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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乖乖在那里等着。”十一好像气狠了，好像下一步就会揍人。
王梓看着他手臂的伤口虚缩了缩脖子，硬气地说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她早就成年了还是三岁娃娃的娘。
十一抿着唇，凌厉的眼神透过面具看得王梓不自在，她别过脸，默默地吐槽：能不用那种眼神看她吗？她又不是他的谁！
仙人在墨蛟身体里挖了半天，往腰间的口袋里装了几次，王梓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仙人，你这是干嘛哪？”
“嗯？”仙人此刻糊了一身血，有些滑稽，精明地小眼在王梓身上打转，“刚才是你把它引出来的？”
答非所问，王梓露出一脸迷茫，“仙人什么意思？”她这模样看着很无辜，毕竟有时她也喜欢扮猪吃老虎，这几年练出来的。
想当初王梓踏进凌虚阁杀手训练营是奔着成为冷血杀手去的，不知怎么得就被训歪了，不过现在不是回忆这个的时候。
仙人也不管这会儿多么毁形象，咦了一声，专注地打量着王梓，半晌后咂咂嘴，“难怪，它是看上你被天地灵物淬炼的身体，当成大补之物了！”
这会儿十一走过来，还带着一身寒气，气还没消，“仙人此话怎讲？”
仙人没回答而是瞅了瞅他，点点头，“你这体质也不错，难怪。”
“仙人专为了除这蛟而来？”王梓笑眯眯地问。
“这个自然，本仙人在这一带寻了它好久！这次终于将它诛杀，也算为民除害，功德无量。”仙人摆起架子一派为国为民的呕心沥血的模样，殊不知他这模样看起来多么滑稽。
“仙人真是了不起，”王梓忍笑恭维了一句，摆出颇为向往的神情说道：“我听过很多仙人的传闻，还是一次碰到，仙人你再留下一道传说呗，讲讲你的传奇经历，我替你宣传宣传。”
仙人背手做出一副器宇轩昂仙姿非凡的模样，“小女娃娃有眼力，我嘛！可是大有开头！”
王梓嘴角一抽，其实眼前的人应该是修真者吧！修为她肯定看不出来，但肯定不高，不过她一定打不过，所以奉承几句套套话，不然就是擒下审讯了。
接着王梓听仙人满嘴胡吹什么来自海外仙山，身为门派掌门人，多么多么厉害，然后又说这蛟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对付的，特地奉上天的旨意前来为民除害，然后重复曾经民间的传说，他的师兄什么时候除过什么妖兽，最后表示他们这些仙人是他们这些凡人所不知如何的深不可测遥不可及等等……
王梓听着装出的笑容有些僵，她可不是想听这些的，“仙人，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想问问你，凡人可以修仙吗？”这个才是重点。
仙人眯起小眼看着她，摇摇头，“凡人修仙那是不可能的，小女娃娃，不要痴心妄想。”
“多谢仙人指教，小女子自然不敢痴心妄想。”王梓这么说心底冷笑一声，她信他的话才怪，表面还是露出遗憾伤心的模样，更加敬仰地看着他，给他足够的威风自信。
十一默默地看着，并未说话，似乎并不稀奇。
仙人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离开，拽下腰间另一个小布袋将蛟尸收进去，鼓励王梓好好过凡人的生活就踩上飞剑消失在云海中！
王梓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只留下渗入地下的姣血，这个仙人抠门的什么都没留下，就像没来过一样，就算她对人说碰到仙人谁信？
王梓跳脚指着仙人离去的方向暗骂一声，心里的疑问反而更深，她并非想要修仙，而是知道仙人存在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
“这些仙人一向如此。”沉默许久的十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吹了一声口哨召唤幸免于难逃到远处的马。
“一向如此？”王梓听到他的话心生怀疑，这意思至少说明十一早就知道这些仙人，而且仙人们这般态度更是心知肚明，与其为民除害更多的也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个十一身上疑点太多，要不是和李慕的性格相差太多，她早就有所察觉，如今她总觉得他非同一般。
马儿哒哒地从远处跑来，停在十一身旁，他翻身利索地上马，转头看着她，“上来，我们的任务还得继续。”
王梓看着仅有的一匹马，和他共乘一匹？她的马随手牵来的，唤不回来，估计老马识途找自己的主人去了，不骑一匹就得走着，她宁愿走着。
“上不上来？”十一没了耐性。
“我拒绝！”王梓摇摇头。
“为了追你，我们耽误了很多路程，你要走着，等我们追上他们也该进京都了！”十一给她分析利害，伸出手。
王梓摇摇头看着十一向她伸过来的手，这只手很好看，可惜这三年她忘记李慕手什么温度和模样，只知道他的手是天底下最温暖。
十一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向王梓靠近几步，他弯腰将她拉上来。
王梓瞪大眼睛张嘴向他吐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顿时钻进他的鼻子，猛地咳嗦起来。
王梓趁机跳下马，“登徒子，又想抱我，活该。”
十一闭上眼睛一个劲流泪，“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用了什么毒，咳咳！”
王梓挑眉一笑，“慢慢享受吧！我走了。”
“李家的暗卫只要叛逃，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你真的要跑？”十一以衣袖遮掩他的狼狈。
王梓不甚在意，“放心，你家主上和我们阁主关系那么好，我回凌虚阁一趟就没事了！”说完，她转身就跑，施展出逍遥步。
王梓自信地跑出去，谁知一头撞进十一的怀里，他不知何时追了过来，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你怎么追上我的？”王梓睁大眼睛，十一这会儿那还有中毒的模样。
十一的脸虽被面具遮着，却能猜出他此刻的表情，肯定得意得很，“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是从凌虚阁出来的，逍遥步我也会，你这种毒我有解药。”
“……”王梓一时无话可说，被他抱到马上折回去向东偏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