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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再次发信息过来的时候,言许对上天默默作揖。这种众人都以为大神销声匿迹之时,而自己却对大神某一时刻的行程了如指掌的感觉,似乎非常的不错。
尚礼:你要不要试着将剧本结尾的旁白改成对话?
言许稍微一想,打开原剧本,试着将结尾依言修改了一下,左右观之,甚是满意。
言之许许:回丞相大人,经此一改,小的仿佛看到了禅机未尽之意。
话说她最近喊大神为“丞相大人”似乎越来越顺口了。
尚礼:哦?何以见得?
诶?她其实就是稍微地奉承一下而已,大神不会当真了吧?
言之许许:试想结尾处,对话声渐息,却尤音在耳,意犹未尽,仿佛让整篇小说出现了赋比兴的既视感。
尚礼:扯得有理有据。
言之许许:谢相爷赞赏。
她觉得打字的话,“相爷”两个字比“丞相大人”要方便了许多……
尚礼:稍后我跟导演提一下,有问题咱们再讨论,你把改完的发过来吧。
言之许许:是。
尚礼:发邮箱。
言之许许:明白,相爷慢走。
尚礼:留步。
言许微愣,丞相大人这是第二次接她的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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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舒阳打算为“白露文化节”出一个节目之后,在她们专业号召了一群有志之士,共同参与演出。
她的口号是这样的:“同志们,咱们同富贵,共荣辱!!”
每天早上喊一遍口号,情绪异常亢奋,站在她旁边的诗诗配合地贡献出了她颇受鼓舞的表情。
苏苏不禁泪满衫道:“咱们的舒阳终于有出息了……”
言许点头默默道:“言词正面满分,配上恰如其分的激昂语气,值得鼓励。”
这天下课,言许和苏苏作为围观群众,跟着舒阳和诗诗去了一教的7号排演室,打算观摩一下排演的效果,经过隔壁的6号排演室,忽然一位师兄在窗口喊道:“安苏师妹。”
苏苏猛一刹步,双手捂着胸口,少女般笑盈盈道:“师兄?果然是相请不如偶遇,好巧哦……”
舒阳偷问言许:“苏苏最近的异性缘是不是太蓬勃了?”
言许:“他是上次在篮球场被苏苏拐走的那位师兄。”
舒阳:“哦?”
师兄笑道:“安苏师妹,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苏苏:“师兄客气了,但说无妨。”
“我们这儿有一位同学今天缺席没来排演,能不能请你暂时顶替一下?台词不多,就是吟一首诗而已。”
“这就来~~”苏苏扬手应道,撇下众人就进去了。
她看了一下台词,随手一甩,仿佛胸有成竹,吟来:“酒酣胸胆尚开张,左牵黄,右擎苍……呃……那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舒阳倒呛一口气,扒着窗口大吼:“苏苏,你以前的语文老师是幼儿园毕业的吧?”
言许不由沉吟道:“这比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以前的每一本语文课本都是盗版的还要吓人。”
众人:“这一样吓人!!”
诗诗:“酒酣胸胆尚开张,喝醉酒为什么要脱上衣?”
言许:“如果先脱裤子的话,那么“酒后乱性”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众人皆默……
舒阳:“言许,先脱裤子的话,首先就会造成气氛有点怪怪的,这才是点睛之笔。”
言许恍然大悟:“哦?原来没划对重点?”
现场安静数秒……
诗诗指着里面某一位女同学,说:“你们猜,是那个女孩子的胸壮观,还是我的比较汹涌?”
舒阳观察片刻,左右为难:“不好说。”
诗诗:“许许快赞美我,我需要平复不悦的情绪。”
言许:“比如,胸藏丘壑?”
诗诗看着言许,神色从赞赏到……呆滞,她示意言许看身后,言许回头,赫然见到了曾经被冠以自己的“未来任”以及“心上人”名号的……师兄?
他淡着一张脸,不过言许之后回想了一下,觉得他的嘴角好像有隐隐上扬的弧度。
“借过。”他说。
“不好意思。”言许后知后觉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没关系。”
这种沉淡清冽的声线,在没有带动任何情绪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且疏离的感觉。
他进了排演室,放下什么东西之后,跟里面的某位师兄交谈了几句就出来了,他看过来的时候,言许眼珠子一转,淡定转移视线。
待人走远,舒阳撞过来,说:“原来是法学院的师兄,这明显是个能成大事的男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
诗诗若有所思:“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美男子。”
言许:“他的故事还没你们俩的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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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许洗完澡出来,舒阳招手让她过去。
“你看这帖子,说的就是今天下午咱们碰见的那位法学院的师兄,时郁礼,今年回国就读,先前一直在国外留学,之前不知道读的什么,反正现在是法学院的,估计以后要么是律师,要么就进国家单位工作。”
言许:“嗯……当事人高兴就好。”
舒阳:“你看这儿还有他的粉丝群呢!!”
言许看了一下,竟然已经上万人数了,不过她们学校的女生有上万数么?不会里面掺合了……男生?
苏苏窜过来道:“原来咱们学校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感觉自己沾光了呢。”
言许:“所言极是啊……”
周六下午,言许一直呆在排演室看他们群魔乱舞,舒阳正在用尽全身的细胞扮演着咆哮的导演君。
舒阳:“都在干什么?!会不会看镜头!会不会走位!镜头在哪儿?在观众席啊众爱卿们!那位a桑,b桑在说台词的时候麻烦不要挡他的镜头,ok?还有c君,d君的特写你凑什么热闹?!诗诗!你的刀一直举着不怕手抽筋么?”
言许在苏苏旁边坐下,说:“舒阳今天的状态很亢奋啊。”
苏苏忙着嚼薯片,嚼完了才说:“她的戏比那一堆正式参演的abcd君还多,咆哮,怒吼,抓狂,明显对导演的特征认识得不太全面。”
言许:“导演还有哪些特征?”
苏苏:“像是猥琐,下流,吃演员豆腐这些,舒阳就没做到。”
言许:“嗯……舒阳是片面,你这是严重脱轨吧?”
苏苏:“还有类似于才华横溢这些黄金钻级别的特征,暂且不论。”
言许:“相信你做选择题的时候,一定很有想法。”
这时……
舒阳怒吼:“诗诗!知道你颠倒众生了!求你不要再转圈了!”
苏苏叹气:“都是一群不懂规矩的家伙,欠调/教啊……”
言许灵光一闪:“或许……捆绑?”
苏苏双眼蹭亮:“道具可以有,粗细不一的绳类,蜡烛,皮鞭,高跟鞋,一切皮具铁具什么的……”说到这里,她双手掩面,大呼:“噢不!!我懂的太多了!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言许默默安慰:“既然此类知识涉猎广泛,姑且可以称之为博学。”
晚饭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舒阳十分亢奋,跑过来对言许说:“言许,快!!到南区小食馆占位置,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役!!”
言许看着正在跟隔壁某师兄相谈甚欢的苏苏,只好说:“明白了。”
言许赶到的时候,放眼望去,里面已经满座了,她跟在女服务员的身后寻觅空座,转了一圈,途经某桌坐了个眼熟的人,正不疾不徐地喝着茶。
按照这相遇的频率来算,莫非这人最近跟自己的磁场很对盘?
时郁礼望过来,又环视了一下周围,道:“过来。”
这两个字,不禁让言许对他肃然起敬,实在是个尔雅又不失霸气的男人。
既然是这种情况,言许也就不客气,过去坐下来,服务生手脚利落地加了一副餐具,倒茶。
茶是一般的普洱,言许对普洱茶的要求一向不高,能入口就行。她呷了一口,刚放下茶杯,一抬眼就发现对面的时郁礼看着自己,她手一抖,差点抖翻茶水。
这种不动声色又波澜不惊的目光出自一位品相不错的男人身上,其实还不算太诡异……也许?
他反而坦荡发问:“文化节的舞台剧排得怎么样?”
言许拢了拢心神,说:“舞台剧我没有参与。”
他略一顿,点头,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将桌上的手机转了个方向,推向她,说:“帮我回答一下。”
言许腰板一挺,不禁端坐着,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名叫“肖瑜”的人发来的信息,信息里面说道:我作为一名基督教徒,今天自行车的轮胎破了,为什么上帝没有及时提醒我要检查轮胎,他为什么不拯救我!!难道因为我是新来的?这没天理!!
言许看完信息,又看了眼对面的人,时郁礼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没搭理她,她只好拿着手机打字:
假设一,上帝是仙体,你是*凡胎,不是一个次元的,上帝只能打你灵魂的注意,他时刻在升华着你的灵魂;假设二,轮胎破了是你今天的劫难,上帝在磨练你的心智,你若经住了考验,于是上帝拯救了你的灵魂;假设三,天理是上帝制定的,你说有没有天理?
言许看着,觉得瞎掰得差不多了,再扯下去估计她得搬出佛理与道家等宗教信仰的交叉理念之类的,于是她将手机推了回去。
时郁礼快速扫了一眼,似喃喃自语道:“深得我意。”
言许一愣,觉得他这话实在是模棱两可得很,但又不太好意思深究,于是默默喝茶。
这时候,旁桌的人走了,言许正打算谢过他的收留之恩,起身过去那边,没想到被一男一女给占据了,而且还是熟人……
程洛州发现隔壁桌是言许的时候,有些意外,接着又见到季郁礼,不免疑惑地看着两人,心里似乎是已经猜准了八/九分的样子,一同前来的童梓也同样来来回回地看了他们几眼。
言许碍于形势,想装陌生人看来确实不是妥善之举,于是朝两人客气地笑了笑,时郁礼见状,也看过去,一颔首。
舒阳她们过来之后,见到这般情形,也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苏苏笑呵呵地坐下,举着茶杯,非常自来熟地跟季郁礼套近乎:“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师兄,我先干为敬。”
时郁礼非常配合地举杯回敬。
舒阳凑近言许,偷偷问:“这句诗的后半句是这样?”
诗诗抢答:“我知道,后半句是,三笑徒然当一痴。”说完看向言许确认答案,言许举起拇指,揭晓答案。
那天,言许她们四个莫名其妙地跟时郁礼聚了一餐,接着,革命情感擅自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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