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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难眠。庄晓捷侧卧于床上,还在看着手机里陆川的照片,傻傻地回想着视频里的样子。曾经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里,自己一心一意地期盼着能够找到这位命中贵人,又不知多少回和妈妈谈起那桩往事,听到妈妈再三叮嘱——人要知道感恩——也有几次,一想起妈妈的话,一想起那人不顾安危冲向坏人的气概,就打消了放弃寻找的念头。她不为真的要以身相许,只为当面表示感谢。
但是,当一个人长久地思念和期盼另一个人的时候,当这种思念和期盼经历过时间的考验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坚定,而不断坚定的同时也会催生出强烈的心理依赖和归属之感。慢慢的,思念者对被思念者的感情就会潜移默化地变化着。当这种思念的满足期限被无限制放至长远时,或许它会变淡、变浅,逐隐藏入心底深处,直到有一天,因为一个人、一句话、一件事或是一个声音、一组光线的出现,这种记忆会被强烈唤醒,犹如熬过寒冬的种子,在春雨惊雷过后,猛然苏醒,生机勃发地冲出地面,势如破竹地生长着、绽放着。
内心的笃定,令庄晓捷安静而内敛等待地着。多少追求者与她擦肩而过,而她对此仅仅是淡然一笑,不回应,也不解释,她只是在沉静中慢慢成长着,慢慢寻找着。
当她见到陆梅的时候,冥冥之中就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习惯主动打招呼的她,却唯独在山中与陆梅相识。每每聊到两人相遇相识的过程,庄晓捷总爱盯着陆梅的双眸问她:“你身上一定有什么迷,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注意你呢?”而每每听到这句话,陆梅总爱开玩笑说:“我呀就是牵线搭桥的月老转世。”
直到见到陆川之后,庄晓捷深深确信自己当初真的不是无缘无故地会与陆梅结识。他们兄妹俩虽然性别不同,但骨子里却透着一样的气质。那种正直、果敢、仗义、真诚的品质是无法掩饰和隐藏的。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性格是他们兄妹从原生家庭中血脉相承下来的,能够有如此相同的传承,那么他们的原生家庭一定的和谐团结的,所以才能有如此坚定的认同感,也才能有这样坚不可摧的兄妹之情。而能将一个家庭的关系和内部精神文化凝结在一起的人,必定是他们的父亲,因为父亲是一个家里的精神支柱,他的精神力量和脾气秉性决定着整个家庭乃至家族的未来。正像《亮剑》中李云龙对“军魂”的诠释所说:一支部队的精神,是由这支部门的首任长官的个人意志所决定的。而母亲也在家庭精神的形成和传承中发挥着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作用,她像母体一样将爱人和子女包容在自己的慈爱当中,用伟大的母爱呵护滋养着他们,像土壤一般给他们提供着营养,承载着他们的一切,用无形的力量将每一个家庭成员吸引在一起,维持着家庭的完整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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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陆梅兄妹的了解和分析,庄晓捷越来越对他们的这个家庭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想要深入认识和感知。而她与陆梅的交流也从此更加贴近于家庭背景与文化的内容,也在其中找到了很多彼此之间的共同点。
一天,庄晓捷在和陆梅一起在操场散步时,一个不经意谈起的话题,揭开了庄晓捷心底困惑已久的迷团。
庄晓捷:“小梅,你哥当初为什么要报旅游专业呢?”
陆梅:“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只说是喜欢,但我从我爸那听到的却不是这样。我爸说,他最初一本、二本志愿填的都是法律专业的,可是头一年他没考上,连出库线都没上。接下来一年的补习之后,他就变了。再也不谈考法律的事,再填志愿时就都改成旅游专业了。听他说,是为了出去见世面,锻炼自己。可我觉得,他是对自己没信心。”
庄晓捷:“没信心?依我看,你哥应该不像是轻易可以改变目标的人,而且从第一次报志愿来看,他志向和目标是很明确的,完全可以再努力考第二次的。难道补习那一年,有什么事影响了他?”
陆梅:“补习那年我看他是真够吃苦的,学得直掉头发。可是后半年就变了,虽然人变得开心不少,但学习上似乎不那么上心了。”
庄晓捷:“那你知道后半年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么?”
陆梅:“别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那时好像搞对象了,但是不是那个时候,我也不确定。女的是他同班同桌,俩人好像也没什么征兆的就到一起了。”
庄晓捷沉思片刻后,接着说:“嗯,你哥分神了。”
陆梅:“可不是么,依我看,我哥那会要是一直专心学下去,估计就能考上京师名校了,真是可惜。”
庄晓捷:“那个女孩你了解么?”
陆梅:“那女孩叫悦玲,我们接触不多,他俩的关系一直都没公开过,我也是在一次在我哥笔记本里偶然看到他俩谈分手的信里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后来我也没多问过。那个女孩外表看起来不算特别出众,但实话说,她笑起来是真好看,一对虎牙很可爱,就是想不明白,我哥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就把我哥给甩了。”
庄晓捷:“你哥对她怎么个好法呢?”
陆梅:“我是没亲眼见过,从刘涛,也是我哥的好哥们儿那听说过,我哥曾经给她折了500个星星,上学时家里给的生活费基本都给她花了,又大老远的接送她,还给她新手做生日礼物啥的,总之付出了很多。”
庄晓捷:“你哥以前交往过女朋友么?”
陆梅:“应该没有,在我印像中,补习前我哥就是一标标准准的大男孩,没见他跟女生接触过,每天除了训练、打球,就是琢磨他的破双节棍,要不就是和刘涛他们瞎混,从没见他约过女孩,也没见什么女孩找他。我估计,他的初吻都给了这个女孩了。”
庄晓捷暗自一笑,心想: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单纯!
接着,庄晓捷又问:“那要这么算下来,你哥和这个叫悦玲的女孩相处时间也不算长,难道他们分手这么久了,他就一直没找对象么?”
陆梅听到这个话题,气得一跺脚,她说:“唉,别提了,要不是说他是个陆大傻子呢,补习搞对象算个啥呀,那大学里搞的对象最终又能有几个成的?他偏偏非要一棵树上吊死,自打被那女孩甩了后,就跟出了家似的,见着女孩不是躲就是推。他们班里有女孩喜欢他,还主动到家来过,结果没坐半天就让他赶走了。毕业后我妈还找人给他介绍过两个,结果第一个见面后,坐了半天不跟人家姑娘说一句话。第二个别说见面了,好赖不给个回话,给他约好的时间地点,他连不打招呼地放人家鸽子。”
庄晓捷面露些许失落地想:他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