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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话,叶秋已经失去了面见高层的兴趣,他现在已经有了不耐烦任何人的资本,在高盛一家的问题上,他的怨气积攒的越来越多。
卫勋明知道叶秋想的什么却不能说破,他也不清楚该怎么劝慰叶秋。
根据丁立威的手机号码查询,卫勋发现,他发送给叶秋的求救信息的确是在洛城市发出,但之后跟踪手机却发现,从东海省往南,手机信号经过了一个省份之后就消失了,这说明,拿着丁立威手机的人正在向南移动,而且移动的速度非常快。
叶秋对于解救丁立威兴趣不大,但追踪丁立威才能找到高盛,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
秘密回到洛城,经过一番调查,没有找到高盛的踪影,不过,却在还未完成封闭的南山中找到了项君铭的尸体,看尸体上的伤痕,显然是经过长期折磨的结果,项君铭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血红的眼珠里,饱含着愤怒和不甘。
接下来的调查进行的更加仔细,按照道理来讲,项君铭跟高盛之间属于互相配合的关系,高盛没有理由杀了他啊,可为什么就这样急不可耐的动了手呢?
经过搜查,警方在云幕大酒店的后面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出口,顺着打开的门进去,竟然还有个地下空间,里面的摆设和布置,项君铭显然是用来当做临时的避难场所来设计的,叶秋终于恍然大悟。
高盛跟项君铭继续在一起,显然是利用了他这处地下室,当成了他复仇的据点所在,不过,高盛是不可能相信项君铭的,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而丁立威,恐怕也被高盛抓到这里来过,那个手机发出的消息,正是在这里最近的基站转出去的。
通缉令发出,铁老卫老莫老一批人齐齐黑了面皮,这是高家的后代,高家曾经是他们的老领导,可就是这样一个革命家庭,走到高盛这一代人算是彻底完了。
卫勋和岳霖联手,几乎把洛城市掀了个底朝天,然而,他们一直没有找到高盛,甚至连丁立威都没有找到,协查通报上面,最终也被加上了丁立威的影像。
不但如此,因为叶秋急于找到高盛,甚至还加上了几十万的悬赏金,也许你可以因为道义不出卖高盛,但在巨额的利诱下,那就说不定了吧。
丁立威长相阴柔,又在洛城大学的伪娘团浸淫数年,化妆水平不是盖的,这一点叶秋也有考虑,当时丁立威能够偷偷的找他通风报信,说明这小子跟高盛合谋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是被高盛胁迫走的,那就必须得贴出丁立威的女装形象来,万一这一路上都是化妆潜行呢,高盛杀了项君铭而带了丁立威一起走,就很能说明这一点。
叶秋和卫勋不是衔尾而追的,他们在京都停留了两天处理后事,又在洛城搜索几天,现在已经距离接到丁立威的求救信息一周时间,丁立威的手机,再也没有任何消息透漏出来。
但随即而来的一个消息,一下子把他们的目光引到了沿海一带,一个自称是渔船船员的人打电话举报,称在海上见到过画像中的女子。
这件事,成了上层特别关注的大案要案,责令以卫勋为首的特种大队亲自侦破。
卫勋和叶秋马不停蹄赶到南海省,终于见到了这个已经被当地警方严格控制起来的举报人。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渔民,皮肤带着那种特殊的黧黑色,隔着大老远的,卫勋都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鱼腥味。
当地警察因为事态严重,并未对他进行特别询问,只是让他自己写了一份材料出来,卫勋草草看了一遍,然后就亲自开始问询:
“你叫黎海城是吧,说说事情经过。”
黎海城已经被警察们这两天的态度惊到,面对卫勋这个眼露精光的汉子,战战兢兢有点不太敢说。
“说吧,我是负责支付悬赏金的,只要你能提供有效的线索,我立刻会把钱交给你的。”叶秋几乎是虎着脸说话的,对高盛,他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一心只想抓到这个人,他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现在。
黎海城几乎是喝了三杯水才勉强平静下来,他的本意是看上了叶秋开出来的悬赏金,可没想到的是,自己一报案,就被警察严密保护了起来,然后便是不管不问却又好吃好喝的关着他,好几次他都想拉住人问问,为什么报案的人会有这样的结局,得到的恢复很简单,让他稍等,会有人专门接待他的。
“我是在越南的南部小岛上遇见她们的......”
“她们?”卫勋皱眉抢问一句。
“嗯,两个女的......”黎海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当时我们是在那里躲避风浪的,这次出海,我们打到了满船的大黄鱼,那个头,那个大呀......”
“咳咳,你拣跟那两个女人有关的说。”叶秋咳嗽两声打断黎海城的话,这精瘦的家伙看起来是个话篓子,这才安稳下来就有说书的潜质了。
“哦哦,我们在那里遇见了邻村的邢三,他们刚出海,不过,那邢三可不是个打鱼的安分人,我在他的船上当过水手,他的船改装过,船速很高的......那啥,警官,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你们可得给我保密啊,那个邢三我可惹不起......”
“肯定给你保密,你继续说。”卫勋有点不耐烦,给自己的未婚妻报仇,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啊,每次去医院看到苏晴那张苍白的小脸,卫勋都心疼的差不多把自己的手都给揉碎呢。
从前到后,卫勋这次算是彻底丢了人了,仅仅比铁心检稍好那么一点点,铁心检是里子面子都丢的找不到踪影,卫勋是勉强还剩下点里子,至少在跟苍狼决斗中麻溜的获得了胜利,但这绝对不是他可以解恨的理由,相反的,一向以华夏第一特种兵自居的他,自己的爱人都受了重伤,这让他怎么可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