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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礼在纪言许心里登坛封神至今已有数载,不管是作为cv大神,还是作为法学院大神,他是神坛上的存在。尽管他之后的作为让她觉得实在是有失“大神”名号,但是偶尔一两个举动他又力挽狂澜,再次位列仙班。
堪称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
言许一边洗澡,一边魂游九霄。
刚刚他一手拿着自己的白衬衫,一手拿着浴袍过来,唇边的笑容极其浅淡,但言许就是觉得他别有用心,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拿过浴袍,转身进了浴室,留下他在身后宛然失笑。
他道:“逗你的。”
言许:“……”
洗完澡出来,他坐在沙发上看书,微微垂着脑袋,前额细碎的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半掩着他的双眸。
言许有一点点近视,视线有些微的模糊,这样望着他,画面熟悉又好看得足够令她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波澜。
忽然他抬起脸来,俊眸深沉似古潭,言许心惊之余,朝他将将泛开一笑。
他将书扔在茶几上,手肘撑着椅背,长指抚着眉尖有些无奈,轻叹:“真正扰乱民心的是你。”
言许:“……”
她不过就是大方又自然地冲他这么一笑……因为也没理由避开他的目光啊。
这时,时郁礼的手机响了一下,应该是来信息了,他拿着手机过来,交给她时,说:“帮我回复一下,我洗澡。”
言许愣,又来这一出?
她打开信息,发信息的是肖瑜。
肖瑜:大人,你说上帝是不是把我这个信仰者给忘了!!为什么不来救救我!!我特么出门忘带伞了!!
言许望了一眼落地窗,外面竟然下雨了。
言许:记得上次我说了,上帝这位大神是不管凡人俗事的,以及,我觉得你打电话求助诗诗会比较有效果。
肖瑜:大嫂?
言许:hi~
肖瑜:真是罪过,不打扰你们俩了……
言许:……
今晚他们回来还没吃饭,言许在冰箱里找了两颗西红柿,两枚鸡蛋,于是又是一顿西红柿鸡蛋面。
时郁礼洗完澡出来,白衬衫的领口松了几颗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胸膛覆着一层水光,过去拿起之前她放在小吧台上面的手机,打开信息看了一眼,收起来,问:“需要帮忙么?”
言许正在切西红柿,非常认真,摇摇头。
切完西红柿刚装盘,手机响了,她手上全是西红柿流出来的汁,只好麻烦他,“大神,帮我把手机拿一下。”
“大神不管凡人俗事。”时郁礼看着手机,神色淡淡的。
“……”这不是她刚刚回复的信息么?
“大人?”
“大人没空。”
“……师兄?”
“师兄在忙。”
言许终于领会他的用意了,犹豫着道:“郁礼?”
“嗯?”他看过来,眉目舒展,“什么?”
言许叹:“帮我把手机拿一下,谢谢。”
他淡笑,“稍等。”
“……”
信息是舒阳发过来的。
舒阳:言许!!人家要时师兄的裸/照嘛……要实在不行,半身照也是可以的……下半身!!
言许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怎么了?”时郁礼拿着她的手机,屏幕是正对着她的,所以自己并不知道信息写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没……”她将手机扣在桌面上,赶紧专心煮面。
话说吃面这种举动,也挺考验形象的,原本言许以为自己这是在三番两次地挑衅丞相大人的形象,没想到吃面他也能……吃得好看,莫非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他忽然问:“想学下围棋么?”
说实话,言许挺想学的,但是这个东西实在复杂。让她说说围棋的起源倒还行,据传,围棋为帝尧所作,许多典籍里都记有“尧造围棋”的说法,像《左传》和《论语》中就有古人“弈棋”,古人“博弈”等记载。
当时郁礼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时候,言许从他开始落子一直懵到他收官。
嗯……围棋,果然是适合时郁礼的。
“花了多长时间?”他问。
言许回过神来,摇摇头,她只知道时间很长……
他喃喃道:“那么,时长我就随意了。”
“什么时长……随意?”
言许就坐在他旁边,他稍微一俯身,一侧首就吻了过来。
他不断欺身过来,言许一路往后仰,奈何腰身被他紧紧搂着,双唇和舌头被他缠得生疼,言许心跳得厉害,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他缓缓,放轻了力度,半天之后,低沉的嗓音性感又蛊惑,呢喃道:“上来。”
言许的脑子此时更加反应迟钝,他的掌心拖着她的臀部轻轻往上一带,言许只能紧紧抱着他的颈项,顺着势双腿就跨坐在他腿上。
“……”
时郁礼的唇贴着她的颈子一路吮吸,抵达锁骨之时,衣襟大开,言许对于这种裸/露在灯光之下的感觉实在不敢恭维,刚推了他一下,他即刻会意过来,抱着她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言许一张脸烧红熟透,可以端上桌的那种。
进了卧室,时郁礼就着床沿将她放下,单膝跪在床沿,双手就撑在她的两侧,借着月光,描绘着她与月色相近的濯秀。
时郁礼吻着她,想夺取她干净温暖的气息,想揣与她与自己同等的,对彼此入骨的欲念。
“色授魂与,”他低声道:“言许,我色授,你魂与。”
言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今晚似乎有些激动了,这样的他,眸底捻色风流,实在少见,实在惊心。
沉溺的感觉一阵一阵袭来,几乎淹没她的理智。言许抓着他的肩,指尖陷入他的皮肉里,尖锐的刺激却让他冲撞得越发不知节制。
“等……诶……”一开口便是语不成调,言许懊恼地紧咬牙关。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原以为可以缓口气儿,没想到却是另一番动作,腰身让他搂着无法动弹,言许攀着他的肩颈,张嘴就是一咬。
时郁礼一声闷哼,不由笑道:“你这牙齿该磨一磨,太尖了。”
于是,她还真的拿他的肩膀磨起了牙,主要是被欺负得太过分,她尽力而为的反抗而已。
时郁礼的眼里酝酿着一抹色彩,深沉且幽邃。
“言许。”
“嗯?”
“你在……勾引我?”
“……”
其实没有这个意思……毕竟她的经验实在欠缺,这些都是无心之举……言许略心虚地想。
不过不管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她对他只有一种影响,那就是他上勾了。
时郁礼再次将她压下去,缠绵的轻吻堪堪缱绻,手扶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却逐渐不知轻重。
晨光熹微时刻,言许幽幽转醒,醒来那一刻就感觉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束缚住,鼻尖一股清淡的洗发水香气,垂眼一看,才发现是他抱着自己,脑袋靠在自己胸口上,让她松一口气的是,身上套着他的衬衫……就是扣子没有扣好。
言许顺了顺他些许凌乱的黑色发丝,他一直是从容濯隽的,从头到尾整整齐齐,何曾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回想起之前的,也是他醒着的时候,这样的他,她是第一次仔细见到,非常为之莞尔,非常为之心折。
洗漱的时候,言许照了下镜子,惊呆了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嗯……怎么说呢?
昨晚丞相大人虽然不知节制了点,但还是保留一丝理智地,将某些痕迹留在了脖子以下无法窥见的部位……
毕竟现在是春天,总不能戴着围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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