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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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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约定一起再去潘家园,他们已经快半年没去了。

    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北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占地4.85万平方米。市场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主营古旧物品、珠宝玉石、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年成交额达数十亿元。市场拥有4000余家经营商户,经商人员近万人,其中百分之六十的经营者来自北京以外的二十八个省、市、自治区,涉及汉、回、满、苗、侗、维、蒙、朝鲜等十几个民族。现在的市场形成于1992年,是伴随着民间古玩艺术品交易的兴起和活跃逐步发展起来的,现在已成为一个古色古香的传播民间文化的大型古玩艺术品市场。

    这里他们已经逛过很多次了,实在是因为这里太有趣了,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看尽人间百态,各种故事层出不穷,最主要是可以捡漏!

    林秋月与何时了都不是缺钱的主,林秋月早就靠着彩票记忆也给自己买了一张中五百多万的彩票,这是她第二次买了,她打算最多买三次,因为事不过三嘛!等到她二十岁了这彩票记忆也就没有优势了。

    第二次的奖金情况她只告诉了何时了,让他帮忙安排人给她弄到给她办的卡里,这样她想做点什么就不会因为没钱束手束脚了,因此林秋月也是一个小有资产的小富婆了。

    记得几年前两人第一次来这里,林秋月就捡了个大漏。

    两个年纪不大,长相精致,衣着干净素雅、搭配得体的孩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出来玩的,有心思活络的想着这不是送上门的冤大头吗?席地而坐等得昏昏欲睡的小贩们全部精神起来,一个个卖力吆喝着。

    批发市场的低劣作假令人捧腹,潘家园的买卖则称得上斗智斗勇的传奇。

    旧货市场开门很早,一来那些落魄的八旗子弟不好意思大白天摆摊卖传家宝贝,二来骗子小偷们也好活动。

    摊主声称自己的是“老东西”,碰到有人想买,周围全是哄抬价格的“托儿”,买到手发现不对再找回去,对方早就不见。

    这里还盛行“牵驴”和“宰猪”。遇到主顾在瓷器摊前转悠,便会有人神秘地凑过来:“这都是新的,我那儿有老瓷器(指文物),你要吗?”看买主动心,便领他去附近某处旅馆、地下室。这就叫“牵驴”。“驴”牵到了,就继续做局,十有*能让来客花大价钱买下一个“官窑瓷器”。

    等鉴定完发现是假的,再想找回去,对方自然早已退房走人。这是“宰猪”。

    还有的摊主见顾客有心要买,反而劝住对方:“我看你诚心,就跟你说实话,这都是大路货,不值钱,好东西我放在保险柜里。不信来看看。”

    有人买到一个保险柜里的宋代镂空梅瓶,请专家鉴定。专家问他,梅瓶是用来盛酒的,镂空的不怕漏吗?

    还有人买了明代佛像,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旁人一瞅:“呀,这莫不是巩俐?”

    朱一尊清代乾隆像,乾隆腰里别着小匕首:“我说,这国家主席还用带个盒子炮吗?那不是乾隆爷,那是李向阳!”

    书法大师启功也曾逛过潘家园。他看到小贩卖自己的“亲笔真迹”,5元一张,一气之下要买20张。小贩将20张一卷,发现手头没有卷画的报纸,便又拿起一张“亲笔真迹”当报纸。

    没想到这些套路一个都不好用,两个娃娃光看不买,小贩们心想:莫不是家里给的零花钱花光了,不是说有钱人家孩子的零用钱多得很吗?

    一路走走逛逛,林秋月对古玩可没有什么研究,她来这里纯粹就是看热闹。何时了只对实验室里的各种高科技研究有兴趣,再说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对老祖宗的老东西兴趣了解真不大,还是林秋月想来,他才陪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养成了这种习惯:喜欢看到有林秋月的地方,跟她在一起心里格外的舒服。所以,为了研究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直抓住促成一切可以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和方式,慢慢的,却形成了习惯,习惯在你手心练习那首歌,习惯有你指尖轻轻跟着和!

    林秋月逛了一路,快走出这个地界了,两人也没准备买什么,打算去吃完预订好的传说中正宗的北京烤鸭就打道回府,没想到在最末尾的一个小摊上发现一个盘子,看起来就像那种从景德镇批发过来的仿制品,但是林秋月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心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紧张起来。

    忙拉住何时了对他眨眨眼说:“哎!哥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不买就回去也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随便买点回去吧!”

    “哦,好,你想买什么?”十足一个宠妹妹的好哥哥的样子!

    林秋月假装扫视一眼周围,最后目光锁定那个小摊,这小摊上面基本都是瓷器,各种瓶瓶罐罐杯盘。

    “哥哥,不如买一个漂亮的盘子回去给奶奶当水果盘吧!嗯,这个怎么样”

    “老板,这个多少钱?”林秋月故意拿起一个也很漂亮的工艺品瓷器!

    “一千”,小贩是一个四十多的男人,长得很沧桑,他还是习惯性抬价。

    “有点贵了,买了奶奶才要不高兴,那这两个呢?”林秋月再问价,其中就有她看中的那个盘子。

    “我这里的盘子全部一千一个”,小贩笑眯眯地说。

    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站那里一脸纠结,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

    “老王啊!你这也太黑了啊!你这里的东西不都是批发的吗?”

    “去去,别坏规矩啊!关你们什么事?谁说我这里都是批发的,这里老多都是我从乡下收回来的,买不买得到好东西看你有没有眼光,有没有那运气!小姑娘,你别信他们啊,挑中几个了,让你哥哥付钱就好了。”

    “不要,一百一个还差不多!”

    “不行,你这小姑娘还真会压价哦!”其实小贩心里都要笑抽了,他这些盘子成本价才几毛钱,都是熟人作坊拉回来的。虽然也有几个是他从外面收回来的,但花的钱也不多,就几块钱,时间久了,他都忘了是哪几个了。

    林秋月假装要走,小贩顿时急了。

    “哎!别走呀,行了,行了。一百就一百,今天我就当做好事了。”

    林秋月也不想多事了,付了一百块,直接拿起她看中的那个青花瓷盘就走,围观的人都摇头,真是小孩不知疾苦,一百块就买个批发价的盘子!

    盘子到手,林秋月激动的心慢慢平复了!

    面对何时了的疑问她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个盘子我特别想买!”

    两人在安静的包厢里享受完正宗的北京烤鸭,就回家了。

    林秋月也一起去了李奶奶那里,好几天没见李秀琴和何士先了,最近都有点忙,林秋月好几天没来了,虽然住的很近,就几条街的距离,步行最多十五分钟!

    走进客厅,何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好开心呀!下次爷爷也去吧!潘家园那里可好玩了!看,我买的盘子。”

    “喔!你们还去了那儿,咦!慢着,丫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个普通的盘子吧!可以当个水果盘!”

    “等等,丫头给我看看!”

    林秋月就把用塑料袋装着的盘子给了何士先,何士先作为一个在民国富商家庭长大的文化名人,鉴赏文物也是他的一大乐趣!他初步鉴定,这是一件古董,就是不能确定它的具体年代。

    后来,经过专业鉴定,这是一件元青花瓷盘,此盘釉质细腻,莹洁光亮,坚细色白,釉质白中泛青,青花鲜艳深浅不一,积釉处稍有黑斑。口沿作七瓣葵花形,边缘绘卷草纹一周,盘心为两棵交叉的垂柳,树下一只作回首观望状的鹿,盘心边缘绘兰草、石头及其他花木植物。寥寥几笔,小鹿回头顾盼的神态就尽显无遗,令当代的大师望尘莫及。难得品相完好无缺,价值连城!

    元青花完整器十分稀少,元青花的异常珍贵与它的稀少大有关系。目前学术界公认的说法是全世界元青花完整器存世量约三四百件。

    林秋月也惊呆了,前世元青花听说被拍成了天价,从此她养成了没事逛逛潘家园的嗜好,可惜再也没有收获,到是何时了有几次成就,靠着他的慧眼和智商拿下几个小漏,大都是明清或者民国的东西,他却全部送给了林秋月,不要就丢掉,林秋月只好暂时收着,也不知道他这洁癖的怪毛病能改不,谁叫古董都是是别人用过的,还是死了好久的人!

    等到后来,林秋月越来越忙了,再也没时间去逛了,听说后来潘家园要被整改了!不过跟何时了一起捡漏的斗智斗勇的乐趣还是记忆深刻,有时候想起一边观赏她的藏品一边回忆那时候的情节,后来变得越来越鲜活的不那么冷气沉沉的何时了总是一脸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