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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路其实一点不辛苦,只要我们排除一切大臣抗议当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昏君!
金碧辉煌的宫殿。
元鹤穗拖着长裙挑选各类首饰,担了妖妃之名,她很称职,爪子一拍躺床上休息的熬羲肩膀,“我要馆娃宫!”
“那是什么?”熬羲放下手中玉简问。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宫殿呀!”元鹤穗有些不能回忆那些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好!”熬羲点头,继续看手中玉简,神奇的是他不必通过神识,能直接用肉眼看到简上内容。元鹤穗一把抢过让熬羲津津有味入迷的玉简,略感不满,“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身为妖妃的自豪感,你不是说要入戏吗!”
“是要入戏,但你也不能整日……”眉头微挑,熬羲斟酌着用词。
“不能整日什么?”
“我应该适当的围着你转。”熬羲点点头确定这样说没错,才咳嗽一声放开了嗓音,“我需要做点别的来填充自己的时间。”
元鹤穗了解的点头,除了爱情还想要点自由嘛,以后可能还要点友情,再以后就是修炼更重要了是吧?“好的!”嘴上答应的漂亮,元鹤穗心头却难掩失望,在熬羲有了自己的其他事情可做的情况下,她还傻傻的一人沉浸在恋爱的美好中,可他已经逐渐适应了不再不可自拔。
“对啦,我去洗澡!”
“嗯。”熬羲心思完全沉浸玉简中,没太听清她说什么就随口敷衍,眼皮抬也没抬。
元鹤穗保持着笑嘻嘻面容,直到走进拐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垮下脸。
一点身为昏君的荒.淫的自觉都没有!
虽然这样抱怨很不对的样子……
元鹤穗有些无所事事又有些无理取闹的蹲在墙角,修士自然不需要洗澡的。
夜间风大。
吹了一会儿冷风的元鹤穗连连喷嚏。
“皇后,别着凉了!”提着灯笼的小太监凑到近旁关切。
“没事,你走开!”元鹤穗脑袋搭在双膝上。
“皇后,别着凉了!”小太监重复。
“没事,你走开!”元鹤穗打哈欠。
“皇后,别着凉了!”
“没事!你走开……不对,你这太监怎么不会换句台词?”元鹤穗纳闷地抬眼,熬羲那张莞尔的脸帅的差点闪瞎她狗眼,“你装太监……”后面的话元鹤穗没问出口,有点小别扭的。
“伺候皇后娘娘洗澡!”
名叫熬羲的小太监扶起墙角的皇后,一路拽着她去浴池。
元鹤穗:太监啊,待会儿怎么玩好呢?
熬羲:莫名觉得冷
这个澡,自然是没洗的,元鹤穗在这个虚幻的大殿里住了很多时日,能玩的都玩了,不该玩的也玩了,考虑到以假乱真久了,会傻傻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便决定早早寻出这地方的破绽。
大概是受她这不怎么能经得住打击的斗志影响,整个大殿的景色跟着一变,破旧的砖瓦,杂草成片,四周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元鹤穗原本蹲着,眼下却成了四肢僵硬、动也无法动的人,身上佩戴的金银珠宝不见,裹着一张草席被人丢进水井。
这待遇,也是哔.了.狗.了!
井.水.很.深,元鹤穗试着随波逐流,不像往常一样害怕出现麻烦的事就特意念熬羲的名字来搞破坏,所以这口井并没消失,水底淤泥成堆,她抓紧了草席,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吧,隐隐地从更远处传来一声低吼。
来了!
元鹤穗一个激灵,稍作犹豫就从草席里爬出,蹑手蹑脚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游,迎面路过一些鱼啊虾啊,视野也渐渐开阔,原来这水井连着一片海,她猜测是霍冰冰从外引进的。她游到海底深处,这里由贝壳铺就的小路,遍地珊瑚。
全部由冰灵石搭建的宫殿,两扇大门前站着十来个鱼妖守卫,长尾巴一扫一扫,四处巡逻,可见宫殿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而从中发出的一声声低吼偶尔也会震得海水乱晃,守卫们见怪不怪,有嘴欠的还嘲笑,“敢和神女大人叫板,真是自不量力啊!”
不一会儿,两扇大门打开,从中走出的八个婢女腰身纤细,手上端着托盘,盘上摆着一只冰碗,盛满了艳红色汤水,八个婢女款款而行,沿着贝壳小路往对面的另一座宫殿走。
元鹤穗掐了一个隐身诀,顺着快要合上的大门游进去,出现在人眼前的,共九条长廊,她得承认自己患了选择拖延症,足足半柱香时间,才顺着充满痛苦的嘶吼声迈向中间那条长廊。殿内隔水,脚下踩的仍旧是贝壳,她小心不发出声音,又过了一盏茶,用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一扇圆圆的门。
门后,空荡荡的冰室。
元鹤穗四处打量可疑痕迹,四处摸索,确定声音从地底发出,研究了半天才打开通往地下的通道。鞋子碰冰阶,嗒嗒嗒声不绝于耳,她咽了咽喉咙,霍冰冰大概是觉得海底少有外人来,所以冰宫内的各个地方几乎没有布置什么厉害的法阵。
嘶吼声渐渐地弱了。
黑漆漆牢笼里,关着蓬头垢面的人,能被霍冰冰大费周折看压,元鹤穗推测,此人价值略高,捞好处的念头转了转,她笑嘻嘻趴地上问,“我救你出来,要有条件哦!”
那蜷缩成一团的人动了动,嗤笑,不吭声。
元鹤穗征求意见很假,不等人考虑清楚,她自顾自打开牢笼,小心翼翼靠近,手指戳戳他肩膀,“喂,我问你哦,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熬羲早些时候讲过,如果有一天碰上一个很落魄很倒霉的人,别忘了问他爱人是谁。这对能否走出记忆幻境至关重要。
这人并不配合,整个散发颓废气息。
冰宫的地牢可能随时会有看守的人过来查看,元鹤穗直觉此处不宜久留,就开始忽悠人一起走,“不感谢救命恩人也就罢了,但不能无视生命啊,你看啊,这里太危险,跟我走吧,去遥远的城池,那里有新鲜的空气,美丽大眼的姑娘,没有虐人的变.态……”
一柱香后。
地上的人不动。
一柱香后。
脏兮兮的人不动。
一柱香后。
他人堵上耳朵。
元鹤穗那个气啊,上去就踢了他一脚。岂料好声好气的人家不搭理,挨了打倒是发出嘲弄笑意,声音嘶哑的几乎辨不出调,她费了半天劲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对异类不感兴趣,滚!”
“哦!”
元鹤穗不好意思地晃晃两条腿,确定是个人样,然后给了人一巴掌,“哼哼,不跟我走就杀了你!”这话触碰了这家伙愤怒的神经,登时凶眉怒目,一根手指头将她弹飞。
弹死了……
好吧,这一单元里她被迫下线,那就回档重来!
在她第九次被拍飞,灰头土脸往地上一坐后,熬羲终于舍得从玉简里抬眼,不咸不淡问,“进展如何?”
“那货软硬不吃啊,通关好难。”
“是么,再接再厉。”继续看。
“话说,为什么每次都我打头阵,你在后面呐喊助威,轮也该轮到你了吧?”元鹤穗终于意识到不对,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
熬羲略同情地看她一眼,很委婉表示,往生石虽然被传得神乎其神,但都成碎片了,对他的影响只有一块鳞片大,只能你行你上了。
意思是挂开的太大,人家碎片也是有尊严的,坚决不屑坚决抵制带他玩儿,顺便偷窥一下他记忆来给妄想寻找碎片的人设置关卡。所以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喽?
她一口老血就卡在喉咙里,熬羲你特么真有种!
这是个用女人来拼搏的时代啊,要强的了男人赚得了灵石。
晚上。
元鹤穗吃饱喝足,开干。
一路她晃晃悠悠到了冰宫地牢里,赶上八个宫女妆扮的人踩着冰阶,手上拿着托盘,一脸冷漠的伫立牢前,喊话,“例行放血的日子到了,请您配合。”
放血?
把人当成韭菜一茬一茬割?
元鹤穗瞪大眼,一般妖兽血液才价值高,莫非这人是个兽类?
宫女们轮番上前,长指甲掏进他心口,那残暴手段,恨不得一下子把人榨干!要说元鹤穗也见过血腥场面的,可免疫,不会吓得去摸.胸,甚至啧啧嘴幸灾乐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曾经有个大好的逃出牢笼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可是装酷不理,现在悔的肠子发青。
不过思及熬羲有过的不好经历,在男人胸膛捅出窟窿什么的格外讨厌啊。到了出手相助的时候了,几只宫女武力值低,元鹤穗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解决。
男人可能是得到实际上的帮助,终拿正眼瞧人,元鹤穗一个激动,立马双.腿.叉.开站着,比比雄伟壮硕的手臂肌肉。他看明白这带着保护意味的动作,不觉莞尔,嘶哑道:“你是谁?”
“我叫熬羲!”她大言不惭。
男人的眼神渐冷,不说话了。
元鹤穗这傻.逼脑子没完全秀住,察觉气氛不对立马改口,毫无半点方才欺骗人的羞愧,“熬羲是我男人!”
“哦?”这回他打起精神,费劲地挪动身体靠向墙角,掏掏耳朵问,“怎么说?”
元鹤穗摇头,决定不刺激倒霉的单身汪了,从怀里摸出帕子走过去给人擦脸,她打心底觉得这人眼熟,但脸部脏兮兮看不清样貌,很快的帕子变黑,跟着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人,“你你你你你你……”
熬羲笑意不减,“你是我女人!”
变化太快,她心脏受不了。
元鹤穗默默地蹲身,忏悔愚蠢的自己竟认不出千年前的小熬羲,瞧他剑眉星目,少年之姿,一身脏乱,好诱.人,捂脸,好想提前哔了他。
咳咳,整理好发散的思维,元鹤穗非常认真的扯住他袖子,浪费一大堆口水来讲述一件事情,大意如下:不管霍冰冰那个风.骚.女人怎么诱.拐你都不能放弃抵抗,坚决抵制后.宫.女诱.惑,要相信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会有一个叫xxx的美少女代表月亮来拯救你!
嗯,没错,她要提前占坑,不能叫小熬羲被后.宫.风.骚.女.玷.污.贞.操.啊,你是我的情.人!
熬羲奇怪地瞥她一眼,“你们都喜欢我?”
“简直帅得天昏地暗,神颜啊!”元鹤穗开始吹,从头到脚全部用形容词夸一遍,说她是脑.残.粉都有人信,然后抬头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眼神就讪讪了,扭扭捏捏地害羞道:“你在我眼里什么都是好哒!”
“为何?”
“这叫痴汉!”元鹤穗捧脸,试着靠近抱着蹭,完全没有蹭一身灰的意识,熬羲能确认她没说一句谎话,忍着不将人抽飞。
而二人这般静静靠坐一起的时间不长,霍冰冰察觉到冰宫出事,极速赶至,从天而降的白衣,恰到好处的妆容,仙姿卓越。不可否认霍冰冰乃少见美人,眸如灵泉,眉目充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撩.人。元鹤穗忍不住攀比,觉得怎么搔.首.弄.姿都没人家那股气势。
嗯,比美大赛稍后再看。
霍冰冰见他二人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恼怒难忍,二话不说、长袖轻拂,一记冰锥扎去。元鹤穗对付虾兵蟹将能称王称霸,哪是化了神的霍冰冰对手,避无可避,可耻地拿过熬羲手臂挡脸,然后二人被打得一起灰头土脸。
这是要做一对苦命的鸳鸯!
元鹤穗干脆往地上一坐,拍拍熬羲大腿,谄媚地笑,“大人你这么厉害,快上!”他擦掉唇角血迹,好笑地摇头,感慨道:“我不行,不然何苦沦落到这等境地。”话音落地,他打掉霍冰冰伸来擦脸的手,面无表情,“我已答应在你飞升后去镇压飞剑门的气运,何苦为难旁人。”
“她是谁?”霍冰冰俏脸发寒。
“去飞剑门。”熬羲不答,起身走向冰阶,步子略摇晃。元鹤穗追上去自他背后抱住人,只要想想他这一去不知要被关在不见阳光的地下几千年,就格外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视线一片模糊。
熬羲低笑出声,“别忘了来找我……”等你。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整个幻境支离破碎,元鹤穗确定这不是她干扰的结果,愣然的时候所有光线都集在半空中的一点,白光刺目,她忙抬起手臂遮挡,过了好半晌才睁眼,四周已然恢复正常,漫山遍野的梨花。
正值清早,大街小巷的人不多,家家户户烟囱冒烟,贩夫的吆喝,孩童的嬉戏,镇中央的一棵老梨树下,几位老人腰扎麻绳,扫帚扫着一地的落叶。
原来还在梨花镇。
元鹤穗的目光被浮在半空的黑色碎片吸引,伸手一招,黑得晶莹剔透,这便是往生石的碎片了吗?很小的一片,摊在掌心,“这个要怎么用?”熬羲指骨苍白,慢.吞.吞把手上的玉简别在腰侧,食指中指夹过,高举在太阳下,但见它被晒出黑色气雾,渐变成淡淡的金色。
元鹤穗抬头看,目光在他隐隐也透着淡金色的指尖上滑过。“怎么?”熬羲一手负后,淡金色的碎片被另一只手夹着,拍进她丹田。“没什么。”元鹤穗摇头,抓过他手掌,在细长的指尖上亲亲,“很好看!”
碎片一经入了丹田,元鹤穗整个人都觉清爽,听熬羲的意思,单这一枚碎片,就能抵住“叱咤风云”功法对她身体的损耗,以后无需再吃特制的妖丹。一阵骨头挪位肌肉拉紧声,她身体发颤,身高保持在八岁左右。
元鹤穗深喘一口气,踮起脚尖,额头抵在他腰侧,“心口疼。”这并非指碎片的排斥,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比得上它的融合性,被金鳞的魔气轻易染化能说明,而并不灼热的阳光又悄无声息,晒得它清透。
熬羲也不往碎片上多想,能让元鹤穗情绪起变化的,和方才的记忆幻境有关,他抬首远望,“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而在元鹤穗看不到的地方,一抹流光钻入他袖间,流光绕着手掌几圈,补齐了不知何时缺失的拇指。
二人一时无话。
早几个月前的惑焰秘境。
它开启时间有限,困在其中的修士纷纷脱困,不再饱受终日黑暗遮天、神识无法动用之苦。
任楚容早日回了纵魔门,以他的修为,若在外面耽搁久了,即便有他爹任门主相护,也要时刻遭受生命威胁,禹归宁绝不会放过杀害他弟子的魔修。
任楚容坐在大殿上冷笑几声,情敌已杀,他万分痛快,可惜被宠爱的女人香消玉殒,这笔账,早晚找人算清。
修真界如今流传一句话,长生得道,寻的往生!
按字面来看,叫人云里雾里。联系近一段时日发生的诸多事,可推测出,玄之又玄的往生石被推上又一座高峰,聚齐碎片者,能无视境界飞升。
不管流言真假,吸引力足。
所以刚刚在惑焰秘境里饱.受.摧.残的诸多修士,又卷了全部的家底,急匆匆踏上寻找往生石的艰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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