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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东西?”
苏狼扭头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苏先生,跟着他一同走来的还有木扬月蓝和施瓦。其他人则已经散开各自做准备。关于佛妖关的计划显然已经商讨完毕。狼人大眼一扫,见废了一条胳膊的洪叔此刻正坐在地上尽力恢复,旁边还有聂云和白子虚在细心照料着。
“如果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命,那么他的每一个举动和想法都是围绕着保命产生的。但如果一个人有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即使身在狗斗场,心也是自由的。”苏先生看着愣神的苏狼说道,“如果我们不是自愿进入狗斗场,那这个团队本身也就没有存在的可能。试想如果团队里每个人都把生命看得胜过一切,那我们真得还能互相信任帮助吗?!恐怕,早就因为尔虞我诈团灭了...”
说到这里,苏先生心有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即向身后的施瓦点点头。
“辛格,跟我走,佛妖关里你的序列和重要事项我要给你讲一下。”得到苏先生示意的施瓦看了一眼苏狼,二话不说便开口把辛格叫走。
在辛格离开后,一脸纠结的木扬开口抱怨道:“苏狼,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再详细说明狗斗场情况,没想到辛格就这么唐突直接地告诉你了。他这人说话太直白,希望你没有觉得太灰心。”
木扬话音刚落,月蓝突然开口问道:“刚听你的意思,你是被星际海盗抓来狗斗场的?”
苏狼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略有保留地解释道:“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是看见自己所在的宇宙空间站被星际海盗完全肢解,两艘星际海盗的飞船接近了我的逃生舱。这之后我就没有意识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木扬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
“该死的,狗斗场竟然敢从星际海盗手里收赃!还收得这么明目张胆!”听到苏狼的回答后,月蓝的表情显得很难看。“可惜...身在狗斗场我什么也做不成,如果有看客能看到我们这段话就好了,狼人的价值起码能惊动星球级别的行政官。”
“没用的,星球级别的行政官不见得就能让狗斗场低头,况且现在已经不是刚发现狼人的那个年代,外星人虽然还稀奇,但在被发现五十七年后的今天已经不足以让人们为之疯狂。”木扬摇着头接口说道,“再者说了,狼人毕竟没有公民权,就算再稀奇,在大人物眼里和猫猫狗狗也没什么两样,充其量就是个珍稀动物,你要是指望他们还不如..哎..”
说到这里,木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叹口气不再言语。月蓝和苏先生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
“刚才辛格说,活着不需要理由,需要理由的人都死了。”苏狼皱着眉头问道,“即使你们为了某些利益自愿卖身进来,又为什么会让自己坚持这么长时间?二十二个关卡,永远不会停歇的战斗,如果是我面临这样的情况,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其实辛格说的不全对,”苏先生摇着头解释道,“虽然战斗永无止境,但我们还可以得到很多东西。每当完成一个赌局,我们便可以向狗斗场或者看客提出新的要求,除了不能离开狗斗场和休息超过一个月之外,你可以根据你在狗斗场的投注值提出相对应的愿望或需求。比如美食娇娘,伤药补给,防具武器,甚至是雇人对场外亲人详加照料之类的,如此种种,只要你身上的投注值足够多,任何你想得到的事物狗斗场管理层都会尽力满足你,因为你能给他们带来大量的看客投注,那意味着大量的帝国币收入!”
“可为什么辛格....”苏狼迟疑地询问道。
“辛格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理由要战斗下去。”月蓝接口说道,“施瓦辛格兄弟俩对物质享受没有兴趣,每次休整期他们都把大量的投注值花在身体锻炼上,他们的双手便是花了大价钱在狗斗场改造的。也许对于他们兄弟俩来说,活着大概真的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他们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战斗给他们带来了足够多的乐趣。”木扬摇着头打断道,“你没发现每次战斗的时候他们都很兴奋很开心吗?!”
“或许吧,但这也是我不那么信任他们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子虚已经来到苏狼四人身边,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见众人目光迅速聚集,他微微一顿,摇着头解释道,“因为他们只剩下兄弟俩,团队里有一个天生的小圈子,对谁都不好。”
和苏先生四人压低声音小声议论不同的是,白子虚沙哑的声音竟比往常听着还要响亮。随着他此话一说出口,场上众人的脸色都彻底变了,包括苏狼在内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不远处正在商讨佛妖关行动方针的施瓦辛格兄弟此刻也停下话头直愣愣地盯着白子虚瞧着。
“白子虚你...”
此刻辛格的脸色涨红得几乎就要滴出血一般。他才刚刚经过投票侥幸留队,白子虚就又冒出来出言不逊,虽然性质完全不一样,但在这样的气氛下说这种话,无异于旧调重弹又释放出排挤辛格的信号。
“子虚,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既然投票让辛格留下来,你就必须少数服从多数尽快调整思维。”过了一会,眼神凝如深海的苏先生盯着白子虚一字一句说道,“考虑到你是团队里的老前辈,这次又是初犯,我就不再严肃处理,以后若再有类似言论,或者思想一直没有理顺,那你就不适合再待在团队里了,是否明白?!”
“嘿嘿,苏先生您不用担心,这话我就只说一次,”白子虚沙哑的嗓子笑起来并不好听,但每个音节都能清晰地挤进众人耳朵里,“一次,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