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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秦渊止甚为绅士地送了萧萧回家。
眼看着她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秦渊止这才坐回车内。
小腿处传来钝痛——大概是今日里出来的时间着实长了些。他皱着眉,拿出手机来,足足有30多个未接来电,有医院方面的,也有闵月的。
想了想,他给闵月拨了过去。那边人显然是等的急了,气急败坏道:“哎呦喂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了,赶紧过来!你那腿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好不容易住了嘴,秦渊止这才开口:“事情已经办妥了?”
“妥了妥了!这事交给我,肯定办的让你满意——”话说到这里,闵月又有些犹豫:“但是,我听到些消息,说那赵蕾的母亲,似乎和邓家有些关系?”
“邓?”秦渊止沉静道:“邓宵洁?”
闵月一愣:“原来你知道,哎,赵蕾的母亲叫邓聪莹,和那个邓宵洁是孪生的姐妹。”
没提防还真是一家人,绕来绕去,又和温家扯到了一起。秦渊止不免有些烦躁。
他当真希望萧萧这一次,能够再也不和温家有着丝毫联系。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完全没必要再陷入温家那摊子泥沼中去。而他,完全可以护着她,供她衣食无忧。
但现在还不是表白心迹的时候,秦渊止不敢唐突,生怕吓到她。
闵月自顾自地说道:“若扯到温家,可就有些难办了。虽说现在邓家已经不行了,全靠着温家撑着,但邓宵洁是个强硬的性子。听说她与她这个姐姐向来关系很好,只怕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侄女被关起来。”
秦渊止淡淡道:“你做事,只管说我的名字,看谁敢为难你。”
闵月这才有了几分欣喜,八卦心起,又说起一事:“那个邓宵洁嫁到温家后,一直未曾生育。但前几天,突然说有个女儿,自小养在国外——我见过一面,果然是个美人。”
美人?秦渊止回想起温琇,但怎么都记不住她的脸。只记得呛鼻的香水味,还有像张面具一样贴在脸上的微笑,虚伪的令人作呕。
他不赞同这个称呼。
“不过还是不能和你的小美女比。”闵月话锋一转:“也不枉你伤还未好就去看她。怎么样?拿下了没?”
秦渊止不太喜欢他的措辞,纠正道:“是追求。”
“哎哎哎,我可不听你那一套。我关心的是,你和她,进行到哪一步了,嗯?”
“多嘴。”
秦渊止笑着斥责他一声,也觉得自己的腿疼的似乎有些厉害了,看来今晚上,只怕还是要在医院里度过了。不过,他仍不忘嘱托闵月一句:“得了空,你去帮我挑一双鞋子,舒适一点的,37码。”
想起来萧萧的那一双脚,瘦瘦的,五个脚趾一溜斜下来,是个漂亮的弧度。她人白,脚也白,又小巧,但脚踝处却是被磨出的红,配着白,煞是惹眼。
肯定很痛,他想。
*
等星星盼月亮,赵蕾终于等到了查询录取结果的时候。
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了网页,等到“青宁大学”四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激动的快要发疯了。
考上了!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邓聪莹。邓聪莹正在外面和她的几个闺蜜喝下午茶,听了这个消息,激动的茶也不喝了,开了车便回了家。搂着赵蕾,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是我的好闺女!走,妈妈带你去买东西!”
赵蕾趁机提出要求:“我要上次看上的那条项链!”
闻言,邓聪莹不免有些肉疼。
那是之前逛街时看到的,卡地亚的,三万多一条。但转念一想,女儿考上了青大哎,顿时狠狠心,大手一挥:“买!”
乐的赵蕾抱着她直叫好妈妈。
另一边,萧萧就平静多了。
大概因为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被青大录取也不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了。
她就呆呆地看了看电脑屏幕,像是被剧透了一般,淡定地关掉了电脑,上床睡觉。
在成绩出来的瞬间后,她对自己能上青大这件事情就不存在任何怀疑了。
另一边,赵蕾的庆祝一直延绵到半夜。
父亲得知她考上了青大后,欣喜若狂,答应了赵蕾开party的要求,赵蕾便带了一群狐朋狗友到家里来,喝酒喝到趴下,唱歌一直唱到半夜——她住的这个房子,是邓宵洁送他们的单幢小别墅,因此也不必担心被邻居投诉的问题。
朋友们的恭维,父母的夸奖,让赵蕾飘飘欲仙,喝的醉醺醺的她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天空的一轮圆月,顿时有了一种人生赢家的感慨。至于被自己更改过志愿的萧萧,早就抛在了脑后——那个家伙,只怕在她的小破屋里哭吧。
邓宵洁得知了侄女考上青大的消息,次日也送了礼物来庆祝,来时,还带了女儿过来。
说是女儿,也就是骗骗不知情的人。赵蕾知道,不过是接过来私生女,为了嫁给好人家,掩人耳目罢了。
这件事情,邓聪莹也特意嘱托了自家的女儿,千万别声张出去。
但等到赵蕾看到那人面容的时候,也不由得一震,昨夜未醒的酒,顿时全化成汗跑了出去。
这不是萧琇么?什么时候又成了温家的女儿?萧琇与萧萧无血缘关系这件事情,早就是班里同学心照不宣的事情。赵蕾虽有耳闻,但也没想到萧琇竟然是温家的私生女。
当时萧琇失踪的事情闹得也挺大的,没想到竟是被温家接了去——话说回来,这种丢脸面的事情,温家自是避着人的。料想有人处理好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追究。
改名为温琇的萧琇,此时也明显一副大小姐□□了,穿着精巧的裙子,脖子上是邓聪莹说要给赵蕾买但还没买回来的那条项链,一双大眼睛像是含了水光。
此时,她也是笑盈盈地望着赵蕾,声音绵软如糯米:“姐姐好。”
赵蕾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比起来萧萧,其实她更加讨厌的是萧琇这个妹妹。无它,这个女生太能惹事了,对着男生就扮演小妹妹,还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典型的一个绿茶、婊。
邓宵洁笑道:“我们谈正经事,就别拘着两个孩子了。她们姐妹俩也没见过面,不如让她们俩单独聊聊天。”
邓聪莹点头,道:“蕾蕾啊,带着你的妹妹去楼上玩——多让着点,这可是你妹妹。”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把“妹妹”那两个字咬的极重。
赵蕾应了一声,便带着温琇上了楼。
等到门一关,再听不见楼下的声音,赵蕾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温琇:“我可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成了我表妹,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你今后可要老老实实,最好别惹到我。不然,过不了几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从哪来的。”
闻言,温琇表情不变,仍是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可不就是从米国来的么?”
赵蕾冷哼一声,情不自禁地,眼睛瞄了瞄她脖子里的那个项链——心中有些嫉妒,凭什么她就突然间成了小姨的女儿?凭什么她就戴着这根项链?
温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中冷冷一笑,面上仍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解下来,递到赵蕾手中,目光盈盈:“姐姐如果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我还有好几条呢。”
她这一番软糯的话,听到赵蕾耳中,如同嘲笑一般。温琇捧着项链,赵蕾看着,也感觉她是在羞辱自己。
当下便激起了赵蕾心中的怒火,伸手狠狠地推她的手,大声骂道:“谁要你可怜!穷酸鬼!别以为你现在就是温家的正统大小姐了!还不一样是个私生女!”
或许是力气大了些,温琇身体歪歪地向一边倒去,正巧撞倒了一个立着的花瓶,只听瓷器破碎的声音,折了枝的百合花散在了地上,水流了一地。一片狼藉中,温琇倒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水,扑扑簇簇地向下掉。
这巨大的动静惊住了下面的两个人,邓聪莹是第一个上来的,看到这情形,顿时白了脸,上前便将赵蕾搂在怀中。
而慢悠悠上来的邓宵洁看到温琇后,顿时变了脸,目光锐利如鹰,盯住了赵蕾:“是你把你妹妹推倒的?”
赵蕾不服:“明明是她自己——”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邓聪莹捂了嘴。
另一旁,温琇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泪水啪嗒啪嗒地向下掉,抽噎道:“是我不好,刚刚见姐姐盯着我的项链看,以为姐姐喜欢,便解了下来,送给姐姐。是我不会说话,这才惹了姐姐不开心……”
听她说着,赵蕾瞪大了双眼,几欲挣脱束缚,被邓聪莹死死按住。
这个只会装软包子的大尾巴狼!
邓宵洁慢悠悠道:“这件事是琇琇不好,怎么能把旧的东西送给姐姐呢?明天我去买个新的送过来。唉,也不是我说你。姐姐,怎么连个项链也不舍得给蕾蕾买?蕾蕾是个大姑娘家了,也爱漂亮了。今天盯着琇琇的东西还好,若是外人,还不得说咱们家蕾蕾没见过世面?”
邓聪莹打碎牙齿和泪吞:“妹妹说的对。”
邓宵洁又摆出来长辈的架势来,对赵蕾训斥了几句,这才带着温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她们人一走,趁着邓聪莹放松下来,赵蕾用力推开了她,不满道:“不就是个私生女,还装什么!”
邓聪莹脸色苍白地拉住她:“蕾蕾,不要再说了!”
见今日里母亲反应异常,赵蕾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扶着母亲,讶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邓聪莹脑海中一片混沌,不知如何向女儿提及,良久,才艰难道:“你父亲的公司出了些问题,资金有些运转不过来……刚刚你小姨过来,就是在说这件事情。”
赵蕾一脸茫然。
邓聪莹喘口气,继续道:“你小姨说了,如今,温家愿意投这笔钱,只一点,以后,关于温琇的真实身份,要烂在肚子里,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说着,她一把按住赵蕾,声音已有了焦灼:“蕾蕾啊,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但,忍忍吧,我们现在得罪不起她们……”
说到后来,邓聪莹已带了哭腔。
赵蕾怔怔地站着,心里满满的不甘。
但,这只是个开始。
左盼右盼,大半个月过去了,赵蕾依旧盼不到自己的通知书。经同学提醒,上了官网一看,赫然没有录取通知书的邮寄信息。
这是怎么回事?
赵蕾心跳如雷。
她蓦然想起,自己偷偷修改萧萧志愿的事情。
惴惴然,她偷偷地再次登录了萧萧的账号,青宁大学的录取信息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可能!她明明改成了最后一个的!莫非,被人发现了?
心中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了。
她心惊胆战地拨通了青宁大学招生办的电话,在说明自己的疑问后,对方请她报出自己的考生号,焦急地等待了几分钟后,只听对方疏离而礼貌地道:“抱歉,我校前些日子里得到了一封举报信,经领导们商议决定,对于品德有问题的学生,不予录取……”
赵蕾愣住。
她浑身冰凉,感觉有着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沿着她的腿,蜿蜒向上,越缠越紧,勒得她呼吸困难。
完了,被发现了。
在她还在犹豫怎么样告诉父母这件事情的时候,有警、察上门,礼貌彬彬地敲开了门:“赵蕾对吗?你涉嫌侵犯通信自由罪和公民个人信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等到赵父得知消息的时候,赵蕾已经被关起来了。
他至今仍不知自己的女儿犯了什么罪,一听邓聪莹哭着打电话来,说女儿被抓了,就火速赶到了派、出所。
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啊,怎么突然就被抓走了呢?
所长和他是老交情了,听闻他来了,知道推辞不过,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地出来了。
赵父早就迎了上去,连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长叹口气:“上面突然发下来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按着命令行事。”
赵父一听,直接吓掉了半边魂:“蕾蕾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有人举报,你家女儿偷偷改了同学的志愿……”
赵父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他家蕾蕾是个乖孩子,学习好,刚刚考上了青大,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看到愁眉苦脸的所长,又顿了顿:“哪个人告的?你告诉我,他是谁?家住哪?要钱还是什么?我去活动活动,要多少钱都给他;实在不行,我可以给她安排复读,学费我出——”
“这不是钱的事情。”所长冷声打断他。
赵父愕然抬头。
所长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随即掐灭了烟头,沉重道:“是秦家人举报的。”
秦家。
单单是这么听着,赵父心中就一滞。
这些日子里,他的公司出了不少问题,资金短缺不说,不少他看好的人也一个又一个地辞了职。公司里有经验的老人提醒他,怕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但赵父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如今从所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一切都有了解释。
赵父只觉天旋地转,有些站不住,后退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