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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勾勾嘴角,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莫志诚,莫志诚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最后长叹了口气,“好...那就着手准备吧!肯定少不了大礼。”
哲也点了点头,“是...”
“现在这情形...从哪找大礼?军里的口粮也不多了...”莫志诚无奈的说道。
哲也有些无奈的应着,“口粮最多还够维持三个月。”
“看来不和他们联手是不行了...”莫志诚叹了口气,随后他灵机一动跑到账外,扯下衣襟,将地上的土在了这块碎布里。
“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哲也有些疑惑的说道。
莫志诚将这个包裹着泥土的布包交给了哲也,“你去一趟漠北,就把这个带给单于。”
“这...?”哲也有些迟疑的说道。
“到了漠北你就说,这是兰殇的泥土,他自然就懂得什么意思了。”莫志诚说道。
哲也领命后就下去了,“来人!派兵!”
到了漠北,哲也将缰绳握得紧。
“将军...单于...会见我们吗?”他身后的士兵抿了抿嘴有些胆怯。
“一定会!”哲也坚定地望着不远处冒着炊烟的帐子说道。“从军那日起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怕,就走!”
“将军...将军我没怕!”这士兵赶忙开口。
哲也冷哼了一口气驾着马驶进了匈奴城。
“来者何人?!”门口的侍卫拦住他们说道。
“在下淮北永平王门下将军哲也,特来次求见匈奴单于。”哲也跳下马恭敬的说道。
“求见单于?所谓何事?!”这士兵依旧恶狠狠的说道。
哲也勾了勾嘴角,“要事。”
“要事?!快走快走!单于没功夫见你!”这侍卫撵着他们。
“这位小兄弟,你都没有通报怎知单于没有功夫见我们?我之所以不将事物告诉你是因为这关乎匈奴的未来,若以后单于知道你是他完成统一大业上的绊脚石你认为你会是什么下场?!”哲也捏着他的肩膀说道,声音很沉却让人听着有些战栗。
这侍卫汉语不是很好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不过听他的语气也大概听明白了,他闪躲着眼睛,“哦...我...我去通报,若单于不见你,我也没有办法了!”
“不必了!直接带我进去。单于一定会见我。”哲也说着就将佩刀解下扔在地上,大步走了进去。
“诶!不行不行,你快别闹了!如果当你进去我就性命不保了!”这侍卫围着哲也苦苦哀求着。
哲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单于见过我后,你就等着升官吧!”
“这...”他叹了口气,“那我要是死了呢!”
“那我陪你!”哲也勾了勾嘴角,“这下放心了吧?快带我去见单于。”
这侍卫看着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的点了点头,“跟...跟我走...”
等到了一个最高大的帐子前,这侍卫停下了脚步,他瞪大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可别把我卖了!”
哲也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着这帐子,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说道。
哲也掀开帐门就看到巴特儿拥着东陵翕然笑得很是满足,他内心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燃烧,可面部仍旧平静。他走到单于身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哲也奉淮北永平王莫志诚之命前来拜见单于。”
“淮北永平王...?莫志诚?不是莫天之的儿子?”巴特儿重复道,“自立为王了?”
东陵翕然抿着嘴给巴特儿喂着食物,似全然不知这也的存在一般。
“回单于,永平王自立为王乃天命,并非贪恋权利。”哲也高声回道。
“那是为了啥?”巴特儿发笑着问道。
“为了投明君。这也是臣此次来拜访您的目的。”哲也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巴特儿停了半晌张大嘴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好!说吧!怎么个投法?”
哲也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早上莫志诚交给他的布包,“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漠北草原天高地大,各种稀世珍宝您早已不足为奇,所以,臣为您带来了漠北没有的,但以后是您的珍宝。”
“哦?现在不是我的以后是我的?是什么?拿来看看!”巴特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招着手说道。
哲也将这布包打开,呈到了巴特儿面前,“单于,您请看。”
巴特儿看着这布包里的泥土,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土...?”
“回单于,是的。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土,这,是兰殇境内的泥土。”哲也挺着胸脯说道。
“现在不是我的,以后是我的东西,原来是指这个?!”巴特儿问道。
哲也点了点头,“臣相信,在未来,不止兰殇的泥土,兰殇的空气兰殇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单于的!”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东陵翕然揉着眼角抽泣了起来。
“阏氏,怎么了?”巴特儿紧张的问道。
东陵翕然抹着眼泪摇摇头,“单于,我没事...就是闻到了熟悉的泥土香气,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心情...”
巴特儿揉着东陵翕然的头,“傻丫头!你若喜欢,我再给你挖!”
“单于,臣冒昧说一句,臣以为,阏氏并不是单纯的思念这泥土气味吧?在您心里,或许一直都想回到那个地方吧?”哲也说道。
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谁人不思乡...”
“单于,既然阏氏这么思念兰殇,为何不将这兰殇城夺过来?!”哲也进一步开口道。
“夺过来...”巴特儿摸着胡须喃喃自语道,“翕然,你想要兰殇吗?”
东陵翕然整个人一怔,她眼睛望向哲也,哲也细微地点了点头,她咬着嘴唇也点了点头,“若是单于管理兰殇,定能带领兰殇人民走向富饶。”
巴特儿将东陵翕然拥在怀里,“哈哈哈!说的好!你先回去禀告你主子!有啥事自己来找我!官没做多大架子先摆上了,只要他亲自来找我,万事好商量。”
哲也激动的磕头道,“臣定转告给永平王!”
等哲也离开后,巴特儿握住了她的手,“翕然,如果我攻打兰殇...你会怪我吗?”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怎么会,单于您的志向可是征服天下,万不要因为我一届女流而停下征途。”
“从前我的志向也在天下,可现在我更珍惜这个能陪我看天下的人。”巴特儿说着摸了摸他的肚子,“我儿子也太能睡了!怎么这大白天的也不起来看看他夫单?”
东陵翕然握着他的手挡在肚子前面,笑着望着他,“现在就开始着急了?等孩子出世了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巴特儿呲着大牙挠了挠头,“对!你说的对。”
他扶着东陵翕然来到了兵备图前,狭小的兵备图前,兰殇似乎近在咫尺,东陵翕然望着巴特儿眼中闪烁的光,内心有些煎熬,“单于...兰殇不行了…?”
“谁告诉你的?”巴特儿反问道。
“哦...没谁!我就是问问...”东陵翕然干笑了几声。
“莫志云很努力,不过江山到他手里时就已经成了一个烂摊子,外敌当前,内乱四起,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巴特儿似乎在意着东陵翕然的感情,说得很中肯。
“那您拿到兰殇呢?您会怎么办?”东陵翕然挑挑眉问道。
“我...?”巴特儿抿着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我会制定全新的法律,第一条就是决不允许和亲。我知道你嫁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如果可以,可我改变不了过去,但可以让兰殇未来的女子不再受同样的苦难。”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说的很认真。
东陵翕然心头一暖,靠在了他的肩上,“那还有呢?”
“还有啊...兰殇税收太高了,我会适当降低税收,也减少宫中不必要的开销,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苦了你,将更多的钱用在兵备上,你看风啼关,简直风一吹就倒了!我决不允许边境出现这样的隐患。”巴特儿抱着东陵翕然的肩膀说道。
东陵翕然听着,果真巴特儿想很久了,竟然说得头头是道,她微微抬起头望着巴特儿认真的说道,“单于,您想做就做吧!我永远支持您。”
“翕然...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巴特儿呢喃着。
“怎么会?若您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一定会是一片祥和。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东陵翕然望着它的眸子说道。
巴特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翕然来,我这正好有一份兰殇的鸟瞰图,你帮我看看应该从哪些地方入手。”
随后巴特儿展开一个画卷,看着这图,不正是自己和丁旭彬画得吗??可仔细一看,里面似乎除了他们故意画错的地方,有多了很多错误的地方。
“诶...?不对啊!”东陵翕然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什么不对?”巴特儿就问道。
“单于,敢问这鸟瞰图是谁送来的?”东陵翕然皱眉问道,“送来这鸟瞰图之人若不是您的仇家,就是奸细!”
巴特儿望着这鸟瞰图沉思了片刻,“格图拿来的,他说这是他在一名俘虏身上搜到的。”
东陵翕然勾了勾嘴角,“那就是了,单于您看这里,原地图上这里分明是一个悬崖,可他却在这里加了路,若您按照这张地图前行...岂不凶多吉少?!这格图!究竟在想什么!!”东陵翕然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啦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格图那人,总在找机会除掉我,我早就司空见惯了。”巴特儿为她揉着肩膀说道。
可东陵翕然还是气得把嘴撅得高高的,“可你是他亲大哥啊...”
“选择了亲情就不能涉足权利,选择了权力便将亲情跑开,就是这样。”巴特儿似乎在安慰东陵翕然又似乎在安慰他自己。
“那您...为何还继续留着他?”东陵翕然迟疑的稳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您...”
“嗨...如果人人都想杀我,难不成我把所有人都杀了?格图手下有一支精良的部队,只听他差遣,并且格图非常有领导能力,几乎次次打胜仗,所以现在他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因为还有利用价值。”巴特儿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就好好照顾我儿子,争取再给我生个十个八个的!”巴特儿捧着她的脸高声说道。
羞得东陵翕然打掉了他的手,“十个八个!那不成牲口啦?”
“哈哈哈!那就五六个!”巴特儿说道。
“五六个也很多啦...”东陵翕然娇羞的说着,可内心却万分苦涩,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完完全全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每每一想到这心就如同刀剜一样疼。
“那你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嘿嘿,反正我有儿子了!”巴特儿笑得特别憨厚。
这出把东陵翕然逗得笑弯了腰,“你怎么这么确定是男孩啊?如果是女孩呢?”
“女孩也好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巴特儿说道。
说到这东陵翕然想起了珍珠,“单于...其实有件事一直没告诉您,珍珠她...前阵子逃走了,娜仁和她关系不错听她说过,回她的老家回鹤可草原去了。我一直没告诉您是怕您伤心...”
“那伤心什么?!我现在特别后悔,如果当初没喝醉就好了!从今以后我只有你。”巴特儿揉着她的脑袋。
“可是君王者都是三妻四妾啊!”东陵翕然眨巴着眼睛说道。
巴特儿点了下她的鼻子,“那我就做只有一个皇后的君王。好不好?”
东陵翕然笑着点点头,可随后又有些哀愁,“可这样的话,大臣们该说我不懂事了,都不知道体谅您...”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体谅!我一个大汉不会说什么情话,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肯定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巴特儿认真的道。
东陵翕然听后鼻子一酸流下了几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