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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平回答说:“没,没什么情况,是不是人多了、说话声音大了?”
“爸,爸,你醒醒啊!我是天宇。”穆天宇又一阵大声地喊叫,他真的感觉到父亲能听到他的声音,他使劲摇动着穆沧海的手,大声地一遍遍喊着。
“小宇,”穆沧海又一次清晰地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穆天宇听得真真切切,他抱紧爸爸的手,对外面喊道:“妈,你快来,爸爸说话了。”
李延平马上冲进来,双手一把紧紧地抓住穆沧海和穆天宇拉着的手,急促地喊道:“老穆,我是延平,你听到了吗?小宇回来了。”
“小宇,”穆沧海又一次轻轻喊着。
门口的飕鷈兄弟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早已泪流满面,他们都真的听到了穆沧海的声音,是谁忍不住鼓起掌来,大家都一起拚命地鼓掌,还一边喊着:“叔叔加油!”
隔壁病房和整层楼里病房的人都跑了过来,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一起喊着:“穆队加油!”
“小宇,你怎么在火场?”穆沧海嘴唇微微动了动,又一次喃喃地发出了声音。
“是啊,爸,我是去帮你呀!”
穆沧海微微皱了下眉头,又恢复了平静,穆天宇看着爸爸又没了反应,便又喊道:“爸,是不是我当时用力不够啊,你埋怨我吗?你生气了吗?”
他接着说:“我训练不够,当时就那么点儿力气啊!爸,我对不起你,要是再用点儿力就好了!”穆天宇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滴在穆沧海的手上,流到胳膊上,他又微微动了动手指,像是挣扎着自己微弱的气力,想握住穆天宇的手。
穆沧海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穆天宇,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又一次恢复平静状态。
“老穆,老穆,”李延平赶紧不停地叫着,穆天宇也喊着:“爸,爸,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宇啊!”
“哥,”突然穆天琦出现在门口,她看到穆天宇,喊了声哥就扑了过来,穆天宇扭头看到穆天琦,喊道:“小妹,”一只手搂住了穆天琦。
“哥,你怎么才回来呀?都放假这么久了。”
“是呀,小妹,哥一放假就立刻和这么多哥哥一起回来看爸爸了。”
“哥,其实我知道,爸爸一直在等着你回来。”
金晨忙过来,拉着穆天琦的手说:“小妹,刚才叔叔真的醒来了,我们也回来了,你放心吧。”
“爸,小妹也来看你了,你再醒来看看我们吧!”
大家都看着穆沧海,他慢慢地又睁开了双眼,手指微微抓了抓穆天宇的手,看着穆天宇。
“爸,我是天宇!”
“天宇,你没受伤吧?”
“没有,爸,我好着呢!”
“怎么还不换衣服,要考试了。”
“爸,高考早就考完了。”
“哦,”穆沧海又闭上了双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穆沧海才又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穆天宇,又慢慢移动眼球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主任医师又做了相关检查,弯下身再看了看穆沧海的瞳孔,说道:“整个神经系统已经完全处于正常清醒状态了,这真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他面向李延平:“家属可以绝对放心,接下来就是慢慢恢复体能了。不过,已经卧床200来天了,体能康复也要慢慢进行,完全恢复肯定是个漫长的艰苦过程。”
“喔……!”整个病房顿时一片欢呼,人们奔走相告:“救火英雄苏醒了!”
“200来天?”穆沧海轻轻问道。
“爸,是的,您已经昏迷了200多天了,我今天刚从学校回来,这些都是我的同学们,我们可都是您的校友哦!”
“校友?你上了军校?”
“是呀爸!”
“叔叔,天宇现在已经是我们学员区队长了,还是飕鷈组长……”因为门口和周围都有很多外人,欧阳景航忙拉了一下说话的陆伟长,打断地说道:“叔叔,您是我们最崇拜的偶像,我好羡慕金晨他们,能从小就受到您的训练。”
穆沧海像是听明白大家在说着什么,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爸,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送送同学们,马上回来。”
“天宇,不用送了,你就留在这儿吧!”何隽戨说着,让大家离开,伸出胳膊挡着穆天宇让他留步。
“那晨晨代我送一下大家吧。”
“好咧。”
“立正!”陈晓铎喊着口令:“敬礼!”
大家还是按照各自的位置顺序从病房退了出来。出了住院大楼,队伍中没有穆天宇在场,大家似乎都感觉整个队形都不对劲,总像是缺了一角,不平衡也不完整。何隽戨也感觉到大家有点儿别扭,就走在穆天宇的位置说:“我难道不能代替穆天宇的位置,保持好队形吗?”
“哦,知道了。”大家勉强答应着,保持着队形,走了出来。但大家心里都已明显感到,那个穆天宇,虽然小小年纪,但确实在每个人都不知不觉当中,成了整个队伍的灵魂。
“晓铎今天表现不错,”何隽戨边走边说道:“今后执行任务时,很可能随时有人员缺位,这时候,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该补上哪个位置,继续完成任务。”
“是。”
说着话,赵文暄开着辆大奔停在了接送飕鷈的那辆中巴旁边,她下车,摘掉太阳眼镜,向他们招手,喊道:“晨晨!”
金晨一看到妈妈,忙移到何隽戨身后,嘴里喃喃地说:“何大队,你可要帮我挡一下。”
赵文暄径直走了过来:“晨晨,天宇呢?你们回来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报告金妈妈,”何隽戨也意外,不知道怎么说:“我们还在……”
“还在什么?”赵文暄走到何隽戨跟前:“哦……少校?你就是那个‘破军歌’吧?”她向何隽戨指着金晨说:“就是你鼓捣着把这么好的两个高才生弄到军校的吧?全省的高考状元和探花欸!这个账我还没和你算清楚,你还敢又来了!”
“妈,说什么呢?他是我们学员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