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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上三竿,虽然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但是再看远成县县衙。
这几天下来已是经历了太多的变故。
首先两个白衣待捕快这几天突然间无影无踪的从远成县消失了,官方的说法是被派往外边公干了,但是究竟去了哪里,县衙里的这些捕快衙役却谁都不知道。
紧接着又马上来了一个叫纪景天的总捕头。虽然叫捕头,一天吊儿郎当的,只知道逗肩膀上的那只白鸽子,这个总捕头在衙役眼中不管是做事风格还是做事的认真读都和原来的捕头马浩无法比。甚至就连赵崖都不如,即使是这样,人家还是穿着青衣,这说明着什么了,这说明这个新捕头的官阶即使是比起县太爷来也不差。
其实比起这些县衙内部的事来,远成县的事才算得上真正的一场大变故。远成县北街一直是门派比较密集的地方。但是昨天只一晚上时间,很多有实力的帮派都被一夜之间门徒全被杀。
今天早上县老爷公祖玉听了这个消息后吓的脸色惨白。
出了这种事估计自己的官之美梦再也没有办法做下去了。虽然如此,但还是马上催派所有捕快前去各个事发地了,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带着一批人前往了事态最严重的北街椰壳巷那一带了。
虽然这些衙役捕快不知道,但是公祖玉在经历了前边那些事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心里早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前去只是记录一些资料,以减轻自己的罪责而已。不过他却再去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的人。
甚至在这一刻他想到了纪景天给他说的那句话,‘凭我的直觉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是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公祖玉觉得这个纪景天肯地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甚至他有种隐隐的感觉,这只是别人对他设的一个局。
切不说公祖玉一早上就领着一干捕快去公干了。
却说纪景天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一边抚摸着肩膀上那只鸟,一边呵欠连天的来到了县衙门口。
“哇,今天天气真不错吗!”
当她走到门口后看到万俟南月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站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索性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谁呀?”
万俟南月看了纪景天一眼,满是不屑的问道。
咦,这才昨天见过面就不认识自己了?再者说了昨天见这姑娘的时候也没见这姑娘这么大脾气呀,今天就像吃了火药似的。
“我说姑娘,你这翻脸不认人可不好吧,再者说了我也没招你惹你呀!”
纪景天见万俟南月这个样子,绕着万俟南月仔细看了一圈,想看看这人今天到底哪儿不对劲。
“你妈没教过你非礼勿视呀?看起来相貌堂堂的,怎么你这人和那些下三滥没区别了?”
万俟南月见纪景天这样打量自己,再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嘿,你怎么说话了,会不会说话呀,没看到我穿着捕头了吗?捕头服,认不认识,青色的。什么叫下三滥。虽然昨天我问姑娘的话有些唐突,也不至于这样吧!”
纪景天听到这里有些不乐意了。
听到此万俟南月似乎没注意到纪景天穿着捕快服似的,再次转过脸打量了一眼纪景天。
“衣冠禽兽。”
万俟南月又骂了一句。
“你怎么说话了?想打架是吧?”
听到这里,纪景天再也听不下去了。
“打就打,谁怕谁?”
万俟南月也是毫不含糊。
说完后还不等纪景天的回复。
只见手一伸,手腕处一个七彩手镯就向着高空中飞了出去,紧接着那个手镯子幻化成了一把七彩色的短剑,飘到了万俟南月的手中。
“嘿,你还真想打啊?”
纪景天见此也不含糊,不需命令,肩膀上的那只白鸽就飞了出去,幻化成了白剑。
然后只见两人提着两把剑对峙了起来。
但是在这时候纪景天却觉得不对劲了,不是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因为他刚刚打量万俟南月的时候没有打量出万俟南月有武修修为的啊,但是现在却这样,那就只能证明一点。眼前这个女人会武功,并且比他还高。
虽然这些他知道了,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就凭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能比自己强多少。并且再者说了按照他的武器可以判断出眼前这个丫头也是驭剑者。对于驭剑者修行的武功招式他还是清楚的。
在纪景天还在想着的时候,万俟南月已经手握五彩短剑向着纪景天攻了过来,纪景天也不含糊,瞬间也迎了上去。
瞬间两人的剑气卷起阵阵狂风,让县衙里边风起云涌,就连靠近他们的几棵小树都因他们的剑气所累,齐腰折断。
不一会儿,由于两人打斗的场面太过壮观,就引的还留在县衙里边的人都跑了出来观看。
这其中当然包括杜歌、江炎、左丘宗,还有万俟南月。
什么,万俟南月?万俟南月不是在外边和纪景天在交战吗?
当然不是,因为外边和纪景天在交战的那人是万俟南月的姐姐万俟南雪。
当万俟南月一脸疲态的跑出来看到县衙门外万俟南雪和纪景天打起来了,也是不明所以,但是她明白想让两人住手只有自己过去劝阻这一条路可走了。
“住手。”
随着万俟南月的叫声,万俟南雪和纪景天两人都同时把视线转移到了万俟南月的身上。
纪景天现在可是有些懵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纪景天才似乎懂了了些什么,怪不得刚才那个姑娘的言行举止这么奇怪了。
不过此时懵比的不止纪景天一个人,此时的万俟南雪也是有些不解,不是因为纪景天的事,而是当她转过身来看到南月的时候发现南月的面容异常的憔悴。
甚至唇色也显得很是苍白。
“南月,你怎么了?”
南雪见此,马上跑过去跑到万俟南月身边问道。
“姐、你怎么和纪捕头打起来了?”
南月没有回答南雪的话,而也是一脸不解的问南雪。
“什么纪捕头,以我看就一个纯粹的登徒子而已,对于这种人不出手教训教训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南雪说着,转过头去再次瞪了纪景天一眼。
“对了,你怎么这样子了,是生了什么病了还是县衙是谁欺负你了?受了什么欺负,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南雪说完后再次瞪了一眼纪景天,显然在她的眼中纪景天就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只是昨晚上给武器铸灵,劳累过度了而已。“
南月无所谓的说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回了房间里边,然后抱着一把剑体同黑的宝剑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左丘宗身边。
“这剑原来是我们万俟崖的万俟剑。我见你拿的那把武器朴刀都破的不像样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武修之人,拿着这把剑也没用,所以我昨晚上给剑铸了灵,送给你,以后给你防身用。”
南月说着把剑递给了左丘宗。
左丘宗虽然此刻内心很感动,甚至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却迟迟不敢去拿剑,尤其是听说南月现在脸色不好是因为昨晚上给剑铸灵劳累过度的原因后更是。
“什么,这是万俟剑,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了?”
就在这时,还没等南月和左丘宗反应过来,万俟南雪就从南月手中把剑夺了回去,一脸不快的说道。
“姐,我又不会武功,拿着这剑也没用,还不如把剑给用得着的人了。再说了这个孩子救过我的命,我只是给他给把剑,这又算得了什么了?”
南月见南雪这样做,央求的对南雪说道。
“他救了你的命,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感谢他,但是这剑不同,这是我们万俟家的剑,只有万俟崖我们这一辈的人才人手一把,在精兵里边都算得上中品了,也代表着我们万俟崖人的身份,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了?”
万俟南雪还是一脸的不妥协。
“姐,那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铸了灵的。你这样做我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吗?”
万俟南月说到这里,眼泪都快从眼眶中泛出来了。
“说什么都不行。就为了这小子,你一晚上给剑铸灵,把自己才弄成这样子的,我还没说你了,你就把家传宝都送人家了。你这样下去说不定人都被这小子拐走了。”
万俟南雪说着这才转过身打量了左丘宗一眼。
在她从左丘宗身上扫过后有些惊讶。
五行金火双修属性的,武修资质是很不错,但是以目前武士一重的武修境界来看,想盘上万俟家的高门还差的太远了。
再者说了就算自己感觉还行,估计父亲万俟天涯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一个小捕快和万俟家联姻的。要知道万俟家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万俟崖的壮大而存在的,男的当然是以修武为主,而女的武功资质不错的也是修武为主,但是对于那些修武资质差,甚至没有任何武修根基的人来说,只有和别的江湖大派联姻,成为联姻的牺牲品这一条路可选了。
而万俟南月显然就是没有任何修武根基的那类人。
就因此原因,万俟南雪从小就开始勤奋修武,为的就是不成为联姻的牺牲品,从万俟崖被嫁出去。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当然是为了她这个妹妹。妹妹虽然没有修武,但是因为自己从小在小一辈的人里边算武修最好的,也比较疼自己这个妹妹的缘故,在万俟崖虽然不被万俟天涯看重,但也没人敢欺负。但这也造就了妹妹的任性。从小做事就我行我素。
从小她就给妹妹说选择修武,这才是不被万俟崖送出去的唯一途径,但是妹妹却告诉她说,她看着这些年来万俟崖的争斗,打打杀杀死伤那么多人,不愿意踏入武修这一行业,她想成为一个丹符药士。
当时万俟南雪虽然很无奈,但是由于万俟南月和南雪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的缘故,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就肩负起了照顾妹妹的缘故,因为太宠这个妹妹了,也就没有去多加阻拦,甚至万般无奈之下自己求万俟崖的丹符药士将妹妹收为徒弟,教妹妹一些炼丹、画符、铸灵、救人的一些技能了。
后来在自己离开万俟崖,前往雪殿的时候因为怕妹妹独自留在万俟崖受人欺负,所以把妹妹带出来了,但是妹妹死活不愿意去和她一起去雪殿,说是希望能够去江湖上见见世面。
当时自己想去雪殿自己毕竟是一个弟子,带着一个人去也不方面,所以托熟人就把南月安排到了远成县衙,但是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般模样,这可是南雪坚决不能容忍的。
再者说了,即使容忍了,自己的爹会容忍吗?
她总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有一天总会害了自己这个宝贝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