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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外,太后带同红英、绿黎等一干宫人,打着灯,寻找喜绒。众人四处唤着“喜绒、喜绒”却也不见喜绒出现。
最后太后下令,入东宫内去寻。正要进去,太子便带同太子妃江氏、丁氏、慧灵连同杨海、春桃、柳翠一行出来迎驾。
“孙儿拜见太后!”琅元最先向太后行礼。接下来便是江氏、慧灵和丁氏向太后行礼请安。
太后让红英和绿黎各带一队宫人在东宫内四处去寻喜绒,琅元也吩咐杨海带些人帮着一起找找。
“哀家的喜绒不见了,有人向哀家禀报先前在东宫附近看见过她,因此哀家便带人过来寻它,不想倒是惊着你们了。”太后言到。又看见江氏面色慌张,额上还浮着汗珠,便关怀问道:“太子妃脸色很不好,是怎么了?”
江氏方才梦魇惊魂未定,太后突然询问她却愣在那儿,丁氏忙替女儿答道:“回禀太后,太子妃娘娘方才梦魇,并无大碍。”
“梦魇了?”太后反问道,又向琅元和慧灵嘱咐:“你二人要多陪伴太子妃,梦魇之症可大可小,记得明日宣御医好好瞧瞧。”
琅元与慧灵自是应声称是。
太后又道:“太子妃即将足月,凡事都要小心为上。”
“是!孙儿谨遵太后懿旨!请太后放心!”“妾身也定会事事以太子妃娘娘为先。”琅元与慧灵皆恭声应承。
“太子妃这胎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哀家头一位曾孙儿,哀家盼着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呢!”太后又嘱咐了丁氏好生照看,“太子妃诞育皇嗣,与于江山社稷算是大功一件啊!”又向慧灵道:“太子侧妃也要加紧些,多多为太子开枝散叶,咱们大成王朝才能枝繁叶茂,帝祚永延!”
众人忙又拜了太后齐声道:“谨遵太后教诲!”
这时红英、绿黎、杨海陆续回来复命,四处都寻过了,并没有发现喜绒的踪影。众人都默然等候太后示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太后才下令停止搜寻:“哀家如此大势搜寻一只猫儿,似乎也于理不合。罢了,由它去吧,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你们且都去休息吧!”说罢便下令“摆驾回宫。”
太后离去后,太子也嘱咐江氏:“太子妃也早些休息,有劳江夫人陪伴了。”说罢便拉着慧灵离去。慧灵回过头去望了江氏一眼,满眼歉意的随太子离去。
江氏自是委屈极了,太子走远后才向丁氏道:“母亲,太子他……”丁氏见女儿泪水顷刻而出,急忙安慰道:“娘娘,不用且再忍忍,很快,等到孩子出生,那个孟氏也不会有立足之地了。”
丁氏掏出帕子为女儿拭去泪水,江氏怯生生的问道:“母亲,母亲的方法可会奏效么?万一…….”
丁氏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娘娘,且入内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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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扶了太子妃江氏回到寝殿,吩咐春桃退下。寝殿内便只剩下她母女二人,江氏自入寝殿起就十分不安,拉过丁氏的手着急万分:“母亲,近日女儿常常梦魇不断,未可知是害人终害己,女儿实在担心。”
“娘娘!娘娘要做大事,就不可心慈手软。想那孟氏曾让娘娘受了多少屈辱,娘娘给她些惩治也是天经地义的!”
江氏转念一想,顿时对孟氏又生出许多恨意来:“母亲所言甚是!女儿不会在有顾虑!”
“好!娘娘,凡事有母亲在,娘娘且宽心休息,好好生下皇子最紧要!”丁氏说着便扶着太子妃江氏往榻上去。
江氏在床边坐下,挺着肚子也是挪动不便,丁氏便为她拉过被褥来:“娘娘,慢些,小心。”
江氏先吃力将腿先放入被褥里,却忽的发觉被褥中有异物,软绵绵,湿嗒嗒的,江氏将腿收紧,慌道:“母亲,被褥下,有什么,快看看。”
丁氏忙伸手去一探,抽回手来,只见手掌上满是鲜血,吃了一惊,叫出声来!丁氏的惊叫也把江氏给吓得不轻,连春桃都闻声闯了进来,件二人都愣在那里,江氏受惊不小,吃力的缩到床沿边上,慌张唤道:“春桃,春桃,快替本宫把被褥掀开!”
春桃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二人都惊慌失措,赶忙应声过去,一下掀开了被褥。
“啊!————”
只见床榻之上一片血污,一个血肉模糊的孩儿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两只眼睛瞪得巨大,瞳孔仿佛要越出眼眶。样貌十分恐怖!
江氏见了吓得直接从床沿滚下床榻,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使得江氏腹部剧痛起来,在地上翻滚不停,叫声也是撕心裂肺。春桃和丁氏慌忙去看,发现江氏下身尽是血污,几乎染红了整件衣裙。
春桃已整个吓坏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丁氏赶忙扯了春桃急道:“快,快去叫御医来!”春桃这才回神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整个东宫,连整个皇宫的惊动了!
御医、太后、皇上、皇后和各宫的嫔妃都赶来了。御医、宫人进进出出,神色慌张,只听江氏在寝殿内发出一阵阵的惨叫,一盆一盆的热水送进去,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连弦陪同着淑妃在同众人一同在殿外焦急的等待。众人心中都暗道不好,太子妃这是要早产加难产了!
又过了许久,再不闻江氏的叫声,只听丁氏嚎啕之声传出。众人都坐不住了,太子琅元也十分着急,但又不能进去看看情况,皇上、皇后不住的询问究竟如何。太后还相对镇定,让众人莫要慌张,御医自会处理的。
惶惶等待之中,有御医出来禀报:“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妃娘娘受到惊吓,又从那么高的床榻上跌落,腹中胎儿已亡,臣等正在尽力用药,让娘娘将腹中死胎排出。”
“什么!什么叫‘腹中胎儿已亡’!?”琅元一个激动扯了御医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
皇后听完御医所言已然完全失了神智一般,呆滞了。众嫔妃更是哗然一片。怎会突如其来有这等祸事,早间还与太子妃在昭德宫说笑,怎得她夜间竟招如此横祸。
“太子妃到底是受了何等惊吓,竟会如此!”皇帝终于开口询问。
“杨海!”琅元怒气冲冲的喊到。杨海听见赶忙战战兢兢出来,哆哆嗦嗦的答道:“回禀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奴才已经查明,惊着太子妃的是一只死猫。”
“死猫?什么死猫!”太后“噌”的站起身来逼问道。
“是,是一只死猫,被人扒了皮,血淋淋的藏在太子妃的被褥之下,这才惊着太子妃的。”杨海回禀着,想到方才所见那猫的死状,那猫儿是被人活生生剥去皮毛,死状凄惨,两只眼睛瞪得巨大,死不瞑目的样子,背心也一阵寒凉。
太后听了,脚下一软,晃了身子差点没站住,跌坐在位上。
“有人故意要谋害太子妃!谋害朕的皇孙!”皇帝怒了。
“来人!给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