第五的想法不错,俞雪真是漂亮,看起来还无害,最佳人选,只不过俞雪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不爱说话,所以大家都忽略了这个最佳人选。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说:“行了,剩下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
其他人酒足饭饱,准备回房间休息,他们也没什么夜生活,也不喜欢去玩几把,最主要是穷,别人下/注都好几百万,他们下个五十块钱还觉得心肝肉疼,所以也没什么玩的兴趣。
大家各自回房间等消息,肖瑾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联/系兰祠,兰祠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给他委托的指使,已经是第二天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回了房间,卜凡刚打开房间的门,“咚!”一声,北堂第五就把卜凡直接按在了门上,卜凡的后背紧紧/贴着门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北堂第五含/住了嘴唇。
卜凡嗓子里发出“唔”一声,北堂第五的吻非常急躁,搂着他的手从衣摆里摸进去。
卜凡的细/腰狠狠一抖,被抚/摸的全身颤栗着,忍不住主动伸手搂住了北堂第五的脖颈,张/开嘴唇,迎合着北堂第五的唇/舌。
北堂第五的嗓音很低沉,“呵呵”一笑,伸手温柔的撩/起他散落下来的白色长发,别在耳后,说:“小凡,金主想要潜你了,你说怎么办?”
卜凡脸颊瞬间有些红,都怪刚才苏久兮乱说,搞得北堂第五醋劲儿大发。
卜凡搂着他的脖颈,嗓音有些颤/抖,轻声说:“那就……轻一点儿。”
北堂第五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一些,轻轻含/住卜凡的耳朵,说:“坏孩子,看来你很喜欢。”
卜凡搂紧北堂第五的脖颈,轻声说:“喜欢……最喜欢糖糖了。”
北堂第五似乎再也忍不住,突然把他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将卜凡放在床/上,然后立刻压了下去。
卜凡瘫/软在床/上,感觉到北堂第五掠夺般的侵袭,非常霸道的阴气,即使他还没有任何动作,那股气息已经弥漫而来,将卜凡团团围住,仿佛要溺水一样,沉溺在这种霸道的阴气之中。
北堂第五站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又解/开自己的衬衫,卜凡看着他,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顿时口干舌燥的,感觉在看一场视听盛宴,眼睛看着北堂第五性/感的身材慢慢暴/露在自己前面,耳朵里听着北堂第五低哑粗重的呼吸声……
卜凡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看着北堂第五慢悠悠的动作,忽然有些不能忍,立刻翻身起来,猛地将北堂第五带倒在床/上,一翻身骑在他的腰上,低头给他解/开衬衫扣子。
北堂第五一愣,随即很自然的躺着,一只手还放在了脑后枕着,另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卜凡的脸颊,笑着说:“小凡,你的手在抖呢。”
卜凡有些紧张,毕竟他在扒北堂第五的衣服!
卜凡听北堂第五“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说:“别说话,我今天上了你这个妖孽!”
北堂第五一笑,耸了耸肩膀,说:“请便。”
卜凡看着北堂第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火气直往上涌,一边撕扯北堂第五的衬衫,一边低下头去啃他的嘴唇。
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卜凡坐在他的腰上,脸颊通红,他感觉到有东西撞在自己的股部,不由得嗓子发干,热汗都从脸上滚下来了。
卜凡已经忍无可忍,嗓子里有些呜咽的搂紧北堂第五的脖子,说:“糖糖,帮帮我……”
北堂第五说:“嗯?不是我要上了我吗?”
卜凡简直欲哭无泪,气的咬北堂第五的脖子,在他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个小牙印。
卜凡一直催促着,北堂第五声音也低哑的厉害,说:“嘘——乖孩子,再等一下,不让你适应一下,一会儿你会受伤的,我可舍不得你受伤。”
卜凡急的满头大汗,伸手推/倒北堂第五,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喉结快速的滚动,汗水顺着白色的鬓发流下来,滴在北堂第五结实的胸肌上,晶莹的汗珠滚动了几下,顺着北堂第五粗重的呼吸,一下滚落下去。
卜凡看得不由口干舌燥,伸出红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眯起眼睛,呼吸急促,慢慢提着腰往下沉。
北堂第五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紧紧钳住卜凡坐在自己腰上的身/子,声音沙哑的夸奖说:“对,好乖……慢一点儿,小心受伤。”
卜凡感觉脸上烧的厉害,实在不好意思,但是又欲罢不能,听到北堂第五沙哑的声音,顿时还想/做得更好,让他更加温柔的夸奖自己……
卜凡的样子太能撩人了,而卜凡完全不自知,最后撩的北堂第五引以为傲的定力都崩塌了,两个人从九点多一直疯狂,卜凡体力不支晕过去一次,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感觉到北堂第五的那股凉飕飕的东西一下打进自己身/体里。
卜凡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痉/挛的紧紧/夹/住北堂第五的腰,搂着他肩背的手在他后背落下一个难耐的抓痕,呼呼的喘着气,有些失神的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北堂第五请笑了一声,低头含/住卜凡的嘴唇,说:“舒服吗?”
卜凡这才回神,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嗓子里沙哑一片,北堂第五搂着他说:“去洗澡?”
卜凡赶紧点头,他们两个做的匆忙,都没有戴套子,卜凡身/子里难受,北堂第五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动作很温柔的帮他清理,卜凡简直享受的不行,靠着北堂第五的胸口,昏昏欲睡。
北堂第五帮他捋顺头发,说:“乖,困了就睡吧。”
卜凡“嗯”了一声,已经迷迷瞪瞪了,就在北堂第五替他擦干净穿好浴袍的时候,卜凡在朦胧中听到“啊啊啊啊!!!”的尖/叫/声。
房间这么隔音,竟然还能听到,是从外面传来的,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卜凡吓了一跳,猛地就醒了,北堂第五皱着眉,说:“别起来,我去看看。”
卜凡赶紧拉着他,说:“一起去吧。”
北堂第五犹豫了一下,也不放心把卜凡一个人放在房间里,给他裹上一件外套,拉着卜凡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层都是情/侣套房,是最豪华的行政套房,一个服/务员推着小推车在楼道,看起来应该是夜间送餐的车子,车子倒了,地上全是菜汤,弄得一片狼藉。
离北堂第五和卜凡房间隔着有三个房间的地方,大门打开,有血从里面淌出来,混合着地毯上的菜汤,那个服/务员坐在地上,指着打开的房间门,厉声尖/叫着。
北堂第五和卜凡赶紧冲过去,还没看到里面的场景,就闻到了一股剧烈的血/腥味。
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仰着头,张着大嘴,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身上全是血,她的身材很曼妙,非常火/辣,但是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火/辣,因为她全身都是血,开膛破肚,肚子里的肠子都流/出来了,洒了满地都是,怪不得服/务员要尖/叫。
而这个女人竟然是姚小/姐!
卜凡看了一眼,瞬间睁大了眼睛,嗓子滚动,发出“唔”一声,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然捂着嘴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