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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馨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夜勋卿说的话吗?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可不是他又是谁?那声音明明是从他开合的口中传出的。她愣怔得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白灵儿也没想到夜勋卿会如此说,看来这桃花蛊的威力真不小,居然让他整个人都变了。心中惊喜万分,面上却装出可怜的样子道:“勋哥哥,姐姐必是一路劳乏才会出言不逊,您还是不要见怪的好,小心气坏了身子。”说道,竟然将半个身子都依在夜勋卿身上。
夜勋卿心中尴尬,明知道白灵儿故意撒娇,却又不忍伤她的面子。而面对寰儿,他现在竟然真的没了爱意,剩下的只是愧疚和不忍。他轻咳一声,勉强压住尴尬,开口问道:“寰儿,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佘馨寰听他如此问,一张苍白的小脸白了红,红了白,最后终于忍下愤怒,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王爷既然有此一问,必然是已经忘了。既然忘了,我也就不必再开口了。王爷,寰儿此来,是向王爷辞行的。多谢王爷近一年来的照顾,寰儿这里谢过了。”说完,不再答话,转身走了出去。
夜琴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他也看不出夜勋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他是故意在作戏?可那样的神情和动作,却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二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夜琴瑟的话让夜勋卿心头一惊,是呀,他这是怎么了?自己爱的应该是寰儿呀,现在怎么却处处维护白灵儿?可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他:你爱的是白灵儿、你爱的是白灵儿、你爱的是白灵儿……让他心中甚是烦躁。寰儿刚刚那绝望的眼神一直在他心头盘桓,一股强烈的爱意似乎要冲破巨大的阻碍迸发出来。突然,他的心头一颤,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那种久违的眩晕感觉又席卷而来。
白灵儿看他吐血,知他心中又动了真情,赶紧扶住他,坐在榻上,转身对夜琴瑟道:“佘馨寰既然已经被休出王府,就请桓庆王爷不要再带她来打扰我们。勋哥哥身体不适,桓庆王爷也请回吧!”
夜琴瑟心中疑惑,但看二人的情形,现在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能告辞,转身追上佘馨寰。
佘馨寰离开王府,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悲愤,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下,心中一抽一抽的疼,让她不得不弯腰扶住墙角。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觉到母亲的痛苦,不安的扭动起来,扯得佘馨寰腹痛不已。
后面的夜琴瑟赶过来扶住她,疼惜的帮她拭去额头的冷汗,“寰儿,你没事儿吧!”
看她头上豆大的汗珠越来越多的冒出来,夜琴瑟顾不得其它,抱起她跳回马车,迅速住桓庆王府而去。
屋里的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摇头叹息着出来。“王爷,王妃的胎儿只有一个多月,还处在危险期,又接连受到打击,如果王妃再不放下执念,孩子怕就保不住了。”
夜琴瑟听着太医的诊断,心中凄苦。他又何尝不想让她放开一切,但被曾经深爱的人伤害这么深,如何会不受打击。心疼的握住她的消瘦的小手,呢喃道:“寰儿,别这样伤害自己好吗?你腹中还有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考虑呀!再说,二皇兄或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或许只是做戏而已,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嘛!寰儿,振作起来好不好?”
佘馨寰两眼放空,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虚弱地说道:“琴瑟,带我离开好不好?”
“好!寰儿想去哪里,琴瑟就带寰儿去哪里!”夜琴瑟捧着她的手,如捧珍宝一般,她是他的最爱,也是他的最痛。他明白她现在的所有痛苦,就如同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承受的所有痛苦一样。
“我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里的任何人!”佘馨寰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琴瑟带寰儿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这里的任何人!”夜琴瑟承诺着,他现在恨不得把她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保护起来,再也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闻讯赶来的欣儿,看到小姐这样痛苦的样子,心中不愤,哭着要去找王爷问个明白,被夜琴瑟一把拉住。
“桓庆王爷,我家小姐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我要替小姐去问问我家王爷,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他难道不知道小姐还怀着他的孩子的吗?难道他连孩子也不要了吗?”欣儿边哭边数落着,她从小跟在佘馨寰身边,亲眼见证了小姐和王爷的爱情,也曾为二人的美满幸福高兴不已。如今,那个长公主莫名其妙的抢走了小姐的一切,连王爷也对小姐如此绝情,让她都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拼了一条命去,也要为她家小姐讨个说法。
夜琴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一脸漠然的佘馨寰,忙拉着欣儿出了房间,来到外面。
欣儿甩开夜琴瑟的手,满脸怒容道:“王爷,你别拦着奴婢,奴婢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要不然,奴婢死不瞑目。”
夜琴瑟叹息一声,看着这个机灵的小丫鬟,心中为佘馨寰高兴,至少她身边还有这个一个忠诚的义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夜琴瑟负手站在树下,无奈的劝她道:“你家小姐已经这样难过了,难道你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欣儿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在小姐伤口上撒盐了?我是要为小姐打包不平,我家小姐太委屈了,太冤枉了,再这样下去,小姐会伤心死的。现在谁也不肯为小姐出头,我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也绝不肯眼睁睁看着小姐冤枉死,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为我家小姐讨个说法。”
夜琴瑟激赏的看着欣儿,感到无比欣慰。但他突然又收起眼光,看着远处道:“这件事情是我们父皇的意思,恐怕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再说,事情还没有查明,或许另有什么隐情。你只管这样闹下去,只会徒增你家小姐的伤心和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