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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孩子,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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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殿下,这太子明摆着就是在针对你啊!”薛勇喊到。

    莫志云端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接话。

    “这样下去,我们会变成杀鸡儆猴的对象吧。”薛勇拍了下桌子说道。

    莫志云长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他,我不会放了东陵律,太子现在还不会对我们下手。”

    “可在朝堂之上就已经把矛头对准了你啊!我们要未雨绸缪!”薛勇道。

    “舅舅说的是,不过我总感觉哪不对,太子菩萨心肠,怎会想杀了东陵律一家?”莫志云皱着眉抚摸着茶杯说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他了,没准之前的都是装出来的!”薛勇对莫志修嗤之以鼻道。

    “可我总感觉哪不对....”莫志云还在纠结着。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爷...”

    “进来。”莫志云道。

    进来的是莫志云的贴身太监宝平,“爷...赵夫人说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让爷陪陪她。”

    “我又不是郎中,去了又有何用?”莫志云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本以为赵亚卿会是个聪明的女人,可谁知她仗着自己怀了身孕恃宠而骄,三天两头的缠着他要莫志云陪着。

    “这....”宝平有些为难的站在门口。

    “行了!三殿下,你去看看吧,哪个姑娘家怀孕不想自己丈夫陪着啊。我先走了。”薛勇站起身说道,说完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莫志云看着宝平,宝平讪笑着,“爷,您别看我啊...”

    莫志云站起身,瞪了眼他。

    宝平弓着腰跟在莫志云身后,陪着笑脸,“爷..奴才听闻,赵夫人现在脾气有些不好...”

    莫志云看了眼宝平摇了摇头,走到后花园,见一溜家奴跪在赵亚卿面前,而赵亚卿扶着不显怀的肚子尽是骂着些难听的话。

    莫志云冷着脸走了过去,“怎么了?”

    赵亚卿见莫志云来了,利马挤出了眼泪,“爷..这帮奴才打碎了盘子,吓得我差点动了胎气!”

    莫志云看跪着的奴才,一个个面露惧色,叹了口气,“不过一个盘子,你们该忙啥忙啥去吧。”

    这帮家奴赶忙起身,一溜烟就不见了,莫志云无奈的看着赵亚卿,“亚卿,我需要的解语花,而不是一个只会生孩子的肚子,你明白吗?”

    赵亚卿作出的娇羞样立刻烟消云散,她慌张的半蹲着身子,“爷..亚卿知错...”

    莫志云背着手,“你有身孕,起来吧。”

    赵亚卿试探的望着莫志云,没敢起身,莫志云走了过去,扶起了她,“好好养身子,有什么事就让宝平叫苏大夫来。”

    赵亚卿看着莫志云心有一万个不甘,她想要的不是这个...想起了自己起初只想着安静的待在莫志云身边,可得到的越多越不知足,赵亚卿皱着眉,颤抖着声音说道:“爷..有需要亚卿的地方,您就说,亚卿会让父亲全力辅助您。”

    莫志云揉了揉她的头,可算有了点笑模样,“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外面风大,回去吧。”

    赵亚卿应了一声就慢悠悠的离去了。

    “不得不佩服三弟对付女人的手段啊…”

    莫志云一转头,见莫志松站在他身后,“二哥,怎么到这来了?”

    莫志松前阵子一直把自己埋在女人身体里,似乎是在逃避着现实,可香格竟出现在了他面前,逼迫着他前行,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皇位,他只想有一日渡一日,说白了,就是苟且偷生。

    “二哥来这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莫志松说道,“听闻,东陵律一家被灭门了?”

    莫志云点了点头,“是啊,东陵将军还没来得及享清福,就这么没了。”

    “三弟,实话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莫志松似无意识般问道。

    莫志云抬头望着天干笑了几声,“我没有把握。”

    “没把握?!”莫志松惊的叫出了声。

    “成王败寇,就是如此,要么万人之下,要么满盘皆输。”莫志云轻声说着。

    可在莫志松听来,却是字字锤入了他的心口,他笑着摇了摇头,莫志云明明就在他身旁,莫志松却似乎碰不到他一样,“这么做值得吗?”

    莫志云转头望着他,“也许值得,也许不值得。”

    莫志松僵硬的把头转向了别处,他的母妃不就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嘛?“或许子非鱼...说实话,我不懂那把椅子有什么好坐的。”

    “是啊,我也不懂,可是我想坐。”莫志云说道。

    莫志松看着此时坚定的莫志云,心中五味杂陈,“我先回了。”

    而后逃离般走远了。

    而东陵律,他将窗户开了个小缝,门外有两个人正把守着,这只是眼前看到的,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若他不想办法逃出去,那么就真的死在这了。

    夜晚,柳嬷嬷趁着全都睡下了,她悄悄的来到了东陵翕然的住所,一开门,见木槿正洗着东西,她立马把木槿拉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洗这些!”

    木槿疑惑的看着柳嬷嬷,“柳嬷嬷,怎么了?明天前不洗完他们该刁难姨太了。”

    “别洗了!就算明天洗完了,公主也不会放过你们。”柳嬷嬷握着自己的手又些不敢开口似的。

    “柳嬷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木槿紧紧的抓着柳嬷嬷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柳嬷嬷叹了口气,将自己下午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的告诉了木槿之木槿瞪着眼睛退后了两步,“她...她要杀了姨太??这....?”

    “你和姨太,快走吧。这个家你们没有必要再留恋了!”柳嬷嬷说道。

    木槿赶忙叫醒了东陵翕然,看着东陵翕然苍白的脸,她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东陵翕然正做着梦呢,梦到了她在灵华寺内,坐在后排听着经文偷偷打着瞌睡。

    东陵翕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刚好看见了木槿哄着的眼睛,“木槿?你怎么哭了?”

    说着就伸手拭去了木槿脸上的泪水。

    “姨太..公主要杀了咱们...”木槿哑着声音说道。

    东陵翕然以为自己刚睡醒听错了,她不敢相信的望着木槿,又看了眼柳嬷嬷,柳嬷嬷又将这事说给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以为莫灵阳只是想折磨她,玩腻了自然就松手了一没想到..她竟要将自己赶尽杀绝。

    “姨太..我们怎么办...”木槿握着东陵翕然的胳膊小声的问道。

    东陵翕然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我们走吧。”

    柳嬷嬷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把碎银子,“姨太,这些你们路上用。”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柳嬷嬷,这我不能要,你留着养老吧。”

    柳嬷嬷咧开嘴笑了笑,“我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养什么老。”

    东陵翕然红了眼眶,“柳嬷嬷,谢谢你...”

    柳嬷嬷把这些碎银子又从新包好,塞进了东陵翕然手中,“谢啥!快走吧。”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行囊,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木槿这时拿起一件黄色的袄裙,“姨太,这个带走吗?”

    东陵翕然看着这裙子不禁恍了神,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带了,这本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那这个呢?”木槿不知从哪又翻出了竹蜻蜓,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带了。”

    “姨太,那咱们走吧!”

    东陵翕然摸着正熟睡的释迦,一把把他抱起,而后望着柳嬷嬷,“柳嬷嬷,你的大恩大德,翕然只有来生再报了..!”

    柳嬷嬷也动容的擦了擦眼角,“傻孩子,你平安就好。我送你出去。”

    就这样三人就着夜色穿梭在驸马府内,不知怎么的,东陵翕然看着四周,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却没有想明白,诶?平日里的更夫呢?对了,是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东陵翕然停住了脚步,木槿回头用气声问道,“姨太,怎么了?”

    东陵翕然警惕的望着四周,不远处闪过一丝火光,她一下子就安心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随后对着木槿摇了摇头。

    三人继续前行,不一会就走到了蓬门,从这进门,又从这出去,也算是功德圆满?东陵翕然在心中想到。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了,一路上定要多加小心啊!”柳嬷嬷整理了下东陵翕然的衣领,恋恋不舍的说道。

    东陵翕然重重的点了点头,“柳嬷嬷,您回吧。翕然没能耐,不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早就把你当我的亲闺女了!还说这些不就见外了,走吧。”柳嬷嬷说道。

    东陵翕然深深的看了眼柳嬷嬷,便转身离去,木槿刚把门开开,身后突然闪起一片片的火光,“好啊!东陵翕然!你竟要带着我丁家血脉逃走!”莫灵阳高声喊到。

    柳嬷嬷见状,使劲推着东陵翕然与木槿,“你俩快走!!”

    “想走?把他们给我抓住!”莫灵阳道。

    东陵翕然紧紧的抱着释迦,踉跄的走了出来,她伸出手就要拉着柳嬷嬷,“柳嬷嬷!跟我们一起走!”

    柳嬷嬷使劲的推了把东陵翕然,对她展开了笑容,“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东陵翕然瞪大眼睛看着柳嬷嬷身后冲过来了好几个人,她绝望的摇着头,“不!!”

    木槿用力的把她拽走,“姨太!我们快走!!!”

    柳嬷嬷死死的抱着门,不让这些人过去,可眉眼间依旧带着笑意。

    东陵翕然望着柳嬷嬷,不知谁论起了锤子,砸向了柳嬷嬷,东陵翕然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响,她只觉得心口一颤,腿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姨太!你起来!你要是被抓了!柳嬷嬷不就白死了?!!”木槿拖着东陵翕然尖着嗓子喊到。

    东陵翕然这才有了点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们去那找!她们跑不了多远!”远处传来了声音。

    东陵翕然与木槿对视了一眼,藏到了身后的一片灌木丛内。

    东陵翕然抱着释迦,心里祈祷着,“孩子,别哭!别哭!”

    不一会,脚步声就在他们周围响起,东陵翕然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尽全力弯着腰,想把自己缩的再小一点。

    “我这没有!你们那呢!”离他们最近的这个人喊到。

    “这!这好像有人!”远处的一个人喊到。

    东陵翕然穿过树枝看着这群人的脚立刻迈向了远处。

    她这才稍微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