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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我确定了某种猜测:且先不论这是哪个幻境,又有多少的妖族参赛者:也别去探讨那交战双方乱战的原因,这男子的身份。他这一问,似乎给了我某种信号——这幻境之中,我好像真的是无所不能的。
如果是现实世界,倘若我无数不能或许会谋求无数的金钱、渊博的知识、顺眼而又欢喜的美女又或是无上的权利。奈何,这幻境这种,我清楚的知道一切最终都是虚的,都会化作泡影。而这泡影不是某些带有禅机的话语,而是真真实实的泡影,一触即破,再无修复的可能。
毕竟这所谓的幻境,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场梦。是梦,也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那么,一个清晰无比而又无所不能的梦里,我又会如何想如何做。是该用某些最原始的冲动去满足某种欲望,又或是让现实最可求而不可得的事情变为现实?
问题是,我现实有所谓的可求而不可得的事么?比如理想,比如思念?
于是,没有理会那异装男子的略带防备的惊诧。我只是茫然的坐在马背上,看着那延绵的青草,幻象某个身影会忽然出现,微微一笑。
然后不倾国也不倾城,但却会让我一见倾心。
当草原上某块阴影微微倾斜时,那抹笑容依旧未曾出现。于是,我只能收拾内心的那份失望,看着异装男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什么。
而内心处,却已是念头微动,似命令似请求。
于是在我点头之后,那男子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沉默的骑马前行,像是要把所有的伤感和不快,尽数湮没在马蹄声中。
”刚才那交战的双方,是谁?“虽然内心处觉得这不过是幻境所模拟出的某个画面,对于是否能够破局并没有太多的帮助。而且,按照前两个幻境的特点,这场战争也极有可能不过是插曲,也就是所谓的对于大局没有任何影响的点缀或是酱油。
而我之所以有此一问,也不过纯粹是因为此刻的茫然,下意识的想要找些话题。
果然,通过异装男子的描述,我也终于得知,这不过是草原上某两个部落为争夺水土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争斗。只是不巧的是,我们恰好遇到。
却也不幸的,导致了那男子的数十匹骏马化为血河,再无生气。
处于某些模糊而又不和逻辑的状况,我没有细问他属于哪个部落,此刻又要去哪;而他也没有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虽然此刻我们所行方向为西,那男子武功高强毛发够旺。但骑着白马的我也终究不是某个很出名的僧人,他也不是某个更出名的猴子。所以,我也终究没有机会很恶俗的来句:贫僧来自东土大唐,要往西边求取经书。
所以我们只是沉默的骑马前行,他想他的,我想我的。饿了的时候就吃,累了的时候就稍微休息。然后在夕阳西下之时,在几个蒙古包外停下了脚步。
在接受了盛大的款待以及无数烈酒的“灌溉”之后,我也终于暂时告别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虽然这风餐露宿也不过两天一夜,可是我却又偏生无比的疲惫。疲惫不是因为风餐,而是因为茫然。
如果知道前路,那怕孤单一人,只要前行,必有出路;如果前路迷雾,如果伙伴够多,勇气也能吹散大雾,得见晴天。奈何此刻我两者都没有,所以茫然,所以寂寥,所以暴躁。
特么的,这茫茫草原,半天没有一个参赛者,也没有破局的提示,更没人来找我,我丫的要怎么出去?
难不成,就骑着这白马一路向西,然后在某座山下救下一猴子;某个庄子忽悠一猪妖;在某条河里享福一水怪?然后继续西行,经历某些劫难之后,在某山之上,雨雾之中,忽然醍醐灌顶,就此大彻大悟?
摆脱,虽然对于西行我有着一定的兴趣。可是我喜欢吃肉,喜欢女人,就算头发剃的再光也无法冒充出家之人。
要是此刻柳甜在就好了。再一次不切实际的幻象,再一次的没有任何回应。半睡半醒间我开始幻象,既然无所不能,那就让我破局而出可好?
风声呼啸,发出某个类似于不好的声音。我苦笑后又微怒暗道:既然不能直接出去那就给我指条路吧。
于是一道流行划过,往西而去。
因为那无所不能,第二天我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好几匹骏马以及食物饮水。尽管我很想像青宛那样用银两来换取所需,奈何不管我如何尝试,最终都没能幻化出任何实物。所以那银两也终究无从给起。
但临别前我还是半胡诌半坚信的提醒着那异装男子,在某地或许有一群未曾驯服而且没有归属的骏马,他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然后就此离去,也直到离去,都不知道他叫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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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那男子的影响,纵马西行的路上,我忍不住的高歌起来。歌声并不嘹亮,甚至因为马速以及风声的原因而变的有些艰难和细声。可是偏偏,某个声音忽然响起,将我的歌声完全打断。
“真难听!”
声音很淡却又很清晰,压过了风声,压过了我的歌声。在断了我歌声的同时也让这马速减慢,最终停止。
然而我环顾四周,除了看到一片苍茫外,再无活物。
“别看了,我在土里。”
那声音再次响起时让我一愣。在土里是什么意思?是死了还是怎么滴?
好在幻境之中我向来都没有真正惧怕过,更何况此刻我似乎还真的有点无所不能。好吧,虽然我幻化不出实物来,但至少可以想什么是什么啊。
所以这青天白日中,我也不会闲的蛋疼的去想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自己吓自己。
“敢问兄台可否现身,小弟这有好酒好肉,兄台若不嫌弃,可否共饮一杯?”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嫌弃,不过也没法喝,除非你肯歪下腰来喂上一喂。另外,我就在你前面,别乱张望了。”那声音再次响起。
当目光落在前方突出的某个黑块时,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在土里是几个意思了。丫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得罪了谁,居然被活生生的埋在了土里。
准确的说,是除了一个脑袋外,其他的都被埋在了土里。
然而,让我吃惊到目瞪口呆的却不是此刻他的状态,而是那后面的一句话。
“五百年了,丫的终于看到个活人了,虽然歌唱的真特么的有些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