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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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成被押上晏权那辆悍马的后座,只有司机孟浩轩,沈秋成嘱咐他,“一会儿小权上来了,你就往颖川港口开。”

    孟浩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从反光镜看沈秋成,确认了一遍,“颖川港口?沈总你们要回颖川?”

    沈秋成掷地有声,“是。”

    “用不用再问问老板啊?”

    沈秋成微微勾起唇,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四分五路的绳索,“你可以问他,但我估计你问了也是白问,他一定会同意……”

    说的也是,自家老板气管炎……孟浩轩叹气。

    晏权拉开车门,跳了上来,悍马立刻驶进夜色里。

    沈秋成看着晏权伸手降下车窗,初冬夜间的风,呼啸着闯了进来,对方的黑发被吹得肆意飞扬,片刻后,指尖悄悄点落在自己的脸颊,从头至尾,他都没看自己一眼。

    从坐上车的那刻起,晏权就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一种飘浮在半空中的错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沈秋成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直到他摸到了沈秋成的脸颊,真实的触感和温度,才让他一点点回到现实中来——是的,他没离开,他又被自己抢回身边了!

    晏权升起车窗,静坐了一分钟,慢慢看向沈秋成,咬着下唇扑了上去,岔开双腿坐在沈秋成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疯狂的吻了下去。

    沈秋成想安静的来一个“劫后余生”的回吻,可晏权完全不理沈秋成,进攻的又猛又烈,沈秋成也从回吻演变成回击——两条舌头不是在接吻,分明在较劲打架!

    最后沈秋成卸了点劲儿,晏权立刻抵达他的口腔深处,吻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沈秋成微微皱眉,向后躲避着那从接吻表达出的强烈占有欲,但晏权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直到晏权听到沈秋成发出不舒服的喉音,才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翼翼退出舌尖,啄吻了几下沈秋成的唇角,轻轻说:“对不起。”

    “你没有任何跟我说对不起的必要。”沈秋成借着车窗外朦胧的路灯和月光,看着晏权一脸迷醉的表情,和他下眼睑上尚新的伤口,“小权,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晏权静静盯着沈秋成,又亲了他两下。

    “你活在这个社会,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作为‘晏权’这个个体,还有一部分是你背后的家庭,以及责任。”沈秋成淡淡的说,“他们会觉得,我们太过逾越。也许到了明天,今天制造的状况摆不平,并且还会有更多的事情。”

    晏权突然笑了一下,“怕了吗?”

    “怕。”沈秋成清冷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我怕‘你怕’。”

    “真绕。”晏权说。

    “人生本来就是在不停的绕弯弯啊。”

    晏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秋成,看了半天,余光飘向窗外,倏然回头问孟浩轩,“你这是往哪开呢?”

    孟浩轩赶紧回答:“老板,沈总让我去颖川。”

    晏权“哦”了一声,也没多想,转过头对沈秋成眨眨眼,暧昧的拖长尾音,未受伤的右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回颖川啊,那得几个小时呢,我们……”

    这个缠绵的音调和抚摸他危险地带的手指……沈秋成厉声道:“你别搞事情啊,浩轩在呢。”

    “浩轩?”晏权微微偏头,“浩轩专注于开车呢,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是不是?”

    即便孟浩轩的内心奔过无数头草泥马,但嘴上还得恭维着:“是是是。”他可不敢坏了晏大公子的好事,要不然皮鞭沾辣椒水分分钟教他做人。

    孟浩轩只当沈秋成是尴尬害羞了,毕竟这种事嘛……就算是好这一口的,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没几个愿意张扬的,更何况还是沈秋成这地位的——裤带碰撞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传来——他从反光镜里瞄到叠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裤子都褪了大半,沈秋成竟然还没被松绑,他暗忖着自己的老板果然名不虚传的重口味,车丨震捆绑被下属围观什么的诸多play——尽管后来发生的事彻底颠倒了他的世界观——当他看到他的老板弄了一手的润丨滑丨剂,并伴随着几声颤抖的呻丨吟声,还有沈秋成轻轻说的“小权,你犯不着这样为难自己。”——当他听到他的老板低叫了一声,目光扫去,沈秋成已经被他老板全部嵌合进身体里——当他的耳边萦绕着他老板动丨情的喘息,以及肉丨体撞击的声音,时不时睇上反光镜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老板抱着沈秋成上下起伏着身体——

    孟浩轩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一起碎成渣的声音……

    为什么他的老板晏大公子是下面的那个啊?!他们两个到底是按照什么丧心病狂的轨迹发展的?!

    不科学爆了!

    但是仔细回想,这些年的幻影重叠——顿时又觉得科学爆了!……

    摇摆不定的……

    孟浩轩承认,在他的老板呻丨吟达到最高点的那瞬间,他想把车开进沟里!——你们这对狗男男,未免对单身鳖司机太残忍!

    晏权紧紧抱着沈秋成,交颈喘息着,待呼吸平稳了,才抖着手指一点点解开绑住沈秋成的绳索。

    沈秋成一获得自由,就从车后台抓过一盒抽纸,用自己的双腿架住晏权的,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双臂环过他的身体抽了几张纸在他后面擦了几下,“你也是牛逼啊,竟然在车上准备润丨滑丨剂。”

    晏权伏在沈秋成的耳边呢喃:“因为我老早就想来一次车丨震了啊。”

    “……”

    “车丨震多刺激,骑丨乘多好玩啊。”晏权在沈秋成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你腰椎的压力小,还节省体力,多么美妙,可是你这个人奇奇怪怪的,干嘛那么反感?”

    沈秋成哼了一声,“我觉得我的体力够用……”随意一抬眼,却在反光镜里与孟浩轩视线交汇了……

    两个人顿时:“………………”

    随即沈秋成笑了一下,孟浩轩立马别开眼睛,专注开车。

    “小权……”

    晏权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你有一点说对了,”沈秋成的笑容渐渐扩大,“我的节操……好像确实见鬼去了……”

    晏权闷在沈秋成的肩窝哧哧地笑。

    孟浩轩的手指都跳了三跳。

    沈秋成收拾完残局,抱好晏权的腰,对视了几秒,心绪有些复杂,“你都没想过,万一我是自愿来的呢?”

    “管你是被迫还是自愿,我都会把你抢过来!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他妈敢打你的主意我就杀了他!不管那个人是谁!为了你,什么事儿我都做得出来!老子无所畏惧~~”晏权舔了舔沈秋成的眉心,“再说,你要相亲也不能跟那些牛鬼蛇神啊,”他扁了下嘴,“他们都配不上你……”

    沈秋成忍不住笑了笑,“你觉得好,未必所有人都觉得好,部长千金的阶级对于我来说就是高不可攀的,怎么就配不上我了?”

    听到这话晏权的醋坛子都打翻成汪洋江河了,气呼呼地鼓了个包子嘴,瞪了沈秋成老半天,唧唧歪歪说了一大串:“那我还是部长的亲外甥呢!我老子是书记,外公更是说出来吓死他们那些小渣渣!不就是比背景嘛,艾琉璃还不如我呢!而且我又能挣钱,又会做饭!我还精通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我还是你打家劫舍的好伙伴,谋财害命的真帮手……”

    “停停停……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晏权亲了亲沈秋成,继续喋喋不休的推销自己:“我还身手矫健枪法无情,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反而还得担心别人。我还擅玩各种情趣各种play,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床上各种扮演各种情调。我长得还好,人人都说我颜值爆表!我还生命力顽强,宝刀不老,皮软耐操……”

    “噗……”——沈秋成还没笑出来,前座的孟浩轩先喷了。

    晏权转过头冲孟浩轩咬牙切齿:“笑什么笑?!好好开你的车!谁让你听的!”

    孟浩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老板,我又不是聋子……”

    “闭嘴!哼!你还敢顶嘴!”

    沈秋成轻轻拍了下晏权的屁股,“行了啊,浩轩跟着你也是倒霉。”

    晏权又哼了一声,回头看着沈秋成,眨了几下眼,“我刚才说到哪了?!”

    沈秋成立刻说:“我也忘了。”

    晏权清了清嗓,“综上所述,艾琉璃哪有一点比得上我?当然你非要说她能给你生孩子而我不能生……那……我没什么可辩驳的了,在这点上确实她赢了……”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中,三秒后沈秋成和孟浩轩一起笑裂了。

    “都别笑!”晏权大声喝止。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沈秋成揉着晏权的腰,抿紧嘴角双眸噙笑,“小权,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晏权从善如流的挤出一个可爱笑,随即又板起脸,郑重其事的说:“可是,我觉得除了那一点其他完爆艾琉璃的自己,都配不上你呢,艾琉璃何德何能啊?凭什么跟你相亲?她拿什么配你?!”

    说来说去还在纠结这个啊……沈秋成强忍着笑,“我确实是出来相亲的,不过对象不是艾小姐。”

    不是艾琉璃?晏权一脸呆软,歪了下头,没听懂。

    沈秋成没做解释,只是轻轻托着晏权的屁股,示意他坐到身边——晏权从沈秋成身上翻下去,靠在他的肩膀,拿出一瓶去痛片吞了几片后,举起左手张开,颇有趣味的看着……

    高速公路上路灯如流矢,车内忽明忽暗变幻着,沈秋成的视线从窗外挪动了一下,掠过晏权的掌心时,立刻拧起眉头攥住他的手腕,沉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晏权笑了笑,“伤口呗。”

    “我眼睛没问题。”沈秋成打开一个小棚灯,暖黄的光线洒下,他仔细观察着晏权的左手——掌心和指肚上布满了不规则的伤口,血渍已经干涸,他看不出伤口的深浅——“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最宝贝你的手吗?”

    晏权嗤笑一声,拿起一张抽纸满不在乎的拍在受伤的掌心,“我最宝贝的明明是你!”

    沈秋成掀去抽纸,轻声问:“疼不疼?”

    “奇怪,现在确实有点疼了,当时真没感觉——”晏权轻扬笑容,“只怕不够疼。”

    沈秋成将晏权的手拉近一些,微微低下头,朝着掌心吹了几口气,“呼,呼,呼——”

    晏权偏过头全神贯注地凝视沈秋成给他吹气过程中认真的模样,丝丝凉意渗入伤口,顺着奔流的血液直达心脏最底,痛散了,浮起的满满全是甜蜜。

    沈秋成停止吹气,直直看着那些红肿的伤口,喉咙和嘴唇欲言又止的动了动,“这一局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