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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薛文瀚终于真实且又清楚的认识到——他穿了, 穿到了那本书里, 穿成了那个与他同名,害得他被妹子逼着看小说;好吃懒做,还做下畜生不如事情的渣攻身上了。
说他渣攻, 其实都是抬举他。
畜生都不如。
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却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五牛活活打死苏豆子, 连眼皮都不带跳一下的。
虽然说当初苏日安因为年龄到了,害怕被官府拉去官配, 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强行与他成了亲是苏日安的不对。
可若当初不是苏日安救了他,他薛文瀚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而且这么多年,苏日安给他当牛做马,伺候他供着他,是块石头都捂热了, 可他薛文瀚不但因为泄愤强了苏日安, 不给苏日安好脸色,还动不动的就羞辱殴打苏日安。
不但苏日安, 甚至就连亲生儿子的苏豆子都不放过。
自己打了不说。
有时候还拿苏豆子当玩物,让村里的那些小孩们打苏豆子,赢得那个就给糖吃。
可谓是残忍之际。
好在苏日安拼了命的护着, 村里的大人们知道后也都告诫了自家的小孩子,不让打苏豆子。
苏豆子才顺利活到这么大。
但……总有苏日安护不到的时候, 总有一些小孩子奔着糖果, 大人与苏日安结了仇, 小孩儿和苏豆子不合的。
每每苏豆子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刚开始的时候,被打了小家伙还会哭泣,但因为越哭越打,渐渐的小家伙就不哭了,就算再疼也只是咬着牙忍着。
想到这里,薛文瀚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畜生。
还皇亲国戚呢,亏得太子(薛文瀚他爹)在争权夺利的时候失败了,要不然有这么一个畜生皇帝或王爷,天下特么的都要生灵涂炭了。
幸亏失败了,也幸亏——
他死了。
要不然还有的苏日安父子受得。
薛文瀚感叹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苏豆子,却发现苏豆子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耷拉着有些睁不开了。
心头一跳,生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薛文瀚也顾不得害怕他疼,连忙抬手拍了拍苏豆子的脸颊:“豆子,醒醒,别睡了,快醒来……”
难道还是要失去苏豆子吗?
原书中,苏豆子就是今天在薛文瀚的眼皮底下被苏五牛活生生的打死的。
苏豆子的死,直接推动了后面剧情的发展。
可现在自己穿过来了,也不打算按着薛文瀚的路走,苏豆子也要死吗?
虽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但薛文瀚已经对这个乖巧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小孩产生了好感。
真不希望他死。
“豆子,别睡了,快醒醒,醒了爹爹就给你讲故事,什么大闹天宫啊,三打白骨精啊,真假美猴王的,哦对了,还有大战红孩儿,豆子肯定都没听过对不对,只要豆子醒了,爹爹就一个一个讲给豆子听,好不好,豆子,快醒来。”薛文瀚的语气微微有些急切,却又十分自然。
就好像他一直这么疼爱苏豆子一样。
惊得知道薛文瀚人渣,一路上都不愿意搭理薛文瀚的郎中大哥张大了嘴……呢诺了老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不过,薛文瀚能这样到底是好的。
比以前除了吃喝玩赌就知道打人强多了。
心里想着,郎中大哥默默的抽了老牛一鞭子,吆喝了一声,让老牛走快些。
薛文瀚不知道郎中大哥心里想的,叫醒苏豆子后就给苏豆子讲大闹天宫的事情,听的苏豆子窝在薛文瀚的怀里,抱着薛文瀚的胳膊咯咯咯的直笑。
听到后面小家伙的眼皮越来越沉,但因为对他好的“好爹爹”说不让他睡,就不时用小手拍打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清醒些。
那副小模样心疼的薛文瀚一个大男人都差点掉眼泪。
心中暗暗道,难怪他这样不算喜欢孩子的人都喜欢这小家伙,这样的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又有几个人能狠下心来不喜欢。
薛文瀚带着苏豆子往镇上走,却不知道家里面已经翻了天。
被看到苏五牛打苏豆子的小孩叫回来的苏日安,在看到院子里的那滩血却没看到苏豆子后,差点没疯了。
好在路过他家门前,去隔壁大壮家串门的四婶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豆子”,跑进来告诉他,“豆子被薛文瀚抱着去郎中家了。”
四婶说着,特地加重了那个“抱”字。
天要下红雨,母猪要上树的事情,可不得她强调一下吗?
谁知道下次遇到薛文瀚抱苏豆子还在什么时候呢?
四婶说的时候还带着笑,说完突然看到苏日安身后的那一滩血,脸色当即就变了,“天杀的……”我还以为变好了:“走,安哥儿,我陪你一起去郎中家。”
“谢谢四婶。”苏日安原本准备跑着去,但四婶一起的话……,四婶上了年纪,身体不比他年轻人,苏日安有些为难。
四婶看到了,知道他急,连忙道,“安哥儿你自己先走,别管我了,我后头来。”
“好好,谢谢四婶,那我先走了。”说完一阵风的跑了,惹得四婶在身后面羡慕:
年轻真好啊。
渣攻的屋子,门进去是一个小会客厅,会客厅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张被纱布隔开的床。
这床是预报着给守夜人晚上睡觉用的(尽管没有守夜人。)
小客厅进去才是卧室。
卧室又被屏风隔开,一边是装衣服洗澡等乱七八糟的地方,一边才是睡觉的地方。
这般奢华……就连薛文瀚这个现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时候,都愣住了,后没忍住感叹渣攻真的会享受。
——不过,都便宜他了。
这房子盖起还没四年,渣攻就gameover了。
苏日安本来还有些脸红,听到薛文瀚的话,别说脸红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好”字,后在薛文瀚的注视下拄着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檐廊,跳进了屋子。
苏日安刚进去,福婶就听到薛文瀚的喊声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样,福婶一愣,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声:“老爷?”她本来就对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现在薛文瀚又变成了这样,也难怪她没认出来。
薛文瀚满身恶臭,也懒得纠正她的叫法,“嗯”了一声,后道:“是我。”
说完,薛文瀚刚想说让福婶给他弄些洗澡水来,就听到福婶说:“老爷要洗澡吗?小老爷已经吩咐我把水烧好了,我这就让……”
福婶的话还没说完,福叔就拎着热水桶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一愣,后猜到福婶对面应该是薛文瀚,便道:“老爷,要把水提到哪里?”
想了下,薛文瀚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个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里就行了。”说完,薛文瀚又把刚才对苏日安说的话对福叔说了一遍。
听的福叔和旁边站着还没离开的福婶都很震惊。
震惊过后,福叔才呐呐的说了一声“好”,拎着热水进了薛文瀚的房间。
福叔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早进去的苏日安却还没有出来,后来福叔又拎了两回水,苏日安才拿着衣服拄着木棍,艰难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福婶看到了,连忙迎了上去,从苏日安的手中接过薛文瀚的衣服,然后要去扶苏日安。
却被苏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把衣服拿给薛文瀚就行了。”
一个农家娃,吃喝都是问题。
突然多出来个伺候的人,苏日安很不自在。
薛文瀚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想告诉他不要那么紧张,但他现在太脏了,也太臭了。
不想再祸害别人,便什么也没说。
只对拿了他衣服过来的福婶说了句:“他不习惯就算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别管他了。”
福婶说了声“是”走了。
薛文瀚又对苏日安说:“不习惯了就先回屋,外面太冷了,等会儿我洗完澡了再说。”
天快黑了,风嗖嗖嗖的,有些凉。
苏日安又穿的不多。
听到薛文瀚关心的话,苏日安低声“嗯”了一声,心里有些高兴。
抬头看到薛文瀚手里的衣服时,又疑惑浴桶在里屋,薛文瀚为什么要他拿衣服。
不过也没问,“嗯”了一声,就在薛文瀚的注视下跳进了薛文瀚让他和苏豆子睡得那屋。
苏日安走后,薛文瀚也不再磨蹭,找了间没人的空房子进去,三两下脱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用里衣随便擦了下身体,换上苏日安拿来的衣服。
后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