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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你为什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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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勉离开后的那几天,我依旧沉默不语,没有辩解,而那个撞了肖杉的司机依旧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一切。

    警方收集的证据中,确实全部证实是一场蓄意撞击。

    警察又给了我一天时间,他说如果我再不说话,或者不辩解不认罪,便将我的沉默认为默认。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可我还是笑了两声,依旧沉默。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最后一天时我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倒是等来了肖杉。

    肖杉刚流产,脸色依旧苍白,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打击应该是不小心的,从她眼眶下的黑眼圈就可以得知,而且短短几天时间她瘦了好多。

    当然此时的我,在她眼里自然是狼狈万分,几天的牢狱之灾早就让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冷笑的欣赏我现在的狼狈,她说:“过得好吗?这几天。”

    我坐在冷硬的床上,笑着说:“非常好,没想到现在你还顾忌姐妹情谊来看我。”

    她见我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笑的出来,气得直接将手上那碗用来装模作样的粥砸在我脸上,浓稠的液体从我脑袋缓慢流下,我没有动,更加没有去擦,如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那里。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手抬起我脸,欣赏着我的狼狈。

    突然一巴掌便朝我挥了下来,我清晰的听到耳边啪的一声,让我耳朵都暂时失声,脸上是火辣的疼。

    肖杉盯着如一只死狗的我,笑着说:“还笑的出吗?”

    我继续抬起火辣辣的脸,看向她,对她笑。接着肖杉又是一巴掌下来,这一巴掌直接把我从铁床上甩到铁床下。

    等我挣扎着要起来时,肖杉还觉得不够,一脚直接踩在我脸上,她看向我脚下的我,笑着说:“知道吗?我恨不得你死在那座山里面,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出来?”

    我在她脚底对她发出恶意的笑说:“怎么,怕我揭你老底,怕我告诉别人你有多肮脏?”

    她嘴角的笑一凝滞,她说:“你再说一遍。”

    我刚开口,肖杉忽然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她疯狂的踩踢便如暴雨一般朝我身上密密麻麻落下。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的用双手抱住自己脑袋,防止自己受到致命的伤害,可此时的肖杉好像已经情绪失控了,踢我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她情绪激动说:“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陈舒尔,你以为你在那地方待了整整七年还会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应该没少被男人玩吧?!”

    她拽垃圾一样将我甩在墙壁上,双手死死掐住我脖子,扭曲着脸,咬牙切齿说:“你知道吗?你说你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你,从十三岁那年你喊我去游乐场玩的那天起,从你轻易相信那些人贩子执意跟他们走那天起,我就开始恨你!我所遭受的一切全部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她见我已经伤痕累累成这样,可嘴角还是带着令她讨厌的笑,她越发疯狂的摇晃着我,声音嘶哑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这件事情就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陈舒尔,你去死啊!你给我去死啊!”

    她手下的力气越来越重,当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她手上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警察,将掐住我脖子的肖杉用力往一旁甩,已经失去理智的肖杉摔在地下后,便瘫软在地,她精疲力尽的坐在那里茫然看着这一切。

    我也不差,被她踢得全身是伤,趴在地下苟延残喘。

    那警察似乎是被肖杉受贿了,他怕事情闹大,一句话都不说,便迅速将瘫软在地的肖杉给架了起来,带着她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在地下趴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身体终于没那么疼了,才缓缓从地下爬了起来,重新爬到铁床上,坐在那里没有动。

    没多久,警察局便有人给我派来了医生处理给我处理,我麻木的坐在那里,任由他在我身上做简单的处理。

    医生离开后,我感觉身体很不舒服,便卧床休息,不知不觉竟然伴随着疼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监狱里面站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一直盯着床上的我,似乎等了我很久。

    我动作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微眯着眼睛看向这个男人,我说:“你终于来了。”

    那男人看到满脸淤青的我,说:“看来,你一直在等我。”

    我笑着说:“阿青,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

    他懒得理我的话,面无表情说:“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想见你,如果不是迫于无奈。”

    我没想到他这么无情,故作伤心说:“好歹你也是我老师,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他冷笑说:“得,千万别这样说,我可没教你自虐。”

    我耸耸肩说:“没办法,老恩怨了,总要解决。”

    阿青似乎连在这里多待一秒都不愿意,我没有和我叙旧,直接开门见山说:“我已经给打点好了一切,希望今后的你好自为之。”

    我笑着说:“多谢。”

    他冷笑说:“别谢我,我只是听人办事。”他让我传达一句话给你,肖杉流产撞车这事希望你给个完美的解释。”

    我说:“他为什么没来?”

    阿青看出我心内的想法,他冷笑说:“陈舒尔,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摆正自己位置才是正确的生存法则,如果想安安稳稳,就将不该有的念头从心里根除。”

    我嘴角的笑容僵住,阿青不再看我,转身从这里离开。

    这是我的销售老师,我在工作方面的一切都是他在教授,这是他身边我唯一认识的人。

    他的烂嘴巴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过这么久不见,他还是这么不顾情面还真是让人下不来台。

    我无奈一笑想,阿青还是那个阿青,一点没变。

    他办事的能力我一点都不怀疑,我设的局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他派过来的人给破掉。

    到第三天本来还一口咬住我,说是遭我指使他撞肖杉的肇事司机,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说词,竟然反口咬肖杉。

    说是肖杉自导自演了这出戏,不仅指使他撞她,还让吩咐他嫁祸给我,警察都被肇事司机这场大戏给唱懵了。

    紧接着阿青派给我的律师,竟然趁机以诬陷罪将肖杉诉上法庭,甚至还多加了一名故意伤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