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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克洛伊在思索的时候喜欢喝酒。
她端着一杯金色的香槟站在那里，眼神平静悠远，光是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现在正在沉思着什么问题，很多人窃窃私语，更多的人蠢蠢欲动。
这里是男人的天下，却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然而她就这么落落大方站在这里任由他人观赏，因为自己的出现理所应当，同样也对自己的美丽万分自信。
她从来不屑于谦虚，因为有人说过，过度谦虚就是自夸，那样反而会惹人生厌。
只是站在这里，他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皮尔洛注意到自家主席的时候，她已经端着一杯酒发呆有一段时间了。
观望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主席，您在看什么？”
克洛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在看未来和规划。”
“？？？”皮尔洛挑眉，有些不置可否——说句实在话，他也不懒得思考这句话的深意，这位信奉的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出来就好：“那么您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克洛伊沉吟了一会儿后失笑摇头，“一些蛮有趣的东西。”
“？？？”皮尔洛皱眉，不过显然自家的主席并不打算多说了，因此他也十分干脆地转移了话题，“既然是这样的话，您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光喝酒对身体不好。”
克洛伊一愣：“吃东西？”
“对。”皮尔洛认真点头，“虽然我是打算叫我的妻子来提醒您，不过显然女士们需要自己的时间……”
皮尔洛不着痕迹地吐槽了一句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的确是一名好妻子，不过这个时候也注定是女人，她被叫去了另外一边的太太团聊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克洛伊失笑摇头：“你是说我也需要自己的时间？”
皮尔洛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言而变脸，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宠辱不惊、天塌不动的表情，看起来尤为深邃沉着，也只有那些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本性究竟是怎样的。
“当然，您的时间一直都是您自己的。”
克洛伊放下酒杯，随意将自己耳畔的发别到耳后，突发奇想：“说起来，皮尔洛你也已经在队里有段时间了吧？”
皮尔洛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一般情况下他的预感都很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然而自家的主席言笑晏晏地看着他，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很感兴趣的模样，皮尔洛也只能回答：“是有一段时间了……我是01年来的。”
2001年至今，也在ac米兰效力有6、7年的时间了。
克洛伊满意点头：“既然已经在ac米兰这么长时间了，我问你，我们的新闻发言人你觉得怎么样？”
“新闻发言人？”皮尔洛又懵了一下，老实说ac米兰的新闻发言人他也不是不认识，可是这个时候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他思索了一下，谨慎回答：“我觉得我们发言人挺好的，进退有度，谨慎有礼……”
“就是缺少了一点攻击性。”克洛伊若有所思接了一句。
“对，就是缺了一点攻击性……恩？”皮尔洛下意识附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等等，主席你想做什么？”
皮尔洛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立刻冲着不远处的卡卡拼命使眼色，卡卡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过再三眨眼确定之后向着自家的前辈歉意告辞，罗纳尔迪尼奥也不在意，笑哈哈摆摆手约定了国际比赛日的时候见。
克洛伊依旧冲着皮尔洛微笑着：“我没想做什么啊，只是你在ac米兰六七年的时间了，以往咱们这里退役的球员，有没有特别会怼人的？”
“……”正巧回来的卡卡一头雾水地对上了皮尔洛绝望的眼神。
“主席，我想先问你一下什么叫会怼人的……如果您要一个比较强硬的发言人的话，直接换一个不就是了，为什么要以往退役的球员？”皮尔洛有点吃不消了，以往ac米兰也没走过这种强硬风格啊！
大部分情况下，ac米兰还是和意甲的大部分俱乐部一般潇洒随意，充满了自由的气息……也就只有隔壁的国际米兰一直铁腕政策，这个赛季还想要蹦跶起来从他们身上翻身，ac米兰怎么可能给他们那个机会？
“会怼人的不认识，但是以往是有一个比较强硬的。”卡卡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过我想说一句，他转会来ac米兰前是很强硬，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那么强硬了，也行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克洛伊了然摆摆手，“这个不行，他肯定不愿意来的，而且就算是从事相关工作也应该是教练，怎么可能愿意来当新闻发言人？”
“那可能就真的没有了。”卡卡有些随意地摇头，显得有些遗憾，而这个时候皮尔洛才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拉了拉卡卡的胳膊皱眉：“卡卡……”
“没事啊，主席这不是说不考虑他吗？”卡卡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皮尔洛看了看卡卡，忍不住眯起眼睛。
他是中场，调度着全场的运行，同时他也是ac米兰队内最为敏感的人，其他人的变化他能最先探查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卡卡的不对劲他是知道的，然而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一两天的事情很快就会好的，然而今天来看呢？
显然烦恼卡卡的并不是一件小事。
平时对队内最小的弟弟，大家都是拼命疼爱的，虽然现在最小的变成了帕托，依旧无法改变大家对卡卡的宠爱，所以卡卡一表现出不对，皮尔洛就下意识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话，只要是一个拍肩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卡卡显然是明白了，冲着他一笑，表情中满是安抚的意味，然而皮尔洛刚放松下来，就听见卡卡说了一句。
“……主席，能不能占用您一点时间？”
克洛伊挑眉，显然也有些意外，毕竟平时在队内那么长时间也不见卡卡来和她表现出一点畅谈的意思，倒是现在人在外面了要私聊？
这都什么奇怪的癖好？
“好。”克洛伊点头，皮尔洛同样颔首，抬脚离开，不过相较于过来时的轻快，离开的时候他的脚步很沉重。
卡卡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
克洛伊原本还以为卡卡想和她说什么呢，谁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低头说道：“我和卡洛儿谈过了。”
“然后？”克洛伊挑眉，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谈话这事儿也要告诉她，莫非是他们俩之间出现了什么神展开？
“然后……卡洛儿说，圣诞节晚宴的时候，她和您见了一面，你们俩是在一起的。”这么说的时候，卡卡抬起了自己的眼定定看着面前的克洛伊，克洛伊一时间为那双瞳孔中的神色动容。
“那么，圣诞节晚宴的时候，您在哪儿……？”问出这句话的卡卡声音甚至在颤抖。
克洛伊的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
她最不想告诉卡卡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抛在了面前，而探寻的人一脸认真，望着她的眼像是在渴求什么。
克洛伊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在一场晚宴上。”
“晚宴？”卡卡皱眉追问。
“对，一场晚宴。”克洛伊慢慢说道，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刚学会说话一般艰难，“有很多的商界精英和成功人士，还有大家族的族长们……可能卡洛琳是去谈生意的，我不是很清楚，那场晚宴我们没能说上话。”
“这样啊。”卡卡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来，克洛伊稍微有些感谢现在的这个环境了。
——这里人多，然而大家都保持着有礼的距离，维持着低声说话不会被另外一个圈子听到的音量，可以说这是最适合讲悄悄话的地方。
大家都在这里，没有人能偷听，也不会有人蹲墙角，更不会有记者来录音。
感谢现在这个场景，否则的话，克洛伊一定转头就走。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肯定卡卡的这句话，就听见卡卡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想知道全部，也好对她死心……可以吗？”
“全部？”克洛伊眨眨眼，“这就是全部了。”
“真的？”卡卡挑眉，“那不如我们聊一聊她参加宴会时的男伴？”
“……”克洛伊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有些你不想知道答案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问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