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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驶离利物浦港口,像利剑一样划入爱尔兰海。按照预定的计划,北海号将通过爱尔兰海,绕过马恩岛,从北爱尔兰北部的海峡进入大西洋。
疾驶的渔船上,叶琛站在船头,迎面吹来潮湿的海风,让叶琛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记忆之中,昆卡船长总是静静地在船头,幽灵船上一片寂静,与之而来的就是湿咸的海风。辽阔的大海越发的映衬着渔船的渺小,没有一定的勇气是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航海家。
“叶琛,能帮我一把吗?”叶琛身后的乔治有些虚弱的声音,“我有点头晕,能扶我一下嘛?”
叶琛看到乔治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脚下有些晃动,就要摔倒的样子。再看乔治的脸色,就想生病一样一片刷白,两眼无神。
“嘿,伙计。你怎么了?”叶琛一把托住乔治,“是晕船了吗?”
想不到晕船的感觉来的这么快,刚出了近海,渔船一加速,船身的摇晃程度越来越大,这群第一次进海的新手就坚持不住了,乔治之前有没有吃药,他就成了第一批倒下的人。
“该死,早知道就该早点吃药了。”乔治很后悔没听别人的意见,现在只能被叶琛扶着走回休息室。
“汤姆,把机器挪开一点,我得把乔治带到休息室里。”汤姆带着助手在船上拍摄海景,看到叶琛托着的乔治赶紧让出一条路。
“你们的人怎么样?”叶琛看到只有一个摄像师在这里工作,看来摄制组也出问题了。
“别提了,渔船刚加速就不行了,即使吃了晕船药也不行。现在就我们几个在这了。”汤姆很是无奈的说,谁曾想这么快就出问题了,严重的影响了原定计划。
“等我把乔治带进去后,我再来帮你们。”叶琛现在得赶紧把乔治安顿好,看他的样子实在是难受极了,不住得想要呕吐。
“谢了,伙计。”乔治虚弱的声音更加无力。
走进休息室,叶琛就看到一个摄像师躺在床上不住地翻滚,看样子他很难受。
“乔治,先把药吃了,等会感觉好点了就站起来,躺着的话,你就会一直晕下去。”摇晃的渔船可不像陆地,如果你晕船就只能考毅力去克服它,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办法康复。
叶琛给乔治拿了两片药让他喝点水咽下,然后扶他坐在床边。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出去看看汤姆他们是否需要帮助。”叶琛刚要走,就听见身后“咕咚”一声。
转身一看,就见乔治摔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呻吟,就连刚刚喝下去的药也被吐了出来,混着口水粘在乔治的嘴边。
“呸,太苦了。”乔治将嘴里的药末吐到地上。“没事伙计,把水给我就行,让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乔治翻身靠在墙边,就这么坐在地上不想起来。接过叶琛递过来的水瓶,他就闭上眼在地上休息。
对于这样情况,叶琛也没有办法,和乔治一样,旁边的摄像师也是一脸痛苦的样子,用手捏着脑袋挤在床边蜷缩着。
唯一只得庆幸的就是,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们两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其他人还算比较正常,不过汤姆现在却是愁眉不展。
现在渔船刚刚行驶在爱尔兰海,因为两侧陆地的阻隔,这里的海风并不是很剧烈,所以渔船的状况还比较好。当几天之后渔船进入大西洋,将面临更为严酷的自然条件,到时候在场的人能否保证安然无恙谁也无法保证。
摄制组的一个摄像师已经倒下,汤姆只能亲自上阵,但是另一位摄像师的样子状态也不是特别好,如果他再出点问题,那完全就没有办法继续录制了。
“汤姆,还好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叶琛将乔治安顿好之后再次回到甲板上,来到摄制组旁边。
“谢谢了,现在没什么事,人手暂时够用。”汤姆看了看叶琛,发现他神态很自然,完全没有身体不适的样子。
“叶琛你状态不错,先做一下后备。我感觉这次录制不会很顺利,一旦有人倒下了你就帮我顶替一下。”
“恩,没问题。”叶琛在这里暂时没有事情做,就决定去库珀教授那里帮忙。“我先去库珀教授那里看看,还不知道他那里情况怎么样。”
爱尔兰海一直以来环境问题严重,受到核原料制造厂和发电站的重放射性污染,海洋水质的研究也是教授的重要方向,所以这次库珀教授的一个课题就是对沿途水质的检测,现在他正在实验室里鉴定水质。
实验室里只有库珀教授自己在里面,学生们应该是去外面处理教授安排的任务。库珀教授拿着试管,把水样放进仪器里测定。
“库珀教授,我把乔治待下去了,你这里实验顺利吗?”叶琛走进实验室,只有库珀教授在里面。“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先坐下吧叶琛,身体没有事吧?”库珀教授头也没抬仍盯着眼前的仪器。
“我还好,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想不到这些小家伙这么快就倒下了,乔治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库珀教授抬头询问叶琛。
“情况不乐观,吃了点药不过又吐出来了,现在在休息室里坐着,晚点的时候我再去看看他。”正说着,库珀教授的剩下两个学生带着海水的取样走进实验室。
“你好,叶琛。乔治怎么样了?”
这两个学生比乔治体质好一些,暂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看他们有些苍白的脸色,叶琛也知道他们也有点不舒服了。
“亚当,你去告诉船长,等渔船到了马恩岛附近的时候把船停下来,我们得在那里取样,另外也让大家休息一下。”刚刚出发就遇到这样的问题,库珀教授也不得不临时调整一下计划,如果不能再爱尔兰海让大家把状态调整好,等到了大西洋里将会遭受更大的问题。
“好的,教授。”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喜讯,亚当兴奋的小跑出去,去给山姆送信。
“比尔森,这几天工作的时候要小心,必须严格做好安全措施。”库珀教授说着抬头看向叶琛,“叶,你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帮我看着他们几个,在甲板上工作时必须让他们把安全带系好,如果有人身体不舒服立刻把他带回休息室。”
库珀教授很郑重的告诫学生,毕竟这样的大海里出了问题太过于危险,真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渔船上只有基本的医疗物品,如果出现大的伤亡,只能通过卫星电话求救,所以出行的人都十分看重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