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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带着饭菜回到了房间。
许彦此时想坐起来,却发现此时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厉害,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许彦只能无奈的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哼哼了几声,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朵朵,许彦不由得有些唉声叹气,“我说,我这么严重的一个病号,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忙!”
认识了这么多天,许彦现在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好像反应比正常人慢半拍。
大概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多年之后的许彦终于享受了一回被人服侍的滋味,当然,如果此时他不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那就更好了。
勉强的喝了几口稀粥,许彦就停下了,看着收拾东西的朵朵,许彦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势力,让这个小姑娘来到自己身边,而且此时她和以前的那人一点都不一样,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些暗中隐藏的,浮出了水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是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许彦很好奇,所以此时他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朵朵!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姑娘拿着餐具的手不由得一颤,虽然知道许彦早晚会问,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回答,不过幸运的是,有人会帮他回答这个问题。
……
帝都的雄伟,不论何时看,都是那么的令人震撼,虽是晌午,但进城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此时也在这排队的人群中,没有理会那那旁边暗送秋波的几个似乎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此时他怔怔的看着眼前那雄伟高大的城墙,不由得有些出神,虽然他出生在帝都,但如今也仅仅是第三次来到这里,莫名的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了一抹嘲讽,最少比那个比那个家伙强,本来应该在这里有无比尊荣的身份,和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他,恐怕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帝都的繁华。
也许是明白自己此行的重要,也许未不远的未来,即将在这座宏伟大城里发生的血雨腥风感到有些紧张,本来冷漠如他,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直到后面的人的催促,他才开始提步向前,他知道,一场煌煌大戏,从自己走进帝都开始,就拉起了帷幕,而当那个小子来到这里,好戏才开始登台,而这一切都不远了……
……
就在朵朵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身为此时房间主人的许彦此时却没有答话,他已经听出,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不管他回答与否,门外的人都会进来,既然这样,还白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许彦有些费力的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人,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不过看得出来,朵朵似乎和他很熟悉,刚一进来,朵朵脸上的戒备就变成惊喜。
“刘大叔!”
熟悉的人的碰面,似乎并没有让这个络腮胡子大汉感到惊喜,反而似乎是有些无奈,特别是朵朵这一声刘大叔,让此人的脸色直接垮了下来。
“我只是毛发有些茂盛,我还没有那么老,”此时络腮胡子大汉似乎有些无奈的解释道,然后便不理偷笑的朵朵,看向了许彦。
“我叫刘季,我今年二十三,不要笑,你要记住了,这很重要。”
一本正经的话语,没有让许彦发笑,许彦觉得如果换了其他一个人来,恐怕不仅不会笑,此时已经吓的痛哭流涕,络腮胡子的刘季,在许彦的感觉中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而且此时这头野兽的嘴角还淌着血。
刘季刚一进屋,许彦就感觉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迎面而来,刘季就像是刚从屠宰场下来的屠夫,而且血腥味很新鲜,许彦觉得,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宰杀猪狗的屠夫,尚且让人恐惧,更何况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屠夫,万幸的是,许彦知道最起码眼前这个人不是敌人,不然就此时他这副样子,比屠夫即将要宰杀的猪狗还要不如,最少它们还能进行一些没有什么卵用的反抗,而许彦,此时动跟手指,都要付出不小的努力。
“朵朵,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他说,”杀气一闪而过,下一刻,刘季就和颜悦色的对着朵朵说到。
没有回答,朵朵只是对着许彦打了一个放心的神色,然后便拿着收拾好的碗筷离开了房间。
对着朵朵,刘季和颜悦色,而许彦显然是没有这种待遇,朵朵一离开,刘季便走到了床边,伸手摸向了许彦,注意是摸,而不是抓!
许彦此时不由得大惊失色,但奈何此时浑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力气,“难道这个家伙还有那种爱好?”许彦此时不由得有些骇然的想到,自己的“清白”难道今天就要在这里被毁于一旦?
粗糙的大手摸遍了许彦的全身,看着许彦那一副惊惧的神色,刘季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不要跟个小姑娘是的露出那种表情,”
不过显然劫后余生的许彦却是一点没有听进去,此时他还正在庆幸自己没有**,但随后就昏了过去。
收回手,看着昏迷的许彦,刘季此时不知所云的低估了几句,然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他的检查结果和那个灰袍老头相差无几,不过与灰袍老头和富家公子不同,此时他的神色显得有些阴鸠,同时还有深深的自责,如果自己早一步出手,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就算自己把天元宗此处的分舵屠弑一空,也弥补不了。
不过,从他的检查来看,许彦的身体却是分外的强横,气海被废只是断了他修炼真气的路,不过练体,也是可以走上巅峰,但是这条路却是分外的艰难,他不认为许彦不行,可是却因为自己让许彦只能走上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而感到难过,同时愤怒也不断的滋生,即使是天元宗分舵所有人的鲜血都不足以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