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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说关心则乱,而绍凌倒成了搏笑则乱了,那晚为满足逍遥一时开心,竟然把暗器都用上了,莫说国家之间各有图腾,就算江湖门派之间武器上也铸了标记,那秃鹰可是玄刀的不二标识。而那逍遥也是光图着凌玩的自在,听着别人赞着她们天造地设心里的得瑟劲又上了天,然而毕竟两人都是不及双十的少女,绍凌平日又未曾放肆,自然也难免失了些谨慎。二人谁又想到昨晚扔出去的飞镖会成为暴露他们的线索呢?
那李姓的紫衣少年虽是江湖人士,可是看到那铸有秃鹫的暗器倒也是背上一冷,好在昨日没有冲动,不然自己还不知有没有命回家,不过让自己的女伴面上抚了光的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于是竟然拿着这镖去报了官,先不说通缉之人是男是女,至少是个玄刀,总能给那人找些麻烦。
火把节的第二日镇上似乎要安静了些,毕竟昨夜游玩了太晚,任谁也不愿早起,而绍凌更是嗜睡之人,已至巳时还是赖床不起。阿凉托着乌恩出去买些吃的,倒只剩下逍遥一个人,她毕竟生活在门阀之中,从小养成的规矩让她没办法久睡,一大早起来到现在确实有些百无聊赖,于是摸索着又想去找绍凌,这才站到绍凌房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绍凌一把将她拉入房间,用手捂着逍遥的嘴,而此时逍遥看绍凌穿的竟是黑色门服,那玄刀挂在身后,暗器飞镖早已别好,她将逍遥拉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子一角,让逍遥往街边看去,只是一些些小贩与轿夫,逍遥不知所以,绍凌又低声说那是官兵,逍遥再往外看去,果然见那些小贩身形挺拔,叫卖时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那眼睛倒是一直朝着自己住的这间客栈看去。
“怎么办?”逍遥问道,又看绍凌如此装扮,怕她只想厮杀出去,又赶紧说道:“这可不适合动武啊!”
绍凌由头,往天上指了指:“我走上面,你去找大叔,汾河下游碰面。”
逍遥见她的意思是准备从屋顶上逃过,于是又担心的说道:“他们若在楼顶有伏兵怎么办?”
“一般县兵,不足为惧。”绍凌抬头往窗外那些楼榭屋顶看了看,做好了逃脱的路线。
逍遥点点头,若绍凌上了屋顶转移了伏兵的注意,自己确实也能够顺利离开,而这样的喽啰自然也不是绍凌的对手,只是说来也奇怪,对方设了那么多埋伏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出其不意的上楼擒住她们?
“他们可是在等谁?”逍遥朝绍凌问道。
绍凌轻轻点头,安静的说出了她现在不想听到的三个字:“百花营。”
这洛王亲自下旨缉拿的重犯,又是在武备司掀起腥风血雨的人,这小小汾县谁又敢轻举妄动,先不说上去就是自寻死路,要是没把人捉住放走了重犯那可是没法和上交代的,自然只得上报,请那百花营下来缉拿,大功虽是邀不到了,可是也算能赚个彩头。
逍遥也不想耽搁,急忙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虽昨日抛头露面,不过变装她现在也是信手拈来,小厮的衣服乌恩可没给她准备,她换好衣服下楼,还不忘顺了一条抹布挂在肩上,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把两手弄脏,倒是和那些社会下层的人物一个模样,她弓腰驼背一副谨慎的样子便向客栈后门走去,此时听见门外一阵喧闹,又有不少人从前后两门冲了进来,再往屋顶一看,绍凌已然上了房梁,她动作矫健身形敏捷,在屋顶之间奔跑如履平地一般,毕竟那白衣水的路比这又难上了千百倍,再看屋顶埋伏着的士兵们,颤抖着双脚在后面跟着,没几下就被拉开了距离,此时逍遥借机快步外跑,还不望四处看着有没有乌恩的身影,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乌恩没与自己一块出现在河边,应该暂且安全于是在马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张方巾,上面写了下游二字,便迅速离开了。
逍遥沿着汾河一路急行着,时不时回头看去,可是一不见绍凌更不见乌恩,心里甚是着急,可是既然绍凌的安排她还是相信的,自己也不愿再回头去给她惹些麻烦,于是继续向前走去,此时两匹快马朝她迎面而来,马行的太急看不清御马人的模样,倒是见二人同样衣着,身上套着鱼鳞小铠,马上挂着一盾一枪,盾上模糊着有一团花簇的模样。
逍遥心里想到,这莫不就是百花营,可是为什么只有区区两人?她此时只盼着绍凌别在路了遇到二人了,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想起,逍遥立即回头,过来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同步,只见那两个小铠武士竟然跳转了马头,而他们身后还还多了四五个男子,为首的之人竟是昨日与绍凌赛灯的紫衣少年,逍遥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绍凌的飞镖把他们出卖了。
逍遥此时只得撒腿就跑,可是两脚怎么敌得过四蹄,没跑几步逍遥便被人围住,跟前是六匹高马,而身后却是冰冷的汾河,逍遥不禁吞了口唾沫。她颤抖的向跟前的人问道:“敢问大人这是做何?”
那身着小铠的一位男子反问道:“那你跑是做何呀?”
逍遥一怔,小心答道:“各位大人这样跑着马过来,小人肯定还是怕的。”
“小人?”那紫衣少年冷笑一声:“我看是个小娘子吧?”
逍遥咬牙瞪了瞪那少年,接着那少年接说向那着小铠的男子拱手说道:“就是她,昨天与通缉犯一路。”
那着小铠的男子上下将逍遥打量了一番,细看之下确实是一个女子,只是与通缉令上并不相似,身体柔弱也不像习武之人,毕竟不是一般的军人,那男子倒是客气的说道:“在下百花卫徐开。”又指了指身边另一位同样装束的人:“我的同僚周达,我们是奉王命行事,所以还请姑娘跟我们回汾县一趟。”
逍遥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期望着绍凌快来为她解围,可是她又知绍凌不善于以一胜多,又想着最好别被绍凌遇见,但有的人偏偏你是命里的缘分一般,你相着她她便一定会出现,此时哒哒的马蹄声急促急促传来,众人向远方看去,只见一黑衣女子在提着弯刀纵马而来,见对方六人毫无退缩之意,反倒气势如虹面若神佛,这样有如天降倒是让紫衣少年一行人不由携马后退,而两位百花卫似乎倒提起了兴趣,嘱咐着紫衣少年看好逍遥,两个各自取下盾牌和□□翻身下马。
百花营作战不同正规部队,与玄刀单兵对战之术也大不相同,这样的王族亲卫一般都需有以一杀十之力,而所谓的以一杀十并非一人之力对抗十人,而是十人通过严密的阵法做到以十击百,所以百花卫出行通常都是两人以上,徐开周达下马之后一人持盾在上,一人立盾在下,而两枪则是左右齐开,他们巍峨不动,似乎等着绍凌的临近。
逍遥此时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忐忑,绍凌的出现让她安心,可是这样的形式却是明显的对她不利,她只朝绍凌方向叫道:“不要管我,快跑。”
“闭嘴!”那紫衣少年提起马鞭就向逍遥打去。
这一幕被绍凌远远看在眼里,紫衣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触及到某人的逆鳞,还在逍遥跟前作威作福,自恃人多势众又有百花营在,心中难免嚣张。
绍凌见两百花卫做防御姿态,于是御马进攻,临近两个之前她拉起马头,将那马的双中蹄狠狠踢向盾牌,百花二人往后退了半步,可是盾牌竟没有被击散,徐开挪动枪头准准刺入马肚之中,那马一痛便思了方向,而绍凌从马背上纵身飞下,与此同时两个暗器脱手而出,但是被一旁的周达挡了开去,绍凌接着往盾牌背后跑着,可是二人又马上转换为背靠背的模样,相互守着对方的后方,绍凌心中也难免感叹,这二人从一开始不做一句交谈,可是默契十足,还好遇到的只有两人,要是再加一人自己怕更没办法周旋。
绍凌架好刀,脑中快速的分析此时的形式,见两人坚若磐石,只攻不守,想必这是要耗她体力,众手周之玄刀是单兵之王,刀术超群体力更是比常人强上百倍,绍凌保持着距离成弧形移动,一来是向逍遥处靠近二来便是想让花百二人主动出击。
一切倒是如绍凌所想,面对着自己的周开突击而来,绍凌一个入身贴近周开,可是此时徐达却没有给她近身的机会,绍凌低身躲过徐达的攻击,正好见周开双脚暴露在盾牌之外,于是弯刀挥去,可是却又被徐达一枪档住,绍凌此时倒也起了心思,集中精力只对周开一人进攻,百花都是大盾重枪,正好没办法对付她的灵敏矫健,逍遥弯刀锋芒毕露,身姿英姿矫健,那紫衣少年一众人心中都不禁叹道,真是绝世的身姿绝世的刀法,几个回合下来绍凌也与两人打成平手。
那紫衣少年虽然只在一旁观战,但是看绍凌也应付自在心中颇为不爽,虽然他自己是不愿直接与玄刀对抗,可是想到百花在此,双方又是不相伯仲,于是翻身下马掏出铁弹子,一旁逍遥见他准备绍凌不利,可又不敢呼喊让绍凌分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逍遥一把抱住紫衣少年的腰,使尽浑身解数抱住少年一起跳入冰冷的汾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