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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鸣所谓的找叶家,其实就是找叶明佑。
而叶明佑现在在哪?
漫约医院。
被晏权送进去的。
连叶家都不得不承认,秦家的大少爷,晏大公子,真他妈是个疯子!
敢在叶家车库堵人,还把人打个半死不活的,唯独晏权一个了。
连阴的都不跟你玩,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所作所为就是警告。
漫约医院住院部。
几位医生搀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长椅上,边安慰她边互相讨论着。
“明佑怎么样了?”
所有人一起望向来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位面容清冷的年轻男人。
叶夫人抖着手指,几次要站起未果,“至鸣,不说叶秦两家,只说我和你,也是多年好友,可是你家晏权到底什么意思?两年前的事我们忍下去了,只当是小孩子调皮,发生点冲突,这次呢?”
秦至鸣侧身,与沈秋成对视一眼。
叶夫人的视线也顺着秦至鸣挪到了沈秋成的身上,声音陡然尖锐,“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红颜祸水啊?如今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沈总!”
“不敢当。”沈秋成轻轻笑,平静的样子像没有半点涟漪的水面。
叶夫人气急败坏地指着沈秋成,“你这小子!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哎,佳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秦至鸣走过去坐在叶夫人身边,笑道:“不许人笑,难不成你还想让人家哭啊?明佑可好好的呢。”
叶夫人一听这话,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该从何发作了。
沈秋成对叶夫人微微欠身,走到病房门前,客气的问医生们,“叶明佑现在醒着吗?”
“还没有。”主治医生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沈秋成应着,却抬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你!……”在场除了秦至鸣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怒目而视,要不是秦至鸣眼疾手快的拦住,张牙舞爪的叶夫人就要冲上来挠沈秋成了。
沈秋成踏进病房,转身竖起右手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退后!”继而微笑着关上门,从内一锁。
沈秋成绕过床尾,站定在病床和窗户之间,遮挡住大片阳光,他静静看着叶明佑陷在阴影中的脸,不得不说,叶明佑长得还是不错的,只是……
病房门被忽轻忽重地敲着。
沈秋成笑着抬起手,慢慢调节点滴流速,越来越快,直到点滴快要串成线了,“叶大少爷,心脏还受得了吗?再不醒过来你真的要晕了哦。”
叶明佑猛地睁开眼,清明一片,哪有才苏醒的迹象?
沈秋成将点滴流速调回正常,挑眉道:“看来漫约医院也不怎么样么,一群庸医,医术好像还不如我。”
叶明佑注视着沈秋成,半晌才说:“我两年没见你了。”
沈秋成靠向窗台,单手插兜,余光微垂瞥在叶明佑的脸上,“然后呢?”
叶明佑笑笑,“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顺便更加犀利了。”顿了顿,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也让人更想把你打落尘埃,踩进泥土,彻底征服……”
沈秋成嗤笑一声,摸出香烟,叼在嘴上,无视叶明佑的话,“本来是不应该在病房里抽烟的,不过,你根本没事,想来也不会介意。”
叶明佑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沈秋成——肩膀舒展,背脊笔直,双腿修长,表情淡漠,眼神倨傲,还有那微微上翘的下巴,指尖细长的香烟……随随便便站在那,就如同神圣不可侵犯的王者……
如果说两年前他觉得沈秋成是咄咄逼人一触即发,如今便是运筹帷幄势不可挡,少了一些不确定的剔透,多了很多成熟和沉稳。
要不他怎么就看上这个家伙了呢!长得又不是什么让人神魂颠倒的极品,但就是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特殊魅力——也就是所谓的气质和气场吧——别人永难复制的浑然天成的风骨。
越是这样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就越是让人——
叶明佑一把扯掉点滴的静脉针头,坐了起来,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又过了两年,晏权对我的敌意不减,他还真是宝贝你。”——也确实值得宝贝。
“所以,你选择对付他很不明智。”
叶明佑失笑道:“你觉得我在对付他?晏权的人出现的那瞬间,其实我笑了,他还真是对我恨的深沉对你爱的深沉。但他们下手轻飘飘的,我就发现这里面有鬼。不是晏权在耍新花招就是你在里面下了套儿,以晏权的性子,在这件事上他肯定不屑于跟我转弯弯,那么就是你了,于是我将计就计,至少能将你从晏权身边勾出来,也不指望能算计到他。果然,车库里外被我找出来7个摄像设备啊,你他妈也是牛逼的很!”
沈秋成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叼着烟示意叶明佑继续。
叶明佑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抬头望去,身子微微颤抖,“沈秋成,你就那么恨我?”
沈秋成就用那种令叶明佑无比悸动的眼神从高处看了下来,轻描淡写地笑,轻描淡写地说,“错,我并不恨你,也不觉得花那么大心思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意思。”
“不相干?”叶明佑跳起冲过去,一把揪住沈秋成的领口,咬牙切齿,“你的小权快要把我玩死了!你说我们不相干?你以为我这两年在国外过的很消停吗?我猜你肯定对他的动作了如指掌,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放任他玩我?沈秋成,我要是早知道晏权那疯子醋劲那么大,你那么无情与漠视,当初我就应该二话不说办了你,留什么情面!”
沈秋成没有显示出一丝生气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放手!”
叶明佑红了眼睛,爱恨交加,没什么理智的乱吼:“沈秋成,你别在我面前装清高装白莲花,再无暇你他妈不还是被晏权玩了这么多年!”
沈秋成手上动作蓦然用力,将叶明佑推的一个踉跄,直接跌在病床。沈秋成向前迈了一步,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明佑,淡淡一笑,“我乐意!关你屁事!”
叶明佑对上沈秋成的视线,黯哑着嗓子,“沈秋成,你他妈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得干死你,让你在我身下娇喘呻丨吟!到时候你再给我摆出这副气势来看看!”
沈秋成笑了笑,夹着烟的手伸到叶明佑的面前,悬空在鼻尖之上几厘米,他微动指尖轻轻敲点一下,簌簌而下的烟灰飘落在叶明佑的脸上,“你行你就来,看看最后是谁干谁。不过——”
沈秋成用很嫌弃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你资质太差,我看不上啊!”
叶明佑瞪着沈秋成,狼狈地抹着脸上的烟灰,听到他的话气得快晕了,刚要反驳,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既然没事,就别躺在医院装死了,玩弄你家中长辈的感情,他们可是真担心你。还有,记住最重要的一点,晏权是我的人,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对付你,但决不允许你对付他,懂了吗?至于眼下这件事,应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叶明佑极其轻蔑的嘲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冷漠无情的家伙还他妈挺护短的。”
“护短是人类的劣根性。”沈秋成捏住叶明佑的下巴,微微抬起又不客气的向一旁甩开,“我也是人!”
“操丨你妈!沈秋成!”叶明佑一怒之下,弯起膝盖朝沈秋成顶去,沈秋成凌冽的眼风向后一扫,双臂撑床一个前撑翻,干净利落的躲过攻击,待叶明佑翻滚起来看过去的时候,沈秋成只留给他一抹清秀挺拔的背影了。
叶明佑听说过渊深老板沈秋成身手很漂亮……
百闻不如一见,确实又增加了一些魅力点,更让人心动了。
但他忽然意识到,压倒沈秋成的难度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啊!硬推完全行不通了啊!联想到刚刚沈秋成的言语和态度,以及秘书传给他的那几张沈秋成和晏权在阿根廷旅游被偷拍的照片……
上下真的不是他原想的那样吗?
当真如此的话……更有趣了啊……迫不及待的想征服这个人,干得他哇哇叫!
叶明佑笑着看沈秋成拉开病房的门。
一群人扒在门口,见到沈秋成出来,再朝里一探,叶明佑好端端的坐在病床上,不仅没少胳膊没掉腿,还苏醒了。
叶夫人没工夫追究沈秋成了,喜极而泣的冲进病房。
秦至鸣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沈秋成,笑道:“果然只有你能搞定他了。”
沈秋成哼笑道:“本来他就是作茧自缚。”
两个人与叶夫人礼貌道别,在医院门口很有默契的分道扬镳了。
沈秋成回到公司,把之前没搞定的工作解决后,开车去秦老爷子那边接回晏权。
秋天已过大半,夜晚冷风入骨,晏权裹着一件很薄的小衫就从别墅里跑了出来,钻进车里抖了抖,沈秋成调高空调温度,又从脖子上解下了自己的羊毛围巾,仔仔细细严严实实给人围个密不透风。
晏权看着沈秋成空荡荡白花花的脖颈,伸出双臂情不自禁的环了上去,亲亲他的耳畔,然后偷偷坏笑,张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脸蛋。
好嫩!好软!好滑!口感相当好!秀色可餐!晏大美食家评价之。
沈秋成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你怎么跟小狗一样?!”
晏权拉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歪着脑袋盯沈秋成,一副装模作样冥思苦想的德行,口气严肃,“可能我真的被狗丨日了。”
“……”沈秋成险些喷笑,拧了一下晏权的腰侧,“你说谁是狗呢?”
“我是,我是。”晏权嘻嘻笑了起来,“汪汪汪~咬你~咬你~咬死你~”说完又啃上沈秋成的脸颊,以及脖颈、喉结……
妈的,真可爱!沈秋成抱住怀里的人望天,任他咬着,不痛,很痒——怎么会这么可爱!——他一直在重复思考同一个问题。
回到家,沈秋成快速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看到晏权呆坐在黑色钢琴前放空。
沈秋成打量了他几下,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异常,也没问他回家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想说晏权迟早会说的。
沈秋成就自顾自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正在洗菜的时候,零零散散的钢琴音传来,完全是乱弹,时有时停的,反正沈秋成是听不出曲调。
晏权心不在焉地胡乱弹奏了一会儿,调子一滑,响起了《》。
同一时间电话响了起来,沈秋成接起的瞬间,心中隐隐有些遗憾,不能细细品茗晏权这一曲了。
……
“嗯,是这样的,基建这块不归我们管,我也不好时常过问……对对是这样的……”沈秋成挂着耳机,边切菜边通电话。
余音绕梁的钢琴声戛然而止——不知何时晏权也出现在了厨房——
“如果你们那边很着急的话……嗯……我们策划部门也是加班加点啊,员工们都在公司住下了……您还觉得效率不行的话,就没办法了……”沈秋成对晏权使个眼色,指了指炉火上的牛肉汤,意思是让他看着点火候。
谁知晏权根本不看汤,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具体的事宜你们可以联系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闻铮……是的……”
沈秋成还在翻炒着红烧肉,晏权挤进他和橱柜中间,没等他瞪过去,就蹲坐了下去,冰凉的指尖插丨进他的裤腰处——
“不不……颖川那边董总在管呢……”
沈秋成突然猜到晏权要玩什么了,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扒掉了自己的居家裤和内裤。
紧接着沈秋成就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然后一阵湿漉漉又软绵绵的感觉就冲上脑门儿。
“……您放心,案子都是我亲自看过的……哈哈,确实,我们公司的策划总监是有些任性,但他的专业素养在业内都是一等一的……”
沈秋成觉得这真他妈刺激!
一边电话公务,一边做饭炒菜,一边还被晏权含着命根子……
“不会的,这个情况绝对不会发生……”
沈秋成眯着眼角往锅里勾芡,用膝盖推了晏权好几次,晏权不离不弃的,指尖还在他的大腿上若即若离的游走……
“如果有问题,可以第一时间反馈我……对……我会去联络的……”
沈秋成胡乱抓过一罐白糖,已经没心思去管程序和量度了,拧开盖子想都没想直接倒了一大半,不均匀的翻炒几下,和牛肉汤一起关了火。
晏权眼皮上翻的看着沈秋成,只见他双手撑在橱柜上,眉心微皱,表情有些微妙……
居然还在进行着电话,夹着点微不可察的颤音——“……江总,您这话我可不敢当……”
晏权的指尖从沈秋成的大腿一寸寸向后摸索,停在最神秘紧致的地方,坏心眼的按了按,指头刚要插丨进去——
沈秋成直接上去一脚,也没怎么使劲,但足够给晏权踢到一边去了。
晏权坐在地上扁着嘴瞪沈秋成,擦擦嘴角的口水,小声责备:“没轻没重的,要是我给你咬到了怎么办!……”
沈秋成讲了几句电话,在对面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对晏权做了一个口型——g!u!n!
滚?晏权突然笑了。就不滚!接着又扑了上去,拉开沈秋成提裤子的手,抱住大腿摸过他的东西又开始连舔再撸。
“行……江总先这样……回头再联系……好……嗯……”
结束通话的下一秒,扯下耳机跟电话一起甩在厨房地砖上,飞出去老远。
晏权一看这架势,明显是来脾气了。立刻来来回回细细吻着,带点讨好的意味……
“别弄了。”沈秋成冷冰冰的说,抓满晏权头顶的黑发,扯离开他的下面,缓缓蹲了下去对之对视,“你到底想干吗?”
都这么明显了,这不明知故问吗!晏权眼巴巴的盯着他。
“在我谈公事的时候整这一出……”沈秋成问:“就着急成这样吗?”
晏权继续眼巴巴的盯着他。
沈秋成笑了一下,松开晏权的头发,站起身,弯腰提好裤子,顺便拉起晏权,将他推出厨房,从后面轻轻踹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回头往前走。
一路走到卧室。
晏权就看着沈秋成一脸冷静的给他脱衣服,洗澡,擦干,然后压倒在床上,抚摸,扩张……
全程没情绪没表情。晏权看得后背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