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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霄一听,立刻就要赶过去和玄睿通通口风,千万别招惹他娘亲伤心了。不想报信的人提醒他:“姑爷,您忘了,这离后门你跑过去至少也需要一刻钟,小人来的时候,少爷他们已经上车了,估计这会已经走了,等您过去,肯定扑空了,还是赶紧回家吧,没准跑的快的话还真能在半道上拦住他们。”
“对对对。”
梁九霄连连点头,他忙的居然给忘记了这档子事,立刻撩起袍摆,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车轮轱辘轱辘的往前驶去,梁九霄有些性急,吩咐马车夫赶紧快马加鞭,一定要赶上他们的路程。
等他们消失后,从门房处闪过两道人影。
玄睿拿出碎银子打赏了那个报信的人,报信的小厮欢天喜地的走了。
“明明是武人,却偏偏宽袖大袍子,搞什么衣袖飘飘的飘逸慵懒之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胡乱往身上穿,真是难看死了。”
玄竹韵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他那么拼命,做梦都想爬到京城的金贵之地,跟着那些宗亲贵戚豪门大族,这个样子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不免落得个邯郸学步的下场,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害到娘亲和小锦。”
玄睿想起那两个人,心里,一阵的无力。
“算了吧,还有你和慕容渊,她们俩,没什么坏事。”
“但愿如此吧。”
玄睿叹气,她们,毕竟是挂着是梁家人的名,表哥也不好太过横加干涉。
“对了,哥,听说,你是从小知道梁九霄不是你的父亲?”
玄竹韵这个问题问的突如其来,玄睿猝不及防之下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猜的,哪有父子一直都是这种关系的。”
玄竹韵讪讪地笑了笑,扯了个谎言糊弄过去。她总不能告诉他说是自己无聊偷听慕容渊和雪辉谈话才知道的吧。
不过唯一幸运的是雪辉并没有告诉他,大概也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去找,免得徒增他的烦恼。不过刚好,若是让他知道了,估计她老爹在她老哥面前闪不了三天的时间,准保露馅。
雪辉她倒是不担心会看破她爹的伪装,没那个眼力也没那个智慧。只是,她苦着脸,记忆力这么强又这么聪明的老哥,该怎么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把他诓骗回族里?而且还要保证他不会起疑。
太难了。
她想的再怎么完美的计划,只怕也会被玄睿看出破绽的。
“呜呜呜,睿儿,你回来啦。”
慕容氏听说儿子回来了,颇有自知之明的洗了脸,只红着眼,可怜兮兮的奔到了儿子身畔,抱住一同痛哭。
“娘,我没事了。”
玄睿已经见怪不怪了,小时候他偶尔擦破了皮,他娘也得红这个兔子眼好几天。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可他娘的兔子眼病还没好,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他还能求全责怪不成。
和雪辉几人打好招呼,雪辉悄悄领着一众人出去,给娘俩儿一个单独相处的时机。
“睿儿,是不是竹韵那个小妖精撺掇着你不回来的。”
慕容氏开始骂。
“娘,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别演戏了行吗。”
玄睿有些无奈的摇头,竹韵又活泼又可爱,只是不明白娘怎么那么不喜欢她。
“真的走了?”
慕容氏明显不相信。
“真的走了,这次,小,竹韵连门都没有踏进一步。”
慕容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下次别把她带进门,我看见他我浑身就生气。”
“知道了娘,你先回去吧,儿还有事情要忙。”
玄睿看见广远霁一闪而过的身影,立刻推着慕容氏出门。
“刚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忙?”
慕容氏没那么好打发。
“自然是娘亲你交给儿子的商铺里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教导儿子要把这些放在心里吗?“
“这才对,娘跟你说,别看世人都认为士农工商,商贾地位最低,可谁又能却得了走南闯北的商贾?商贾经商,又有钱又有实惠,只要不得罪那些京城权贵,那些地方小官谁敢对商贾挑三拣四的。”
骄傲的慕容氏欣喜于儿子终于开窍的喜悦中,却放弃了警醒之心。这小子一直懒得管事,又怎么会愿意去经商?
“什么事啊。”
“少主请你过去商议不久的比武大会。”
“哪里?”
“迎春阁。”
迎春阁,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花窟,也是埋葬花朵的深深大窟窿。
按照常理来说,迎春阁不过刚刚成立一年的时间,却奇迹般的在这一年时间内碾压所有同行。
妓馆有两种之分,一种成为行院,这里的女子要求很高,多才多艺,只卖艺,不卖身,以技艺娱乐恩客。能够成为这里的人,大多是美女中非常幸运的。
而妓院则不同了。妓院分为三类,第一类比较高的被称为馆、阁,这里的女子和行院很像,本身才艺很有特点。但这里的女子有时还是要卖身的。第二类称为下处,专门伺候客人。而第三类则是统称为窑子,若是进了这样的地方,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这里的女子大多没有自由和尊严,除了不停地按照鸨母的吩咐接客,丝毫没有休息的时间,无论累了病了都不是你逃避工作接客的理由。
可以说,进了这里,就跟进了地狱一样,别想有命出去。
而迎春阁,则是有着这几**同的特征。
首先,这里最好的姑娘如行院那里的人一样,要求脸蛋和身材要好。第二则是要求才艺出众,有些特殊的客人来了能够陪他们饮酒谈诗。但明明有可以进入到行院的资本,进入到这里,你也得卖身。
第二,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女子。
除了最出众的那些个女子幸运的可以只接待极少数有权有势的客人外,其他的那些没有才艺的女子,只能听从**吩咐,过着与窑子中女子一样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不能赎身。
曾经有一位还是清倌的女子一身才学,恰巧遇到了一位前科状元郎游玩。状元郎虽然没有做官,但他出身世家,亲戚好友据是朝廷显贵,国之栋梁。即便是这样一位想将红颜知己赎出来认作女儿,可他奔走了大半年,愣是没有一点办法。
那些原本很红的妓馆自打迎春阁建立以来,客人数量简直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出。那些人也想尽了各种招数,可抢姑娘抢不过人家,暗地里派人收拾结果自己反被招惹上了关系,差点倒闭。
经此一事,豫州城里已经开始悄悄流传着这样一个流言:这迎春阁不仅胜在他们调教姑娘的手段上,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们背后的靠山十分强大。有人说是某位皇亲国戚开的,也有人说背后人物站着个京城里的大人物,甚至有人传言说是一位皇帝的族叔建立的一种敛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