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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上次的震惊，这次顾念也的唇一碰到她，他就感受到了满腔的欢喜。
可是，他不会接吻。
顾寰有些不得其法地啃着顾念也的唇，跌跌撞撞地不懂，只能双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粗鲁地舔舐着她的嘴唇，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与迷茫。
顾念也闭上了眼睛，主动咬上了他的下唇。
原来两个人还可以这样亲近！这是顾寰第一次切实体会到接吻这个名词。
顾寰好奇地在顾念也的嘴中横冲直撞地探索着，好奇地勾起那香滑小舌，不断地追逐着，戏弄着。
没想到顾寰的领悟能力这么好，顾念也差点就首先败下阵来。顾念也偷笑着睁开双眼，看了看顾寰轻轻闭着眼扇动的长长的睫毛。伸手绕道他背后，轻轻挠着顾寰的后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顾寰一激灵，就放开了顾念也的唇，低头重重地喘息，脸颊一片红润。
“走吧，”顾念也背着书包，朝还没有平复下来的顾寰说道。
顾寰内心懊恼地数落着自己，一边跟紧了顾念也。
公交车上，前面的单人座还空着几个，顾寰却首先坐到了后面的双人座上，眼睛看着顾念也，闪闪发光，面露期待。
顾念也心里好笑，慢腾腾地走过去坐下。
两个人说开了之后，之间的气氛也不一样了，顾寰觉得很幸福，好像那些个夜晚的辗转反侧都不存在了，身边的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也喜欢自己，真好。
顾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挂上了温柔的笑。
确定了关系以后，顾寰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冷漠同桌。天天和顾念也黏在一起，放学的时候顾念也在教室做着题目，他悄悄地伸手勾住她的左手，握在手里，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顾念也淡淡地瞪了他一眼。
顾寰依旧肆无忌惮，他似乎已经不怕她的冷脸了。
这个认知让顾念也微微有些惆怅。
两个高中小情侣的生活过得要多黏糊有多黏糊，但是总也把握着那个度，充满了朦胧，不会太过。
第二次高中整体抽考结束，顾念也依然稳居第一，顾寰依旧是出于中下成绩。课堂上，每个老师都会着重表扬一下顾念也的好成绩和刻苦，估计大家向她学习。
顾寰看着自己前面的那个背影，心里既为她高兴，又苦涩。她的成绩那么好，自己却……
她真的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吗？顾寰稳操胜券的内心出了一起裂痕。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改变，就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那天早上，顾念也一走进教室就感到整个教室的气氛不对，似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又有些躲躲闪闪的。
顾念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下来读书，下课后，秦悠拉着她的手出了教室门，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
“怎么了？”顾念也不解地问。
“念也，”秦悠有点为难地开口：“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看了王子俊的篮球赛？”
顾念也看着秦悠有点焦急的面孔，慢慢点了点头，“对，没错。”
“哎！”秦悠急得直跺脚，担忧地说出了情况：
“今天早上我一来就听见别人说你主动结交王子俊破坏了他和她女朋友的感情，然后，然后又……”秦悠停了下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后又怎么了？”出乎意料地，顾念也没有多着急，反而十分镇定地问接下来怎么了。
“然后，他们说你利用顾寰甩了王子俊。”
秦悠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这是谁传出去的，但是王子俊在咱们学校的名声那么大，现在估计闹得老师也知道了，你要怎么办啊！”
顾念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王子俊对顾寰的报复吗？利用自己伤害顾寰？还是惩罚自己对他的不屑？
对于王子俊这种人，顾念也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小人一个，也许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咬你一口。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啊秦悠，”顾念也真诚地道谢，真是多亏了秦悠，自己才能这么早地知道这一切。
“你还是先去办公室跟老师解释清楚，自己去总比之后她找过来要好，”秦悠提议道。
“嗯，我现在过去，”顾念也点点头，就朝办公室走过去。
李爱慈确实想找顾念也过来，正巧她就自己来了。
李爱慈看着依旧面色淡淡的顾念也，头一次萌生了一种强烈的失望和责备。风言风语不会无缘无故地传出来，上一次的事是巧合，那这一次呢？
“你自己说吧，我就不问了，”李爱慈有些生气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掷，严厉地问道。
“王子俊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和他没有任何牵扯，我也不认识他，”顾念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没有牵扯？没有牵扯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去看他的篮球赛？”李爱慈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听到这里，顾念也心里有些想笑，先不说自己是为了激顾寰才去看的那几场索然无味的篮球赛，就算不是这样，一个学生去看几场校内的篮球赛又怎么了？
难道老师还有权利监管学生的人身自由吗？
“就是无聊才去看的篮球赛，而且期间我也没有和王子俊有过什么交流。”
“没有交流那些话是怎么传出来的？难不成谁有这个闲心陷害你？”李爱慈不相信。
“他不是想陷害我，他是想报复我，”顾念也开口道：
“之前他有意无意向我暗示过想要追我，我直接拒绝了，而且我和他说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出来，老师您不相信地话可以去问班级的同学或者和我一起去看篮球赛的同学们。”
这样坚定不移地话又让李爱慈迟疑了。
“那顾寰是怎么回事？总不会王子俊只是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吧？”李爱慈紧接着质问道。
“这个没错，我和顾寰现在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句话一出来，差点没气得李爱慈背过气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说来说去，王子俊是假的，顾寰才是罪魁祸首！
“你怎么能！怎么能！”李爱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缓了半天，才问：
“那上次叫你过来的事也是真的？”指的是两个人在教室外拉拉扯扯被程攻两人发现的事。
“是，”顾念也好不愧疚地承认了。
“你！”毕竟只是自己的学生，李爱慈也不好真的责骂她，办公室内沉默了一会，李爱慈才张口说道：
“你先回去吧，等会我会通知你的家长。”说完不再理会顾念也。
顾念也也没想过和她求情不要告诉顾妈妈之类的。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件事对顾念也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是，她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让顾寰懂得她和他之间的鸿沟，希望能让顾寰长大吧。
顾寰听到校园里的指指点点的时候想要找顾念也问清楚，她却早已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听说和班主任请假回家了。
她生病了？还是家里出事了？
顾寰问了和顾念也关系不错的秦悠，秦悠没有隐瞒，如实和他说了。
和顾寰想比，她更不喜欢王子俊。
握紧了拳头去找王子俊，却被告知他今天也请假了，想来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不敢出现。
顾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正想转身离去去把王子俊揪出来，一个女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你就是顾寰吧，”那个女生轻轻柔柔地说，几乎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是？”顾寰没有耐心地问道。
“呵呵，我就是传说中的王子俊的女朋友，”谢含姗有些自嘲地笑着道。
顾寰有些不解地看向她，甚至还对这个王子俊的女朋友有一种愤怒。
“学弟你，不要这么看我，”谢含姗看上去但不像是王子俊那种无耻小人。她看了看顾寰的神色，开口道：
“看来王子俊还真是拆散了一对鸳鸯，”看着顾寰不善的神色，谢含姗丝毫不惧，“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顾念也也不喜欢他，我以为一切都是假的，没想分，学弟学妹还真的关系不错，”谢含姗委婉地没有点破。
不是王子俊的女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顾寰的疑惑，谢含姗开口解释道：“我和王子俊做了两年的同学，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我谢含姗从来没有自认为高人一等，但是也绝对看不上他！”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顾寰冷冷地开口，他没有兴趣听她和王子俊的故事。
谢含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其实王子俊什么也做不了，你看，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戳穿他的谎言，”谢含姗有些伤感地说道：
“能阻碍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这痛，她已经尝试过一次了，她也没有这么善良，但是听说那个顾念也成绩很优秀，性格似乎和自己一样倔强。
似曾相识的困境，她不想看到第二个自己逃脱不了。
顾寰默了一几秒，然后转身离开。
顾念也回到家，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也有些头皮发麻。
果然，自己回家没多久，顾妈妈就开门回家了，看到客厅桌前安静坐着的顾念也，不置一词地放下包和钥匙，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李老师和我说了大致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爱慈只说了王子俊一事，对于顾寰，她倒是没有提，毕竟，顾寰身份特殊。
顾妈妈神色平静，语气也淡淡的，她心里是不怎么相信李爱慈的话的。自己养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吗，也没会是那种人？
顾妈妈等着顾念也的回答。
“妈妈，对不起，我喜欢顾寰！”顾念也的话掷地有声，一下子顾妈妈只能听到她这句话也听不进去其他解释，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大抵是身份使然，即使再生气，顾妈妈也做不出来那种泼妇骂街的事，听完之后，努力压制自己的恼火，问向顾念也：
“你喜欢他哪一点？”
顾念也一愣，她没想到妈妈会这么问，想了一会才慎重地说：“我就是喜欢他，想像爸爸妈妈一样，一辈子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就凭着这么一点微薄的喜欢就是一辈子？”
“先不说顾寰的成绩有多差你们有多不合适，单是他的家庭，你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现在又何必浪费大好光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