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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市共建活动如期开展。
来自央媒和各大自媒体的大V,浩浩荡荡三十多人,在江夏至的精心安排下,每个人都有报社、电视台和宣传部人员的陪同,开始参观古城。
从牌坊街到广济桥、再到韩文公祠,然后回到古城的甲第巷、驸马府,中山路,听粤海戏,吃粤海菜,品粤海茶,赏粤海传统工艺,讲粤海故事,全方位多角度了解粤海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第三天,上午参观粤海市的龙头企业,有食品、陶瓷、婚纱晚礼服、不锈钢产业,粤海市的四大支柱产业。
参观结束,下午是特色活动展示。
伍韬作为市长,再一次隆重地出现在所有媒体人面前,他把粤海市旅游旺市,工业兴市,农业稳市的三驾马车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尤其是旅游旺市,伍韬进行了最为详细的阐述。
榕城市和江单市市长也来了,听到伍韬的介绍,看到这么多央媒的记者和自媒体大V,他们也大为吃惊,深感粤海市在宣传方面的人脉强大。
散会后,两市的市长还特意拉着伍韬问秘诀,怎么拉来这些大报记者的?
伍韬只笑不语,眼神却忍不住看向在不远处招待记者的江夏至。
自由交流时间,江夏至是最忙碌的一个,她要全面负责统筹安排,还要单独带记者,忙得不亦乐乎。
第四天行程基本结束,个别记者留下来继续采访,蒲华安就是其中之一。
江夏至提出要继续陪他,蒲华安说他想一个人走走,随便看看。
江夏至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也不好强跟着他,只能让他一个人活动。
以蒲华安和自己的关系,以及蒲华安和伍韬的关系,江夏至觉得蒲华安不至于写什么不利于粤海市的文章,所以也就放心了。
连轴转了三天,伍韬也感觉有点儿疲累了,回到办公室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好好歇会儿。
拿起报纸,已经陆续有关于这次活动的文章见报了,本地的粤海日报早就发了,活动花絮每天都有,电视台更多,新闻滚动播出,省里的都市报和晚报也都刊发了,央媒也有四五家已经刊发,自媒体公众号也发了很多,果然是遍地开花。
这次效果非同凡响,江夏至功不可没,改天他一定要好好奖励她,于公于私都要奖励。
伍韬继续翻看报纸,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刘维奇的声音:“任主任,你不能进去。”
“你让开,我今天必须见到伍市长!”任盈盈几乎是冲着刘维奇吼道,声音十分刺耳,伍韬坐在里面都感觉到那股泼妇般的怒气。
“对不起,您有什么事儿我转告伍市长。”刘维奇拦着她说。
“你转告?刘维奇,我知道你是个传话筒子,你这身份可真了得啊,不管谁的话,也不管好赖话,经过你一传,是不是就完全变样了?你就是仗着伍市长对你的信任,开始为所欲为了啊?”
任盈盈恨恨地盯着刘维奇。
刘维奇顿时就恼了,但是他依然强忍着,心平气和地看着任盈盈说:“任主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请回吧,伍市长真的很忙。”
“我今天要是见不到伍市长,我是绝对不会走的!你让开!”任盈盈奋力地把刘维奇往边上一推,小跑着就冲进了伍韬的办公室,一把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砰!”大门重重地撞击在墙上,碰撞出了巨大的响声。
伍韬蹙着眉头神情严厉地盯着门口。
任盈盈穿着黑色的丝绒长裙,异常鼓出的胸部显得很是突兀,随着她的身体颤巍巍地抖动着,一颠一晃地来到了伍韬跟前。
“伍市长,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抓我弟弟任华华?”任盈盈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伍韬。
看着这个满脸横肉大脑里都是浆糊的女人,伍韬心里没来由地就涌起一股深深地厌恶。
这世上果然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全世界都明白的问题,她居然还能问得如此顺口。
“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质检、监察和公安等部门问清楚,我没有时间给你解释这个问题。小刘,送客!”伍韬板着脸严厉地说道。
和这样的女人对话,多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伍市长,我知道,你派人去工地检查了工程质量,说那些工程都偷工减料,涉及安全隐患,即便是这样,首先是发整改通知书,而不是直接就抓人,他们这样做完全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任盈盈冲到伍韬跟前,站在他的大班台跟前逼视着他说。
“不仅仅是工程质量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更主要的是任华华涉及到对黄力帆进行利益输送,这点难道你不清楚?”伍韬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什么叫利益输送?这完全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伍市长,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任华华没有对黄力帆进行任何利益输送,真的没有!伍市长,你让他们放了我弟弟吧,我求求你了!”任盈盈突然越过大班台直接来到伍韬身边,抓住伍韬的胳膊放声大哭起来。
伍韬顿时触雷般弹跳而起,挣脱任盈盈的手快速地离开了大班椅,来到了窗前,十分嫌恶地盯着任盈盈,冷冷道:“任主任,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是国家公职人员,用人格为自己的弟弟担保,你不觉得可笑吗?任华华如果没事儿,调查清楚后自然就放出来了,如果他有事儿,你的人格又能做什么?”
“伍市长,你不知道我父母一听说我弟弟被抓了,顿时就气得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真的是没办法,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救我弟弟,哪怕你撤我的职,我都心甘情愿,只要能放过我弟弟。行吗?”任盈盈哭着乞求道,擦着粉底的脸上被泪水冲刷出两道十分明显的痕迹,就像两条弯弯曲曲的河道。
伍韬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中稍稍有点儿不忍,但是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她得势的时候,可能衣角都能撞死人,失势时,又装作比谁都可怜。
真是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