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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谕明:人生来即有原罪,要以主为信仰,爱而慈,以生修行。信仰支撑人,更能毁灭人。泰拉丽双手锁着手铐坐在审讯室里,一脸平静,换了一张脸拥有精致美丽的她反而不会笑了,脸虽美丽却连一丝表情都奉欠,宛若僵硬生冷的雕塑。
“我没来得及杀格卢特,他从焚尸炉里不见了。”泰拉丽注视着自己指甲上斑驳的艳红指甲油,颜色太好看,比格卢特身体里流出的血还要好看。
多纳万双手摊开无奈地看向自己的领导雷斯垂德,人是抓到了,也找到了凶器——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泰拉丽对故意伤害格卢特的罪行供认不讳,精心谋划杀人方案,本想将自己的丈夫扔进焚尸炉烧得一干二净,谁知一转眼半死不活的格卢特就不见了。火葬场里被泰拉丽收买的员工也坚持没来得及焚烧看上去死了的格卢特,因此吓了一大跳。
眼神空寂的女人表现地太冷静了,说完该说的后,其他的一个字都问不出。警察不怕遇见气焰嚣张或是咬死不承认的罪犯,最怕的就是泰拉丽这样犯了案后过分冷静的。这类犯人,他们知道自己触犯了何种法律,将会受到何种刑罚,唯一不会反省自己错在何处。之所以平静地接受,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做法无可厚非。正如一位臭名昭著的黑社会头目所说:我将一生最美好的岁月奉献给了民众,给他们带来快乐,帮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到头来,我得到的却只有谩骂和追捕。
雷斯垂德痛苦地揪了揪自己紧皱的眉头,‘剖腹取胎案’背后的行凶者一夜之间做下两个案子后,突然沉寂下来,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而警方已经排除掉两名孕妇遭仇杀的可能性,暂时的风平浪静究竟是凶手收场还是——蛰伏?
“夏洛克?”电话铃声响起,打断雷斯垂德的愁绪。
“火葬场的工人有问题,继续审问。”手机传来的声音语速极快且清晰,夏洛克那边安静到空旷。
只等雷斯垂德应了一声,夏洛克快速挂断电话。他一个人站在焚烧间里,锐利的眼神捕捉这间房子里人来人往留下的痕迹。
伦敦这座城,生活着几百万人。行走在同一片天空下,而每个人的生活冷暖自知。
作为一名巫师,西弗勒斯没好气地听着古董话筒里传来的喋喋不休,习惯了双面镜通讯的他对麻瓜用的电话自然是百般嫌弃。可是神秘事务司长是恶老赖皮啊,现在这个世界是找不出双面镜了,为了方便联系,老司长往西弗勒斯家丢了个古董电话就跑。
“西弗勒斯,我看了你发过来的魔法书籍初稿,涉及的内容那么广,真是让老头子我大开眼界,恨不得早生到当初的巫师世界!巫师消失的速度太快了啊。。。”神秘事务司长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
呵呵,西弗勒斯表示冷漠,“司长,说正事。”巫师不陪聊的好吧!
在厨房里钻研新菜系的艾丽莎红着眼睛泪眼汪汪地走了出来,莹白的手沾了青青红红的碎料,念着飞来咒召唤一筒纸巾。
咳咳咳,老司长假意咳了几声。年轻人这么没有耐心太不友好了,本来想着多说几句好忽悠人呢。老调重弹起来,好歹也要让西弗勒斯这犟人听得进去。“西弗勒斯啊,司长这个位置你来当呗,我都这么老了。”
“没时间,我要陪艾丽莎和阿曼达。”想起阿曼达昨天看了幅世界地图,捧到自己面前,双眼放光一脸向往地提议,爸爸,我们一家人去环游世界啊。我想去妈妈说的那个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中国。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拒绝,“好了,没事了,我挂了。”话筒一扔,西弗勒斯长腿迈向艾丽莎。
撕下一截纸巾,西弗勒斯轻轻地帮艾丽莎抹干净眼泪,心疼地问,“你又在琢磨中国的辣椒?”
艾丽莎眯着眼睛连连点头,不小心让魔鬼小尖椒汁溅到眼睛里,辣到哭。她心情极雀跃,“没有找到心仪的火锅底料,我想自己配置。唔,西弗勒斯,到时我做出来了,你和阿曼达一定会很喜欢的!”
西弗勒斯揽着艾丽莎的肩,在她绯红的眼角落下一吻。然后推着人进了厨房,“我和你一起做。”
红木门半开,恰好有门一半那么高的阿曼达仰着小脑袋看那个瘦高的男人,顶着一头凌乱卷毛的夏洛克脸色苍白,黑眼圈挂在深陷的眼窝里,极为疲惫的一张脸只有两只漂亮的绿色眼睛炯炯有神。
有所思虑地咬了咬唇角,阿曼达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自被夏洛克‘口头教训’过后的冷战局面。小手一伸,勉强握住夏洛克两根手指,老气横秋地指责,“你这虚弱的状态遇上了强悍的罪犯,一下就会被撂倒。”
夏洛克的手指有些凉,被温暖的手握住,一时想要挣开,看着阿曼达鼓鼓的腮帮子又忍了回去。但没忍住嘲讽般嗤了一声,“人不可貌相,阿曼达,我参加过的业余拳击赛里十赢一输。”
阿曼达在夏洛克面前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她立刻反驳,“那遇上剖腹取胎的行凶者呢?”
嫌弃阿曼达腿太短一步才迈一个阶梯,夏洛克干脆长臂一捞,将阿曼达举在身前带着走,长腿连跨几梯。听见这话,嘴角一翘,“嗯哼,我在等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或许会告诉你答案。”
被人两手掐在腋下举着走当然不舒服,不过阿曼达已经不指望生活低能的夏洛克能在抱孩子上有什么长进,她翻了个隐晦的白眼,“我邀请你来我家吃晚餐。”这个不会抱孩子的男人算是自己比较亲近的人了,离开之前总要好好的道别。
爆炒清蒸香焖鲜汤,一桌各色青蔬红白肉,皆是独具特色的中国菜。电话铃声也通灵般的识相,正是在酒足饭饱之后响起。夏洛克接完不具名号码的来电,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甚至原地转了一圈。他看了眼一身黑色长袍对上他就面色冷峻的西弗勒斯,不知是直是歪的脑筋一转,破天荒地做出邀请,“神秘的异能者,和我一起去见识一回普通人的神通?”
“去去去!”阿曼达抢答,她早就注意到夏洛克身上带着枪。眉眼鼻嘴尽是不屑的西弗勒斯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被噎了回去,瞪向自己的女儿。阿曼达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地瞧着西弗勒斯,瑰红色的唇抿着,不等西弗勒斯拒绝就小可怜一样委屈上了。
西弗勒斯在阿曼达的表情中投降,锐利的眼神移向夏洛克,他整了整衣领,站了起来。
‘’门牌闪着微亮的银光,医室紧闭的大门没能拦住有备而来的两人。夏洛克一个人大步走在前面,观察大厅的构造。
西弗勒斯离着夏洛克一两步远,反正他是对这个吸引了自家宝贝女儿些许注意力还占有了关心的男人没什么好态度。
接连扭开几扇门的锁后,夏洛克被锁在了真正想进的门外。他似乎现在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临时拉来的帮手,他退开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唔,斯内普先生,请。”
“ra——阿拉洞霍开。”西弗勒斯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掏出魔杖念咒,锁着密码的门开了。门后不是房间,而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楼梯越往下越能看见地下有多宽敞,温度变低,森冷的地下没有布置任何装饰,只有金属门投射人影。从里锁住的门面印着一张掌纹,夏洛克继续看西弗勒斯。
铿的一声,很轻,却也打破了地下的寂静无音。门开的一瞬间,一扇门隔开的里外两个世界连到一起,里外的人视线因此对在一起。
科瑞依仍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他附身在手术台上雕琢着东西。即便与门隔着一段距离,他极为警醒地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门。
与此同时,夏洛克和西弗勒斯也看清了科瑞依,特别是夏洛克,他敏锐的观察告诉他,科瑞依手中雕琢的东西是人的大脑,红白物堆在一起,令人惊悚。
科瑞依洁白的塑胶手套血迹未干,惊讶只在他温和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笑开,像是在热情欢迎来访的客人,语气却透着与笑容不符的古怪。“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及你身边的先生,你们来的太不巧,打扰了我的实验。”
数日来的推理此刻得到验证,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反问,“拿人体做实验?”
科瑞依放下手术刀,收拾起自己的实验品,“不以人体做实验,我如何能改造人体。福尔摩斯,有人和我说,你是他这世界上唯一的对手。他是个聪明人,你难道就要守旧落后地板着一张棺材脸对我说教”说到这,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夏洛克脸上,埋怨他的僵化观念。“这样的你不够聪明啊。福尔摩斯,你知道人类有几阶生命文明吗?整容改变容貌,服用各种激素改变体格性别……这些都是小儿科的事情,我想做到的是彻底改造人体,让人有顺风耳千里眼刀枪不入之躯。你要不要欣赏一下我的半成品?”
手术台上类似于手机的操控器界面被按亮,一个半人半机械的人形物体与一个机器人并排从暗处走了出来。科瑞依取下手套,鼓了鼓掌,视线停留在那个半人半机械的物体身上,目光如炬。
半人半机械物体的脸是半死不活从焚尸炉里失踪的格卢特,他现在的模样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左眼挖空填进的是一只不停滚动的珠子,银色的眼罩包围眼眶与左耳相连,只是耳朵也不再是耳朵,而是一只人造金属钛耳。同样,左臂和左腿均从根部切断,接上的是复杂的机械假肢。格卢特目光无神,面部肌肉微微鼓胀,似乎已经失去人的意识。
科瑞依,明面上的整容医师,实际上疯狂迷恋人体实验,信奉人体进化理念。借开办的整容医室为掩护,实则收买了火葬场的管理人为他提供新鲜的尸体。半死不活落到焚尸炉里的格卢特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活人实验体,还有剖腹取胎,是什么突然触发了科瑞依彻底疯狂开启血腥实验?夏洛克冷冷地看着,“还有两个胎儿。”
“噢!他们泡在营养剂里,我想通过他们实验胎儿能不能在母体外存活发育。”科瑞依大方地解答,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敛于无形,发出死亡通知,“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应该可以安心做我的下一个实验体。”话音还未落下,科瑞依邪笑着飞快在操控器上按了几下。
收到命令的格卢特一步步加速跨向夏洛克和西弗勒斯,机械左臂抽下腰间盘着的金属带,腕部一甩,电流滋滋蔓延整条金属带。
夏洛克子弹上膛,瞄准科瑞依的腿飞了过去,没等科瑞依躲,机器人氨基酸早挡在了科瑞依面前,子弹穿过它,竟没半点作用。
“a——障碍重重。”虽然没听太懂两个麻瓜说的是什么,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气势汹汹走过来挥着电带的不是什么温顺好家伙,他果断念咒。
咒语真的有效,格卢特面前犹如出现隐形的屏障,阻挡他继续前进。后面露出得意笑容的科瑞依却突然浑身一震,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在他脑海里炸响,“魔法能量!魔咒!西弗勒斯·斯内普!蠢货,把你的身体控制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