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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翕然听后望着珍珠,心生一计,“珍珠啊,再过两年你就及笄了,有没有想过嫁人?”
珍珠听后脸瞬间红到脖子跟,“奴婢...奴婢就想好好伺候您和丁公子!没想过什么...嫁人...”珍珠越说声音越小。
东邻翕然听后抿嘴笑着摇摇头,“女孩子想想正常,哪个女孩不怀春?你若喜欢上了谁家的贵公子就告诉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漠北的可敦,给你相一门亲事还是做得到的。”
“真的吗?!如果...奴婢是说如果,如果奴婢倾心于可汗,您会怎么办?”珍珠满脸红光地问道。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还是年龄太小,根本藏不住事,竟然连这种问题都问得出来,也不知格图把她安插在自己身旁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就把你嫁给他,先去给我打壶水。”
珍珠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等她出去后,丁旭彬忍不住问道,“娘,您为何要给珍珠相亲家?她不是格图安插过来的吗?”
“是啊,与其与她为敌倒不如收买她,不过你千万要小心,我们不知道来者底细。”东陵翕然叹了口气。
“母亲这阵子总叹气了...”丁旭彬心疼的说道。“不必为儿子担心,孩儿再过几天就能起来了!”
“不着急,母亲比你想象中的强多了,你快好生休息,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弥补小时候对你缺失的爱。”东陵翕然只是听着他说的话就很窝心。
“母亲不欠孩儿任何!”丁旭彬同样动容的说道。
“好了,母亲为你做任何都是自愿的,天色夜晚了,给你擦完身子就睡觉吧。”东陵翕然揉了揉他的头,无论丁旭彬对大,在她心里他依旧是个孩子。
三天后,巴特儿回来了。
“大哥!您终于回来了!!”格图跪在地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大喊道。
“怎么?才几日没见就想我了?”巴特儿看样是打了胜仗,笑得很开心。
“长兄为父,想你是肯定的,”格图笑得看不出一丝假意,就着阵阵歌声,他递给巴特儿一根哈达和一碗酒。
巴特儿将就一饮而尽后问道,“可敦呢?”巴特儿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女人,可人群中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这...臣弟也不清楚。”格图如实说道。
巴特儿把披风一扔走进了帐内,就看到东陵翕然围着火炉在做什么东西,他原本心里不好的猜想全都烟消云散了,转而心有被一阵温暖包裹着。
“翕然,干嘛呢?”巴特儿问道。
东陵翕然望着他,头上的一缕头发落到额前,她笑着拨开,“可汗,您回来了?快歇歇!马上就能吃上饭了。”
巴特儿似乎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戳动着他上前拥住东陵翕然。
“可汗您这样我做不了饭了…”东陵翕然晃动着身体说道。
“那就别做了,有佣人呢,你做什么饭?”巴特儿虽然这么说着可看着锅里的美食,似乎是他没吃过的东西,馋得咽了口口水。
“这不一样,在我的家乡,妻子都要为凯旋而归的丈夫亲自下厨,做上一桌美食来庆祝胜利。”东陵翕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望着他说道。
巴特儿痴迷的望着她的脸庞,“翕然,你真是长生天送到我身旁的福气。”
“瞎说,快去坐好,饭马上好了。”东陵翕然笑得很调皮。
巴特儿一阵风卷残云,似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般,“翕然,我们生个孩子吧,你我二人生出来的孩子必定能够统一天下!”
东陵翕然握着筷子的手稍稍抖动,想起自己曾经做过妓,早就喝下了药,只怕...
可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必定需要一个护身符。
“好!”东陵翕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巴特儿一个激动将她打横抱起,不停地旋转,最后二人一同倒在铺着羊皮的榻上,“我会好好对你的。”巴特儿深情地望着东陵翕然,可随后又有些窘迫,“漠北水源稀少,我很久没洗澡了...要不我先去洗澡...”
没等巴特儿说完东陵翕然就抱着他的头吻向来他,“没关系...”含糊间,巴特儿听到东陵翕然的呢喃。这如同毒药一般刺激着他的心脏,迫使他向前。
一阵缠绵过后,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巴特儿望着身旁熟睡的东陵翕然,不舍地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出帐去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东陵翕然待他离开后缓缓睁开眼,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逐渐出了神,若能产下一儿半女,也算是给旭彬做个伴...
没过一会账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可敦,可汗让奴婢为您擦拭身子。”是珍珠的声音。
“进来吧…”东陵翕然说道。
可珍珠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着东陵翕然只穿着一个肚兜羞得垂下了脑袋。
“可敦...您真美。”珍珠低声说道,赶忙把身后的汤碗端出,“对了,这是可汗让奴婢交给您的,草原上风大这是祛风寒的。”
东陵翕然望着药碗再抬头望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这真是可汗让你带的?”东陵翕然反问道。
珍珠点了点头,“是的,您刚出完汗,可汗怕您着凉。”
自己似乎低估了她,东陵翕然勾起一抹冷笑,“祛风寒就不必了,我很早以前就喝过这类药了。”
珍珠笑着抬起头,“可敦,这是可汗的命令,奴婢不敢违背。”
东陵翕然这时听到帐外似乎有什么动静,旁边的帐子就是丁旭彬的帐子,她望着珍珠,眼睛里还是那么纯真似乎秘密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您是在担心丁公子吗?可汗为他排了不少士兵把守着呢,什么事都出不了。”
东陵翕然听后没有一丝犹豫,仰头就把药灌进了嘴里,把碗一递,“拿走!”
“那奴婢先告退了,可敦您好好休息。”珍珠行礼说道。
东陵翕然万念俱灰的躺在床上,这下该怎么办?若再来个别的女人,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那她和丁旭彬该如何存活下去?
越想越闹心的她披上披风走出了帐外,望着不远处的篝火,和欢快的人们,她抿着嘴笑了出来,正巧她的身影被巴特儿看到,“可敦!来啊!”
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一边唱着一边跳着把她带了过来,“可敦,和我们一起跳舞啊!”
东陵翕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不会!”
“没事!跟着音乐动起来就好!”这名女子晃动着肩膀说道,东陵翕然瞥了眼巴特儿,他正看着自己痴迷的笑着,东陵翕然学着这女子的动作也摆动起来,身后一阵呼声响起,巴特儿同样兴奋的起身和她一起跳着舞,身后的人们围成一个圈看着巴特儿和东陵翕然,等跳累了,他们烤起了烤全羊,巴特儿割下一块带着脆骨还冒着油的团结肉沾了些许盐巴递给了东陵翕然,“尝尝!羊身上最好吃的地方!”
东陵翕然好不避讳的张大嘴巴肉一股脑塞进了嘴里,羊肉鲜嫩的根本吃不出膻味,只是简简单单地配着盐巴,比珍馐佳肴要美味的多。
“怎么样?”巴特儿询问着。
东陵翕然抹了抹嘴上的油,“太好吃了!我还要吃一块!”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从未见过汉族女人如此豪迈,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吸引他了。
“好!好酒配好肉!”巴特儿端来一个碗递给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将烈酒一饮而尽,烈酒烧灼着她的气管引起阵阵痉挛,“哈!”她感叹着。
等宴会结束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东陵翕然将巴特儿送回帐内后赶紧去丁旭彬的帐子看看他,一撩开帐门竟然看到他拼尽全力地往前爬,东陵翕然一下子酒全醒了,她一个箭步跑到了丁旭彬身旁,“孩子!你...?”
丁旭彬的额头沁出一丝汗珠,青筋暴起,“母亲,我没事!我就想试试能不能自己做点事!”
东陵翕然顺着他指尖望去,他想够的只是桌子上的茶杯,东陵翕然在一旁屏住呼吸,期间特别想帮他,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
终于丁旭彬喘着粗气够到了茶杯,可他一个没拿稳将整个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里的水也溅了他一手
“啊!旭彬!你没事吧?!”东陵翕然紧张的问道。
丁旭彬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原先征战沙场的将军,如今连给自己倒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他嘶吼着推开东陵翕然,“啊!!滚!都给我滚!!”
东陵翕然被推倒在地,她全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唯一觉得痛的是她的心。
“孩子,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来…”东陵翕然赶紧爬过去扶着他说道。
“别碰我!!!我连倒杯水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丁旭彬捶着地哭喊道。
东陵翕然心疼的把自己的手垫在地上,“旭彬你别这样...”
丁旭彬紧闭着双眼,似乎想把这一切忘掉,他的肩膀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娘,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东陵翕然生怕他在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用了。”丁旭彬沉着声音说道。
东陵翕然还想说什么,可丁旭彬突然又大吼道,“我说不用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这滑稽的姿态吗?!”
东陵翕然微微皱眉,她隐忍的摇摇头,“我走...你好好休息。”
望着东陵翕然落寞的背影,丁旭彬内心更加煎熬,似乎有种火辣的液体刺痛了他的眼睛,“我恨我自己...”丁旭彬把头埋在手臂里呢喃着。
而东陵翕然望着天上的星辰,抱紧了自己。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巴特儿的帐子,可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喘息声,这分明就是行欢时的声音!
东陵翕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放下,她偷摸扯开一个缝隙往里面望着,在巴特儿身下的竟然是珍珠?!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会...?!她不相信的又看了眼,真的是珍珠...
这该怎么办?!难怪...难怪她会给自己端汤药,原来她早都想好了!踩着自己的身子往上爬,真是够可以的!东陵翕然冷笑着想到,她只想在这活命,可天公不作美,非要她把这扰得一团糟,那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日,他今天着身边的女人睡得很是安稳,“翕然...”
“可汗,奴婢不是翕然,奴婢名叫珍珠。”珍珠尽量把声音放柔。
巴特儿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那昨晚缠绵了一宿的人...也是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
“你..?!”巴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珍珠瘪瘪嘴哭了出来,“昨晚可敦一心想着去见丁公子,是奴婢看您醉得一塌糊涂将您扶进来的,可谁知...一进帐您...您就...”珍珠说到最后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巴特儿望着她连连叹气,可没想到他抱了一晚上的女人竟然是东陵翕然的奴,到底是自己毁了人家的清白,“好了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真的吗?!”珍珠抬起烟雾缭绕的眼睛说道,她的嗓音陪着哭腔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人想爱怜的味道。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可汗说话会不作数吗?”
珍珠抹了抹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可汗您真好...昨晚是奴婢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夜晚。”
巴特儿一阵窘迫,他尴尬地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昨晚的事先别告诉可敦。”
“为什么?您担心奴婢和她争宠吗?奴婢不会的,奴婢只想静静地陪在您身边就好,就算是为您当牛做马,奴婢也心甘情愿。”珍珠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让巴特儿看清她眼中的真诚。
“傻孩子,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把你扶正,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罢了。”巴特儿有些愧疚的说道。
“好吧…奴婢可以等!等一辈子,我都愿意。”珍珠轻柔的说道,“奴婢为您更衣,这是奴婢梦寐以求的事...”
巴特儿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东陵翕然没有的味道,巴特儿的内心开始起了一种他都没有发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