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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伊森沉睡的□□被彻底点燃,当他的身体在祭司探入衣衫内揉捏抚摸的手下一阵阵轻颤,当他再一次在那美丽而危险的男人的掠夺下投降,祭司却忽然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那距离不多,却足以将伊森从半迷醉般的臣服中拉回现实中来。他有些奇怪而羞愧地垂下眼睛,却被祭司轻轻抬起脸颊,温柔地低语: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你绑在床上,抓着你的头发从后面狠狠地进入你,把你弄得全身瘫软哭声连连。但是你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我可不想你中间昏过去。”
用最轻缓的声音说着无比淫|荡的话,伊森喉咙里禁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塔尼瑟尔低笑一声走到房间门口。他之前就已经感知到了,有服务机器人正在接近他们的房门,此刻开门正好,那机器人端着一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用银色罩子罩起来的餐盘,还有一罐热腾腾的牛奶。他启动房间里的晚餐设备,一张餐桌和两张椅子马上从墙壁上折叠下来,餐盘就被放在那上面。罩子被拿开,露出了一道道伊森从未见过的奇怪食物,比如其中一张盘子里面有一块深蓝色的质地有些像肉的东西东西,另一个汤盘里盛着墨绿色的汤汁,还有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草莓牛奶一样的粉色液体。
虽然奇怪,但是散发出来的香气却是无与伦比。伊森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饿,饿到即便看到这么奇怪的食物,嘴巴里面还是在疯狂地分泌口水。
塔尼瑟尔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大概是按照我的喜好准备的,这些都是伊芙星的传统食物,对你们地球人来说可能奇怪了点,不过我保证,味道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伊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犹豫地拿起桌上奇怪的菱形餐具,舀起一勺那墨绿色的汤汁,先是闻了闻,然后像喝□□一样迅速放到嘴里。
出乎他的意料,那东西竟意外地美味。有种类似扇贝的味道,但少一些腥味,口感也如丝缎般光滑。接下来伊森的胃口像是被解开了封印,开始顾不上形象大快朵颐起来。而祭司却只是看着他微笑,时而啜饮一口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饱餐一顿后,他甚至被允许用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祭司正跪在面向北面的方向,双手交叠在胸前,口中低声吟诵着祷文一类的东西。他面前的墙壁上映射着一张奇异的动态图画,是一团漆黑的、不停变换形态的影子。伊森看不清楚那影子的样子,只是随着塔尼瑟尔的吟诵声,它逐渐拉长了沸腾的身体,周身生出了许多扭曲的须子一样的东西。
然后,在最后的一个瞬间,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碧绿眼睛在那东西的头部睁开……
突如其来的强烈恐惧令他低叫一声。塔尼瑟尔的眼睛猛然睁开,那图像也随之消失无踪。他缓缓起身,没有被打断祈祷的不快,和蔼地望向伊森,“吓到你了?”
“那是……那是什么?”
“那是我选择信奉的主神。”
“那不是莎布尼古拉斯……”
“不,熵神的数量众多,而这一位愚痴之神是地位最高的几位元老之一。”
“愚痴?”
“哈哈哈哈,在那些神的世界里,愚痴的含义与我们所理解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更像是——原初,混沌的意思。”塔尼瑟尔似乎并不打算说太多有关自己信仰的内容,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回头看到伊森仍然站在原地,于是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怎么还不过来,这张床够大,足够睡我们两个了。”
伊森涨红了脸,但并未犹豫很久便走了过去,尽管他尽量掩饰,步态中还是隐隐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的渴望。他有些拘谨地仰面躺在祭司身边,手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看到他期待又紧张的样子,祭司侧过身看着他,低声笑起来,“洗完澡的你看起来虽然更可口了,只是你刚刚经历了太多,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伊森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于是更加羞愧,无地自容,暗骂自己怎么这么饥渴……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祭司,把被子拉得很靠上,几乎连头都盖住了。看着像鸵鸟一样藏起来的伊森,塔尼瑟尔的笑声愈发低沉愉悦。他越来越喜欢这个beta了。
伊森感觉到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坚实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祭司如梦呓般的声音在他身后说,“做个好梦。”
他忽然觉得鼻子酸涩,有点想哭。
即使在第二宇宙中,面临着被孤立和即将被空间搅碎的恐惧,他都没有掉过眼泪。可是现在,被人这样从背后温柔地抱着,心里的什么却仿佛忽然坍塌。
并非没有和人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是上一次和塞缪挤在一起睡,也不过是各睡各的而已。可是祭司安全而包容的怀抱,却让他想起了童年在父亲的怀里酣睡的遥远记忆。也让他想起了在罗兰怀中度过的一个个夜晚。
有多久了,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温情?
在经历了最极度的恐惧和孤独之后,这个怀抱对他来说就像一个迟来的救赎。那一刻塔尼瑟尔之前植入他脑中的话又幽灵一般回荡着,献祭自己,将一切都奉献出去,交到那个金发的魔鬼手上。在这一刻,为了这份温情,他或许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奴隶。
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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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祭司已经不见了。一套干净的非人制服被摆放在旁边,他刚刚梳洗好没多久,门便被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塔尼瑟尔,而是一名军人。
那名军人将他带上一艘飞船,他再次见到了其他的非人。
那些非人中有很多都故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尤其是亚当。他紧紧抿着嘴唇,绿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在角落的位子上坐下来,系好安全带。整个飞行过程中,他没有跟任何非人交谈,也没有人和他说话,只有嘉文偶尔会瞥他一眼。
一回到禁城,他便接到了之前在红地球的处罚通知。所有参与过那次任务的七名非人由于有逃跑行为,但是念在伊芙祭司替他们说话的份上减轻处罚,道德值倒扣十分。
伊森苦笑,倒扣十分,再加上这次海王星任务,他的分目前是负五。而这两次任务都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有塔尼瑟尔在,早就交代在里头了。
看来所谓禁城就像黑洞,一旦进去了就无法逃逸的说法,并不是夸张。
塞缪看到他回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当时他正准备去诊所体检献血,每献一次血就能得到一分的道德值,看来塞缪是想尽快把失去的分补回来。
“你脸上那块青是谁弄得?”塞缪临关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伊森耸耸肩,“自己撞得。”
“别扯,我揍人揍了一辈子,还看不出来那是人打得吗?”
伊森抬起双目,表情平静,“我说了,是我自己撞的。”
塞缪微微皱眉,觉得伊森的神色比以前多了几分阴翳。他没有继续逼问,打算着从其他非人那里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活又恢复了去海王星之前那一个月的模式。每天早早起来,迅速吃完早饭,然后就去管道维修部门,戴上头盔拿上铲子和强力溶剂等等清理工具,和其他几个非人一起钻进狭窄的地下管道中去搜寻堵塞的管道分支。他隔着横贯禁城的主干道的铁丝网见过一次泰风,却发现那曾经清高的o非人头目,脖子上带着两排显眼的牙印。看来那个头目是找到办法将泰风转到了西区,暂时令他逃离了灰毛的魔掌。
伊森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很少和其他非人聊天。他提着工具默默跟在队伍最后面,跋涉过及膝高的黑色污水,来到那截被淤泥阻塞的管道中。管道里唯一的光线便是来自他们头盔上绑着的射灯,他拨开一只飘到他面前的死老鼠,然后继续将铁铲一次一次铲入那一坨黑色的“泥山”里。这里的管道由于年代久远十分脆弱,不能使用炸药来清除淤积,只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
另外两个非人在旁边抽烟聊天,说着陈增几天前的一次布道被警卫强行打断了,另那个小个子的非人十分气愤。而那个个子较高的亚洲男人则说其实有些警卫也在听陈增的布道,可能就是给上面做做样子而已。
看来这新兴的大恶神末日说已经在禁城形成了某种流行趋势。伊森记得他清早出门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非人跪在自己屋子里对着个自己制作的十字架祷告。伊森从来没有看到过身边有这么多虔诚的信徒,甚至还有人开始私下流传关于大恶神预言的小册子。
一群被困在禁城里不信善恶的亡命徒,突然开始相信同一个预言,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再明白不过当一个念头以恐慌的形式在人群中散播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现象。他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后颈那块有些发干的皮肤。