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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韬把饭菜一一摆放出来,菜式很丰盛,鱼肉虾海鲜搭配组合,加上虫草花鸡汤,色香味俱全,江夏至闻到香味儿肚子更饿了,迫不及待端起汤喝了起来。
吃完饭,江夏至提议泡茶解解腻,伍韬求之不得。好久没有喝到江仙女泡的茶,心里早就充满了期待。
为了更有仪式感,江夏至冲了澡,换了一身清爽的素色茶服,化了淡妆,果然美若天仙。
两人正式来到客厅里泡茶。
“你不在家里,我的这套茶具就是摆设,万年也难得我宠幸一次,你来了,他们才有了存在的价值。”
伍韬看着江夏至的纤纤玉手在自己眼跟前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那一件件玲珑有致的茶具在她手下也变得格外灵动起来,不由得感叹道。
江夏至默不作声,只是抬眼抿唇对着他嫣然一笑,那温暖的笑容美得让伍韬心底酥软陶醉,几乎忘却了自我。
江夏至也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泡茶了。
自从被覃梓皓在心里种下那个魔咒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泡过茶,每天都在担忧和惊惧中度过,对伍韬的思念只能藏在心底,加上覃梓皓的穷追不舍,她曾经一度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中,感觉整个人都要分裂了。
三毛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那一段时间,江夏至的灵魂是漂泊的,心灵是流浪的,虽然她经常回父母家住,可是心里从未踏实过,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现在终于好了,魔咒解除了,心也安定下来了,感觉灵魂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心终于找到了栖息的地方,再也不用漂泊流浪了。
所以下午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几分钟后,茶泡好了,客厅里茶香四溢,当江夏至把一杯金黄色的茶汤轻轻端到伍韬跟前时,伍韬才恍然中从回忆里缓过神来,看着江夏至感慨道:“我真正认识你,就是从你为我泡茶的那一刻起。”
江夏至依旧不语,只是对着伍韬微微一笑。
她知道伍韬说的是那次去暹罗采访,她为了躲避骆华庭的“潜规则”而设计了一个“大变活人”的游戏,然后自己趁机跑到伍韬那里去泡茶,第一次在伍韬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茶艺。
没想到就是那一晚,自己和伍韬有了人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当时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到现在江夏至都记忆犹新,想起来依然心跳加速,这就是爱的感觉吧。
虽然彼此都是过来人,但这种被爱击中的感觉依然是那么强烈。
“夏至,明年你就离开平阳县,回市区工作,去什么单位你自己选,定位是单纯轻松自由,你自己也喜欢。”伍韬抿了一口茶汤,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夏至。
“为什么要这么快换单位?我到平阳县才半年多,就换了两个单位了,是不是太快了?”江夏至不可思议地问道。
“现在这个工作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应付不了那么复杂的局面,还是回到市区,找个单纯的单位好,我看社科联不错,做做文化社科方面的工作,编编杂志,挺适合你的。”伍韬说。
江夏至看着伍韬没吭声,社科联的工作她当然知道,那是公务员队伍里最轻松的部门,没有之一,尤其在粤海这样的地方,社科联早已被边缘化到了最最边缘的角落,到社科联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被贬的,另一种就是快退休过来享受待遇的,想干事儿的人坚决不会到社科联去。
“不满意啊?那你自己选一个。”伍韬笑道。
“大哥,你可不能为我以权谋私啊,这样对你的风评不好。”江夏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既然已经下去了,就让我多体验一下下面的工作,我在观城镇就很尴尬,什么都没干就被撸了,到了平阳县委,我至少得把工作思路摸清一下吧。”
“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挑战自己。”伍韬摇摇头笑道,“果然小身体里有大能量,但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累,不想让你陷入到那么复杂的工作局面中。”
“复杂未必不是好事儿,我不想当逃兵。”江夏至目光坚定的看着伍韬。
伍韬点点头,他自然要尊重江夏至自己的意愿,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实现那个小小的愿望了,心里不免有点儿遗憾,脸上不由得就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江夏至早就把伍韬的心思摸得很透彻,他脸上的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见伍韬神情不悦了,马上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哥哥,等我在下面体验了一番生活丰富了自己的人生之后,我就回归平静,在家为你洗手泡茶作羹汤,专心伺候你,好不好?”
“就怕我要等到花儿都谢了哟!”伍韬摇摇头,疼爱地刮了一下江夏至的鼻子,“没想到你也热衷于官场?”
“我不热衷,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些人的工作方式和思维方式。说实话,我以前对你们确实不了解,只是充满了想象,现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真的很幼稚。”
“小猪,你看到的也只是皮毛。任何职场都一样,各色人等光怪陆离粉墨登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自己的信念和底线,这样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诱惑,都不至于迷失自己。明白吗?”
“那你觉得你爸爸当年和覃梓皓的妈妈之间,是不是属于迷失?”
江夏至怔怔地看着伍韬,突然话题一转,问得伍韬神情颇为愕然。
他不解地看着江夏至,怀疑她的大脑构造有问题,为什么思维总是喜欢如此跳跃?完全不会聊天好吗?典型的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人。
“我是不是该问这个问题?”江夏至尬笑道,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了,但是她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想听听伍韬的看法。
“当然不该问,这是你能问的吗?我都不能问!”伍韬假装生气道,“老爷子当年是怎么想的,我们都不好妄加猜测,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爸爸是个十分正派正统的人,觉得他从来都不会做越轨的事情,所以你和覃梓皓长得那么像,我也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件事儿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
“谁没有年轻过?我不认为我爸爸是迷失。”伍韬瞪了一眼江夏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