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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紧皱的眉头迟迟未舒缓,此刻的他盯着手中一个字也没有的粉红色纸,思绪万千:莫默昨天看到我写在纸飞机上的字了吗?是不是我写得太直白了?莫默是生气了吗?如果没看到今天她为什么又要给我个纸飞机呢?
凌尘把纸叠好,坐着电梯,回到公司。莫默已经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了,见凌尘走过来,满脸疑惑的样子,莫默在内心窃喜:“哈哈,他太好欺负了。”
凌尘坐下,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莫默,想:“不对啊,她怎么这幅表情。”
莫默还是没有说话,也没看凌尘,凌尘有些按捺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准备给莫默说点什么。就在凌尘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莫默递给了凌尘一个天蓝色的纸飞机,然后拿起凌尘的杯子,去接水去了。
凌尘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迫不及待把纸飞机拆开,如痴如醉地看着莫默写的几行字:我愿意自己是一株茉莉,永远生长在你宽广的田野里,无论土壤是贫瘠还是肥沃,我愿扎根,不离不弃。
凌尘怀揣着无比喜悦的心情看完,然后将纸收好,此时,莫默已经倒好水站在凌尘身后了,凌尘接过水,对莫默微笑着说了一句:“谢谢。”殊不知,凌尘非常非常想给莫默一个温暖的怀抱,让莫默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可是,公司人太多,凌尘只有把对莫默的真心都印在眼眸里,传递到莫默的心里。
在法国,陈恩陪着熙然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了无数个街道,陈恩知道,每踏下一个脚印,熙然的心里就有关于凌尘的一丝回忆,熙然有多爱凌尘,陈恩是最清楚的。但是陈恩愿意,愿意这样跟着熙然轻轻地走,慢慢地迈步在巴黎的街头、公园、河畔。当熙然累了,陈恩会默默地陪熙然在长椅上坐坐,当熙然渴了,陈恩会自觉地去买熙然最喜欢的饮料,当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时,陈恩会拿出雨上给熙然遮着一切冰凉,但秋风带着一丝凉意轻吻熙然露在外面的胳膊时,陈恩会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给熙然披上。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即使彼此不是恋人,即使其中一个人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在法国的这半个月,熙然渐渐释然了许多,陈恩虽是陪伴,却也感觉幸福。
终于,熙然决定回国了。回国前一天晚上,熙然提议出去喝一杯,陈恩自然是要奉陪的。
夜里,在法国浪漫的街头,熙然有些醉意,红着脸,穿着裙子,走在街道上,陈恩没醉,一直跟在熙然身后不到两米远的地方。这时,熙然停住了“咯咯……”的高跟鞋声音,陈恩顺势往熙然前方一看,两名法国男子醉醺醺地相互扶持着站在熙然前面,挡着熙然的路。这条街灯光有些昏暗,周围店铺已经关门,此刻正无行人,偶尔有车疾驰而过,一看来着不善,陈恩走上前,将熙然挡在身后。
只见眼前的两名男子依旧不让路,还相互对视着哈哈大笑,似乎在嘲笑陈恩。
陈恩没理会,拉着熙然准备绕道离开,可是,陈恩和熙然走哪边,眼前的两名醉醺醺的男子就挡到哪边,其中一个斜着眼睛盯着熙然,还举起手里的酒瓶大喝了一口,那名男子用舌头舔着酒瓶口,用法语说了一句:“好漂亮的亚洲女人。”
熙然有些害怕,躲到陈恩高大的身子后面。陈恩回头看了一眼熙然,轻轻说了一句:“别怕,我在。”
“傻子。”另一名法国男子用法语嘲笑着陈恩,突然,刚刚喝了一口酒的男子一个箭步扑过来想抓住熙然,陈恩见了,一拳飞了过去,正好打在了该男子的鼻头上,只见该男子捂住鼻头,两股血从手缝里流出来。
“混蛋。”
另一名男子捏着拳头冲过来,陈恩拉住熙然一转身,躲过了该男子的大拳头。
看样子是要来真的了,陈恩保护熙然要紧,让熙然站到旁边,自己脱掉西装外套,准备接受挑战,对付这两个小流氓陈恩还是很有信心的,陈恩示意那两个家伙一起来,只见陈恩左一拳右一脚,不一会儿就把眼前的这两个流氓打趴了,熙然突然好佩服陈恩,加上喝了酒的原因,越看陈恩越有凌尘的气质,熙然把外套递了陈恩,说了一句:“真棒,打得好。”
陈恩对熙然笑了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哎呀直叫的小流氓,陈恩准备穿好衣服带熙然赶紧离开这里,不料,正在陈恩背对着流氓穿外套的时候,其中一个男子从包里抽出一把尖刀站起身,向陈恩的后背扑过来,陈恩还在对着熙然笑,只见熙然突然瞪大眼睛捂着嘴巴,陈恩正疑惑的时候,熙然推了陈恩一把,尖刀立即插在了熙然的胸口上,熙然瞬间倒地。
拿刀的男子见自己摊上大事情了,扔下刀撒腿就跑,另一名男子由于极度恐慌,也匍匐在地上往后退,嘴里说着法语:“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陈恩被熙然推开后一回头,熙然已经倒在地上了,陈恩顾不得两个流氓跑没跑,抱起熙然,一路用法语和英语喊着:“帮帮我,快,帮帮我们。医生,医生。”
公路上没有车,街道上只有几个过路的法国大妈,偶尔碰到一个流浪汉,陈恩抱着熙然拼命往医院跑,一边跑一边低头看看熙然。
熙然眼睛微微一睁,又缓缓闭着,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气了,陈恩急得掉下了眼泪,说:“熙然,坚持住,坚持住,医院马上到了,熙然,一定要坚持下去。”
转了几条街,终于看到医院了,陈恩抱着熙然飞奔进去,用几乎疯狂的语气大叫着:“医生,快,快叫医生。”
医生来了,把熙然推进抢救室,陈恩在抢救室门口,头脑一片空白,他急得团团转,不停敲打着墙壁,手上的血沾在了墙壁上,低落在了过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