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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又看到风间,老板有点意外,不过想了想便了然道:“这样啊,你昨晚去侦探小哥那里睡了一晚上啊。”“所以可乐饼也没了啊,给他当住宿费了。”风间耸肩道。
老板也没多说什么,进店给风间和纲吉准备早餐,吃完了又催着风间回去。风间也不在意,道别后就乖乖带着纲吉走了,又在回程的电车上打起了瞌睡。
起得早又不代表不困,秋濑那儿到底不是她家,风间的睡眠质量只能说一般,又在老板那儿吃得饱饱的,电车没开一会儿风间就点了几下脑袋,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睡着了。她的脑袋一歪,正好靠在座椅旁边的扶栏上,随着电车行驶时的轻微颠簸,她的额头也不时装在扶栏上。
虽说不至于太疼,风间也没因此醒过来,但睡得不舒服是肯定的。
纲吉看着风间蹙起的眉头,到底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将他的脑袋朝着自己扳了过来,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风间刚开始还有点不舒服,蹭了两下便舒展开眉头,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到了这一步,纲吉已经没办法自欺欺人了。这次可不是风间先动的手,纲吉也很清楚,风间对他做出的种种行为,都仅出自学姐乃至长辈的关怀和友好,半点和喜欢沾边的情绪都没有。
可是他不是,就连刚见一面的秋濑都那么说了,他已经没法再忽视自己的想法了。
褐发少年抬起头,微怔地看着对面的车窗玻璃上映出的两个人影。互相依偎的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情侣一样,不过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从哪儿来的喜欢呢?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吧?
里包恩拿着绒布,正在擦拭着枪,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顺次响起,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等脚步声近在咫尺,他才用惯来的带了点儿嘲讽的语气说道:“夜不归宿玩得怎么样?”
“糟透了。”纲吉的声音十分清朗,甚至不像平时那样用带着抱怨的吐槽口吻。里包恩停下擦拭的动作,抬眼看着纲吉,勾起嘴角道:“老实了?”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纲吉却很清楚里包恩指的是什么。他迟疑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嗯,我发现我是喜欢学姐的。”
“哦?承认得很干脆嘛。”里包恩勾起嘴角,他对这个消息毫不意外,低下头继续擦枪,又状似好心地提醒道:“不过风间现在有男朋友,还是白兰,你要怎么办?”
他这么一说,纲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哦,我给忘了……”谁叫白兰那家伙作为男朋友的存在感一点都不明显。“但是没关系,反正我不打算告白。”
里包恩这下子有点感兴趣了,他把绒布丢到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枪,冷不丁道:“要不要来一发死气弹?”“你又想让我爆衫去告白然后变成全校的笑话吗?”纲吉满头黑线,吐槽完又叹了口气,挠着头发说:“我也不知道这种喜欢的心情可以持续多久,可能又是我的误判。毕竟十年后的我已经有了订婚对象,说明那个时候我的已经放弃了吧?”
纲吉说完笑了笑,单从外表来看,他的情况似乎很正常。
“啧。”里包恩有点不爽,印象里蠢纲不应该这么消极才对,好歹也该像国中时那样,心里偷偷地喜欢吧?白兰那家伙又不是真的在谈恋爱,分开不是迟早的事嘛!
只是里包恩也得承认,纲吉说的没错,他本来就觉得纲吉会喜欢风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初期的怜悯,至于后来则是纲吉自己的心态问题:是他最先遇到了风间,也最先和风间成为了朋友,可是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反而离得远了。
简直像玩具被抢走了的小孩子,不服气、不舍得、不想分开……大概那份喜欢里,也混杂了这些谈不上成熟的部分。也正因为不成熟,所以对现在已经成长了的纲吉来说,能感觉得出来。
他的这个学生也算是有一定的感情经验了,再加上纲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如此谨慎。里包恩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然而对着纲吉时只是露出无害的笑容:“既然你都已经想清楚了,我就不多管你的感情问题,祝你好运。”说完就收好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纲吉抓了下头发,拿不准里包恩是真的不管他了,还是在等着以后看好戏。不过,只要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不会有问题吧?想着他又呼了口气,藏好心思别给学姐添麻烦吧。
风间对此毫不知情,她从电车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靠在纲吉肩膀上睡着了,还好那时候纲吉也在睡觉,她赶紧坐直了身子。好在纲吉似乎是和她差不多时候睡着的,醒来后不知道她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的事,风间对于没有破坏自己身为学姐的形象,感到由衷的庆幸。
在车上睡了一觉,回到家后风间也不困了,好好洗了个澡。她不喜欢电吹风,吵得耳朵里都嗡嗡的,所以披着湿头发坐到了沙发上,打算等它自然风干。光坐着无聊,想想又翻起了图鉴。
之前去纲吉家的时候,她激活了一个叫做“特殊道具”的特殊图鉴,因为十年后火箭筒的炮弹和碧洋琪的有毒料理都给风间留下了“麻烦”的印象,所以她一直没有点开图鉴细看。现在既然没事,她也就顺手把这个图鉴翻了出来,打算研究一下。
图鉴的说明一如既往的详细贴心,风间浏览完文字内容,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图鉴那个“不集齐就无法使用”的特征都让风间无力吐槽,没想到特殊道具的图鉴,不集齐就可以使用——这才是真正的“拯救强迫症”啊!风间简直想让其他图鉴学学它。
不过,特殊道具使用时的限制比普通图鉴多,比如十年后火箭筒的炮弹,一天就只能使用一个。风间心思一动,粉红色的炮弹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沉甸甸的。
要去十年后再看看吗?风间思考了一下,突然交换过来,会不会给十年后的她添麻烦?嘛,那是十年后的她需要考虑的问题,和现在的她无关,而且十年后的她应该能很好地解决吧?
风间想着,反手就把炮弹丢到了地上,粉红色的烟雾很快弥漫开来。
等烟雾散去的时候,风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里,视线的瞬间转暗让风间很不适应,而且她很快闻到了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她太熟悉了,怎么说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吐了那么多血,那股黏稠又咸腥的铁锈味印刻在她灵魂的记忆里,想忘也忘不掉。
在闻到这股血腥味后,风间顿时绷紧了神经,五分钟的时间确实很短,但是要杀死一个人用不了多久。如果她在这五分钟内遇到危险,谁也救不了她,她必须尽快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正打算摸索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脚刚跨出去一步,就差点面朝下摔在地上。风间勉强稳住身体,再次试着抬了抬脚——果然,在她的右脚踝上拴着铁链。她蹲下来,顺着铁链一直摸到了一颗铁球。这颗铁球太沉了,风间要推动铁球都很吃力,更别提是拖着它走了。
移动成了摆在风间眼前的无解难题,她只能在原地坐了下来,试图分析出眼下的情况。十年后的她分明是被人关了起来,就算五分钟后她好好地回去了,十年后的她的处境也很危险。
只是不等风间的头脑转起来,这片黑暗的空间里就传出了低哑的咳嗽声。
除她以外还有活着的人在这里!这个认知瞬间席卷了风间的大脑,她本能地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然而这里实在是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那个人继续发出了声音:“刚才的声音……十年后火箭筒?”
这个声音风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上次来十年后的世界时她也听到了,以至于风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脑内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沢田!”
男人轻笑了一声,又因为发出笑声,剧烈地咳嗽起来。风间听得心脏都快揪成一团了,拼命朝着他那边挪过去,拉得整条大腿都绷得笔直,神经都仿佛要被扯断:“沢田你怎么样!这个血腥味是你身上的吗?你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你、你别……”
风间说不出后面的话,“你别死了”?她害怕自己的话会变成现实。
“我不会死的。”男人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语气温和地说道,“只是一点小伤,血腥味是其他人的,接下来只要等着狱寺他们来救我们就好了。”
“房间里这么暗,我都看不到十年前的你的脸了。”男人像是为了缓解此时的气氛一样,说起了玩笑话,“但是这样也好,房间里有不少敌人的尸体,你看到会害怕吧?”
风间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狱寺他们还有多久过来?”“十几分钟吧?我身上带着发信器。”男人说着,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房间里忽然闪起了一点红光——发信器的光。
他似乎是把发信器拿在了手上,风间隐约能借此看到男人的手指。是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深色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咦?“你那枚银戒呢?”风间下意识开口问道。
“什么银戒?”男人反问道,语气里也透着疑惑。“就是我上次过来时看到的那枚订婚戒指。”风间说道。“订婚戒指?我没有订婚,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十年前的你……啊。”男人轻叫了一声,“平行世界吗?”风间听得一头雾水,她想追问,却发现身周已经出现了粉色的烟雾。
男人显然也听到了烟雾的咝咝声,加快语速道:“回去后找白兰,他会告诉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风间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她已经重新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她四处看了看,十年后的她被传送过来的hi后如果醒着,应该会给她留下信息才对。
如她所想,风间很快在地砖上发现了一行鲜血写成的字:“去开技能树!别成为累赘!”用的是汉字,“累赘”两个字写得格外大,感叹号更是触目惊心。
风间捏紧了手指,半晌才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