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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依旧漫长,除夕马上就要来临,再过几日就是辞旧迎新的除夕宫宴,到时候李慕肯定要带着王梓一起进宫。
不过第二天中午,李慕收到岚影传过来的消息,九公主竟然微服离宫到了李府被拦了下来。
李慕对这个九公主没有半分兴趣,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归根结底不过是他进宫时偶尔碰见过几次,还是她的刻着而为,但也不至于死缠烂打也是有意追求,但都被李慕婉拒,直到这次她竟求赐婚。
之前夏皇也曾有过为他赐婚的意思,但被他婉言谢绝,这次不同,有人暗中推波助澜,非要他陷入两难之境。
想必除夕之日肯定还要生事,李慕不得不防,这几日虽陪着王梓在夜府游玩,该处理的事务都没落下。
王梓过着吃饱玩的逍遥日子,每天和夜小邪出去逛大街,将京都逛了个遍,就差被李慕严令禁制去的青楼百花街。
夜小邪这日拉着王梓在京都有名的得月楼喝茶听书,王梓出门都是暗色的衣衫银色的面具,今日也一样。
夜小邪看到王梓的脸也没意见,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哪一刻就碰到熟人,还是低调点好!
夜小邪可是正经的俊美少年,大街上被仰慕的少女不少,不过没以前李慕出门时被围观的轰动,不过多年不曾露面,京都里认识夜小邪的没几个了!
“梓儿,这里的糕点好吃不?不好吃咱换地方!”夜小邪很大爷地挥手说道。
“好吃!不走。”说着王梓拿起一小块绿豆糕塞进嘴里,正听着楼下说书先生讲没听过的乡野趣闻,那舍得走。
夜小邪也捏起一块绿豆糕扔嘴里,嫌弃的嚼几下咽下肚,“甜腻腻的那里好吃!”
王梓一笑,转过头一扫眉头皱起,不远处有人看着他们,更正确的是眼露邪光地看着夜小邪。
王梓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京都的纨绔子弟都养废了,青楼楚馆玩不够没少糟蹋良家少年,夜小邪姿容清秀,身材偏瘦,雪白皮肤更养护的莹润亮泽,结果就被好色之徒看上了。
对这种人王梓没看到就罢了,若是看到必然要给对方永生难忘的教训。
不多久小二提着茶水从他们身旁走过,看样子是送去色胚那桌,王梓不经意似的随手一挥衣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加了一点东西。
做完这个无人察觉的小动作,王梓继续淡定的喝茶,不过夜小邪发现了那道色迷迷的视线,脸色顿时铁青,“十九,乖乖看着,我要打人!”
王梓伸手拍在他的肩头,低声说道:“等会呗,刚下药送过去!”
夜小邪一愣,问道:“你早看见了?”
王梓点点头,笑眯眯地劝道:“稍安勿躁,待会就让他去半条命。”
“泻药?”夜小邪还是单纯了些。
“算是吧,折腾完估计会几年不举。”王梓估计道。
“还是十九厉害,斩草除根!”夜小邪笑了笑脸上的恼怒消退不少,就等着那个色胚发作。
就在这时候一个少年抱着剑从楼下走上来,王梓仅看到侧脸感觉颇为熟悉,等少年转过身走过来,王梓无语了,这少年她还真认识,就是路上易容收拾山贼被认出是女人的那个少年,她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看着他走过来坐在隔壁桌,王梓都没注意色胚抱着肚子狼狈跑去茅厕的模样。
“十九,你认识他?”夜小邪注意到王梓的反常,打量了那少年几眼。
“算是认识吧!”王梓嗯了一声。
王梓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夜小邪正准备去打个招呼,就见一人从楼下走上来,对着少年招手,“春兄,你终于肯来京都了!”
王梓一愣,来的人她也认识,就是被她灌酒的肖卿晨,对方一脸喜色的奔到少年身旁,眼睛发亮。
“师父准我下山,我就是来看看师姐。”少年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这会儿他点的碧螺春都还没送来。
“光想着表姐不想我?”肖卿晨在他对面坐下,瞅着他的脸不放。
少年眉头一皱,“师姐怎么没来?”他送去林府的书信师姐没收到吗?
“春兄在山上消息闭塞,表姐已经嫁人了,现在住在大将军府,你的书信自然是收不到。”肖卿晨好心情地给他解答,“反正这会儿表姐也不在大将军府,你随我先去林家,澈表哥听说你来了在府里等你哪!”
听到这里,王梓猜也能猜到肖卿晨口中的表姐是谁,林雪柔出自天隐者门下,那么这个少年也是天隐者的弟子咯!
夜小邪也没了搭讪的心思,既然这人和林雪柔交情非浅,就没必要认识了!
王梓沉思片刻,对这个天隐者她真的很好奇,传说他极为神秘,连如今隐居在何处也不知,他的弟子眼前的这位并非武功高手,却有几分识人辨认的本事,虽然被一群山贼骗过,估计也是初入世俗的原因,至于林雪柔那就更不是一般女子。
“十九,你再想什么?”夜小邪看到王梓不说话问了一句。
“让暗卫暗中跟着他吧!看看这人来京都可有其他原因。”王梓回过神低声对他说道。
夜小邪点点头,他知道王梓口中的他是那个**兄的少年。
这是少年似乎察觉到夜小邪的视线,侧脸看过来,目光却落到王梓身上。
王梓神色不动,她一举一动也和寻常无异,不过她忽略了一点,有些人认人看得不是脸,也许是身体的某个部位某些特有的动作,还有直觉。
“春兄,你第一次下山,我带你在这京都好好逛逛,让你开开眼界!”肖卿晨自顾自地说话,少年却少有回应,应该是本能的不喜欢肖卿晨。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落脚点,可以自己逛,你回去吧!”少年对肖卿晨下了逐客令。
肖卿晨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春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我想安静喝会儿茶。”少年皱着眉说道。
肖卿晨会听话的走才怪,“不走,反正闲来无事陪你喝茶也好。”
“……”少年无话可说,肖卿晨这人脸皮厚,他也无奈。
王梓看到这里,对夜小邪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夜小邪点点头,在桌上放下一两银子,起身随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