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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怎么骗你了?”安屏一头雾水。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你是第一次来京城!”
“嘿嘿,我胡诌。姐姐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女人都小心眼,算了,以后可不准再骗我了。隆爷,我们住哪儿?”乔漾问一边笑眯眯看着俩人的隆齐。
“暂时就住我的书房吧,刚刚让人收拾了两张小床。我想着这宫里头也就我这院子安全,你们姐儿俩住一起也有个伴。”
“太好了,姐姐我们住一起比什么都好!”安屏只要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她便心满意足,而且跟乔漾在一块儿便能接着跟她练功,这对她来说没有再好的事情了。
“我累了,先去睡了。”乔漾可没有安屏那么兴奋,她打了一个哈欠,去了已收拾好的书房。
乔漾走后,隆齐拉着安屏说着一些家里的事。
“你二舅舅的下落我也打听清楚了,被你外公赶出家门后就跑去了青州,现在在青州做着药材生意,依旧没有成亲,不过倒是收留了一个小子当义子,日子过得还凑合,唉,他也是执念,不过,只要他觉得好就成。”隆齐说着家里的老二沈原,沈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叫陆柔,本来俩人关系极好,但后来沈家家道中落,陆柔的父亲便退了婚,并在半年之后将陆柔嫁去了外地。
沈原的父亲沈枫后头给沈原安排了另外一桩婚事,姑娘貌美如仙,名叫苏灿,苏灿早几年就喜欢上了沈原,只是碍于沈原已有佳人,便未曾表露过,苏灿不仅长得美,家世也光鲜,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沈枫对这桩送上门的婚事简直做梦都笑醒了,这不仅让他在陆家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翻,也真正为儿子沈原高兴,认为是天作之合。
但沈原却拒绝了这门婚事,苏灿知道后,在家上了吊,幸好发现及时,给救活了过来,同时气得上吊的还有沈枫,绳子都打了结了,被沈忆撞见,一家人哭哭闹闹的,才拉住了沈枫。后来,沈枫几乎要给沈原下跪,只求沈原能取了苏灿,让沈家长长脸,沈原却仍旧不答应,说除了陆柔,他不会娶任何一个女子,沈枫一气之下,便将沈原给赶出了家门,当作没有生养过他,沈原说了句早想走了,便头也不回的当即离了家。
后来沈原再也没有回过沈家。
安屏听完,得知这世上还有一位亲人,她很高兴,虽然她从未见过那位倔强而痴情的二舅舅。
“屏儿,说说你娘和你爹是怎么死的?我隆齐一定要找到凶手!”隆齐问道。安屏有一次跟广粽说起过她爹娘的死,广粽在找到隆齐之后,便告诉了隆齐。
安屏回想起那天的事,手臂传来隐隐的酸痛,心中充满了恨意,便详详细细的说了那日事发的经过,说完了,隆齐一掌将手中的碗盖捏成了齑粉,又捶着胸口,嚎啕心痛。
“舅舅你别这样!”安屏鼻涕眼泪直流。
“唉……造孽啊造孽啊,这雪峰寺是个庙还是阎王殿?我那么善良的好妹子,怎就遭了这样的罪,难怪菩萨都不开眼,不开眼啊!”隆齐哭的凄惨,以脚顿地,似乎要顿出地下的阎王问个清楚,这主人生死的都按着个什么标准来,好人不长命不善终,坏人却多是乌龟逍遥长寿命!
“舅舅,你吓到我了,菩萨当然都是好菩萨,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人都会死的,肯定都会死的!”安屏哇哇大哭。
“当然会死,活成乌龟最后也会死,可是你舅舅我不服气不甘心,你娘只因好心接济了一个乞丐而遭枉死,这都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啊,呜呜……”
“对了屏儿,那伙人说的那书叫什么?”隆齐突然不哭了,问安屏道。
“叫什么雪冥功秘籍。”安屏想了想道。
“啊……我的好妹子啊,是哥害了你啊,都是哥害了你!”隆齐又一次捶胸大哭。
“舅舅,你在说什么啊?”安屏摇着隆齐。
隆齐哭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书是我拿了,当年你外公让我娶亲,我痴迷武道,不想成婚,便索性自己阉了进宫当了一名小太监,哪知宫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便有一次偷偷的跑回了家,远远的看了几眼你外公和你娘,我当时心里难受,蹲在屋后头哭了很久直到天黑,天黑了我也走不成了,便躲在了柴房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正准备离开,我却在柴堆上意外的发现了一本书,想着你娘不识字,我又酷爱看书,便顺手拿走了。回到宫里后,我才发现原来那是一本武功秘籍,便照着上头练,没想到成全我练了一身的好功夫。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早知道这书会要你娘的命,我说什么也不会拿走!”
“舅舅你好糊涂,你不拿走,我娘照样没命,就算我娘当时带在身上,我想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娘。”安屏道。
“嗯,也是这个理,唉……”隆齐的胸中仿佛存了一海的气,怎么也叹不完。
“舅舅,你既然会雪冥功,你教我吧,我要学会雪冥功为我爹娘报仇!”
“好!舅舅正有这个打算,你若学会了,舅舅也不怕你受欺负了。”隆齐当即抓过安屏的手,探了一下手脉,奇道:“安屏,你学了敛气术?”
“是啊,是小漾姐姐和粽子姐姐教的,我还学会了蹲马步,对了,我还会蓝火龙呢?”安屏当即燃起了一簇蓝色的小火苗。
“我的屏儿真了不起!嗯……你的经脉适合练功,比舅舅强多了,你既然会了敛气术,学起雪冥功便事半功倍。屏儿,明天开始你跟小横子就在这院子里好好练功,你放心,虽然这里是皇上的地盘,但也是你舅舅的地盘,你别惹事,就没人敢欺负你!”
“舅舅,我哪会惹事啊。”安屏一心只想练功,她对这诺大的皇宫还有宫内的人,丝毫没有招惹的兴趣。
“你啊,跟你娘一样,都是安分的孩子。好啦,现在天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儿上午舅舅有事,从下午开始,舅舅便教你功夫。”
“嗯。舅舅,你也别太难过,从现在开始,我会陪着你。”
“好好!”隆齐笑着擦了一把泪,拍了一下安屏的头。
安屏去书房躺下,想了一会儿爹娘,又流了一会儿眼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