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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将军,还请你再重复一遍任务的内容。Ω”不是我没有听清,而是实在不想去相信自己所听的东西是事实。
“好吧,”凯撒说道。“今年的战争基本上快要结束,接下来的压力会小不少。我的(孙)侄女,奥克塔维亚已经不小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所以我想让你”
想让我?
“所以我向让你带着我的信去罗马,一封给我的侄女,阿提亚,另一封则交给克拉苏。也给你自己放一个小假吧,过了冬天再回来。”
“将军,在这之前我能问问奥克塔维亚大人已经有指定的结婚对象了吗?”
凯撒点了点头,“嗯,我比较偏向小克劳迪乌斯。”
那个快四十岁的秃子?
“怎么了,看起来你很关心这件事情啊。”凯撒皱眉问道。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因为在下和小主和奥克塔维亚大人的弟弟屋大维大人有一面之缘,所以处于好奇问问”
“哦对了,”凯撒说道。“告诉屋大维不要天天躲在家里看书了,多出去干点别的事情,如果他愿意的话,你这次回去就教教他怎么战斗吧。”他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解散吧。”
“喝!”拿过这两卷信,我拼命地让自己保持着自然的表情,等走出了军帐,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给克拉苏大人的信怎么样都好,另一封信可是关系到了我今后的幸福。
“哟!小子。”牵着马,带上了充足的粮草,正要离开军营时阿尔布斯叫住了我,他走过来说道:“凯撒将军真是疼爱你啊,每次都让你回罗马过冬,留我一个人陪着这群如饥似渴的士兵,他们就差找根木头抱着睡觉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是我的话,就不会因为这趟回到罗马而感到高兴了。”
“凯撒将军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强制让你在技院里待几天吗,还是和大象单挑?”
我轻笑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真愿意去和大象单挑,也不想接这个活。”
“我知道了,”阿尔布斯睁大了他的独眼,“能让你这么烦恼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嘛,加油干吧!”语罢他拍了拍我的背就回去了。
一路骑行,穿过了纳尔维人、雷米人、塞夸尼人、赫尔维提人的部落,有着凯撒印章的信卷让我畅通无阻,在米兰稍歇半天之后,通过拉文纳最后到达罗马。
城中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跟两年前比较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凯撒的侄女,阿提亚的宅子相对于西塞罗与凯撒的离广场和元老院更远一点,不过也只有几百步之隔。
来到门前,对了对地址并没有现错误,我向看守的奴隶说道:“你好,我是凯撒第十一军团的百夫长副官,有信件需要亲自交给你们的女主人。”
那奴隶点了点头,向内院里走去。
不过一会,一个更加年老的奴隶出现在了我面前,看他的衣着要比普通的奴隶更加整洁一点,不像是做苦力活的。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士兵?只是作为记录。”
“当然,我叫塞克斯都。”
那老奴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随即边喊着“主人(domina)”,边向宅内走去。
这次出来的终于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了,只见一个双肩披着女式斗篷的贵妇来到了门口。
“士兵,”她微仰着头说道。“有什么信交给我的管家就好了,为什么需要我亲自过来领?亲爱的,你怎么也过来了?”
话说到一半,奥克塔维亚也从门廊中走了出来,站在她母亲的身旁。
那个原来只能勉强达到我胸前高度的少女,现在竟然高过了我的肩膀。
见她穿着淡紫色金边的披肩,看样子是已经成年了。
“无所谓了,”阿提亚轻叹了一口气,“士兵,到底是什么信?”
奥克塔维亚也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啊,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挠了挠脑袋。“这是昆图斯特使要交给屋大维大人的信。”
“(小)西塞罗?给屋大维?”阿提亚皱着眉疑惑地盯着我。“平常每个月他都有写信给姐弟俩,这次怎么派人亲自来了?”
“母亲,”只听内院中传来清新的声音,一身穿红边白色丘尼卡,淡金的男孩快步走到了三人旁边。
“你好啊,士兵。”见到是我,他鼻子轻哼了一声。
“屋大维大人。”我则向他敬了一礼,对一边还没了解情况的阿提亚说道:“大人,凯撒将军这次特意派我过来,就是为了探望屋大维大人的状况的,顺便让我教他一些军队中的东西。”
听言阿提亚哈哈笑了起来,“我早就这么觉得了,真正的男人可不会整天待在家里捧着一堆破书。”
“妈妈,我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看的这些书的意义远比武夫之事要深奥得多”
“你又来了,尤里乌斯家族的每一个男人都是能以一人之力打败十个野蛮人的好手,你怎么就不跟你的前辈们多学学呢?”
屋大维翻了翻白眼,没有继续争辩下去,向我问道:“塞克斯都,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咯?”
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凯撒将军让我在冬天结束之前,一直陪你练习一些格斗技巧。”
阿提亚一脸得意地看着屋大维说道:“既然是(祖)叔父的命令,我看你这小子还有什么拒绝的借口。”
“士兵,”她招来了一边待命的奴隶,“我这就让他们给你安排房间。”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屋大维一把拉住了刚要离开的奴隶,“让他和其他奴隶住在一起就好了。”
“弟弟,”奥克塔维亚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要为难他呢?”
屋大维斜着头笑了笑,“塞克斯都自己都没说话,姐姐倒是比他还急,不会我这个安排为难到你了吧?”
“你”少女瞟了我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荣幸之至,屋大维大人,”我鞠躬道。“在下早已经习惯了军队中的艰难环境,在马厩杂草里睡觉反倒更加亲切。”
这个小破孩,真是一个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